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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爱,妙不可言-第16章

小说: 爱,妙不可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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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迟早是我的!”似是发誓,也似是宣示主权。
    不知不觉就被贴上了标签,而郝妙,却仍然懵然不知。
    22 
郝妙这一病简直是来势汹汹,短短一小时,便高烧至39度。
    医生来过,建议要到医院打点滴。在国外长大的叶文远愣是不同意,医生先生只好给开了退烧药。
    “郝妙,醒醒!”叶文远轻拍那火烫的脸颊,病得晕乎乎的郝妙却只稍稍掀了掀眼皮,又再继续沉睡。没办法,叶文远只好把退烧药磨碎,混在热开水里,再一点一点地灌进她的嘴里。
    尤在梦中的郝妙忽地感到满口苦涩,惊吓之间呛了下,结果把药全数吐了出来。
    送走医生回来的郭健行一踏进房间,便听到无穷无尽的咳嗽声,看着平时冷漠淡然的钢琴王子手忙脚乱地给人拍背,又帮擦嘴又弄被子上的水印,不禁有些许心凉。想你终于也有今日了呀。
    “需要帮忙不?”
    本就心高气傲,听到这带着明显笑意的询问,叶文远背部一僵,以不太自然的语调回答:“不用!”
    “我把粥盛上来?”郭健行是真心想帮忙。
    “她没醒。”刚才咳得那么厉害,她连眼睛都没睁开过半分。退烧药估计没多少下肚,叶文远开始有点担忧,或许该听医生的建议去挂水?
    “拿湿毛巾帮她擦擦脸部,还有手脚,能出汗就好。”毕竟岁数比他大,郭健行经验也较丰富。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出去!”为免再有人指手划脚,叶文远下逐客令。
    郭健行挑挑眉,视线在躺在床上的人与他之间玩味地扫视了几回,就是不走。叶文远索性到门口把房间门打开,态度非常明显。郭健行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不太受欢迎,于是退出房间。
    终于恢复平静,叶文远轻吁了口气。自己此刻的模样,应该跟个奶爸无误,所以才会被嘲笑?今天对这笨蛋做出的任何行径,连他自己都觉诧异,或许他该好好思考,这背后代表了何意思。
    大概是不舒服,生病中的人轻哼了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转身进浴室拧了湿毛巾出来,叶文远开始轻轻地擦拭她的脸部和手脚。一切办妥后,他抚着她的眉心,再附下身啄了啄她的唇。“我对你这么好,看你怎样报答我!”
    直到深夜时分,郝妙的体温终于回落到三十八度。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室内一片昏黄,她的意识还没恢复,有个冰冷的物体随即送到嘴边。
    “喝水!”
    随着不太温柔的声音响起,她被扶了起身,一只大掌握着她的两腮,郝妙只好被动地张开嘴。温热的水滋润了干涸得如被火烧的喉咙,她贪婪而急促地吞咽,只当那是琼浆玉露。那人又粗声粗气地提醒:“别喝太急!”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因呛着而咳嗽起来。
    “都叫别喝那么急!”
    说话的声音虽然带着火气,可是拍她背部的手却异常温柔。
    是谁?
    “爸……”
    这个称谓冲口而出,正在帮她顺气的人一顿,停在背上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际,蓦地一收紧。他把她的头转过来,狠狠掳住那片红唇。
    好熟悉的感觉,一如生日宴那晚被那家伙强吻的情景。所以她在做梦,对吧?浑身发软的郝妙鸵鸟似地想。
    贴在嘴上的物体含着她的唇反复吮吸,看她未反抗,便进一步挑开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
    好久,他终于够了,才肯放开她。喘着气的男声贴着她的耳边强硬地道:“你爸不可能这样亲你!”
    郝妙这才晃晃悠悠的意识到,现在并非在梦中。
    吃过药后她很快又跌入昏睡状态,这次多了好多梦景,有时看到自己浮在水里,有时又置身火海中,体温升了又跌,跌了又升。在这阴雨绵绵的夜里,她经历了几许灾难,到再次睁开眼睛时,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天亮了吗?她朦朦胧胧看到厚重窗帘的缝隙间有一缕阳光钻了进来。天晴了,她笑了笑,心情顿时好了大半。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环境既熟悉,也陌生,她从未处于这个角度来观察房间。
    怎会躺在他的床上?
    郝妙闭着眼,努力地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她被王丽娜恶作剧淋了一身水,估计是没换衣服着凉了,做晚饭的时候她就觉得不舒服,还打破了一个碗。接着呢?她好像哭过,然后……他说原谅她!
    郝妙脑内灵光一闪,猛地记起有过这么一回事。转过头,便看到枕在身边的他。
    “喝!”她倒吸了口气,吓得屁滚尿流地想爬起身。可是身体才一动,有股熟悉的暖流从体内迅速涌出来。
    哭!不会吧?她哀叫了声,只感到内裤已湿了大片,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的一个动作惊醒了叶文远,昨晚本来守着她,可是到快天亮的时候他实在撑不下去,随便一躺便睡着。看到郝妙掩着脸,他误会她难受,连忙爬起身,手很自然地摸上她的额。比正常体温还要偏高,估计仍在低烧。他靠近她,迫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郝妙已经无暇细想他们怎会睡在同一张床上,此刻她只想他尽快消失,要不就她人间蒸发。“呜……我想回家。”
    “你还没完全退烧。”他扒扒及肩的长发,下床找来探热针。手伸到她的脖下,就要褪她的衣服。
    她连忙揪住他的手腕,惊吓着大叫:“干嘛?”
    叶文远怒目一瞪:“探热!腋下!”
    “不要!不要!”郝妙猛摇头,却因为动作过于猛烈,屁股下湿着那部分扩散得更快。
    “别闹!要害羞也不是现在,昨晚都探了几百次。”叶文远不管三七二十一,压着她的手三两下就把探热针塞到她的腋下。
    郝妙完全不敢动弹,心底又气又急,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眼角很快便积满了泪液,盈满后顺着两边脸颊掉落,无声无息。
    叶文远顿时无名火起,他侍奉了她整晚,醒来便得到这样的对待。“昨晚你的衣服是我换的,为了降温,我还拿湿毛巾擦拭你的身体,你如果觉得自己吃亏了,就只管哭。哭吧!”
    听到这,郝妙终是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她为何那么倒霉?发烧还赶上大姨妈!
    又这样!又这样!听着她的抽泣声,叶文远只觉脑部快要爆炸。他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涨疼的额角,咬着牙尽量压下怒火:“你到底想怎样?”
    “我……我想上厕所。”郝妙哭过后,找回点理智。
    “那你快去!”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好怕自己起身后,情况会惨不目睹。
    “你上厕所我为何要出去?这是我的房间!”女人是否都这样蠢,和不可理喻?
    郝妙被吼得一愣一愣,知道他的耐性已被磨光,只好慢慢地挪动僵直的身体起来。鞋呢?没了眼镜,她看什么都不清晰。脑内像注满浆糊,她完全没主意。
    “我扶你进去?”
    他把手递过来,郝妙抿抿唇,最终选择抓着他的臂站起。叶文远换了只手揽住她的腰,身体也随之转了方向,郝妙一个激灵,伸手盖住他的双眼,心急大叫:“不许看!”
    “不许看什么?”叶文远拉开她的手,只见到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搞什么鬼?”
    “没有!没有!”她一味的拉拔他的脸,愣是不想他看床上一眼。
    叶文远只觉事态跷蹊,头往后一闪,避开她的手。目光扫向床铺,眼睛随即瞪大。只见浅黄色的床单上,开出了一朵红艳艳的大花。
    “呜!”郝妙知道藏不住了,推开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并迅速送上门。
    叶文远这才回过神,原来她刚才的不安,是因为……
    浴室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又在哭了。叶文远走过去,隔着门问:“你没事吧?”
    已经羞愧至死的郝妙无力靠在门板上,语无伦次地回了他一句:“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叶文远抓紧拳头:“我不是说这个!”她还在发烧,而床上好大滩的血迹,这会不会让她更虚弱?“先别哭!”他大声喝止她,冷着脸再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呃?”郝妙吸吸鼻子,浑沌的脑袋里只想到一句话:“没有卫生巾。”
    叶文远一拳无声地捶向门板,闭着眼沉默了一会,才无力地说:“你先洗个澡,我去帮你买。”
    他说什么?他去帮她买卫生巾?郝妙以为自己听错,直到外面传来关门声,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门打开一条缝。房间内很安静,他真的出去了?
    郝妙几乎没时间考虑太多,也顾不上泛力的四肢,冲到衣帽间拖出干净的被单,把沾了血迹的床罩还有保洁垫一一卸下,再拿了条湿布把床垫擦完又擦。换上新的后,她抱着脏床单到房间外的洗衣房里泡浸好,已经头昏眼花。扶着墙身返回房内,要离开的念头就此打住。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还走不出这幢房子的大门就已经倒下。
    身上粘粘糊糊的除了汗,还有血,她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把自己清理干净。洗好后她才惊觉,没裤子穿。嗷呜!天要亡她了!
    拿了条毛巾把自己包住,她侧起耳朵,仔细留意外面,好像没动静,打开门,却发现浴室门口的地毯上有一袋东西。她拾起一看,里面有卫生巾,还有全新的内衣裤和睡衣。
    她闪回浴室内,花了几分钟穿戴整齐,才闪闪缩缩地出来见人。
    “过来吃粥!”高大的身影背着她站在床边,手拿着勺子,不断地搅拌床头柜上碗子里的粥。
    郝妙踱步过去,无措地站在床尾。“我……”
    他手往床上一指:“坐下!”
    郝妙紧张地摸摸头发,很想跟他说自己要回家,但当他端着碗转身瞪着她时,听话地坐下。
    “吃!凉了!”依然是不温柔的语气,动作又粗鲁,不过经历了刚才的尴尬事件,郝妙已经不敢造次。按过粥后,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一会医生还会来。”
    “哦。”
    “所以你不可以离开!”
    断了她要回家的心,郝妙怯怯地道:“我……没事了。”
    “你不是还在发烧?还有咳嗽!”让他念念不忘的,一颗心悬得老高的,还有脑海里那摊血迹。女生来月事,会这么恐怖?
    “我……咳咳……”不说则已,一说她便掩着嘴,应景地发出一串咳嗽声。
    叶文远把她手里的碗拿后,递来纸巾。郝妙好不容易止住发痒的喉咙别再作怪,抬起头眼前又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攀着他的手,张着嘴不断地喘气。
    她的脸白得像鬼,根本就没有好转的迹象。“你还是躺回床上。”叶文远把她拖回去重新躺回枕头上,盖好被子。才要走开,一只小手又揪住他的衣角。
    盖在眼帘上的睫毛轻轻颤动,她勉强张开眼,朝他断断续续地说:“电话……手机……”
    “这时候要手机干嘛?”
    “打给……妈妈……还要……请假。”即使生病,郝妙没忘记自己整晚没回家,父母肯定会担心。
    “你先睡,我帮你打。”一只大掌盖住她的眼睛,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他靠得很近,为了安抚生病的她,另一只手还轻拍她的肩膀。
    揪着他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没一会她的呼吸趋向平缓。
    折腾了这么久,叶文远也累极。他疲惫地坐在床边的地上,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她。
    房门冷不防被用力推开,郭健行的声音飘进来:“医生来了。”
    “嘘。”叶文远拧着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并起身走向门口,把郭健行推出房间外,留给她宁静的空间。
    “不是要让医生看看?”
    “她睡着了。”
    “那医生怎么办?”
    “我去跟他谈谈。”
    郭健行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摇头。不就发烧,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人家医生昨晚才走,今早一通电话又被迅速催来。来了又不让看疹,做叶家的私人医生真不容易。
    23
 “妈,我出门了。”
    “这么早又出去?今天不是周日吗?”
    “有事做啦。”郝妙跨上电瓶车,扣好头盔,才要离开冷不防车后架被拉住。
    “又是回公司加班对不?你的病还没好!”
    “妈,我已经没事了啦。”郝妙脱下头盔,做了个鬼脸,让妈妈瞧瞧自己是何等容光焕发。
    “昨晚是谁不停咳嗽?你呀,支气管不好,一咳嗽就难好。我给你炖了汤,你不能走。”
    “可是,我真的要出去啦,咳。”郝妙掩着嘴把快要吐出来的咳嗽声压住,察觉到妈妈瞪着自己,态度坚决,于是拉起夏美一边衣袖撒娇:“我休息了好几天,都快闷死了。今天薇薇约我去玩,你就批了吧。”
    “病还没好就去玩!”
    “好妈妈,在家真的很闷!”
    夏美没办法:“多加件衣服,坐出租车去吧。”
    “不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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