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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苍之茫-第5章

小说: 苍之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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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怪你便离去吧,这小厮我一人足已。”转而又对神色凝重的泥龙飞道:

  “你小小年纪便能将赵家十二路连环枪法使得这般出尘,老朽这回便要作孽了!”说罢,双手下垂平开,手心忽得聚了一团气流。倪龙飞见状心道:“清风掌!”但见风老邪微微一笑道:“甚是,看招!”说罢,挥手朝倪龙飞劈去。倪龙飞见这掌推来,气势如虹,范围巨大,快如闪电,避无可避,便使出全身气力,银枪猛缩至身后,爆喝一声,刺出暴雨梨花枪法。十几根银枪瞬间与这掌风相迎,起初暴雨梨花枪法所形成十几根银枪与风老邪的清风掌相持不下,但见众根银枪开始扭曲变形,竟敌他不过。

  风老邪见状笑道:“你这招暴雨梨花枪法煞是惊人,但这招耗得便是内力,而非气力。只怨你练功之时太强调硬功了。”说罢,猛然推掌而出,倪龙飞便觉自己被对方浑厚的掌力击中,竟飞了七丈远。

  彬彬见状,欲要去扶他。却见风老邪飞身至她跟前道:“小姑娘,你跟我走,我便不杀他。”彬彬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倪龙飞道:“道长伯伯,我跟你走便是,你莫要伤他。”说罢,转身欲要与道长离去。倪龙飞翻身吐出一口血喊道:“慢!”说罢,忍住痛苦站起来,面孔坚毅无比,他使力擦掉嘴角的血,长枪一提道:“你未胜我,便要离去?”那道长见他受自己一掌竟能站起来,再看他面色痛苦,下盘已然不稳,便道:“你已然重伤,我再出手你必死无疑,这姑娘同你甚么关系,你为甚这般护她?”彬彬见倪龙飞大口喘气,眼神迷离,显然已深受重伤,心疼道:

  “倪大哥,你莫要管我,你离去吧!”说罢,泪儿簌簌落下。倪龙飞望着,吐出口血,咬牙道:“我没事!”,又对着风老邪说道:“你这老道,打是不打?”那道长闻言慎怒:“你一心求死,风某便送你一程!”说罢,清风掌又出,倪龙飞只觉浩瀚无边的内力朝自己猛烈而来,但他却镇静自若,手臂上的鲜血缓缓流入七尺银枪,滴滴打在石桥之上。却在此刻突然运力,眼中精光爆闪,长枪缩至身后,使出暴雨梨花枪法的出招姿势。风老邪见状笑道:

  “暴雨梨花枪法对我无用,傻子便也比你聪明!”

  倪龙飞面无表情的回收银枪,却是右腿向后一弯,长枪与后腿猛然成剑拔弩张之势,风老邪甚觉这动作怪异,但他见倪龙飞已然重伤,猛然挥掌向他劈去。倪龙飞见势,右腿猛然发力,长枪粘着身体旋转刺出。风老邪未曾见过这等人枪合一的招式,心道不妙,但他掌已出,收回只能让自己更加危险,便使出全身功力,清风掌迎面袭来,拼死一击。倪龙飞与枪成一字,人成枪身,枪身成人。但闻全身剧烈摇晃,与枪渐渐融为一体快速刺向风老邪。风老邪双掌爆发巨大的内力与其对撼,但觉对方气力巨大无比。而倪龙飞也觉风老邪内力巨大无比,一场内力与气力的轰然碰撞,随着一声巨响,尘土飞扬,久久未落。彬彬见得此状,赶紧上前寻倪龙飞伤势。见倪龙飞站在她面前,便要上前唤他。哪知倪龙飞却是吐出一滩鲜血,突兀地往下一跪,长枪立于面前,乱发随风飘舞遮住了他坚毅的面孔。

  “自古英雄出少年!咳……咳……我先头无意中竟让你的枪法提升至如此境界,你的悟性、胆识已经胜于老夫。我便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枉了!”说话之人正是风老邪,但见他嘴角不断的流出血迹,濒临气绝。倪龙飞闻言抬头咳道:

  “前辈内力惊人,我只能舍去性命,以身体强化暴雨梨花枪的气力,气力未必会输给内力!”

  “哈哈!说得甚好,好一句气力未必输给内力!气力达大成之境,便可穿破内力,直取要害!”风老邪说罢,干咳一声,倒地不起,身躯头部手脚已被倪龙飞这招暴雨梨花枪刺的千疮百孔。彬彬见倪龙飞已然重伤,忙哭道:

  “倪大哥,你难受么?”

  “彬彬姑娘莫要担心,倪某自幼练习外功,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刚说完,却又吐出一口鲜血。彬彬见状惊道:“倪大哥,我们便去寻医!”言罢,搀起倪龙飞,娇小的身体扶着倪龙飞慢慢走着。倪龙飞虽已重伤,但他自幼练功,加上常年带伤练武,便也随彬彬慢慢撑了下来。行得不足半个时辰,彬彬大喜道:

  “倪大哥,前面有个村庄,过了这条大河便可去那歇息!”说罢,搀着倪龙飞一瘸一拐走向石桥,倪龙飞点点头道:

  “一路上难为彬彬姑娘了。”彬彬闻言,正欲答话之际,一道凶狠声音从背后传来:

  “杀了我师弟,便想活着出去么?”倪龙飞与彬彬闻言大惊。回头瞧见一老道凶狠的瞪着他们,正是风邪云怪二人中的云老怪。倪龙飞见状心道不妙,对彬彬低声道:

  “彬彬姑娘,此番已是凶多吉少,倪某拖住他,你便逃吧!”彬彬见倪龙飞重伤在身还顾他周全,便淡淡道:

  “便是死在一起,我也不逃去。”倪龙飞闻言心下感动不已,没想到彬彬竟要和他共赴黄泉。却在此刻,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浮现在倪龙飞脑海,那一双恳信的眼眸,临别时的托付,“倪兄定要好生对待我妹,来生必报!”,那犹如千钧重的一句话在他心中久久激荡!倪龙飞心中悲道:

  “谢兄,倪某自闯荡江湖以来一生傥傥荡荡,今日怕要食言了,谢兄万莫瞧我不起………”说罢,将彬彬拉至身后,盯着云老怪,云老怪见他眼神已露赴死之心,嗤笑着捋捋长须。倪龙飞依旧是一张坚毅无比的面孔,粗黑浓密的长发随风舞动,他望了望彬彬一眼,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便是天地可鉴的真情,亦是大丈夫的一诺千金。他转过身去,稳了稳重伤的身躯,将长枪插在脚边,拿出酒葫芦,仰头而灌,一股辛辣的烈酒吞入喉咙,倪龙飞大喝一声:

  “倪某这一世生不拜天死不跪地!你便使招吧!”

  云老怪对他这种无惧的魄力极是赞赏,久经杀场的他也不会生出怜悯之心,便道:“留你全尸,便要你在这石桥上给风师弟陪葬罢了!”说罢,一双脚在地面缓缓而动,周遭的沙石被他双脚带出的气流带起。倪龙飞死死盯着他的脚,心道:“江湖人称:‘沙石若惊雷,唯有飞云腿’”,但想这便是飞云腿了。”倪龙飞高举长枪,他已然受伤,无法久战,只得拼死一搏。却见云老怪如幻影般的右腿四周裹着无数沙石,朝他踢来。倪龙飞猛得后退一步,暴雨梨花枪法使出。云老怪先前便已然观察风老邪的死状,知道这招的威力,倪龙飞虽已是重伤之躯,但他天性谨慎多疑,望着倪龙飞长枪刺来,转身后退,倪龙飞一枪刺空,步伐不禁紊乱。云老怪眯眼一笑,猛的使腿踢向倪龙飞后背,倪龙飞只觉背后一麻,吐出一口鲜血笑道:“飞云腿也不过如此!”云老怪见他挨了一记飞云腿竟不倒下。倪龙飞趁此间隙,拉着彬彬朝对面村庄跑去。

  云老怪见他甚是护着那丫头,便飞身抓向彬彬,倪龙飞见他这掌极是凶狠,立马抱过彬彬,转身替受一掌,但见彬彬正望着自己,便硬生生吞下血水。彬彬只觉高大的倪龙飞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不禁伸手抚摸他那张坚毅的脸,缓缓落下热泪来,哭道:

  “彬彬随你赴死。”

  “莫要管我,你快快离开,他此际报仇心切,要得便是倪命一条命而已。”倪龙飞依然护着他。云老怪见他如此重伤之下还要护着那妮子,心道:“我便让你护她不住,先杀了她再取你性命!”言罢,飞云腿朝彬彬扫去,倪龙飞见状,握紧长枪,挡开这一腿,身子却被飞云腿的内力震得向后退去,云老怪趁机飞身追至又是一招飞云腿,倪龙飞只能硬接他一脚,云老怪这一脚着实凶狠,直直踢向毫无招架之力的倪龙飞额头~

  倪龙飞手中七尺银枪终于松开,重重的落到地上。血水由头部大量涌出,冰冷异常的鲜血流过他的眼睛,划过他坚挺的鼻梁,穿过他的嘴角,缓缓流入脖颈,眼睛慢慢合上,额发垂落。他已然感受不到血是热的。顿觉人影扑朔,流水声止。但闻耳边一道道唤声夹杂着哭泣声流入脑海。他又想起谢云逸那挚信的眼神,那临别的承诺,心中死极道:“便是倪某身死,也莫要彬彬姑娘受尽委屈。”言罢,蛮力睁开眼睛,望着前面模糊的人影道:“飞云腿甚是不堪,我这般受死,你便杀我不得!”彬彬此时已哭成泪人,便要上前同他赴死,却依然被倪龙飞拉到身后。

  云老怪见他还在开口说话,暴怒道:“我望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穷尽毕生功力,使出一记飞云腿。倪龙飞大吼一声,也不躲他,纵身朝他奔去。云老怪见他也不躲闪,已然知道他乃赴死,便直直朝他踢去,待得云老怪飞云腿狠狠踢到倪龙飞的腹部时,却见倪龙飞大吐一口鲜血死死抱住他的腿,忽觉大腿一阵剧痛,放眼放去,见倪龙飞双手抱住他的右腿,拼死撕咬。云老怪虽然内力甚好,但无奈不善硬功。见状使命挣脱,双手重重劈向倪龙飞。彬彬见状上前阻挡,却被痛极的云老怪一掌震开,重重落在桥头。倪龙飞好似疯了般只顾咬他。云老怪忽觉大腿顿时失去知觉,使力一拳重重打在倪龙飞太阳穴上。倪龙飞仰天吐出一股精血,滚到地上。彬彬见倪龙飞倒地不起,正欲过去瞧他。却见云老怪依于石桥旁痛苦呻吟,右腿腿骨俨然露出,整条腿被鲜血灌得的血肉模糊,他忍不住疼痛倒在地面抽搐不已。彬彬见状低声道:

  “你这人终有报应!”说罢,去扶倪龙飞。彬彬拂去挡在他双眸的乱发,轻轻的抚摸他,他虽已闭眼,但一张坚毅的面孔仍旧绷着。彬彬抽泣道:

  “你这般护我,竟为了你们男人的骨气么,难道骨气比性命还重要么?”再望向倪龙飞身躯,有击伤、瘀伤等大小数十道伤口。彬彬不自觉的挽着他粗糙的手,见他也不睁眼,亦不答话,伤心至极。

  彬彬只觉短短数日,众人皆离去,轻抚倪龙飞的面颊,轻声吟道:

  “君子无言西风凉,桥石冷,水茫茫。望君合眼,百花相埋千泪葬。”言罢,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良久,一道沙哑的声音缓缓道:

  “彬彬姑娘,不用葬我。”

  彬彬身子一震,望着怀里的倪龙飞,此刻他正满脸倦容的望着她。

  “倪大哥,彬彬以为你死了!”说罢,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弃自己而去。倪龙飞无力的笑道:

  “倪某命子硬,岂会这般死去。”说罢,瞧见落彬彬身旁打掉的酒葫芦,嘴唇舔动几下。彬彬见状泪眼一笑道:

  “你要吃酒么?”倪龙飞闻言点点头。彬彬便拾起身旁的酒葫芦,轻轻拔开葫塞,将烈酒缓缓倒入他嘴中。但觉倪龙飞一直喝着,竟未喊停。彬彬忽得拿开酒葫芦道:

  “酒伤身,你莫要再喝!”倪龙飞闻言微微一笑,她望了望他,便问道:

  “倪大哥,你为何这般护我?”

  倪龙飞擦去嘴角的酒水,沉声道:

  “大丈夫,一诺千金!”

第五回 唯有怀远君郎(上)
(引子:主角落难,如何处之?)

  柳家马车内,杨氏与其女月禅于颠簸中小睡。行得片刻,月禅便觉地面平坦,少有颠簸,反稍清醒,便对车夫道:“王叔,行到哪了?”

  王叔提着缰绳道:

  “大小姐,现下已到益州。距扬州还需一月车程。”

  “嗯~”说罢,柳月禅正欲再睡,忽闻马车外有人问路。

  “这位老伯,打问扬州距此还有多少里路?”

  王老翁道:“扬州?步旅需三月,车马需一月。”

  “马多少银两一匹?”

  “你莫不是坟堆里爬出来了,这便也问?马匹少说一百铢铜钱!(西汉二十四铢合一两)”问话之人正是长安城逃出的谢云逸。月禅听闻王叔不耐烦的口气,正欲探头而出,王叔见大小姐要出来,便对月禅道:

  “大小姐,便是一个问路之人,你安生歇息。”月禅闻言收回身子。

  此时云逸衣装极是脏乱不堪,眉脚都粘满了尘土。他流亡后便连日赶路,直至那匹柳家相赠之马活活累死,才觉着自己亦是饥饿难耐。便对那老伯道:

  “老伯,这益州可有谋生的活干?”那答话老伯正是柳家马夫,见他身材高大,书生气足,似觉熟悉,便回道:

  “我虽非益州人士,但知晓益州大渡口,船货多极,你便可替做搬运之事。”云逸闻言大喜道:

  “多谢老伯!但问大渡口何去?”

  “此道下,左转约摸一里路,见众水船停泊之处便是大渡口了。”老伯替云逸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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