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前世今生:问镯 >

第18章

前世今生:问镯-第18章

小说: 前世今生:问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现在往前数上五六百年,可不正是元明时期?

    迎着日光,我仔细地打量着这枚显然价值连城的翠玉宝镯。

    这镯子比第一日上手时,更加晶光闪耀,璀璨夺目,深深的翠色青浓欲滴,水光油润,更衬得镯中美人明眸善睐,顾盼含情。

    慢着,明眸善睐,顾盼含情……

    明明只是雪样的云絮所构成的面部剪影,为什么我会觉得这镯中的女子正凝眸而睇,向我深深望着,若有情,若无情……

    耳边,甚至传来了女子娇而脆的话语:“我是叶皎,你是萦烟!我是叶皎,我才是叶皎!”

    我忍不住叫道:“胡说,明明我才是叶皎!”

    手上蓦地一紧,我惊悸回头,却是丁绫惶恐地抓住我:“皎儿,你没事吧?”

    我霍然惊醒,抬头四顾,不少路人正惊诧地望着我,那眼神倒和看一个傻子或白痴差不多。

    老天,现在是白天哪,再这样下去,我真得给人关精神病院了!

    我边拉着丁绫冲入心理研究所边低声向她说道:“嗯,绫子,这只玉镯子,似乎有点古怪。”

    丁绫好奇地打量一眼,微见口水:“看来挺值钱的。”

    “可不是么,明清时候的古物。”我咬着牙说道:“我估料着,可能是某个贵妇的随葬品!”

    身畔传来丁绫咝咝的吸气声:“那你还不取下来?”

    我点头道:“我回去就取下来!”

    戴上镯子的第一日,我因为它挺沉重,影响我打字,所以想着要取下来,因为太紧了点,一时没能摘下,本打算第二日摘下收起来的,后来给连连恶梦打乱了心神,又没有再和以往那般泡网聊天,再也没觉出什么不便来,就不曾理会。

    呆会记得买些凡士林回去弄下它,说不准我的恶梦就从此完结了。

    不过,第一天做恶梦时,似乎也没戴这镯子啊?

弘治二年的重度癔想症

    终于见到那位据说业内颇有名气的心理分析师时,因为疑心那枚镯子,倒也没再抱太大的期望。

    那穿了白褂子的老妇人从厚厚的眼镜片后打量了我许久,然后一一问起我的职业,家人,以及生活习惯等等,最后让我坐到一盏极明亮的镁光灯下,取出一枚紫水晶的坠子,有我跟前摇晃,口中很平和低沉地咕哝道:“看向这个,看向这个……”

    我觉得这老妇人少带了几样道具。

    她身后应该放个巨大的水晶球,脚边应该蹲只绿眼睛的黑猫,紫晶坠子该换成耶稣受难的十字架,镁光灯该换成一盏半明半暗的油灯,再把白褂子换成黑披风,就活脱脱是中世纪的西欧巫婆了。

    我这样想着,虽是想笑,眼皮却越来越沉重,终于渐渐地无知无识,陷入沉睡。

    三天以来第一次无梦的睡眠,很好。

    醒来时一眼看到丁绫,正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打着瞌睡。

    我推一推丁绫:“绫子!”

    丁绫一见我醒来,立刻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你可终于睡醒了!”

    我看向那个老妇人,发现她正坐在一处幽暗角落的办公桌上打盹,而办公桌上,竟真的有一只黑猫!

    我笑道:“绫子,在这样的地方,你该叫的是上帝保佑!”

    丁绫看一眼那心理师,已低低地嗤笑出来,然后点点我的额,认真说道:“不过你别说,这个婆婆,到底是心理学界的大腕!知道你睡了多久,又在睡梦里说了多少话吗?”

    “睡了多久?”我一边问着,一边已听到肚子里咕咕乱叫,忙望向窗户,果然已漆黑一团。

    “睡了六七个小时了。其中有一个小时这婆婆一直在问你话,你把你七岁还尿床的事都说了!”

    我给一口空气呛得直翻白眼:“这老人家也太八卦了吧?”

    “她八卦,你更神奇!”丁绫敲着我的头说道:“你知道,你告诉她,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么?”

    “嗯?我不会把我爸妈的出生年月报出来了吧?”

    “如果你报那个,我倒也不觉得奇怪。你居然说,你是弘治二年出世!”丁绫笑道:“历史上没这个年份吧?我只听说乾隆皇帝的名字是弘历。这个是不是你哪篇古文中虚构的纪年?”

    我想我的脸一定刷地白了,喉咙口刹那间又干又冷:“绫子……有的,弘治纪年的。明代有个孝宗皇帝朱祐樘,年号就是弘治。”

    丁绫张了张嘴,眼珠子都似不会转了:“你没记错吧?”

    “错不了!”我苦笑:“这个皇帝的出身早就是传滥了的传奇了。他老子宪宗,就是娶了那个比他大了十八岁的乳母的那个皇帝,而他自己,就是那个母亲偶尔被宠幸一次,后来在冷宫里生出,到三岁才被父亲认回去的那个皇子。丫的,如果不是写的人太多太滥,我都准备选上这个题材了。”

    丁绫似乎打了个寒噤。

    而我寒噤都打不开了,僵着脖子望向那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似感觉到我们在瞧她,终于睁开了眼,咳了一声,缓缓推出一张方子,沙哑着嗓子道:“重度癔想症,给你开了些镇静药剂。”

    我走到她跟前,接过方子,打量一眼,微笑着问:“婆婆,你相信我只是癔想症么?”

三日之后,我不再是我

    那老妇人低低垂着眼睑,茶杯底样厚厚的镜片掩盖着,更看不出眼底的神情。只听她又咳了一声,缓慢地说道:“从医学和生理学方面来讲,小姐得的的确是癔想症。”

    我攥紧手中那张方子,追问:“如果从别的方面来讲呢?比如,巫术,蛊术,术?”

    丁绫在我身边拉我,小声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不理丁绫的拉扯,只盯住老妇人。

    她懂得催眠术,对于一些神秘现象,一定比我有经验得多。

    好久,久到我摸出钱包付款,打算就此放弃时,那老妇人终于开口了:“不是巫术,蛊术,或术,而是一种咒语,古老的咒语。”

    古老的咒语!

    我双手颤抖起来,将钱包中厚厚的一迭人民币全都掏出,连里面的硬币都倒在了她的桌上,捏紧空空的钱包,哑着嗓子问:“什么样的古老咒语?”

    老妇人的面部枯干而无表情,僵着声音道:“不知道。这也只是我的感觉而已。”

    她慢慢收起桌上的钞票,揣到自己的兜里,然后摸索着解下垂在胸前的紫水晶坠子,嗡声嗡气地说道:“把这个挂脖子上,应该可以保你三日无恙。”

    我接过坠子,但见那坠子只是很寻常的泪滴形紫水晶,细细的链子已经发乌发黑了,应该是白银的质地。放到市面上,这么普通的坠子,不会超过两百元,但这老妇人看来并不寻常,难道坠子里也有什么咒语?

    “三日无恙?”我问道:“那么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后……”老妇人已经收拾了钞票,抱起桌上的黑猫,慢慢走入旁边一道黑暗的侧门,死气沉沉的声音如游魂般荡出:“三日之后,便不是你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从她僵冷的余音袅袅中回过神来,眼前蓦然一黑,所有的灯竟在瞬间灭了。

    我和丁绫同时发出一声惊吓的尖叫,紧抓着对方汗水浸湿的手,一齐冲出屋去。

    不知为什么,我的声音那一刹那很脆,很娇,带了种完全不属于我的甜糯。

    幻觉,一定只是幻觉。

    真的是幻觉么?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老爸老妈就有些不安地等待着,见我和丁绫在一起,脸色已比午间好了许多,这才放心。

    丁绫却不放心我,打了电话回去,当晚留宿在我家陪我。

    我心下正忐忑,巴不得她留下。

    也不管那紫晶链子看来是不是很有些肮脏,我迫不及待地将它戴在脖子里,接着开始算计那光润璀璨珍贵之极的古玉镯。

    丁绫帮着我把凡士林涂满手腕,试着帮我将玉镯捋下,但试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

    “难道你手变胖了?”丁绫疑惑道。

    这几天我睡都睡不好,只怕已瘦了好几斤了,手臂又怎会变胖?

    “不然,就是镯子变小了。”丁绫用力往下捋着,皱眉继续说。

    我的心一冷,连手臂都僵了一下。

不想被放逐天际

    丁绫醒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住了手,擦着头上的汗,怔怔地盯了那镯子,呆呆道:“不会……不会真的变小了吧?你……你有感觉么?”

    “有感觉……”我控制着牙关的格格作响,努力平静地回答:“原来是阿宁帮我戴上的,他只把我的手指轻轻一拢,就戴进去了。”

    目测这镯子目前的直径,以我的掌骨,根本不容易戴进去。

    我绝不相信,我的手掌会有几天间长宽。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镯子在缩小!

    这时,我又听到了那女子的轻笑声,轻,清,脆,带了阳春三月梅子酒的甜糯。

    “皎儿……皎儿……”丁绫指着我,眼中忽然流露出惊恐之色:“你,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

    我笑什么?

    刚才,是我在笑?

    我心底寒意直涌,手足冰冷地站在地板上,皮肤上冒出了一层层的粟粒。

    “一定……一定是这个镯子在作怪!”丁绫站了起来,咬牙道:“我去找个锤子来,把它砸了完事!”

    “不要!”我下意识地阻止着。

    丁绫愕然望着我:“皎儿,我知道这镯子珍贵,不过,它……它太诡异了。”

    “我知道。”我的声音似在梦游一般,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我在说话:“这是阿宁送给我的,不能砸。”

    丁绫怔了一怔,苦笑道:“我以往瞧你对颜翌宁送的东西似乎没这么上心?”

    是么?

    似乎是这样。

    我走到洗手间冲净手上的凡士林,默默地想着。

    从相识至今,我都是理所当然地承受着颜翌宁的关心和爱惜,甚至把他当成了我的非专业司机,每次都是有事了,才会主动找电话找他,几乎从来不曾向他嘘寒问暖,也很少关心他的工作和精神状态……

    传统女性温良恭俭让的美德,在我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反面体现。

    可我居然能幸福快乐的生活到现在,无忧无虑地做着我的米虫兼网虫!

    我的眼睛有些湿润,爬到被窝里,就拔通颜翌宁的电话。

    手机铃声是王菲那首音色纯正极俱穿透力的《我愿意》。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皎儿?”手机通了,传来颜翌宁带了几分兴奋的声音:“怎么了?想我了?”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屑地“嘁”一声,再说一堆损他的话来,但今日,我居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将嘴唇咬了又咬,我低低地问道:“阿宁,什么时候回来?”

    “快些的话……两天吧?”颜翌宁爽朗地回答,然后很小心地问:“是不是有事?”

    “没有。”我吸了吸鼻子,决定暂时别让他为这事忧心。我又懒又无赖,不能帮到他什么,至少,我该做到不给他添麻烦吧?

    只不过,两天后,他回来还能见到我吗?

    或者,会见到一个疯了的我?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她是叶皎,她是叶皎,她才是叶皎。

    可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温热的泪水,顺着眼角渗出来,落在抱枕上,斑点是一个心的形状,小小的心的形状。

    ---------------------

    自觉这篇蛮好看的啊,居然也没多少亲在看。

    呜,伤心了,偶先码《碧落》去,希望大家先收藏着啊,这篇会码完的,不是坑!

庄周梦蝶,抑或是蝶梦庄周?

    “怎么么?皎儿?出了什么事了?”颜翌宁似感觉到了我的异常,声音忽然便急促起来。

    “没有,没有。我……我挂了,等你回来,我们……我们一起到海南旅游去。”

    去海南旅游的计划,颜翌宁已经提过好几次了,我自认为网上没什么看不到的风光,不过随口敷衍着,从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过。

    现在想起,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网上有什么?

    无非是些虚幻的图像,能和阿宁手拉着手,亲呢地拥抱亲吻,赤脚走在沙滩,然后在晨间并肩坐着,静静地等待海上第一轮朝阳的升起么?

    不顾手机里还传来颜翌宁急促的叫唤,我正要摁下挂机键时,斜次里伸出一只手,飞快地抢过了手机。

    “喂,是颜翌宁么?”丁绫高声说道:“你快回来,皎儿出事了!”

    “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