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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妃子有恙-第53章

小说: 妃子有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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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就是这么固执。”林鸾织不肯让他包扎,没有哭声,泪珠子却跟断了线一般滚出来,“你若真是我表哥,若还顾念着往日的情份,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你死后,我经过的苦难不想和你一一诉说。和别人互换了灵魂,变成另一个人的折磨,甚至从你那里收到的折磨,我也不想再提。可是,宋归珣,你若还想认我这个表妹,还想我再叫你一声表哥,你就给我说实话。”
  叶寒枝痛苦地闭上眼睛,明明不是同一张脸,可是那样的眼神,那样说话的语气,熟悉到骨子里,甚至是她流泪的样子,让他瞬间茫然又绝决。
  她恨他,总好过她忘记他,视他如陌路。
  可是这些恨,一直是他亏欠的。
  叶寒枝努力露出一个温润的笑脸来,轻声哄道:“乖,先包扎好,我就告诉你。”
  “说话算数?”林鸾织一脸的警惕,不肯轻易相信。
  叶寒枝这下是彻底笑出声来,手上不停歇的包起来,笑道:“还是和从前一样,不肯轻易信人。”
  林鸾织语气不善:“不,我从前就是太相信你了,被你瞒着这么久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叶寒枝悠悠叹了口气,眸色忽然就染上了几分霜意,哀愁连绵:“我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林鸾织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震惊中,心口却骤然剧痛,好半响才问道:“顾杞城知道对不对?不,不对,应该是我爹是不是也知道?”
  “上一辈子之间有恩惠互往,你爹念着恩情才在我母亲临死前答应收养。我父亲的旧部一直不肯死心,凌江阁也是他们的据点之一。我本就无心皇位之争,奈何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是不可抹灭的事实。顾杞城知晓后,让我自饮毒酒,就不追究你爹的罪责。”叶寒枝默然良久,苦涩地说道。
  所有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所有的来龙去脉,永远猜不中开头。
  手上的刀痕极痛,可是终究比不过心里的疼痛。林鸾织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倒腾,低声道:“爹爹收养你,只怕是灭门的大罪吧。到底是怎样的恩惠,让他不惜以家族为代价也要收养你?”
  “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钟家。若不是因为你,只怕钟家早不复存在。顾杞城到底对你不一样。”叶寒枝其实很不想说出最后一句来,但到底不得不承认。
  林鸾织心里只能苦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告诉她。非要让她和顾杞城水火不容,非要让他们山穷水尽才罢休。
  各种无以明状的疼痛,直戳心窝,林鸾织用没有受伤的手捂着胸口,忍不住流露出了委屈与凄惶的神情:“为什么要瞒着我一个人?为什么?”
  叶寒枝见她这般,肩头微震,忙上前查看她受伤的手,心疼地问道:“可是手痛得难受?得抓紧上药才是。其它事情已经至此,我无语可说。你要怪要恨,我都受着,但你万万不可折损自己。我会想法子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们换回来。”
  林鸾织周身有股子气在灼灼燃烧,想要说话,却发现有种重重地无力感,待要开口,屋外忽然有了动静,她眉头一蹙,浅声道:“你走吧。”
  叶寒枝也知有人要进来,只好先点点头,道:“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影子一般飞窗而出。
  新桐进来的时候,就见林鸾织瘫坐在地上,带血的刀柄散落在地上,她的手上裹着白布条,已渗满许多血。
  “主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新桐狠狠吓了一跳。
  今晚轮到她守夜,不知为何睡得特别沉。好不容易睁开眼皮子,就见主子屋里亮着烛火。
  谁知道进来会是这样的场面。
  林鸾织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身子瑟瑟发抖,在寒夜中经历这样的天人交战,几乎耗费了大半元气,她猛吸了口气,紧紧的咬着牙齿,毅声道:“去请皇上过来。”
  新桐又惊又呆,第一次有些束手无措,软语劝慰道:“主子,奴婢先替你处理伤口。”
  “去请皇上。”
  新桐不明所以,以为林鸾织魔怔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主子被禁足,现在夜已深,只怕皇上未必会……”
  林鸾织慢慢地抬起头,一抹凄凉顺着眸色染起,明灭云幻:“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来不来是他的事。”
  新桐从未见林鸾织这般样子,虽说早已六神无主,到底给她披了件斗篷,便一路小跑到养心殿。
  幸好,养心殿的灯火还亮着,小宣子也在。
  新桐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朝小宣子说道:“烦请宣公公通传一声,奴婢有要事要求见皇上。”
  小宣子见新桐已是惊讶,不由低声斥道:“你怎么也不知轻重起来了?都什么时辰了还来烦皇上。”
  皇上久未就寝,又不去任何妃嫔那,只怕是心事不好,现在进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新桐见小宣子不肯,咬了咬牙,猛地提高了声音:“皇上,皇上,求你救救我家主子。”
  一连喊了三声。
  小宣子见状就要去捂她的嘴。
  门忽然被打开,顾杞城一脸阴沉:“何事?三更半夜还在喧哗?”
  新桐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哭出了声:“求皇上救救我家主子,她受伤了。”
  “你说什么?”顾杞城大惊失色,不等回话,人已不见身影。
  新桐抹了眼泪,忙跟上,只是心里的疑惑渐起。
  本以为会无功而返,没想到皇上如此关心林昭仪。
  都说皇上是个长情的人,只是到底长的是谁的情。
  关睢宫。
  顾杞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来,他从来没有瞧见过林鸾织这样脆弱的样子。
  斗篷掉落在地上,她整个人蜷缩在桌子的桌腿边,双手抱膝,左手受了伤,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顾杞城几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面露忧色:“怎么回事?竟弄成这般模样?”
  明明只是叙旧,为何会弄成这般样子
  林鸾织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勉强扯出一抹笑来,轻声道:“你来啦。”
  顾杞城便觉得脚下有些走不动了,仿佛淌过千山和万水,她轻轻的一句“你来啦”就能击中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一直想要护着她,不让她受一丁点儿伤害。可是造化弄人,到底还是让敏感纤细的她,历劫万千。
  

  ☆、本王要抱抱

  “恩,你都受伤了,朕自然得来。”顾杞城不想泄露自己的情绪,故意笑了笑,“朕知道你委屈,已让皇后抓紧时间彻查。你就不能安静等上几天吗?”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不见得就是好事,为了她,他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带着顾杞城温暖的气息,林鸾织瞬间觉得安心起来,仿佛有力气重新灌入丹田,清然一笑:“我只是想你了,想见你。”
  顾杞城将她放在床上,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想见朕也不用急于一时啊,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林鸾织见他似乎要离开,忙用没受伤的手抓住他的衣角,微微咬唇,看着他,哀哀戚戚地低声说道:“你,你不要走。”
  顾杞城瞧着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样子,只一眼,就把自己的心都融化了,沉沉一叹,道:“唉,你可让我拿你如何是好!总得先处理伤口吧。”
  林鸾织不依,只摇了摇头,道:“让她们进来便是。”
  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的心结,到了今时今日才算解开。这样的一个男人,为了自己,为了钟家,宁肯被自己误会,也不愿让自己多伤一份。
  不管在他眼里,自己是谁,如今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心,也知道自己想要的。
  其它的统统都不想再去管。
  顾杞城无法,只好扬声唤人。
  待清理过后,林鸾织躺在顾杞城怀里,听着他的心跳,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顾杞城紧了紧胳膊,一时不知从何开口,良久,才柔声问道:“怎么受的伤?”
  林鸾织也不隐瞒,低缓开口:“我自己割的。”
  “你说什么?”顾杞城心下万般震惊,显然始料不及。
  林鸾织往他怀里蹭了蹭,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只有用以死相逼,才能得到想要的。”
  顾杞城心头一紧,却是酸涩涌动:“以死相逼?那么,你如愿了吗?”
  林鸾织抬头去看他,悄然一笑,睇了他一眼,道:“怎么没如愿?皇上现在可不就躺在我的身边。”
  顾杞城拧眉,玄色眸子淡而含哀:“只许一次,不许有下次。”
  此时,殿内的更漏“嘀嗒”作响,天色微微透亮,正是上朝时辰。
  林鸾织忽然伸出没受伤的手抱住顾杞城,另一只腿也不顾形象地架在他的腿上,难得撒娇道:“皇上累了一晚上,快睡觉,不许去上朝。也就一次,没有下次。”
  顾杞城朗声大笑,似乎这话是长久以来最舒心最惬意的,他替她掖了掖被角,重新再抱紧:“行,准奏。”
  这个醒在冬雪初飘的早晨,注定是个不宁静的日子。
  钟贵妃像往常一样醒来,双手从淡粉色的锦被中钻出来,长长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
  不经意间转头,就见枕头上放着一封信。
  她有些疑惑地拿过信,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拆开信,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下一瞬,她的脸,面如死灰,冷汗顿时涔了满身。
  信上廖廖数字:“钟非钟,林非林。若要命长,勿生事。”
  落款是,刀山客。
  钟贵妃捧着信,整个人吓得重新躲回被子里,一时再也不肯出来。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一向以勤勉着称的顾杞城,居然罢了早朝。
  宫里最瞒不住的便是小道消息。
  布偶事件,在顾杞城雷厉风行的推进之下,死了几个宫女,便算了事了。
  于是,等林鸾织再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气氛便有些不一样起来了。
  正值二皇子顾珒五周岁生日,宫中只有一个皇子又是皇后之子,自然视为掌中宝,少不得要热闹一番。
  五岁大的孩子,正是顽劣的时候,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再不肯摆个宴吃吃喝喝就算过了。
  宫女太监陪着还不够,非要拉上妃嫔一起胡闹。
  林鸾织来到皇后宫里的时候,就见楚昭仪被顾珒揪住了头发,发簪掉在地上,被顾珒用脚往某个方向一踢,大声叫道:“赏你们啦,快捡。”
  底下的太监宫女全都配合地起哄。
  宁嫔见林鸾织来,凑近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快快寻个地方离得远远地,要不然你也要遭殃了。”
  林鸾织见她一只手一直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腕,不由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你也被欺负了?”
  宁嫔无奈地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道:“平日里也没见二皇子如此疯怔,也不知是谁告诉他今儿个是他最大,爱怎么闹就可以怎么闹。现在好了,他看见一个妃嫔就要拿人家身上的东西赏底下人。悦妃还被他撕破了衣裳,回去换了呢。”
  林鸾织看着人群中笑得天真灿烂的顾珒,肉嘟嘟的脸,圆圆的身子,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上翘,可爱至极。
  她的心不由柔软起来,轻笑出声:“偶尔顽皮一下,也没什么大关系。”
  宁嫔似是想不通,偏着头问道:“我怎么总觉得你老是处事不惊,似乎见过很多世面,没什么事情能让你惊讶的。”
  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林鸾织如何躲过了那一劫,要知道那个没有心的男人冷酷无情,并不是好说话的。
  林鸾织怎会不知,自己的孩子没有之后,难免会把目光落在顾珒身上,但到底碍有那时候与罗绾嫣有隔阂,没有过多亲近。但她是真心喜欢那孩子,也知道那孩子自小就顽劣,还被人抱手上的时候就会开始踢人。
  “等会若他真要欺负我,你可得护着我哦,我的伤可还没全好呢。”林鸾织露出受伤的左手掌,虽已结疤,但印子还是很清晰。
  宁嫔有些心疼地拉过她的手,声音极是温软:“刚还夸你是个处事不惊的,可是怎么老受伤?不是挨了鞭子,就是挨了刀子。”
  林鸾织正要宽慰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就多了一个轻柔婉转的声音:“要不是受伤,如何搏得君王不早朝呢?”
  宁嫔回头一看,就见淑嫔挽着钟贵妃的手姗姗而来,忙行了礼:“贵妃娘娘安好?”
  林鸾织回身也行了一礼,并不多话。如今再见,就连虚以委蛇能省都省了吧。
  淑嫔目光幽沉,冷然看着林鸾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贵妃娘娘自然安好,不像某些人,麻雀飞上枝头,还心安理得呢。”
  林鸾织听到这话,不着痕迹地扫了钟贵妃一眼,微微抿唇,笑道:“淑嫔说的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确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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