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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秦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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噜。
  女人的精神似乎比男人要旺盛很多,虽然昨晚张惠兰没少费精力,睡的也晚,但到这个点上就自动醒来了。迷糊糊睁开杏眼,因为睡眠不足,她的眼周微微有些红肿。听见院子里有响声,她就下了炕披上棉袄打开门出去看了看。院子里建平正握着把扫帚扫地,张惠兰打着哈欠赞了句:“我说呢,今儿谁还出脱了,知道这么早就扫院子,原来是建平,真勤快。”
  建平停下来笑道:“姐,早啊!”看见张惠兰敞开的褂子下只穿一件肚兜,打哈欠时胳膊一伸,*都从里面露出了,赶忙红着脸低下了头。
  张惠兰说:“那行了,你继续扫吧,明早就不用起这么早了,扫院子干啥的你以后不用管,有人扫的,干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建平头也不抬地继续扫地。
  张惠兰浅笑着进了房间,来到炕前边扣纽襻边说:“建平这娃真勤快!”
  李湘平正睡得鼾声连天,她在他背上轻捶了一拳,他翻身转过来迷迷糊糊地问:“咋呢?”
  “还不起来,人家建平都扫院子了哩!”
  “爱扫就让他扫去吧,一辈子干活的命!”
  “你那哥们昨晚叫土匪给抓上山了,你不管了?”
  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了,一说到此处,李湘平的头脑马上清醒了,睁开眼睛,一骨碌爬起来边穿衣裤边说:“给厨房说赶快做早饭,我吃了还要出去办事!”
  “我就去,你赶快收拾!”
  李湘平穿好衣裤,对着镜子梳了几下油光发亮的头发,枪总是不离身别在腰间。到厨房的时候火夫已经开始做饭了,锅盖下白腾腾的热气直往出蹿。厨房里烟雾缭绕,呛的人根本进不去,李湘平刚跨进一步,就咳嗽着退到了门口,问火夫:“饭咋样了?”
  火夫说:“马上就好了!”说着又往灶膛里加了几根硬柴,火焰都窜出来了,锅里的饭煮的咚咚响,锅盖一跃一跳像要飞起来了。
  李湘平在厨房外等了没多久,就听到火夫喊:“饭熟了!”
  李湘平说:“给我舀一碗端出来!多放些辣子!”
  火夫按照他的吩咐,给他舀了一大碗饭,放了一小勺油泼辣子,白色的饭,红色的辣子,热气腾腾,即使没有什么菜,在寒冬的早晨看起来也让人眼馋。一般乡下人吃饭根本没有油泼辣子可放,甚至连杂粮都常常青黄不接。李湘平接住碗,蹲在房檐下埋头吃起来。
  太阳出来了,橘红的光线穿过密布的彤云射进了院子。李湘平叫了辆马车,决定去苦山沟一趟,临走前又安排了人上山去和土匪谈判。
  路上的积雪开始融化,道路异常泥泞,马车在路上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苦山沟前,老远就看到塬下刘家大院气势不凡的轮廓。往前走有道坡比较陡峭,马蹄停在了坡上,马夫甩鞭子抽了几下,马车才冲下了坡。河面上有人在破冰担水,马车从身边过去,溅了他一身烂泥。
  刘家大门敞开着,刘德能正握着铁锨铲院子里的雪。马车停在门口,李湘平下车进了门,刘德能见是县城督察队队长,赶忙迎上去笑道:“大队长来了?”

秦殇 第四章(2)
“就你在家呢?其他人呢?”李湘平四处瞧瞧,前面院子除了刘德能再没其他人。
  “都在屋子哩!”刘德能笑呵呵地应道。
  管家马运正在客厅里忙着,听见外头有人说话,就走了出来。见是李湘平,赶忙一脸奉承地问:“大队长今咋来了?快进屋里坐!”说着用手支起门帘,请李湘平进屋。
  李湘平走进房里,见客厅的地上放着一个烧得旺旺的大火盆,他蹴到火盆旁,边暖手边问:“几位太太人哩?”
  “都在屋里头,我这就给您叫去!”马运笑着,又朝后院喊了几声:“樱桃,樱桃。”
  “来了!”樱桃碎步急行到客厅。
  马运说:“赶紧给大队长沏茶!”说完自己去叫太太们了。
  樱桃沏好茶端过去给李湘平,目不敢正视。李湘平接过茶,喝了口,问她:“姑娘,你叫啥名字?”
  “樱桃。”樱桃低着头,轻声答道。
  李湘平喝了口茶问:“今年多大了?”
  “18。”
  “你和建平谁大?”
  “他大我一点,”樱桃说道,偷偷看了眼李湘平问,“我建平哥咋不回来?”
  李湘平说:“他在我那打工着哩!”
  樱桃一天没见到建平,心里有些想念,试探着问:“叔,我能不能跟你去看看他?”
  李湘平眉毛一挑,问:“你想去看他?”
  樱桃轻咬嘴唇点点头:“嗯。”
  李湘平道:“行,没问题。”
  两个人正说着,刘旺才的五婆娘王桂花来了,看到李湘平,心急如焚地问道:“湘平 ,你大哥自打昨天去了县城就没回来,你可见了?”
  李湘平站起来说:“嫂子你甭急,我今儿就是专门给你来说这事来的。”
  “咋了?你哥难道出啥事儿了?”
  李湘平欲露故藏地说:“其实……”
  王桂花走上前急切地问:“其实咋了嘛,兄弟你就快说呀!”
  李湘平咳嗽了几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说:“其实也没啥大事,昨晚一伙土匪潜进县城,我哥倒霉,叫人家给抓上山了。”
  “啥?你旺才哥让土匪抓走了?”
  李湘平点点头。
  “这可咋办呀?”王桂花在大腿上拍了几把,想了想一脸疑惑地问:“土匪进县城不抢东西,好端端地抓走他干啥呀?”
  “说是要过年了,下山来弄点年货。”
  王桂花领会话中之意,问道:“那他们到底啥要求?只要把人放了,啥话都好说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早上我派人上山和他们谈判去了。”
  “这可咋办呀?”王桂花急得团团转。
  “嫂子,你甭担心,不会出啥事的,土匪无非就是想要些东西,等谈判的回来了我再派人来通知你。”
  “湘平兄弟这事你可要帮帮嫂子,你和你哥关系那么好,多帮着些啊。”王桂花拜托道。
  “肯定了!”李湘平起身说道,“我就不多留了,先回去了。”
  王桂花忙起身挽留:“大老远跑了一趟,吃了晌午饭再走。”
  “不了,事情比较棘手,我早点回去看看。”李湘平推辞道。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有啥情况赶紧通知嫂子呀。”
  “知道了,那我先告辞了。”李湘平退出了客厅,王桂花跟着出去,在大门口相送,李湘平上了马车回头招手:“嫂子,进屋吧,有啥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那你可慢走呀。”王桂花挥挥手,看着马车拐过了村庄前的河,消失在耀眼的阳光里。
  樱桃本来想跟他去县城看建平,可王桂花在场,她只能站在一旁,像木头人似的没吱声,眼睁睁地看着李湘平走了,心里失落极了。
  王桂花满腹心思回了屋里,因为担心刘旺才而坐立不安。

秦殇 第四章(3)
雪丽一个人坐在偏房的热炕上纳着鞋底,上茅房经过客厅时见王桂花一个人在屋里来回打转。她走过去问:“娘,你咋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王桂花叹了口气说:“雪丽啊,出大事了。”
  雪丽问:“娘,咋了?出啥事了?”
  王桂花蹙着眉头说:“你爹昨个让土匪抓走了。”
  雪丽又问:“土匪平白无故地抓我爹干啥?”
  王桂花道:“刚才李队长来了,他说年关了,土匪在山上忍寒受饿,可能是想索要粮食!”
  雪丽揣测道:“既然这样,我爹不会有事的。”
  王桂花唉声叹气地坐到椅子上,雪丽急着上茅房,掀开门帘准备出去,王桂花抬头问她:“你上哪?”
  雪丽羞怯地答道:“上茅房。”
  “呃,顺便看看天平放学没。”
  “知道了,娘!”
  雪丽走出客厅经过院子时,见刘德能在铲雪,就客气地问候:“叔,忙着了。”
  刘德能一双鼠眼不怀好意地在雪丽身上晃来晃去,色迷迷地说:“是呀,忙哩,雪丽干啥去?”
  雪丽脸颊绯红,低下头道:“我去看看天平回来没有。”
  刘德能眼光猥亵地应着:“估计都快回来了,祠堂又不远。”
  雪丽出了大门,上了门前的坡,先找了个旮旯地蹴下来撒了泡尿,然后爬上坡顶,眼神迷离地看着前方村口的拐弯处,鬓角的秀发轻轻拂起,看了老半天,村口的路上也没有出现天平的身影。雪丽冷得直打哆嗦,她将双手搭在嘴边不住地哈气,玲珑的鼻尖冻得通红,实在冻得受不了了,便下坡回了家。
  天平放学后,因为太阳出来,积雪消融,道路变的泥泞不堪,便和几个小伙伴放抄村后的小道回了家,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隔壁的刘宝川正端了一老碗饭蹴在门墩上吃着,看见天平就停下手里的筷子小声叫他:“天平,天平,来。”
  天平走过去问:“宝川叔,你叫我干啥?”
  刘宝川四处望了望,笑嘻嘻地说:“叔有话问你。”
  “呃……啥?”刘宝川将吃了半截的饭碗放在一边,凑过脸小声问:“昨天晚上摸你媳妇子没?”
  天平傻乎乎地摇摇头:“有。”
  刘宝川粗糙的手指在天平额头轻轻一戳:“个傻娃,娶了那么好看的媳妇放着当摆设哩?”
  天平这年才九岁,对男女之事还不甚了解,不知他为何这样说,就问:“摸她干啥?我小时候只摸我娘的*。”
  刘宝川听了天平这话,嘴角一抽,暗笑他傻,啥事都还不懂,就说:“娘那*叫你爹都摸了无数遍了,你还摸啥意思?”着怕有人听见,又四处瞅瞅,把天平揽过身边悄悄说:“给你说,你媳妇那*别人还没摸过哩,你是她丈夫,可要趁早,要不就叫你爹给摸了。”
  天平点了点头。
  “给你说这话你可不敢给别人说,知道么?”
  “嗯。”
  “你赶紧回家吃饭去吧,我刚才看见你媳妇站门口等你等的心都急了。”
  天平肚子饿得呱呱作响,赶紧跑进了家门。
  王桂花在客厅里等了一后晌,李湘平那边没有一点消息。晚饭的时候,几个婆娘围坐在饭桌上,缺少了一家之主,大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低着头吃着饭。
  王桂花眉头紧锁,愁容满面,碗里的饭动都没动,因为着急心里憋了一团火。正巧樱桃端着碗热气腾腾的紫菜汤过来,在她面前放的时候不小心从碗里溢出了些汤,掉在了王桂花的手背上。王桂花“呀”叫了一声,甩手将满满一碗汤打在了樱桃的胳膊上,顺着胳膊肘浇了下去。

秦殇 第四章(4)
“你咋这么笨手笨脚!”王桂花白眼怒道。
  樱桃知道王桂花是在气头上,尽管滚烫的汤渗进袖子里,贴着胳膊烫的她异常疼痛,也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王秋兰和梁慧芳不知道出啥事了,停下手里的筷子愣神地看着王桂花。
  王桂花见众人都把目光聚向她,转身朝呆立在一边的樱桃吼道:“傻呆呆地站着看啥,还不把地上东西收拾干净了。”说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樱桃委屈地蹴在地上,伸手捡起地上摔碎的白瓷碗片,湿嗒嗒的袖子往下滴着水,胳膊灼烧疼痛,额头上都渗出了亮晶晶的汗液 。
  雪丽与樱桃年纪相仿,不忍心看她这般受委屈,就起身过去拉起樱桃的胳膊说:“别捡了,我一会来拾掇,赶紧跟我进房去,把衣服换了,袖子都湿透了。”
  樱桃被拉起来,痴痴看着雪丽。对她来说,这样的委屈算得了啥,雪丽还没嫁到刘家以前樱桃经常挨打,那年冬天因为给王桂花烧的炕在后半夜就不热了,王桂花半夜起来把她暴打一了一顿,还罚她在冰天雪地里跪了半晚,差点连命也丢了。
  王秋兰平日对家里的杂工都挺好的,她看不惯王桂花仗势欺人,但又不能当面说什么,她在王桂花离开客厅后愤愤不平地说:“什么东西嘛!”
  梁慧芳猜想其中可能有缘由,不然王桂花火气不会这么大,就问雪丽:“天平娘是咋了?”
  雪丽扶着樱桃回头说:“我爹昨晚叫一伙土匪带到山上去了。”
  “啥?咋回事?”王秋兰和梁慧芳异口同声地问道。
  “具体我也不清楚,县城李队长今来了一趟,是他和五娘说的。”
  雪丽拉着樱桃的胳膊进了自己的房间,挽起樱桃的袖子,看见樱桃整段小臂被烫的通红浮肿,她闭上了门说:“赶紧把棉袄脱下来,你看都烫成啥样了。”
  樱桃一句话也不说,委屈与感动化做清澈的泪水涌出眼帘。雪丽像个长辈,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帮她解开脖子上的纽襻,小心翼翼地脱下她的棉袄,搭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爬上炕打开箱子想找件合适的衣服给她。
  樱桃只穿一件单薄的绣花肚兜站在那里,她的皮肤很白皙,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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