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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剑妖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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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半开半阖的面具下是冷峻的面容,熟悉得如身体发肤,日夜的耳鬓厮磨成了无尽恨意,夏小雨气息紊乱、急促问道:“所以谢大侠究竟当我是什么?”
  “呵呵,玩物吗?”
  谢孤棠不答话,手中长刀跃出,他身形一掠闪至暗处,那里正是丐帮埋伏的探子所在,他一刀过去如电闪雷鸣,顷刻之间,人头齐刷刷落地,伤口开阔平整,下手利落干脆。
  绝世刀客不过如此。
  “也不算吧,玩物是没有感情的,可你有。”谢孤棠暧昧地望着他,仿佛下一刻便要再次吸允到他的唇上,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期待得恨不得想掰开自己的心摊给他看。
  心给你了,你不要,你退回来了,还嫌他脏,呵呵,我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小雨不会说出去的,哦?”谢孤棠银质面具下是流畅如刀锋的轮廓。
  夏小雨泯唇不语,倒也不想哭,哭是女子的作风,他如今被搞得不男不女,可到底心中还有分傲气,他自然不会说出去,自然不会对世人宣布江南试刀案的幕后黑手是谢孤棠,他明明掌握了一切证据。
  “哦——原来如此。”夏小雨冷淡一叹,“想必侯爷府中的尸块是谢大侠的杰作?”
  “哈哈,侯爷迂腐不堪。”谢孤棠嗤鼻,对王良琊不屑一顾。
  “那他为何处处维护你?”夏小雨抬眸,撞上了黑衣刀客深潭似地眸子。
  “他欠我的,他心虚!”谢孤棠一拳砸在石墩上,心中漾起惊涛骇浪,七年前的那血腥一幕又在脑海中晕开,他如鲠在喉,快要窒息。
  “他欠你什么?”夏小雨索性追问下去。
  “很多——”
  杳无声息片刻后,谢孤棠留下一句:“我走了”便拂袖而去,仿佛他未曾来过一般。
  夏小雨望着这满地残局,四颗人头,知道又一场骤风暴雨要降到他自己身上了,还是趁此机会赶紧跑吧!
  月朦胧,影朦胧,他跌跌撞撞徘徊在无人街巷,身边杂碎地脚步步步逼近,丐帮的四条人命毙命于谢孤棠手下,他却一人完好无损地回去,谁信?
  他惴惴不安,东绕西穿,终于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一眼望去,躺在路中央的一块绊脚石,他脚踝本就有伤,这下脚下不能动弹,勉力支起身子,脚却无论如何没有力气走不快。
  真他娘的残废,夏小雨跛着足在黑夜里疾行,刺痛感由脚踝传至全身,他想起叛出丐帮的那些日子,苦是苦,只不过是孤苦,如今这也举目无依,身染残疾,倒是真被老天爷惩罚了。
  老天爷给你一条不算坏的命,你拼命糟践不知足,于是愈演愈烈,到最后真成了烂命一条,他仿佛刹那间明白了些什么。
  人生总要流经千山万水才能懂得平淡是福,贵在知足。
  他现在拼命地想逃离这是非江湖,再也不想做什么仗剑天涯的盖世大侠。
  呵呵,大侠吗?不过如此,明里风光无限,背地里龌龊不堪。
  也不知行了多久,无头苍蝇般乱撞,最后跌入了一处遮天蔽日的茫茫竹林之中,很累很累,身上如背负着千斤巨石,头脑视线一片模糊,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一处无人之径,然而千回百转的尽头处飘来一抹长纱,如林中帷幕,那人鬼魅般的晃了出来,笑如莺歌燕啼,“小雨,咱们又见面了!”
  是红锦,夏小雨浑身一凛。
  “是跟我回九墨曜还是去丐帮遭罪?你可得好好选选啊,明日姑奶奶不高兴了,不乐意了,不想带你走了,那你就等着被那帮臭要饭的打死吧?哈哈!”红锦笑得依旧姹紫嫣红,美艳不可方物,夏小雨却直觉腹背受敌,寒意陡生。
  恶心的尿液,残酷的丐帮中人,无情的局。
  南疆魔教,未知的旅途,说不定会成为试药的尸炼人。
  哪一条路都不见得会好,他如今是真得走投无路了。
  他点点头,静默成寂寂竹林中的一道背影,红锦莞尔一笑便带着他朝前走去。
  这一路跋山涉水,绕过千城百巷,红锦倒是一刻也没有为难过他,不但好吃好喝的双手奉上,亦悉心照料着他的伤事,他时不时自嘲的想若是过去他定然要爱上这名女子,可再一转身,红锦又露出她邪教中人的真实一面,他们活着不是为了别人,仅仅是为了自己。
  夏小雨啊,夏小雨,你始终不过一个工具,过去用来治伤,如今是本剑谱。
  《妖娆剑谱》里一个个风花雪月的招式名在他脑海中散落成漫天飞舞的杏花,别人偶得武林秘籍苦练必可称霸一方江湖,他练了个半调子结果尚未出师就折兵而返,这孱弱的手脚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修行武功了。
  然而背后的残剑竟然还在,这把剑破旧不堪,废无可用,所以没人惦记,到头来他还是一人一剑,却连这残剑也拿不动,提起来轻转手腕,疼痛难挡。
  “叮——”剑掉落在地,他扼住手腕,疼得扭曲面容,月下清辉也掩不住满眼伤悲。
  “你这是干嘛呢?有空就把剑谱给我默背下来,别耍花样,咱们越过这道山就快到南疆境内了。”红锦理了理包袱将马拴在大树上,这一路夏小雨都很乖,兴许是丐帮的教训太让他心寒,亦或确实对谢孤棠心死,平时嘻嘻哈哈的表情现在成了愁苦脸。
  红日喷薄而出,昼行夜宿,马不停蹄的行了大半个月,终于抵达了九墨曜的所在,那是一大片广阔的湖泊,九座小岛星罗棋布,远处山清水秀,七座岛较大,远观如天上北斗,更有百年古树亭亭如盖茂密成林,当真一片世外桃林。
  南疆气候潮湿温润,四季如春,此刻清风拂面,携来异疆风情,稍稍打开了夏小雨心怀,他陶醉在这美景之中,一时也忘了桃源深处武林中最耸人听闻的魔教所在。
  九墨曜神秘可怖,相传豢养着一批死士杀手,七年前为祸武林纷争不休,其掌门人面目神秘、不辨男女,从未以真面目示人,他们的行动不问原因,不问目的,但凡出手,定然不会无功而返,而七年前他们做了一桩耸动朝廷的大事——绑架当今圣上的七皇子。
  侠以武犯禁,江湖中人本不该涉及朝堂之事,可九墨曜竟然公然与朝廷对抗,宣称当今皇上残暴不仁,必要还以颜色,在长达一个月的僵持之后,朝廷派精兵奉上大量金银珠宝,九墨曜终于松口放人,然而这名小皇子的下落却再也无人知晓。
  踏入九墨曜的人,还能完好无损的回来吗?
  红锦解开绳索,小舟便荡入湖泊之中,她娴熟地摇起船桨,在湖面上划开一圈圈波澜,阳光落在湖中泛起碎金般的光泽,远处的宫殿独具异域风情却又不失中原韵味,一种奇异的融合,雕梁画栋不输富饶江南。
  穿过这片水榭泽国,红锦将小舟停在一处小岛前面,催促夏小雨下船,前方两名面笼薄纱,一身白袍的守卫手持刀戟上来问话,“令牌?”
  红锦摘下腰间令牌晃了晃,两人二话不说让出一条道。
  大门轰然开启,又重重关闭,夏小雨惊得浑身一哆嗦,一望无尽的漆黑令他迷惑,这竟一阳光照耀不到之处,天上微弱的光芒是悬起来的一轮弯月。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是九墨曜的月还宫。
  “人带来了吗?”黑暗深处响起一个清澈的男声。
  “带来了,宫主!”
  烛光一耀,转瞬熄灭,那一瞬之间,那人眉心一朵白色花纹刺住了夏小雨的双眼,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  


☆、开眼

  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弄得黑黢黢的?夏小雨提心吊胆的跟上了宫主的步伐,那男人下脚极轻,恍惚以为他是黄泉引路人,一路向前飘去,脚下是血池翻涌,无量地狱。
  烛火乍起,一道微光从后侧墙壁射去,一名白衣人被关在巨大的笼子中,身边羽毛如雪花缀满大地,他垂着头似一只死去的白鹤,月还宫宫主抬脚走上去打开牢门,轻轻拨弄了一下那男子的身体,沉甸甸提不起劲,轻飘飘如骨头散架,原来他瘫痪了。
  “你知道他是谁吗?”宫主回眸一笑,眉心的白花开至荼蘼。
  夏小雨被这月还宫宫主惊世骇俗的容貌给震住,这男子五官秀致,面如冠玉,那是一种扑面而来的平之美,乍看平平无奇,组合起来却惊为天人,尤其是他的眉色与发色,竟如皓雪一般纯白。
  “不,不知道。”夏小雨怯弱的应答,笼内傀儡一般的男子似乎断了骨头。
  “多年前,江湖上名闻一时的莲花楼楼主李亦坤于东海之滨与他的宿敌比试,那一战他本胜算极大,谁知到了关键时刻却被至亲好友出卖,他坠落悬崖被狂风巨浪卷走,世人皆以为他死了,那之后他那名好友变成了莲花楼楼主,武林中人皆以为是李亦坤武功不济,岂知是饯行酒中被人掺了毒,他的未婚妻也遂了那名男子,他浑身筋脉俱断,后脑受了重创——从此便是这样了,痴呆儿一个。”
  月还宫宫主从衣兜里取出小药瓶,倒了几颗药丸到手中,“来,亦坤,乖——”笼中男子顺从地吞了药丸,末了还舔了舔月还宫宫主的手指,那神情模样哪还有当年江湖大侠的风采?
  “我叫鹤雪。”那男子抬手挡去光线,一室旋即再次陷入黑暗,鹤雪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掌门命我们燃微烛前行,遁入黑暗之中,为的就是不断提醒我们,在光明背后是无尽的黑暗,江湖中看起来豪气凌云,充满了正义之士,实则肮脏不堪,由内而外开始腐朽,你们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黑暗中这蛊惑之语听起来更加令人脊背发凉,。
  “你应该听说过九墨曜荒淫无度,炼尸害人的事吧,这就是中原武林对九墨曜的所有看法,以讹传讹,其实根本没来来过这里,不过没人来也好,他们都来了,这帮老家伙还如何静养?”说着又走到一处,那是一间低矮的屋子,一名身材矮小的耄耋老翁端坐在里头,他毫不避讳闯入者的视线望着夏小雨笑道:“嘿嘿,小兄弟,入我醉剑门否?”
  “这是醉剑门上任门主陈尘,年轻时号称一醉惊天,后来将掌门位置传给了自己小儿子,没过半年就被儿子媳妇给赶出来了,嫌他管得太多,再一年之后醉剑门加入斩道盟,退出轩辕鉴,醉剑门百年基业就如此草草断送。”
  鹤雪再次熄了此处的灯,秉烛前行,这里藏着江湖的另一面,一个让夏小雨大开眼界的一面,一个与正道联盟轩辕鉴及邪道集合斩道盟截然不同的存在——九墨曜。
  隔绝于世,不容于世。
  风起天阑,参观完了月还宫的奇景之后,鹤雪带着夏小雨溯水而过到达了另一处——红尘殿,整座建筑旖旎艳丽,入得其内金碧辉煌,目眩神迷,然而琳琅满目的摆设却都是刑具,不时还能听到男人女人混着暧昧的□,红尘殿放肆了血肉盼望,放纵了一切规则,红纱暖帐的背后是欲望的轰然释放,是荒腔走板的各色人等。
  红尘殿——勾魂困身,爱恨一瞬。
  夏小雨看得心惊肉跳,哑口无言,鹤雪忽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知道我要红锦带你来干嘛吗?”说着用手指缠弄着夏小雨额前青丝,一只手指轻佻地撩开,接着以极其柔顺地手法抚弄着夏小雨头上的伤疤,他眨了眨睫毛纤长的眸子笑道:“倒是不丑,只可惜有些缺憾,不过无妨,咱们掌门喜欢的就是缺憾美。”
  这怎么有一种做裙下之臣的微妙感觉?夏小雨浑身一凛拨开鹤雪的手道:“宫主难道不是要剑谱吗?”
  “哈哈哈哈,剑谱又何用?剑谱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我又有何用?”夏小雨迷惑不解。
  “你很有用,谢孤棠不要你,咱们九墨曜会留你,只要你肯以物换物。”
  “以物还物?”夏小雨望着面前容颜绝色的男子道:“我身无一物,没什么值钱宝贝。”
  “哈哈哈”鹤雪又是畅快大笑道:“你一定没听说过,有许多练习腿法的人自断双臂,你为了获得某些东西,就必定要失去一些东西,没有人是完美的,不付出代价怎么会有收获?”鹤雪随意坐在地上,斜倚着熏笼,白色纱幔遮着他整个人若隐若现,神秘莫测。
  从左右两侧屏风处鱼贯而出两排衣着华丽,脚踝手腕处缀着金灿灿铃铛的男女舞者,曼妙舞姬面笼轻纱,纤瘦男子也个个生得眉清目秀,这些人跳起舞来极尽妖娆,一男一女作为一对摆出各种下流姿势,分明不是舞蹈而是不齿之事,这群人舞得夏小雨面红耳赤,他久居中原未曾看得此等伤风败俗的景象,此次一见,心中又想起与谢孤棠的事,更加羞愧难挡。
  “《妖娆剑谱》是我哥哥鹤凌的遗物,七年前他自杀于红尘殿中,他遗书中写着让我剥下他的皮做成人皮灯笼悬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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