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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明朝好丈夫-第4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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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杀狗的操练;也有副作用;如这商行的伙食;每日都有狗肉;狗肉这东西第一次吃时赞不绝口;第二次时意犹未尽;可是第九十次、一百次连续不断的吃时;就有点儿索然无味了;商行里头;不少人都在腹诽着这件事。
    与此同时;藩国的使节们已经陆续到京了;鸿胪寺那边;可谓车马如龙;这鸿胪寺寺卿此时已是忙的脚不沾地;安南国、朝鲜国、南掌国、吕宋国、倭国、蒙古、林林总总;有老实的;也有不老实的;反正哪个都不太好伺候。
    这一次各国的使节;显然比之从前更有了几分劲头;大家商讨的再不是从前一样的纳贡赏赐;尤其是南洋那边;明显对大明心存了一些忧虑;毕竟大明突然开海;虽现在还在筹备阶段;可是据在廉州那边;码头已经兴起;各种大船也在船坞中建造;的廉州府;人口已经暴增了百万人;商贾、水手、工匠络绎不绝。
    瞧这架势;摆明了是要像当年郑和下南洋那样的声势;这里头对各藩国有利有弊;所以大家此时;都想刺探一下;大明这边对开海的决心;是像当年郑和下南洋一样;浩浩荡荡的出海之后;紧接着又销声匿迹;还是将这开海当作了国策;保持下去。
    不过也有人听;蒙古使节这边已经有点儿闹事的迹象了;现在的蒙古已经分裂成了瓦刺、兀良哈和鞑靼三部;其中兀良哈就是朵颜三卫;如今已经归服大明;成为大明边镇最重要的武装力量。而大漠的西部和北部;则被瓦刺和鞑靼两部;这两部之间相互攻伐;征战不休;不过一旦遣使入镜;两部的使节却都自称为蒙古;并且一同进来;做出一副和睦的姿态。
    往年的时候;这两部蒙古人也还算老实;毕竟是来求财的;不老实却是不成。不过今年瓦刺所在的西蒙古却一直没有遭受过灾荒;水草的长势异常的好;因此今年不像往年那样困苦;这底气也就足了许多;甚至提出;要从大明门进入紫禁城。
    这消息早就在各藩国们的中间传开;其实有不少都是瞧热闹的;摆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安南国派出的使节;乃是安南国的国姓;叫黎武;这黎武来了京师之后;还闹出了一件事;因为鸿胪寺这边;一时不慎;将安南国与南掌国的使节安排在相隔的院子里居住;结果双方的护卫差点儿拔了刀;吓了这鸿胪寺的官员们一跳;连忙将二人分开。
    黎武此次来;负有不的使命;所以一到京师;便四处闲逛;不过与此同时;也有人将兴趣放在了他的身上。
    深秋时节;落叶昏黄;秋风刮在面上让人有丝丝的凉意;此时;有人下了拜帖;来的人黎武却是认得;乃是鸿胪寺的寺正黄涛;这位黄大人明明是鸿胪寺的官员;跑到这里却是隆重的下拜帖;这意思很明确;黄涛此来不是谈公务的;而是来私话的。
    黎武久慕中原的文化;因此对中原的礼仪很是喜爱;连忙将这黄涛迎进来;与这黄涛分宾主坐下;叫人奉茶之后;笑吟吟的打量黄涛一眼;道:“天朝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黎某乃是番邦臣;劳动黄大人大驾;想必黄大人有什么事要吗?”
    黎武虽然学了不少礼仪;可是学的却都是皮毛;真正的精髓却没有学到;岂不知这大明的礼;最紧要的是寒暄;先寒暄再慢慢的透露出来意;哪里有像他这样一落座就开门见山的。
    黄涛似乎也没兴致和他寒暄什么;既然他肯开门见山;自己也是明人不暗话了;沉吟了片刻;随即道:“安南乃是大明属国;这些年一直阖目;使节往来络绎不绝。只是今年;安南国却与大明引发了冲突;本官听;这是你们安南国先挑起来事?”
    黎武听了这话;当然不能承认;连忙道:“安南一向谨遵藩臣之礼;莫挑事;便是逾越礼制的事也不曾想过;大人何出此言?”
    “哦?是吗?”黄涛笑了;轻轻拿起茶盏;漫不经心的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既然不是你们安南国无礼;那么就是我大明无礼在先了?”
    黎武一时膛目结舌;这个问题不是坑人吗?点了头;就是我们安南国无礼;为自己辩解几句;就成了你们大明无礼;这种事本就不应该出来;现在出来;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黎武只是个使节;这一次是来睦邻友好的;甚至可以是来巴结大明的;总不能让他大明无礼在先;无故征伐安南吧?
    其实这种耍嘴子的东西;黎武哪里是黄涛的对手;在黄涛眼里;这黎武简直和蛮夷差不多;虽然了口顺溜的汉话;读过几本汉家的经典;可是至多也只是个沐猴而冠的蛮子;心机这东西;他还差得远了。
    黎武期期艾艾的道:“大人;这个……这个……”
    见黎武一时吞吞吐吐;黄涛又笑了;一边吹着茶沫;一边懒懒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这个是什么?请贵使告之;无论如何;不管是大明还是安南;总会有一个有错在先的;不是安南就是大明;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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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万事俱备
    黎武见这黄涛话里有话;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黄涛不屑的看了黎武一眼;心里不免生出轻视之心;话都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家伙也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hkE.om …*.
    他tiǎntiǎn嘴;不由莞尔一笑;道:“除非这事儿;是那廉州侯柳乘风的错;实话和你了吧;征伐安南;朝廷并无旨意;都是那柳乘风一人策划;这柳乘风一念之差;就惹来贵国这么大的灾祸;贵国难道无动于衷;此例若是一开;而贵国却是忍气吞声;只怕……”
    到只怕的时候黄涛端起茶来轻抿一口;淡笑道:“只怕将来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假以时日;安南国还有立足之地吗?”
    黎武听了;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道:“大人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莫非要的只是这个?”
    黄涛倒是不喜不怒;心想这个黎武倒是能坐得住;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试探自己。对方显然以为自己是来试探安南国心思的;恐怕是大明朝廷生怕这安南心生不满;想了想;黄涛便坐直了身体;觉得此时应当开诚布公了。
    他正sè道:“实话和你了吧;现在柳乘风已经获罪;关押在了顺天府大牢里;此人罪大恶极;便是当今皇上;也对他颇有憎恶之心;只是念他平日有些功劳;所以一直不肯下定决心加罪;若是这个时候;贵国能够在觐见时当着大明皇上的面;揭出这柳乘风为祸安南的种种劣迹;再联络各藩国使节;必定能令他永无翻身之地。该的话;也就这么多了;黎大人是聪明人;想必明白我的意思;好吧;老夫告辞。”
    黄涛心里知道;此时点到为止即可;再多反而会有相反的效果;于是长身而起;起身离去。
    黎武坐在椅上;显然没有想到黄涛居然出这番话;看来这大明的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那柳乘风看上去呼风唤雨;那也只是在廉州;到了这京师;似乎……
    黎武的眼眸眯了起来;随即吩咐一声;道:“来人;去把阮先生请来;告诉他;明人这边有了变故……”
    “是……”一个随shì的下人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那黄涛从鸿胪寺出来;钻入了一顶久候多时的轿子;坐在轿子;随即淡淡的朝轿夫们吩咐道:“去徐府。”
    徐府是工部尚书徐贯的府邸;这位徐大人身为工部尚书;可是作风却不奢侈;所谓的徐府也不过一进一出的院落而已;左右各是七八间厢房;养着十几个下人;不过庭院子里的林木倒是成荫;很有几分江南的别致;只是现在秋风萧瑟;庭院里头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木;多了几分苍凉。
    黄涛径直走进这徐府;门房显然是认得他的;给他报以一个笑容;并没有引他进去。
    徐府的正堂却是显得有几分气派;此时徐贯坐在梨木椅上;半眯着眼;一动不动;似在养神。
    坐在徐贯之下的;是五六个官员;有的大张大开的坐着;还有的微微欠着身;表lù出过份的恭敬。
    站在这厅里的;是一个顺天府的官员;此人想必只是个堂官;地位卑微;连坐着的资格都没有;不过他的话倒是滔滔不绝。
    “最近几日;除了太子殿下曾去探过监;其余的就只剩下柳乘风的几个家人了;对了;寿宁侯和建昌伯倒是也去过一趟;匆匆就走了。太子殿下与他在囚室中密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不过殿下的样子;似乎心情比进去的时候好了一些;也不知他们了什么。”
    “倒是在顺天府里;府丞周泰和柳乘风走的很近;隔三差五总是去见柳乘风一次;瞧他的态度;对柳乘风甚是恭谨。”
    坐在一侧的一个绯红官衣的人冷笑道:“能不近吗?也不想想看;这周泰是谁提携起来的;此人真是斯文扫地;进士及第;却是给一个武职千户提鞋;呸……”
    坐在椅上的徐贯只是皱皱眉;并没有话。
    顺天府的堂官看了徐贯一眼;继续道:“再然后就没有了;柳乘风在牢中很安静;每日只是读书、写字;既没有联络人去陈冤;也没有闹事。”
    “此人到底是xiōng有成竹还是做这个样子出来míhuò我等?”左侧的一个官员不禁道。
    坐在两侧的官员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显然也猜不透这柳乘风的心思。
    “哎……”徐贯突然长叹了口气。
    他这一叹气;议论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所有人都不禁朝徐贯看去;想听听尚书大人怎么。
    徐贯一副惋惜的样子道:“此前老夫是怎么的?要适可而止、适可而止;可是你们呢?明目张胆;肆无忌惮;这么做迟早是要东窗事发的。太子殿下操练新军;你们居然也敢在这上头打主意;你们难道就真的以为;别人奈何不了你们?”
    徐贯的脸上lù出冷意;双手一摊:“现在好了;东窗事发;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涉及到了太子;涉及到了宫里;连内阁那边也不敢声张什么;这是什么?这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事只有皇上才能定夺;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皇上怎么办。句不好听的话;若是皇上当真听了柳乘风的搬弄是非;你我这些人;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徐贯一番话;吓得大家都不敢吱声。
    徐贯冷冷的扫视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处;这些人连忙将头低下去;不敢去直视徐贯的眼睛。
    徐贯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冷意;随即道:“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老夫再什么又有什么用;了你们肯听吗?”他叹口气;捋起了自己颌下的长须;慢悠悠的道:“既然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就只有你死我活了;京卫的人已经送了信来;他们的没有错;柳乘风必须死;他多留一日;大家都不安生。”
    “你们呀;总是盯着这个柳乘风;总是在看他做什么;来猜测他下一步的举动。可是老夫看;柳乘风不必再教人盯着了;得叫人盯着聚宝商行;盯着学而报;盯着锦衣卫;甚至……”徐贯的目光一闪;声音放低了一些;淡淡的道:“甚至是东宫;是太子;要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才能猜测他们下一步的举动。”
    “常语的好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是这个彼不是柳乘风;是老夫方才的这些人;柳乘风现在在读书在写字;是为了什么?无非是打消我等的注意力而已。此人一向狡诈;不可视。”
    了这么多话;徐贯便去喝茶了。至于其他的官员;当徐贯话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侧耳倾听;连呼吸都带着谨慎;生怕这呼气吸气的功夫打断了尚书大人的话。谁都知道;这位徐大人是三朝老臣;是老资格;他的话谁敢打断?
    喝过了茶;徐贯咳嗽一声;继续道:“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除掉此人;就不能心慈手软;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太过敏感;东宫洗马、锦衣卫千户;又是廉州侯;这个时候动手;宫中震动;肯定不会轻饶;一定会彻查的。只怕到时候;连锦衣卫和内阁都会不满;毕竟嘛;刺杀朝廷官员;这种事太犯忌讳。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将柳乘风的罪名坐实了;工部的吴主事的好;安南人与柳乘风不共戴天;那就让他们出头吧;过几日各国在紫禁城朝见;若是那个时候安南国使节肯发难;到时候大家再一起弹劾;陛下便是再装糊涂;只怕也敷衍不过去;革了他的职;剥了他的爵位;事情就好办多了;其他的;就交给京卫去处置。”
    众人纷纷点头;道:“大人的是。”
    徐贯微微一笑:“你们也就这点儿本事;没出事的时候呢;一个个目空一切;等到出了事就这点儿胆气;罢了;老夫该的也了;那黄涛黄大人还没来吗?”
    正着;外头却传出一个声音:“大人;下官来了。”
    黄涛大剌剌的跨槛进来;脸上含笑;进来之后先给徐贯行了个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徐贯压压手;道:“别和老夫行这一套虚礼;事情办的如何了?”
    黄涛微微一笑;道:“已经和那安南使节通过气了;话的很明白;只要他们肯动手;柳乘风肯定官爵不保;废为庶人。”
    徐贯颌首点头:“这也未必妥当;安南人一向言而无信;只怕他们未必肯尽力。”
    鸿胪寺是专门与藩国打交道的;安南与廉州的过节;黄涛身为鸿胪寺寺正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却是信誓旦旦的保证:“大人放心;安南人与柳乘风不共戴天;一旦有机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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