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

第32章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第32章

小说: 左岸纯情,右岸媚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打电话给校保健中心,又打了CH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学生情侣的帮助下,把季洁抱到椅子上平躺了。 
我探了一下季洁的鼻息和胸口,还好,尚有呼吸和心跳。 
很快,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燕园的宁静。 
身为辅导员,我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学生,也连忙上了救护车同去医院。 
急诊室外,日光灯照得墙壁一片白晃晃,我的指尖仿佛还留有季洁手背上的凉意。 
这些天,因为哥哥和维东的事,我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有机会就和学生们坐在一起,天南海北地随便聊,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模糊记得上星期看到季洁时,她垂头坐在教室后排,没精打采的样子,可当时维东催着叫我去公司做事,我竟疏忽了。 
如果当时我留下来和季洁谈谈心,了解一下她情绪上出了什么问题,是否今晚的事就可以避免? 
催吐、洗胃,看白大褂们在里面忙,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不断告诉自己,季洁还这么年轻,曾经那样朝气蓬勃,不该就这么错误地离开,上帝一定不会这么残忍! 
在我经历了一场漫长的煎熬后,季洁终于被推了出来,往日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缓缓睁开,呆呆地望着前方某处。 
我冲过去,欣喜地摸摸她的头,“太好了,没事就好。” 
“他不要我了!”季洁喃喃地低声说着,仿佛高烧中的梦呓。 
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渗出,滑过她消瘦的脸庞,滴在我扶在枕边的手背上,滚烫得让人心痛。 
“季洁,清醒一点,不要那么傻!” 
为情所困、痛彻心扉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 
只是再怎样痛,都不可以成为放弃生命的理由。 
生命的绚丽美好,并不仅仅在于爱情呀。 
季洁漆黑的大眼睛转了转,好半天,涣散的目光好像才终于找到了焦点,“……杜老师,为什么会这样?他说过爱我的,他还说我是他见过的最纯洁的女生……” 
“别多想,好好休息。 
季洁,振作一点。”拿餐巾纸轻轻拭去她的泪渍,我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下个月学校戏剧节开幕,我准备叫班上排演郭沫若的《虎符》,还想着让你扮如姬呢。” 
失恋的人,永远在苦苦追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爱了”。 
可这个问题太复杂,一千个人甚至能列举出两千个理由。 
我不能妄加判断,只希望季洁能暂时转移注意力。 
“《虎符》?”季洁仿佛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是《虎符》。 
曹禺的《雷雨》难度太大,怕你们都演不来,你自己觉得呢?” 
“嗯……好。”季洁也不知到底听没听清楚。 
病房门一下被打开,季洁的父母急匆匆进来,“囡囡,囡囡,你怎么样?” 
季母扑过来一把抱了季洁,就哭了,“你怎么这么傻,就这样丢下爸爸妈妈?妈就你一个心肝宝贝,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妈怎么活?” 
季父安慰地拍着季母的肩,又摸了季洁的额,“囡囡身子还虚,让她先歇会儿,有什么事慢慢讲,你哭成这样会吓着囡囡。”    
                  第二十一章 上帝的神秘礼物(3)       
季洁看看爸爸妈妈,愣了几秒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妈……” 
看他们一家三口抱在一处,总算是团圆的喜剧收场,我暗暗舒了口气,放心地出了医院。 
不管怎样,季洁最困难的关口已过,活着就好。 
犹记得小时候,听到翁美玲的死讯时,我伤心了好几天。 
那个娇俏得无可取代的黄蓉,那个在事业上刚刚崭露头角的翁美玲,为情所困,竟以煤气中毒的方式黯然离去。 
而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依然娶妻生子,拥有自己的人生。 
从那时起,我就朦朦胧胧知道,失恋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因为失恋,而完全失去了自我。 
一个星期,七天,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一万零八十分钟……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苏三在克利夫兰的旧同学终于有了回音。 
“我去Cleveland Clinic的整形外科问过,他们的住院病人名单上没有LI ZHE。 
不好意思,帮不上你们的忙。”对着email里清清楚楚的字句,我木然。 
曾经设想过对方可能传过来的N种消息,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没有?怎么可能没有?我明明在视频里看到李哲在住院,李哲也确切地告诉过我,他要去那里做骨科矫正手术,怎么可能名单上没有? 
难道是李哲换了家医院?那不合乎情理,之前他手术的日期都定了的。 
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只记得手指不知疲倦,不断按着电话上的“重拨”键,李哲的号码一遍遍从冰冷的屏幕上闪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Sorry; 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对不起,您……”机械的女声在我耳畔冷漠无情地一遍遍重复着。 
丢下电话,我开始打扫卫生,一遍遍把桌子抹得锃亮,一遍遍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一遍遍把地毯吸得干干净净,一遍遍拭去婚纱照相册上的丁点灰尘…… 
在体力的不断消耗中,一个深藏已久的问题不可遏制地跃到面前——李哲他到底对我隐瞒了些什么?和秦梓慧的关系,抑或还有其他的? 
洗净手,从书桌最下面的抽屉里翻出年前维东给我的特快专递。 
厚厚的文件袋,袋外“李哲”两个黑字依然刺眼得很。 
我略一犹豫,终究还是打开了。 
照片、有关文件的复印件、私家侦探调查推测出的结论,一件件有条有理地分类放着。 
细细地察看,我不觉屏住了呼吸。 
第一组照片,李哲在某居室的餐厅里,笑眯眯地张大了嘴。 
对面的女人,用叉子挑了块蛋糕送到他嘴里。 
远远的,那女人只拍到半边脸,依然看得出是秦梓慧,像我无数次在屏幕和杂志上看到的那样,风韵明艳。 
第二组照片,李哲在某居室里,穿着睡衣随意歪在贵妃椅上翻看着杂志。 
秦梓慧靠在窗边,边端了杯什么在喝,边望着李哲笑。 
也许是连续拍摄的缘故,照片快速翻动时,竟有种观看视频的效果,愈加真实,也愈加刺目。 
维东曾说过的另外两件事,李哲的房子在秦梓慧名下,还有李哲在CH医院的升职状况,也有相应的纸张证据。 
秦梓慧的个人档案显示,她的年龄比李哲大十三岁,而且她和李父、李母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我不懂,她和李哲究竟有什么渊源。 
“阿姨”这个称呼,又是从何而来? 
可如果李哲和秦梓慧真有什么苟且,他就应该千方百计隐瞒我,何必把秦梓慧的电话告诉我,又让我有困难去找她? 
再看下去,我发觉那些琐碎的日常生活调查中,还有些细微处值得注意。 
其一,李哲的户口和李父李母在一起。 
但事实上,李哲基本上不回家。 
李父、李母也很少来看他。 
就算和父母感情再淡薄,也不至于互相都不关心吧?要说他的家庭曾发生什么重大变故,我又没听李哲提起过。 
其二,他的教育经历,小学、中学都是在S市读的市重点,然后进入华盛顿大学读完本科四年,最后的记录是2001年9月从华盛顿大学医学院转入军医大,上完硕士三年级后,顺利毕业。    
                  第二十一章 上帝的神秘礼物(4)       
李哲的电脑password是20010812,他说是遇到dream lover的日子,那么推论起来,难道他在当年9月回国读书,是为了那个她? 
其三,李哲在军医大和CH医院里个性孤傲,话不多,平时很少和人来往。 
唯一的好朋友,大约只有苏三一个,他俩读书时是同寝室的。 
可李哲在我面前,完完全全是另一种性格的人,温柔开朗、细心体贴、偶尔任性无赖得像个大孩子。 
很难想象,一个人的两面性会表现得如此彻底。 
最后一张纸是私家侦探推测的结论,和维东暗示给我的一样,也是我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偏头,看到一边甜蜜的婚纱照,我随手拿过,望着上面的李哲。 
他含笑的眼睛,纯净得毫无杂质,仿佛也在深情地回视我。 
“小薇,我爱你——只爱你,至于有些事……等我回来,好吗?” 
当日李哲在机场说的话,依稀在耳畔回荡,简洁而坚定。 
是啊,李哲,就算你被层层迷雾包裹着,就算你和别人疑似怎样的亲密暧昧,我始终是信你的。 
信你,一定不会骗我,一定会回来! 
相信归相信,并不妨碍我去拨开迷雾,寻找真相。 
隔天,我又和苏三碰了个面,跟他聊了很多关于李哲的事。 
“李哲这个人挺懒的,在学校什么衣服都包起来送到洗衣房去,要么就带回家,从来不自己动手。” 
我望着苏三,几乎要疑心他说的不是李哲。 
我记得,每次我做家务的时候,李哲最喜欢在旁边转来转去地帮忙,没看出他哪里懒。 
“有时候连着十天半月的不在寝室住,说回家住舒服些,呵呵,每次都叫我打掩护,别被老师查房时发现了。” 
回家?私家侦探的调查说,李哲几乎是一直不回李父李母那里的,难道他读书时是经常住在另一个地方? 
“在医院这几年,很少值夜班,倒难得主任也不骂他。 
有时还会请假,说出去旅游,过几天再回来,我们都笑他是医院里面最悠闲最舒服的一个。” 
按理说,CH医院的纪律也蛮严的,会这么容易请假?难道李哲真的在某些方面受到特别的优待? 
“从来没看他有过女朋友,呵呵,是他眼光高啊。 
有好几个漂亮小姑娘给他好多暗示,他都不理不睬,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 
胖乎乎的苏三,说到“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时,还做了个坚决肯定的手势,以示强调。 
我忍不住抿嘴笑。 
苏三是一片好心帮朋友说话,打消我对李哲失去联络的疑虑,我怎会不明白?只是,那个绝对经得起考验的好男人暂时失了音信,我的宝宝却在一天天长大。 
晚上临睡前,轻轻摸着小腹,我问:“宝宝,你知不知道爸爸怎么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宝宝安静地不出声,我猜他一定是睡觉了。 
于是,转向泰迪熊阿哲,泰迪熊就乖巧地任我抱了。 
半夜醒来,发现泰迪熊深蓝的外套上湿漉漉的,我忙拿纸巾帮它擦,可不知怎的,总也擦不干。 
或许,泰迪也在担心那个远方的人吧。    
                  第二十二章 不做第二个“俏黄蓉”(1)       
一失恋就闹自杀?要是大家都像这样,那中国人口早就不用政府制定什么计划生育国策来控制了。 
虽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李哲,日子却还在平缓地过着。 
我还是需要时常到维东公司去。 
维东大概最近应酬比较多,很多时候都不在office,于是我没事时就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有一次,我迷迷蒙蒙睡醒时,看到维东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等我揉揉眼睛,抬起头,他又转头看着外面,仿佛懒得理我。 
兴许他是因为最近有点感冒,身体不太舒服,在office里连烟都不抽了。 
我暗自高兴,倒不是因为他生病而幸灾乐祸,实在是经常被迫吸二手烟,对宝宝有百害而无一利。 
自然,与此同时,我每天还是照常边做辅导员边做学生,忙碌非常。 
季洁的自杀,因为发生的地点是在燕园,而今已传遍了整个校园,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 
幸好季洁暂时在家休养,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谣言。 
前几天去看季洁,她身体基本恢复了,就是精神还有些委顿,话也少得可怜。 
在我而言,无论是站在老师的立场,还是女人的立场,都竭力想鼓励她抛开过往,重新站起来,敞开胸怀面对未来。 
但季洁始终是不声不响,我一时倒不便再硬说些什么大道理。 
下午刚给学生们上完课,便在系里碰到系主任和宋薄引。 
“小杜,过来说话。”系主任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进办公室。 
瞥见宋薄引慎重地看过来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进去坐下,就听系主任严肃地开了腔,“小杜,这次你们班上出的事,在学校里影响太坏。 
程校长和魏书记都听说了,也很关心这件事。” 
宋薄引拍拍系主任的肩,“有的话还是我来说吧,杜辰薇她年纪轻,做事考虑不够周到也是难免的。”转向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杜辰薇啊,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也不是说你对辅导员工作不认真、不热忱,不过归根到底,学生出了事,辅导员要负上一定的责任。” 
“本来,到五月份,你要去普林斯顿,系里也准备给你们班派个新的辅导员。 
现在呢,出了这么件事,我看你就提前点,把辅导员的那些事交给别人吧。 
这样也正好有充裕的时间为去普林斯顿多做点准备。” 
我低了眉听着,心里一阵郁闷。 
有些事就是这样,出了问题,领导就需要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