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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世今生:问镯-第19章

小说: 前世今生:问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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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颜翌宁么?”丁绫高声说道:“你快回来,皎儿出事了!”

    “绫子!”我大叫。

    丁绫瞪了我一眼,也不将手机拿开,就那么冲着我叫道:“皎儿,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了,你以为,单凭你我的力量,就能阻止那些事的发生么?好歹这只镯子是颜翌宁弄来的,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者他回来能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呢?”

    这些话,自然是通过手机一字不差的落到了颜翌宁耳中了。

    隔得老远,我都能听到颜翌宁焦急的追问。

    丁绫瞪我一眼:“你先睡,我到外面阳台去和他说。”

    我知道这事再也瞒不过颜翌宁了,由着丁绫拿着手机走出去,声音隐隐约约,说了好久,显然把这几天的事全说了。

    颜翌宁一定会回来,也好,也好。

    心里居然奇迹般地便安妥下来,嘴角扯一抹微微的笑,我将头埋到抱熊上,将泪水压到软软的棉花中。

    原来,没心没肺的叶皎也很柔弱,柔弱到最紧要的关头,还是只想像八爪章鱼般抱紧自己信赖的爱人。

    丁绫回钻回被窝里时身体有点凉,她拍着我的肩,在我耳边絮语:“皎儿,颜翌宁会回来,很快会回来。”

    这一晚,或者因为知道了颜翌宁快要回来,或者因为有着丁绫的陪伴,又或者,是老心理师的那只紫晶挂坠起了效果,我虽然继续做着怪异的梦,却没有再感觉出恐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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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甜糯的声音,带着卑怯的笑意,却难掩仓皇:“萦烟身体不适,今晚不能……陪客……”

    好美的一袭珠帘,在烛火的颤动下,一颗颗反射着美人衣衫上明艳的霞绯色,更为玲珑剔透,连琐窗外的夜色都耀亮了不少。

    又做梦了。

    我心里清楚得很,却无法阻止梦境按部就班地在我跟前上演,如一幕幕活人在跟前演出着室内剧。

    我很想看清,屋子里是什么样的公子,令那女子这般地惊惶。伸手去撩珠帘,却扑了个空。珠帘一动不动,虚幻得如同灯光打下的剪影。

    惊讶地向前走一步,我已直直穿过了珠帘,看到珠帘在另一侧更加绮丽的光影明烁。

    这一次,珠帘感觉很真实,我却像是虚幻的影子了。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她是真实而空茫的存在

    有种挥之不去的荒谬感,让我顿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么,什么时候合适呢?”有男子嘻笑着,带了难以言喻的暧昧,把我怔忡的思维拉了回来。

    回过头,终于见到了萦烟正笑着闪避一个锦衣青年伸出的手,秋水明眸蕴着娇羞,只是唇角曲起的笑弧看来好生僵硬。

    “改日……改日萦烟一定好好陪陪刘公子……”她闪到一边,显然涂过口脂的唇边虽是潋滟红润,却更衬出颊边失色后的苍白。

    “萦烟……”那青年颇似不悦,负了手皱眉盯住她,颇有警告之意。

    这青年长得还算好看,加上圆领宽袖的锦绣衣裳,看来颇有几分潇洒,只是眼光闪烁,总觉得油滑得近乎猥琐。

    萦烟似悟过来,忙倒了酒,送到青年面前,妩媚而笑:“哎,萦烟不方便,不能服侍刘公子,是萦烟的错。来,喝了这杯酒,当是萦烟给你陪礼,好么?”

    青年顿时笑了,一边拥住她,一边就着她的手,将美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美人儿是我的,终是我的,看你逃得了么?”

    他的舌头似打了结,渐渐含糊不清:“你须知道,当今的天下,是九千岁的天下,凭他为官作宰,哪个人见了我义父不是恭恭敬敬,视若神明?”

    “是,萦烟也知道,九千岁最疼爱的义子,就是您刘征义!”萦烟扶着青年,踉踉跄跄地向床边走去。

    走了一半,她忽然回过头,笑了一笑。

    那笑容虽是妩媚,却很诡异,诡异地让我差不多认定,她看到我了。

    她看到我,我便该怕她么?

    我吸一口气,冲到她跟前,高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你让我做这种怪梦的么?”

    她离我很近了,我甚至听得到她略嫌粗重急促的呼吸。

    可她偏偏似不曾听到我的话,又将头扭了过去,猛地将那个叫刘征义的青年一推,毫不容情地看他跌落在床上,甚至抬起她穿了高底弓鞋的脚,在他的殿部狠狠踢了一下。

    这个片刻之前还抓了萦烟调笑的纨绔子弟,居然动也不动,甚至传来了浓重的打酣声。

    他居然……睡着了?

    在这美色当前淫心浮动的时刻?

    正疑惑时,萦烟半低着头向我走来,然后……从我身上直直地穿了过去!

    我屏住了呼吸。

    她没看到我!

    我对她来说,根本就不存在!

    我追上两步,迟疑着,向她伸出手,同样地……直直穿过她的身体!

    她对我来说,同样只是虚无!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让自己冷静。

    可是,即便在梦中,也该有着活人的感觉吧?

    为什么所有的梦都如此真实,却又如此空茫?

    萦烟依旧在继续着她的动作。她旁若无人地拿起了桌上的银酒壶,旋了一旋,将酒水倒入一旁的杜鹃花盆中。

    我蓦地明白了:这个叫刘征义的笨蛋,被萦烟在酒里下了药,才睡得跟只死猪一样!刚才萦烟向这个方向露出古怪的笑容,其实并不是在对我笑,而是在得意她下药成功!

    我试着到萦烟手中去取银酒壶,希望能研究一下这酒壶中到底设置了什么样的机关,才能随心所欲地下毒伤人。

    可又扑了个空。

真想大哭一场

    明明身处在同一间屋子,可我们对彼此来说,都只是幻境。

    可怕的是,我能感觉得到这种幻境,她却感觉不到。

    我忽然希望,睡得像死猪的那个人,是我。

    睡得无知无识,无梦无幻。

    “唐公子,唉,唐公子!”我正沮丧时,萦烟坐到了桌前,低低地叹息。她的面容没有了半点笑容,愁意深深,如霜雪般凝结在眉梢眼角,挥之不去。

    我走过去,也想拉开凳子来,伏在桌上好好坐一会儿,好好想一想,这离奇怪异的梦境,到底因何而来。

    可我没有碰着凳子,也没有碰着桌子。

    那些明明白白显在我眼前的桌椅,连每一道纹理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却虚无得根本不存在。

    “啊啊……”我叫了起来,将手挥舞向萦烟,再顾不得同情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忧郁。

    直觉告诉我,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可能都与这个女子有关,我想尽力打破两个空间之间的界限,打破这种可怕的平衡和平静,让她感觉到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我的身体和我的双手,穿过了萦烟的胸膛,扑到了杜鹃花上,然后跌入墙中。

    周围蓦然地黑了,只有那萦烟若有若无地叹息,还在那个空间里飘荡,长一声,短一声……

    “啊啊……”我挥舞着双手,尽量要打破这可怕的黑暗,寻找到可以让我触碰得到的东西。可惜什么也碰不到,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浸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呼救无门,只有一阵阵的尾音,如空旷大厅中的回声,在空气里阴冷地飘浮,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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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儿!皎儿!又怎么了?”

    终于听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我松了口气般睁开眼,先见到了脖子上甚么东西在黑暗中幽幽地闪着紫光,顿时激动得差点哭出声来。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喃喃地说:“总算不那么黑了!”

    虽然还在梦中,可到底又有了亮光,我惊喜地慌忙将那淡淡的紫光握在手中,沁凉如冰的冷意,蓦然从掌心传出,让我打了个哆嗦,心神一紧间,果觉宁静了好多。

    不过是梦,醒来就没事了吧?

    正安慰自己时,周围忽然大亮,如阳光刺入眼睛一般,让我一时睁不开眼,忙捂住眼睛。

    “皎儿,又做梦了么?”有人在用力摇我。

    我松开那团紫光,定了定神,看到了丁绫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齐耳的短发乱糟糟竖在头上,一副刚给吵醒的神情。

    我醒了么?

    低一低头,看看刚才被我捉在手中的紫光,原来是老心理师给我的那枚紫晶坠,此刻在突然亮起的壁灯前已是黯然无光。我吐了口气苦笑道:“现在我醒着么?”

    丁绫拍一拍我的脸,叫道:“疯子,你醒不醒,自己不知道么?”

    如果不是怕疼,我只想一头撞到墙上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还是梦!”

    头没撞上去,我到底伸出手来,摸了一摸触感冷硬的墙壁,又摸了一摸轻而软的九孔被,接着,我还摸了一摸丁绫温暖有弹性的脸。

    我摸到了东西。

    我有了正常的触觉,能让人看到我,听到我。

    真好,真好!

    我忽然间一把抱住了丁绫,大声哀叹:“绫子,绫子,我真不知道该大哭一场,还是大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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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红袖目前的情况很失望,然后,决定自己也反思。于是,本篇暂停更新,大修。

五百年前的九千岁

    丁绫给我抱得怔怔的,盯了我许久,到底没问我疯不疯的问题,只是拍了拍我的肩:“皎儿,你说,颜翌宁见到我们抱在一起,会吃一碟醋,还是一瓶醋?”

    “……”我无语地松开她,颇是恋恋地迟疑许久,才道:“会吃一缸醋吧?”

    他真的很小气的,连我在虚拟网络上交的朋友,都不会忘了问问是男是女,只是还算有几分涵养,不至于明着让我别和陌生男人说话……

    心中的暖意还没来得及散开,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九千岁,立马跳了起来,奔到电脑前开机。

    “又怎么了?”

    丁绫鬼叫,显然因为睡觉不足而心情不佳;抑或本来打算细问问我梦境好宽慰我几句,却见我不要命地又去玩电脑,很是不屑了。

    “九千岁!”我一边等着屏幕上的黑底白字,进入windows界面,一边把声音吼得比她还大:“丫丫呸的,我又梦到九千岁了!我非查查历史上有几个九千岁不可!”

    丁绫抓过手机瞧了一瞧,哀叫起来:“大小姐,你知道现在几点么?”

    “几点?”

    “凌晨三点。”

    “哦!”我不以为然:“以前这时候,我都还没睡呢!”

    丁绫顿时无语:“你个疯子,怪不得老做怪梦呢,日夜颠倒,把鬼都引来了!”

    她显然在开玩笑,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了,砰砰地敲着键盘道:“还是明代的鬼哩!”

    百度一搜,很快搜出两个极有名的九千岁。一个是魏忠贤,一个是刘瑾,都是明代人,都曾有过或明或暗的九千岁“尊称”。

    魏忠贤是给崇祯皇帝除掉的,如果是他,那么梦里的情景,应该是明代末年了;但太监收的义子,多半会改作自己的姓,那个男子叫什么刘征义,那么他的义父,一定是刘瑾。

    刘瑾,生年不详,明弘治年间为东宫太监,侍奉当时的太子朱厚照。弘治十八年,明孝宗病逝,朱厚照继位,改年号正德,就是后来的明武宗。刘瑾、马永成、高凤等八名太监逗引年轻帝王“击球走马,或放鹰逐兔”,游冶无度,深受宠信,时称“八虎”,连内阁宰辅都退避三舍。

    其中刘瑾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并“提督团营”,也就是说,东厂、西厂以及京城禁卫军的指挥权,全在他里;掌印太监可根据皇帝口谕笔录,令内阁大臣拟旨,有时皇帝懒散起来,连内阁的奏章都让掌印太监代为批奏,因此刘瑾等于掌握了军、政两方的大权,身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自古登高必跌重。

    明正德五年,另一名太监张永密告刘瑾谋反,曾将内辅大臣处以剐刑的刘瑾,也被以剐刑处死,据说,那是一种割上三天三夜还不让人死的刑罚,受刑人要受完三千三百五十七刀……

    我冷嗖嗖地打了个寒噤,顺便瞄了一眼正德年间的公元纪年。

    刘谨掌权的正德一年至正德五年,应是公元1505至1510年。也就是说,迄今正好是五百年!

    千万别告诉我,我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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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亲威胁给我蛋,所以匆忙更一章。然后,觉得前后有不搭的不要惊讶,我改动了部分关于男主的细节,前面的没来得及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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