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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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分开。
就好像我和他一样，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分开。
在中是真的需要韩庚的安慰的，可是韩庚却不在。
高架路渐渐的在拆卸了，韩庚找到街边的一家小店，不是很贵，跟以前的夜摊也差不多。喝了一口烧酒，这种低度的烧酒在他喝来跟水都没什么两样。
所以陈政赫到的时候直接就是：“这种酒你也喝？该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吧？”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我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你不是知道我不做靠山么？”
“可是你没说不做朋友。”
韩庚抬起眼角分外自信的笑了，他赌这陈政赫从心底是想帮他的，因为游子，异乡总是加倍的寂寞。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韩庚就赌自己是陈政赫在韩国最邻近的亲人。
哪怕一点血缘也无。
“你倒是能抓住我的软肋。”
“我敬你一杯。”
“不用了。我想你需要的是这个。”
把今天给在中的资料接过来看了。韩庚没看完直接就道：“不要那么做。”
“哦？”
陈政赫好整以暇的看着韩庚，故意似懂非懂的问他：“不要怎么做？公司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表态要怎么做。”
“我是说，如果是真的，请不要伤害他，如果是假的，请适可而止，尽可能不要伤害感情。”
“如果，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比如，不换人，只是加一个人，而这个人刚好是你……”
陈政赫意味不明的笑着，眼睛里全是精明，他看着韩庚，等待他的震惊和彷徨。
韩庚却笑了。忽地换了中文。
“不需要。”
“为什么？”
“因为哪怕我不是东方神起，将来一样能红。”
“那么有信心？小心爬的越高跌得越重。”
“白送我的，我不要。”
“你不后悔？”
“这次倒是真的不后悔。总之，我有我不会成为东方神起的理由。”
“不过这个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到时候还是会有选拔的，总之公司还是会在几个人里面选，都是中国练习生，你不想，不代表别人都不想。别忘了你到这来是做什么的，人有时候该去夺去抢，那些所谓的道义和感情之类的东西，都是弱者的借口。所以，真正的强者，没有一个是纯白的做人的。”
“所以，你也是抛弃了所谓的道义和感情了？”
“所以，我能说，我在你心里属于强者那类的人了？”
韩庚了然的笑笑，两个人默契的碰杯。
陈政赫笑笑，其实心底是那句没有对在中说完整的话，也许，你也可能因祸得福。
从小店回到宿舍，却看到希澈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等他。
“你站在这里干嘛？”
“等你啊！”
靠近来嗅嗅就叫道：“你居然喝酒了？”
“还好，只是几杯而已。”
“你知不知道在中刚才来找你了？等了你一会儿你没回来因为赶人气歌谣的通告所以又走了。”
韩庚的眼神一暗，只是“哦”了声，依然是换好鞋子如往常一样推门进入房间。
希澈忽地按住韩庚扶在门上的手：“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可是如果我是你，就争取进去。毕竟那里有你……。有你要等的人，不是么？”
韩庚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竟然摇头。
和许多整日坐在电脑前的仙后严阵以待一样，神起五个人也在宿舍里压抑着等待着。
别说数量庞大的仙后了，哪怕是曾经的传奇H。O。T，也只能在决定时刻深感自己的渺小和莫可奈何。很多人都把FOREVER当作了信仰，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痛苦的较真。
沉默着消瘦着的金在中恍然间似乎听到了自己和那么多的白饭一起举着气球喊过的：
H。O。T FOREVER。
只是在这一天当他成为舞台上的那个人的时候，他才能深切的体会这个词组的无力和苍白。
翻盖手机开开合合，一直都没有那个人的来讯。
ANTI们倒是开始伺机出动，那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像是藤蔓一般紧紧拉扯着那些叫做仙后的人。爱着的人注定是被伤害的人，因为爱，所以痛，所以无力反击。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就像真的是官方的意思。
ONLY 5 要变成ONLY 6。而这个SIX很有可能是个中国人。
如果一定要ONLY 5，那么离开的那个就是金在中。
也就是说，替换自己的很有可能是韩庚。
韩庚，韩庚。
我们居然无法共存。是不是因为爱情，所以一方注定要为另一方沉沦。
广播里一直没有传出公司高层安排的声音，倒是经纪人过来喊他们接受一个短暂的采访。
意外的，特别交待了不要给在中镜头。
“哥，怎么可以这样？！”
允浩第一次对着经纪人发了脾气。
“郑允浩，你冷静点！这是上面的安排。”
在中没有说什么自觉的退出了拍摄范围。
于是允浩冷着脸也不管记者问了什么，只是重重的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离开！”
尤其是金在中。
心里的坚定掷地有声。
人气歌谣上朴有天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我相信，如果离开了，我们还怎么唱相信。
也是这《相信》，分给在中的声部意外的少，所以才给了那么多人分离的证据和猜忌。
朴有天唱着唱着忽然有些抱歉和对不起。
比起俊秀比起允浩比起在中，他是那样幸福的成为了东方神起。
金在中看了有天一眼，自己没有哭。
在后台的时候昌珉再也忍不住自己平日里的冷静淡定紧紧抓住在中的手说：“如果有一个人离开，那我就回去做我的平凡高中生。”
“哥，如果你不在，我也不会留下来。”
看了俊秀一眼，在中忽然来了脾气：“那你们就尽快的滚回去，永远不要说自己东方神起！”
连衣服也没有换，在中就一个人冲出了SBS。
他要找到那个人，问他为什么杳无音讯。
问他为什么……
曾经我是那么的希望你是东方神起。那是我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在一起。
可是为什么，现在打破我梦想的人会是你。如果换下我的人是你。
怎么会是你？
来到公司的大楼，走廊里就看到正和陈政赫走在一起的韩庚。
两个人脸上都有点若有似无的笑容。
在中怔怔的看着，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会是你……”
三
韩庚的人缘，基本上是不需要有人来质疑的。有些人未必会懂得待人处世，可是总有那么一点运气那么一点吸引，有的时候人们喜欢把这个叫做人格魅力。可是韩庚和东方神起，不论是在后来的《SHOW ME YOUR LOVE》还是《S。M TOWN》里，他们之间总是带着一点生疏的距离。
也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韩庚之于东方神起是带着一点恨意和陌生的间隙。
可是金在中还是不能相信。
他不可能接受别人眼里的韩庚，那个为了自己而选择牺牲金在中的韩庚，那个实际上有着强硬后台的韩庚。
又是在北京。
在中对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想象着韩庚曾经在这里生活过的样子。
城市是母体，承载了太多的过去，也许她比在中更了解那个人，了解那个人心里的点滴。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不是韩庚。
其实，只要我相信。只要我相信，韩庚还是我的韩庚。
在北京的歌友会上，主持人很显然是事先就准备好了台本，在亚洲当红组合里加入一个中国人，这个新闻闹得大了，有足够让北京的媒体兴奋。
在中以为，中国市场还是会很欢迎新的成员的，更何况那个人是韩庚。
“对了，现在东方神起预备在下半年加入一个新成员，这个成员很有可能是一个中国人哦，你们……”
还没有说完，底下所有的人都举起了自己的伸展着的五指掌心。
“NO！NO！NO！ONLY 5 ONLY5 ONLY5！”
主持人想要圆场都不行。唱歌的时候她们也不按以前的节奏来，不再喊“东方神起”，而是“ONLY 5 ONLY 5”。
她们都不会韩语，所以选择最易懂的英文。
她们根本不在乎这场歌友会的票价也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听到美妙的现场，她们只是一个庞大的群体的先锋队，来到最接近他们的地方告诉他们。
其实永远也是有可能的。
永远不是流于形式，而是凝固在人的心里。
其实金在中根本就不怕，对于FOREVER，金在中了解的比她们更深。H。O。T解散了，神话就是H。O。T，神话离开了，东方神起就是神话，也许东方神起也会黯淡，那么后来的SUPERJUNIOR就是东方神起……这就是FOREVER，它不应该翻译成永远，而应该翻译成延续。
金在中怕得根本就不是这个。
他是怕换下自己的是韩庚，两个人从此产生遥不可及的距离，他怕加入的人是韩庚，两个人从此模糊不清。
我不想让自己恨你。
这场歌友会对于中国的仙后对于东方神起都是一场煎熬。
在中在人气歌谣上没有哭，在采访现场没有哭，可是在从北京飞回汉城的飞机上，看着机身巨大的机翼，他侧着身体一直在哭。
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爱，可是独独少了一个你。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爱，可是你的爱却与我无关。
在东方神起去北京的同时，S。M公司也进行了一个秘密的选拔。
在进场之前希澈一直盯着韩庚，仿佛他这么一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了，即使出来了，他以后也不再是韩庚，也许会是东方神起的英雄韩庚。
多么讽刺。
姜俊英嘟着嘴：“哥，可不可以不要表现的特别好，我不想以后出道的时候不和你一起。”想了一会儿可是还是换了语气：“哥，加油！你要是演出了，我一定坐在第一排看你！”
其实都是真正爱着韩庚的人。
韩庚笑笑，走进了表演的场地。
等韩庚一关上那扇门，希澈就感到心里一滞。
表演完毕出来的时候希澈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你这个笨蛋！蠢猪！”
“呀，金希澈你有毛病啊？！”
推开上前要找自己算账的姜俊英，希澈拉过韩庚的手就急急的走开了。
“你跟我来！”
去的是教室后面的医务室。
“你把裤子挽起来！”
不等韩庚有所动作希澈自己用力的拉上韩庚的裤脚，果然脚踝那儿肿的老高。哪怕韩庚进场的时候竭力的保持身体的平衡，可是希澈还是看出来了。
“你昨天晚上故意在教室里练到很晚，别人以为你韩庚是要决心进东方神起，实际上是为了把自己弄成瘸子！是不是？！”
韩庚没有说话，笑笑拿起了医务室的药水，自己脱下了鞋子，朝希澈道：“你都知道那你还不过来帮忙？”
这么无所谓的轻松态度，都是为了那个金在中。
“你！”
希澈作势又要打他，韩庚却躲着喊：“APA——APA——”
喊痛这一招，韩庚忽然觉得对谁都很好用。
希澈的手指修长，上药的时候小心翼翼，一点儿不像平时的他。眉目间一点淡淡的心疼和温柔，韩庚恍惚觉着这场景在哪里发生过。
不去看韩庚有些泛痴的脸，希澈冷冷的说：“不要在我的身上找他的影子。”
韩庚呵呵地笑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最懂自己的人。
其实珍惜你的人就在你的身边。
这句话都不记得是在哪里看过了。
韩庚轻轻地说了句：“希澈，以后我们一样也可以的。”
希澈站起身来，竭力想要忍住自己的笑。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等着这句话。
没有关系。这样就够了，哪怕你不是因为爱我。
四
最后被确定下来加入东方神起的人根本就不是韩庚，而是李笑。
一个声音悠扬唱功并不逊色于金在中的李笑。
韩庚因为脚上的伤一个星期以来被希澈骂了个狗血淋头还不算，从公司离开的时候还遇到了面色上一点愠怒的陈政赫。
看到陈政赫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的样子韩庚差点没忍住的笑出来。
其实陈政赫还是蛮可爱的一个人。
抱着这样的想法韩庚在回去的路上给陈政赫发了一条短讯：
“大哥，下次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我们地道的东北酸菜饺子。”
韩庚以为陈政赫是不会回复的，没想到很快就有了回音。
“吃死你！”
“哈哈！”
韩庚竟然笑了起来，扶着韩庚的希澈忍不住白眼看他：“呀，你有病啊？好好的笑什么笑？知不知道你很重啊！”
韩庚只是笑。
希澈却也没有办法。
他和韩庚，算得上是朋友么？
是舍友吧，不过还不是朋友。
感受着韩庚倚靠在自己身体上的重量，金希澈有点伤感的想着。
上公车竟然看到了李笑。
“李笑！”
韩庚喊他。也不管希澈就在一旁，自顾自的用中文讲着：“今天就去公司报到了？是要搬宿舍么？”
李笑戴着白色的帽子，瘦瘦的，五官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