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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苍之茫-第7章

小说: 苍之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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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卖布么,不卖我们小姐便走了!”那老板缓过神来,赶紧上前跟那小姐滔滔介绍起来。

  云逸行的路上想起现下已是独自生活,自己这身衣物不能再穿,便打算回到那布店让老板再裁一套。

  “这位大小姐,我这可是益州最有名的店了,我这店卖布便是您先选一布料,划尺裁剪后算钱,如果小姐不用裁剪,便买多少布算多少钱。这第一摆至第四摆分为麻布、丝织、锦缎、丝绸,望您这大小姐姣好身段,锦缎只需五十株铜钱,扬州丝绸只需一百株铜钱。”

  云逸刚入店口正欲向老板再买一套,闻得此言,甚觉可恨,心下道:

  “这店家老板也忒黑了,见是一位贵家小姐,便将布价喊的这般高,我便弄捉他一回。”那位小姐正欲开口,却闻背后传来唤声:

  “店家老板,我来取少爷定做的锦缎和丝绸,绸缎二十株,扬州丝绸四十株,一共便是六十株。”说罢,云逸便把六十株铜钱朝那店家老板递过去。那位小姐和两名丫鬟忽得明白。闻言朝云逸望了过去,但见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正背对着他将铜钱递给店家。

  店家老板却是慌的紧,拉着云逸走到店口道:

  “这位兄弟,莫要挡我财路,你那身衣物我不收你钱便是。”云逸见状心头甚觉好笑,便有意大声喊道:

  “店家老板今日为何这么大方,连这两套衣服都白送我了,我家少爷也忒走运了。”言罢,便听两名贴身丫鬟走到店家老板面前慎道:

  “好你个店家,你这店便是真有名了,黑的有名!”

  那店家老板闻言一愣,无言以对,甚觉词穷,只能躬身赔罪。那位小姐却未理会他,而是一直打量着这位男子,见他身材高大,立如雪松。又瞧他黝黑浓密的头发被一根金蓝相间的带子紧紧的束在髻后,顿觉甚是熟悉。这时云逸也转过身来,目光正好与那女子相遇。云逸但见这女子润唇玉鼻,一双秋水动人的眸子煞是好看,修长的脖颈饶着丝丝黑发,却是想起与自己失散的彬彬。见这女子样貌与彬彬不相上下,似略胜一筹。云逸望着她的眸子,心中浮现一双熟悉的眼睛,还有让他极是亲切的面容。骨肉相连、生死相依般的兄妹真情从他渤海般幽蓝的眼眸里缓缓流出。情之所深,眼眸便直直望着那女子。那女子见他这般深情的双眸,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慢慢浮起。但见这男子似曾相识的面貌,忽得想起一人来,却见云逸一直望着她。她脸上绯红乍现,低下头来。云逸却是观景思人,想起了和自己生死相依的彬彬,心中便道:“不知彬妹与倪兄可好?待我习得武艺,便去寻他们。”心之所向,动之所然。云逸想到这,便朝驿站而去。

  那位女子俏脸微红,抬头望去,却不见云逸踪影。便急忙走到店口,望着云逸宽厚坚实的背影,缓缓拿出一块蓝色玉佩,玉佩上刻着四个字“云逸怀远”。这名女子正是长安柳府大小姐柳月禅。月前自己的马车曾在家府门前被他撞了个正着,柳家赠一马,便留下玉佩作报答。柳月禅也未听见两名贴身丫鬟的唤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声道:

  “你便是这般匆忙,莫同我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么?”柳月禅埋下眸子,露出纤纤睫毛,心不在焉事地随两名丫鬟回到客栈。

  云逸担心彬彬,却不曾想起月前与柳月禅已然见过。他到驿站买了一匹马,又买了两套衣物。便牵马过了小道,见这马健壮结实,忍不住拍了拍。翻身上马,正欲赶路,却望前方绿林莺树,红花粉蝶,不禁吟道:

  “闻听幽林沁树红花,何须扬马奔波疾行?淡泥使得芳草生,莫叹甚远,遥想情意无边。”言罢,骑马欲行。却听身后一道掌声悠然传来:

  “如此才华,益州暮秋花会怎能少得了公子?”云逸闻言掉马回眸,但见一风度翩翩的公子手摇绢扇(汉代扇的一种),正用一双颇具叹服的眼光望着他,便道:

  “公子何意?”但见那公子眉如竹叶,鼻梁高耸,瘦长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高不高的身材略显瘦弱,见云逸疑惑,挥开绢扇道:

  “一年一度的益州暮秋花会,汇聚了天下人文骚客,达官贵族,又是九州大家闺秀择夫的聚地。公子才华横溢,为何在暮秋花会到来之际离去?借问兄台那句何须扬马奔波疾行?”云逸见他风度翩翩,说话不卑不亢,顿生好感,便回道:

  “我欲疾行,方为急事。”

  那位公子闻言疑惑道:

  “人生一得一失在人前,公子未入过暮秋花会?”

  云逸见他说话颇具风度,便说道:“在下初到益州,未曾知晓。”那公子轻摇绢扇躬身说道:“在下不忍暮秋花会错失一位才华横溢的人物,恳请公子栓马留得一日,今日良夜便是益州一年一度的暮秋花会。小弟不才,愿做东家,请你吃酒,甚好?”说罢,又摇了摇绢扇。云逸对这公子颇具好感,但想彬彬托付于倪兄照顾,虽欲寻师,但留一日又何妨?便对那公子笑道:

  “既然兄台这般看得起我,我若拒之,甚为不妥。受之,甚为荣幸。”那公子便笑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在下姓曹名齐林。但问公子尊姓大名?”云逸闻言作揖道:

  “在下姓谢名怀远。曹公子称我怀远便是。”云逸眼下受官府通缉,怀远乃他的字,便易名谢怀远。曹齐林闻言一笑道:

  “益州天青阁素来以醇酒名茶魁称,曹某做东,便是对酒当歌,谈古论今,怀远兄可否赏脸?”云逸闻言甚喜,他自幼通读圣贤书,又甚是喜欢题诗吟句。便道:

  “好极好极,如此盛意,谢某如何拒之?便去天青阁。”言罢,二人一马朝天青阁行去。

  天青阁里,三楼雅间。

  “小姐,你为甚不吃?”两名丫鬟皱眉急道。

  “我吃不下,你们退下便是。”但见一绿衣女子秋眼粉唇,侧坐梳妆前,修长玉颈悠悠依于窗间。手执淡蓝色玉佩,叹道:“百转千回,但见君子一面。”正恍惚间,忽闻窗外作声乍起,便伸出玉颈看去。但见锣鼓鞭炮齐鸣,热闹异常。一块被大红布遮住的牌榜金晃无比煞是吸人眼球。再朝过道两旁旗杆望去,见题字曰:“暮秋花会,举才荐魁”。柳月禅低声道:

  “今夜便是益州一年一度的暮秋花会了~”,花会虽已近,但她心事已远。正欲卸妆,却见木门轻开。见是其母杨氏,便道:

  “娘亲,有甚么事?”杨氏见她正欲卸妆,便问道:

  “今日良夜便是一年一度的暮秋花会,九州的文人公子都会聚集在这天青阁,月禅啊,你便可挑个好夫君随同下扬州。”月禅却没一丝心情,淡淡道:

  “娘,月禅陪伴你一生即是,何必嫁于他人做薄命红颜。”杨氏听闻月禅这般说话,慎道:

  “你这是甚么话,薄命红颜甚少,你瞧你爹爹对你娘不是很好么。我与他相伴半百,他未纳一妻一妾。”说罢,忽得想起柳岳泽惨死,眼眶一红又道:

  “月禅啊,你已十八了,还有一个时辰暮秋花会便要开始。你随娘出去看看吧~”月禅虽没心情,但见母亲异常伤心,道:

  “月禅惹娘操心了,这就陪娘下去观看花会。”杨氏微微点道:

  “甚好,娘亲便望你能挑个好夫君。来,娘给你补妆~”说罢,便要给月禅描眉。月禅闻言笑道:

  “娘亲甚久没给月禅化妆了。”杨氏闻言,笑拿过一个铜镜,端来妆台,寻出一根细细眉笔,答道:

  “月禅啊,娘先给你描眉~”月禅微微一笑,点点了头。但见杨氏将铜镜递于她,便开始描起眉来。

  月禅拿起铜镜,静静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正静谧间,忽然想起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那一眸的深情注视。眉眼微微浮动。杨氏只顾望着月禅的眉毛,便道:

  “月禅,你莫要动。”正欲跟她说话,却望到了月禅一双秋水般的双眸簌簌的流下泪儿,脸上的水粉胭脂被泪水清晰的滑出一条泪痕来。她一惊,问道:

  “月禅,你莫不是哭了?为何这般伤心?”月禅轻颤了一下,低声道:

  “娘,我没事,只是想起爹爹了。”杨氏闻言安慰道:

  “你爹爹泉下有知,你这般念他,他也合上眼了。”

  天青阁里,一至五楼都坐满了天下人文骚客,达官贵族。于二楼轩窗旁,云逸正与曹齐林酌酒品茶,谈笑风声。

  “怀远兄,闻你口音,像极长安人氏。”

  云逸闻言点头笑答:

  “曹兄睿耳,在下即是长安人氏,但闻曹公子口音,似乎同为长安人氏?”

  “甚是。未曾想到怀远兄与我还是乡邻,甚好,甚好!这杯酒便干了~”说罢,相视一笑,酒杯轻轻一碰,抿嘴吸入。云逸吃了一口菜道:

  “不知曹公子家承何处,但见曹公子风度翩翩,文采卓扬,定是官宦人家。”云逸自幼生于官家,日常亦随同父亲出入一些官家府邸,与官宦子弟也曾接触,便甚觉曹齐林乃官宦人士。

  “得怀远兄这般赞赏,曹某受之有愧,当朝宰相曹赖清便是家父了!”说到家父二字,他甚觉自豪。云逸闻言作揖道:

  “原来曹兄乃当朝宰相之子,怀远有眼不识泰山,这便自酌一杯。”说罢,把杯中酒水喝个见底。心道:“曹公子乃当朝宰相之子,却这般不卑不亢,我定当学他之所长。”

  “怀远兄,你莫要见外,曹某甚觉怀远兄气宇轩昂,出口成章,若非官宦子弟,便是富商之子。”云逸闻言一笑,道:

  “谢某身世何足挂齿,但闻花会何时何地举行?”曹齐林闻言起身,将绢扇打起,朝天青阁外喊道:

  “暮秋花会,此时此地举行,鸣炮!”但见天青阁外几百发炮竹同时鸣起,又闻炮竹声中的曹齐林说道:

  “怀远兄,我奉家父之命,便要在这暮秋花会上举荐文人义士,保官赠职,下来的比试,怀远兄莫要让我失望!”言罢,但见上千名文人骚客及百名美人佳丽汇聚在天青阁二楼。天青阁名曰阁,实际乃益州刺史奉朝廷之命兴建的民间人才举荐之所,但凡有才之士便可趁暮秋花会之际在这天青阁汇聚一堂,天青阁修建之时便按占据益州城南五分之一大小来打桩的。这天青阁之偌大可见一斑。但见曹齐林挑开绢扇,颇有风度的走到二楼中圆方台说道:

  “各位文人公子,大家闺秀,良辰已到,今年的暮秋花会邵开!”言罢,但见上千名文人骚客颇有沸腾之势,曹公子环视一周又道:

  “本次花会共有五道题,全中者赠四品官职。中四道者,赠五品大官。中三道者,则赠六品官职。答出题者,还分上中下三等回案。答对同数同道题,便以自身所答之答案分上中下档比对。少于三道者的公子和所有大家闺秀们,便在这天青阁品茶饮酒吧!”言罢,千名文人骚客窃窃相语。云逸经大渡口刘秀点拨之后,对这等馈赠比试无一丝心动,便要离去。曹齐林见方台之上出题者已然出现,却望云逸欲要离去的身影,便寻他道:

  “怀远兄,你这是做甚?便要离去么?”谢云逸知他有意提携自己,便道:

  “曹兄,谢某已然知晓阁下的提拔之意,甚是感激!但谢某却不曾想谋得一官半职,所谓志在于己,曹兄慎怪,慎怪!”曹齐林闻言一惊,随后便道:

  “怀远兄,曹某并非有意使你做官,所谓志在于已,你便进行答题,只拿个暮秋花魁,还有些银两便是。”谢云逸闻言正欲推辞,却见曹齐林紧紧拽着他的胳膊,不放他离去。只能苦笑道:

  “曹兄盛情之请,怀远答应便是!但怀远才疏学浅,五道题恐一道都未能答出,曹兄莫要笑我不过。”说罢,两人相视一笑,便去听花会之第一题。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回 唯有怀远君郎(下)
(引子:好戏登临,且看本回花会之良缘)

  但见一老者手拿一副硕大血红对联,联上曰:“烟锁池塘柳”,然后见一书童道:“求下联,下联之字之比划须对同上联;即:火;金;水;土;木,请答下联!”但闻一声令下,天青阁众文人骚客手脚便在空中比划,云逸见此联难度颇高,可称上绝对。观这五个字的偏旁,包括了金、木、水、火、土“五行”,不光需下联有“五行”,还需与上联所揭之意境相符才可。但见一颇有文采的公子吟道:

  “灯垂锦槛波”。但闻得下面无几声叫好。

  这公子所提之下联“灯垂锦槛波”虽亦具“五行”,不过,因“灯”油燃火,与上联“烟”颇有过于重复之感,稍显欠工,意境方面,因烟锁池之火种,未必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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