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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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是红色的呼喊。你看，活着多好，我们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爱，可是为什么内心总是觉得不够满。
艺人，其实是不能离开舞台的，他们承载了太多的爱，是因为他们无法重归平静而平凡的生活。他们得到的爱越多，真正属于自己追求的就越少。
在中不喜欢自己在人前太过脆弱，可是这一次在缤纷飘逸的舞台上，因为那灯光太刺眼，让他忍不住的满眼泪花。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多久没有给我发短信了？
二十五天，六百个小时，三万六千分钟，两百一十六万秒。
没有解释，没有挽留，是不是我们真的就要那么的决绝。我真的不应该把甜蜜都积聚在开始，让我的幸福头重脚轻。
就怕，爱意失去了平衡，这一路总是跌跌撞撞的阴霾心悸。
做节目的时候允浩开始喜欢搂着在中的肩，甚至还会搭着在中的肩膀用手指戳一戳在中的脸对着镜头骄傲的说：“我们在中的皮肤就是好。”
那样开心着的允浩就算是《Tri…angle》里要求他有叛逆的表情，也总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眼角漾出一丝的温柔。
那么容易满足着的郑允浩。
金在中看着，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也许是发型的原因。在日本拍摄《我相信》的MV的时候在中就觉得自己的头发实在是太长了。
长到遮住了自己的视线，看不到脑海里那一点韩庚的笑意和身影。也因为这愁发纠结，这个时候的在中不爱笑，淡淡的忧郁和哀愁，是很美丽，可是又说不出来是美丽着什么。
和之前在练习生时候的蜕变的美丽不一样。那时候的美丽是新生的，而现在的美丽是空洞，只是因为韩庚。
MV的拍摄地很漂亮，景观房大海景，也趁着拍摄的机会在中终于体会了一次有钱人的睡眠。拍摄的时候要在白色的大床上优雅的醒来，可是自己竟然是疲倦的入眠。
白天以为是黑夜，是我因为失却你而紊乱了地球的轮转。
这个镜头导演竟然不要求补拍。
因为他说：“在中君啊，一看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哪怕是睡着了，心里也在想着一个人。这样的感觉刚刚好。”
允浩看了看酣睡着的在中，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有天忽地感叹了一声：“在中哥真的是好看啊。”
俊秀冷冷看了有天一眼，他便立即变了腔调：“不过哪里比得上我们俊秀啊！”
“我没让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说完就走开了，剩下昌珉眼睛一大一小的笑着看他。
梦里的在中其实听得见他们在说什么的，可是他就是溺着不想醒过来。
我怕醒着顾虑太多，还是醉着睡着不辛苦。
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的金在中，其实在这个时候还是脆弱的。
韩庚看着电视发呆，希澈其实想去关了它。
可是看到电视上依然是在中的脸，又不忍心过去。好不容易这首煽情慢歌的MV播完了，TING手机的广告又出来了。
韩庚也就是那样看着，脸上不笑不闹，太过冷寂的平静了。不是仔细看看还以为他只是看着空气发呆，可能坐的累了，韩庚终于动动身体换了一个姿势。
换了一个频道，是重播的人气歌谣。
还是东方神起，还是英雄在中。
如果不是爱情，那么是不是也关心关怀关切的过了头？
希澈总觉得，如果让韩庚现在加入东方神起，有可能他还会很顺手，歌也听了无数遍，舞蹈也看了无数遍，都烂了。
是不是爱，都是要这般深入骨髓的？
走过去“啪”地就关了电视。
却没有预想中的恼火和斥责。
希澈反而惊奇了。因为从那天回来后韩庚就没有和他说过话，也许也不是刻意的，只是韩庚忽然就像回归了练习生时候的样子，不必要不开口，有什么也只和在中小声的唠叨着。
只是没有了金在中。
和J没什么共同语言，和基范倒也不必更多的言语交流。
和金希澈，说不定是能避就避吧。
于是自暴自弃的说了句：“你要是想发脾气别憋着，讨厌我就直说好了。”
可是其实心里怕他真的说讨厌的，怕得要死。
那么傲然不可方物的金希澈实际上怕韩庚怕的不行。
韩庚疑惑的看了希澈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呀，你该不会还是因为那两个耳光生气吧？大不了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了。啊西。”
希澈坐了下来把自己的脸递过去，指了指说：“嗯，你打吧！”
韩庚果真还坐直了身体，希澈的面色一阵苍白。
不敢看韩庚讨厌他的眼神，于是闭上了眼睛。
打吧打吧，你打我两个耳光说不定我也清醒了点。也许你狠心一点我也就死心了。
韩庚慢慢的把手扬起来，看着希澈愈来愈紧张而骤然拥紧的眉心嘴角微微的露出了笑容。
落下的不是掌风而是一记在鼻尖上的弹指。
“唉呀，好痛！”
韩庚呵呵笑着。
懊恼的看了韩庚一眼，希澈莫名的有些脸红，心里却是意外的甜。
我想你是不讨厌我的。
“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
“嗯？”
“谢谢你。”
对上的是韩庚真挚的眼神。
这般的真挚却让希澈有点尴尬。然后就开始掩饰。
“你真的不怪我了？”
“我不是说了么？从来就没有怪过你。”
“那你讨厌我么？”
“怎么可能？！”
“哼，可是我讨厌你。”
“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么？”
“真的？”这两个字的疑问含在嘴里没有问出口，看着韩庚亦真亦假的表情希澈忽地沉默了。其实很想解释的，其实很想说明的。
其实，是爱你。
可是还是没有说出口。
哈，我金希澈，原来也是这么没用的一个人啊。
“也就是说，你以后还给我做饭了？”
“嗯。”
“还给我买牛奶？”
“嗯。”
“还给我晒被子打扫卫生洗碗？”
“嗯，啊，除了洗碗。”
希澈笑了。脸颊上一片阳光的明媚，哪怕是在晚上。
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拉着韩庚的袖子心满意足的晃着，笑意浓重在身体里，摇摇摆摆。
“啊，希澈，睡觉么？”
刚刚洗完澡的J正拿着毛巾揉着头发朝希澈问道。
韩庚看着只是下身裹着浴巾一副狂野气息的J想到的只是——J的房间应该好好整理一下了，被子什么的也该在晴天晒晒，他总是睡在希澈的房间里，自己的被褥难免的潮湿。
“谁要跟你睡了？今天本公主自己睡。”
公主？这个希澈在CY里的昵称倒还真的让他自居了。
挺适合他的名字。
韩庚笑了笑，看到希澈蹦蹦跳跳的进了房间。
关上房门之前J飞快的靠到门边压低着声音对着希澈调侃了一句：
“怎么？和小情人和好了就不要我这个抱枕暖床啦？”
“滚你的！”
希澈用力的推了J一把，重重的关上了门。
是因为心里有了你的满，所以不用空着身体用别人的拥抱暖床。
晚上睡着的时候，韩庚也觉着床位的挤。想要翻身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那人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在黑暗里也是亮亮的闪烁着光。
似乎是兴致勃勃又似乎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无奈的叫了声：“希澈。”
“嗯！”
“你怎么过来了？”
“没人跟我睡我睡不着。”
“英东不是在么？”
“J啊，不喜欢。我想和你睡。我还没有和你睡过觉。”
多暧昧的话，可是韩庚听来却只是幼稚里一点天真。
“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么？上次还把始源踢到床底下了。”
“那是因为他要亲我！”
“只需你亲别人就不许别人亲你啊。”
“呀，韩庚！”
“我可跟你说，要睡可以，但是我不担保不会把你踢到床下面去。”
“你敢？！那换我睡里面。”
“哼哼，做梦！”韩庚故意仰躺着身体，用力的又多占了些地方，把自己弄舒坦了，希澈却有半个身体在床沿那晃着。
“你往里面去一点嘛！”
“睡不下就回去睡呗，被子拿过来！”
韩庚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的，可怜的希澈用了一万分的力气就拉住了一个被角。
不甘心就这么败下阵来。竭尽全力往里面挤了挤，看着韩庚一边的侧脸，嘴角依然微微扬了起来。
韩庚很节约，床上用品朴素简单，一直都是单人床，不似希澈的那般舒适，可是意外的清香柔软，温暖直至心房。
浅浅的睡着，感到有人还是侧过了身体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实用不着对我这样的好，我怕这是一份该死的温柔。
看到希澈脸上一点点的忧愁一点点的笑，韩庚把身体埋进被子里，挡住手机屏幕的光，删去收件箱里的一条条信息。
删去的同时又有新的进来。
“求求你…… FROM ONLY在。”
心里一声叹息。
我根本就没有生气，也不是在赌气。只是我发现，世上最伟大的珍惜，就是离你而去。
二
虽然东方神起在成立之初就说明是针对中国市场的偶像组合，大概中国市场来钱来的快FANS也比较好哄好骗，又或者中国市场只是噱头，中韩双方根本没有完善好此类的机制，总之，先成立了国外的神起官方网站的还是日本。
当确定日本方面是艾回公司的时候，在中直觉也许韩庚很快就要出道了。
离开韩国开拓日本，为的就是给即将推出的新一代男子组合腾出依然饱和的本土发展空间。
可能一年，可能两年，总之韩庚一出道，金在中就可能离开。
根本就不是我不应该总是想着回头去寻找，而是未来根本不让我停留。
可是在中只是觉得一切都会这么的走下去，却不料未来要走下去却也是那样的艰难。不怕没有退路不怕没有前方，就怕两样都没有，深陷在悬崖。
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准时发行的STORY BOOK推迟了，而预定的去美国LA的活动也因故取消，日本第一张单曲《Whatever they say》的海报也因为火灾而推迟了发行，那些翘首企盼的FANS开始不安，就连在中自己都不知道流言是如何侵袭而来。
可是当流言成为事实的时候，在中还是觉得心里的那一点仅存的意志在倾塌。
我可以不要我的爱情，那是为了梦想。可是又怎么可以不要我的梦想。
坐在陈政赫的办公室里的时候在中觉得一种叫做耻辱的东西在胸腔里汹涌弥漫，他想懦弱的蜷缩起身体，可是自尊却又让他直挺挺的坐了下来。
只是，在东方神起里人气最低的这个事实根本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不是不希望成员们好，而是谁都不能接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方。
不是谁都心甘情愿的做配角的。
尤其是金在中。
接过陈政赫递过来的数据报告，在中看着，手都有些颤抖。
密密麻麻的官方网站上关于自己整容关于酗酒吸烟的等等一些不堪入目的流言蜚语此刻以铅字的方式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平生第一次的对于自己国家的文字有了一种排斥感。
为什么要把我说的如此的不堪？难道就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让人憎恨的脸。
有的时候你根本无法弄懂韩国人的心态。
明明演员和歌手都应该算是戏子，他却独独看不起歌手，反而觉得演员才是真正的国宝实力派，哪怕那演员在影片里脱得一丝不挂。明明觉着艺人的脸面是大事情，可是偏偏眼光又很独到，好看的总是不大喜欢，喜欢不是不顺应国民潮流没整容的就是不怎么好看的。ANTI这词好好的是个英文，现在反而由他们发扬光大，发起音来总觉得有点韩语的味道。
你怎么做，总是做不到最好。
有的时候，你的存在就是一种罪过。就连长的太漂亮都是一种错。
陈政赫细细打量着脸色愈发冷凝沉重的在中，手里的烟头忽隐忽灭。
“看完了么？”
在中放下那些报告，点了点头。
“有什么看法？”
“没有。”
“就不想为自己辩解么？”
“不用了，没有这个必要。公司……是要加人，还是要换掉我？”
“这个，就看他们宣传部和营销部怎么做了。也许……。”
还没有说完，手机铃声就响了。
陈政赫看到那个名字，微微露出了一点笑容。
“先回去吧，做好心理准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想你应该明白。”
“是。”
出了门，迎上的就是允浩用力的怀抱。
“在中，不要怕，有我呢。不会怎样的。”
拍拍允浩的肩膀，点点头。
“没关系，我不怕。”
几个人环抱在一起和他们每一次得奖一样。
从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分开。
就好像我和他一样，一开始就注定了会分开。
在中是真的需要韩庚的安慰的，可是韩庚却不在。
高架路渐渐的在拆卸了，韩庚找到街边的一家小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