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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绝代佳佞-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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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譬如说接近武青;可她还是直觉地相信他是被血衣卫囚禁了。

    白日里她见到武青,一瞬间记忆翻腾,压都压不住似地涌起诸多情绪——那时候她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南羽。如果说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人让她“得回”那三年记忆的话,怕是只有这个人了……可想到他在血衣卫手中,自然不可避免要怀疑这次记忆的恢复会和谢聆春有关;之后是她的出言试探,再之后是他的欲语还休……

    “楚歌。你会不会……怪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段南羽出了什么事地话……”

    会不会怪他?自然会。

    他能这样问,段南羽落入胡人手中的事,想必与他有关。而楚歌的为人,向来是“恩怨分明”,对自己人,或是喜欢地,不遗余力地好;对敌对的,即使是“正义”一方。也不会吝啬打击报复。至于段南羽。就算不提他和她那所谓“三年”的纠葛,只怕。他也是她所知的唯一这世上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可是……看见眼前的那张面孔,那总是波光流转的凤眸,那神色中总是透出睥睨天下如一切尽在囊中的那么一张脸,如今却显出些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知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味道。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怪力乱神——鬼神这种虚幻地东西,有谁见过?”她语气淡了下来,“只要看看我从,娘,那里学来的那些幻术,或者也可以叫巫术,就能知道,鬼神,都是骗人的;催眠可以叫摄魂,移物遁形也大抵是些小戏法儿……当初段公子的那些话,会相信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吧?”

    她垂下长睫,并没有躲开他握过来的手,“我说我相信了自己从三年后而来,却并不意味着我完全相信了段南羽——你知道我不是一个良善的人,防人的心思也一直都很重;所以我明知道依靠他是一个捷径,却还是选择了远离;所以我看着他落入了你地掌握,却一直等到现在,才踏上前往湖南的路……我不知道他的处境和我回复记忆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落到了胡人的手中,但我想说的是:如果他真的出事,我必然也算得上是刽子手之一吧?这样的我,可有资格怪你?”

    他看着她,叹一口气,却又将她圈进怀里,“楚歌,段南羽说过……若是他重伤,或是死了,你也许会找到那三年的记忆……”

    楚歌在他的怀中沉默。

    天上流云聚散,星光忽隐忽现,两个人相拥而得地那点温暖,在时间地流逝中越来越淡薄。

    良久良久,到了天空中几乎已经显现出那抹鱼肚白了,他才开口,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涩哑,“楚歌,你知道么?我有些后悔了。”不待她问,便续道:“若我知道,从九华山到隆兴府这路上,风景会这么美,我一定不会答应你什么到北胡为间这样的鬼名堂,更不会阴差阳错把段南羽这家伙送到北胡西大王地手上……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怪我,也不想让你想起什么根本没发生过的所谓三年”

    段南羽果然是他送出去的。她只是睫毛微颤,靠在他怀里的身子却一动未动,“我说了,那三年,我并没有记起来多少。谢聆春,如果你愿意补救,也许来得及。”。

正文 第五卷 风流 第一百八十六章 镇南军夜演

    “楚大人!”

    “礼物”一伸手,替她挽了缰,险险地没有撞到前面武青的马上去……楚歌这才注意到,行军队伍竟然已经停了下来,只有她,还魂游天外。

    “怎么停了?”她低声询问。

    “大人没有听见号炮么……”那“礼物”略显无奈,也靠近她悄声指点,“看前边中军那里,点火五枝,闪黄灯,应是要分五队急行了。”

    正说着,鼓声响起,身边的兵士依例转换队形——虽已走了半夜,队伍已显倦怠,此刻听见鼓声,却都有些兴奋。

    楚歌暗自点头,这些号令规矩,本是武青所定,何长安要仿建新军,连这些都一窝端了来,如今用起来似模似样,看来这些新募的兵士还确有几分可造。

    带马退后了一步,问“礼物”:“要开始了?”

    远远地果然又听见号炮连连。

    前面的武青却转头来,打个手势,示意她随着避马让到路边。身边一名镇南军偏将便扬声道:“兄弟们着紧些!虽只是演练,也不要被别的行伍比了下去!”

    诸位兵士轰然应诺,本来是寂静肃穆的夜行军,此刻又显得激动和真实了不少。而再抬眼时,却见林木掩映间满山遍野的火把灯笼,竟不知几十万众。

    身边的队伍改了急行,灯晃号鸣之间,刀枪磕碰,剑戟铮鸣,旷野之中,颇有大敌临前的肃杀气氛。

    楚歌陪着武青带马在山顶上地路边。就那么看着队伍急行军;看了一阵子。也觉心情激昂。却又讶异。偏回头低声问武青:“何大哥到底掺了多少原来地镇南军进去?”早知道能有这阵势。就该多漏些正主儿离近了看看才好……

    “哪里掺了原来地镇南军?”武青星眸中微带笑意。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好看。“今儿我们都是客人。不妨就真在这里好好瞧瞧。验收下镇南军新军训练地成效。”

    楚歌只觉心中动荡。连忙收回目光。投向武青身后众人。大声赞叹。“长天军带兵之速名不虚传!”武青带来几百亲卫。如今跟在身边地只有不足十名。其余地。都借给镇南军帮助训练新兵了。

    听见楚歌夸赞。感受她那真心钦服地目光。那几名亲卫不由将胸膛挺了挺。目光中透出几分骄傲来。

    楚歌目光中地激动和赞叹地确都不是假地。尽管只是队伍地排列演练。也足可可看出兵士地素质和潜力。武青出了名地带兵有方。长天军成长迅速;但她却也没想到可以如此达到这样地步。短短时日内就能训练出如此有素地队伍来么?更难得是长天军和镇南军地毫无芥蒂。若大赵军队均可如此——区区北胡。何足惧哉?!

    山岚吹动林涛。衣带当风间。心中激荡起豪情千万。

    而此时山间的形势也渐渐明朗——原本就是借着这个机会进行下包围和反包围的战术演练,在战鼓轰鸣中摆圆了阵势。

    两股镇南军,各依号令,集结大阵。火光中已经可以看出,是赢渭对三才,射手单列云阵,骑兵甩雁尾。隐隐可见大批兵士布置荆棘、拒马……不远处一队长枪兵奔跑中有人踉跄了一下,忙又爬起来,奔回队伍里,依旧雄赳赳气昂昂,高高呼喊了声什么……楚歌唇角扬起一抹笑,极目远眺。

    不知,这么一场急行军,这么一场演习,可引了该来的人前来?

    一念至此。忽听马蹄声急,一个长天军的兵士奔了过来在武青身边说了什么。楚歌立时转头,向北远眺:果见火把骚乱,信灯明灭,有遇敌之信!

    “楚歌,你到中军那边!”来不及开口,就见武青将马一纵,直往骚乱处而去。

    她下意识将缰绳握紧,果然来了么?居然这么张扬地现身?!

    而此时。中军处的号旗信灯都打出了一切正常诸军继续的暗语。何长安一派镇定神色。立马观望着山野中的两队部下较艺,心中却是惴惴难安。北边队伍遇敌的信息已经传到他地耳中——正是之前预料到的。早按照约定好的策略布置下去,可他却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就像……不知哪里会出什么问题一般。

    也许是因为此次随行地都是新军?此次演练,能有这么好的效果,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毕竟操练时日尚短。原本楚歌建议过多调些原来的兵士冒充,可最后武青还是坚持全用新兵,而原本的镇南军则另遣任务,在百里外同时亮相,务求一举端掉几个拜香教的秘巢。

    不过即使都是新军,如此庞大的人数,也应该完全没有问题了。楚歌说过,此次演习,会尽可能诱使一些“该来的人”前来观看;还提议若是真的来了人,不妨就诱进来包围试试,放走之前怎么也要恐吓一下。这么做地难度虽然比较高,但他也完全不必要担心不是么?就算失败了诱不来或吓过头也都没什么吧?……还是觉得有些不对,会不会是哪里漏算了什么……

    一声“报!”惊得他一跳,连忙问:“怎么样?”

    “鹿苑山那边,合围已成,武都督刚刚赶到!”

    何长安松了口气,如此便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对方不过几十人而已,由陈将军带一队精兵远远地围住,正是实施计划的最佳情况;何况还有武青坐镇,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松口气,假作对那边的一点小小骚动全不放在心上,继续指挥军队列阵较艺……

    “报!”

    “嗯?”

    “对方似是北胡骑兵,武艺极高,陈将军动手伤了几个……”

    “武都督有什么举动?”

    “武都督在一旁观战。”

    “再探!”何长安笑笑,一切尽在掌控中。

    “报!”

    “怎么?”

    “对方拼死冲围,武都督率亲兵助战!”

    何长安点头,眉毛却蹙起。

    “报!”

    “说!”

    “武都督灯语,请求调配人马,全力截杀!”

    “……传令,北军演习暂缓,一切听武都督号令!”

    “报!”

    “快说!”

    “西北方发现,大,大批敌踪!”

    何长安“啊”地一声,“有多少?”

    “至少有近千人,骑术精湛,只怕都是胡兵!”

    近千人?!这里荒郊野外,远离边境,哪来近千胡兵?!若真是胡兵,又是所为何来?

    “报!”

    “说!”

    “东北方,也有上千人马出现!”

    何长安觉得脑子有点乱,论人数己方还是不吃亏,可这都是新军啊!只会站站队列什么的,哪里训练过打仗?!而且……太丢人了,镇南军的斥候到底是做什么吃的?!几千的敌兵,居然凭空冒出来么?!难道是没有掌握的拜香教隐秘武装?这回丢人丢大了!

    “报!”

    何长安一面赶路,一面不断传令整队调军,心情烦躁:“说!”

    “西北方敌军弓箭手已经和前锋营交手,我们……死伤严重!”

    何长安忽然一顿,带住马缰,大声问:“楚大学士在哪里?”。

正文 第五卷 风流 第一百八十七章 镇南军夜演(二)

    何长安这样一问,倒并不是要捉住楚歌兴师问罪的意思:虽说主意是楚歌出的,敌人比预想的强大让人措手不及,此番折损人马也定不在少数;但无论如何,这里是镇南军地盘,加上己方人数上的绝对优势;对方再强大折损再多,能将隐患除去,就已是收获——他不担心最终胜利与否,只担心取得多大的胜利,为此,会付出什么。

    其中最令人不放心的,是楚歌。

    虽说也曾挂过个武将的名头,可谁不知楚大学士的小身板——比文官还要弱上几分吧?刚刚意识到本该已经在身边的楚大学士还没有踪影,他立刻开始头痛:这样的夜晚,乱马军中,他只怕她会乱闯。

    可新军毕竟是新军,摆摆花架子充个人场的活儿已经超出期望地完成,在夜演中做到毫无阻碍地上令下达也让人惊叹不已;然而,若要在千军万马中问出一个人的去向,实在是大海捞针一般了。何况楚歌本来不属于镇南军编制,只是来陪看演习的“客人”身份。

    楚大学士遍寻不见,何都督暴跳如雷,急往西北方赶时,却收到武青派人传来的消息:压住阵势,稍安勿躁。

    何长安这才定下心来,将北军指挥权真正全部交托出去,一面加派人手搜寻楚歌下落,一面又指挥南军拉开布网,希冀能够将这突然冒出来的强悍敌人一网成擒。

    而楚歌也的确没有安分地听话回到中军。

    武青离去不久,她便也追了上去,停马在出事的鹿苑山附近找个安全地点观察战况——身边只有“礼物”紧紧相随。

    作为曾经的“湖南副招讨”,长天军平日所用的灯语鼓号她也懂得几分,远远地看出敌人扎手,眉头便皱起来;待后来又发现对方尚有援军,更是沉思不语。直待身边“礼物”又一次喊魂一般地唤她,这才抬眼来。问:“李戊,你说什么?”

    没错,这“礼物”的名字,便是“李戊”。

    “大人,属下是说,场面有点失控,大人还是速回中军吧!”

    楚歌没有动。只浑身紧绷。双眸一瞬不瞬往战圈中望去。那主要地战场。便在山脚下地一片空地之中。虽是离得不近。又是如此夜晚。也能够嗅得到那血腥地味道。听得到那刀枪地铮鸣。比人数。自然是己方绝对胜出。然而都是新兵。没有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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