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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文皇后传-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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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那天去李家的马车上又载上了文墨两姊妹,因为文芷吵着要去看小黄,说是好久未见,甚是想念,潘氏拗不过她那套舐犊情深的歪理,只好让文墨陪着,正好一车一并拉了过去。
  到了牧秋家中,旺儿见两位小姐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又要去烧些热水什么的,文墨让他别忙了,只说坐坐就走。
  瞧见小黄正趴在那株梅树上,用爪子挠叶子玩,看身形已是长大许多,没了小时候柔柔弱弱的模样。
  文芷怎么哄,小黄都不下来,牧秋一笑,走上前,唤了一声“菜包下来”,猫儿这才乖乖下来,又一下窜到牧秋怀中,使劲拱了拱。牧秋替它挠挠脖子拍拍脑袋,它这才满意的喵喵叫起来。两姊妹直汗。
  文墨掩面笑问:“先生,小黄叫菜包?”这好像比她的来福也好不了多少。
  牧秋点头:“它来了家里后,起初什么都吃不爱吃,谁知有天旺儿买了左边街上张记家的菜包子,它自己闻着香就蹭过去了,所以就一直这么叫了。”
  怀里的菜包又叫了一声,似是应和,一个纵身跳下,钻进了厨房,听动静又是一阵闹腾。牧秋无奈一笑:“都是惯的。”
  临走前,文芷都没抱得上菜包,还差点被它挠了一下,气得她回去一路直骂小黄是个白眼狼,还放了话说下次再去先生家治它。
  想到菜包,文墨还是觉得好笑,忽然心思一动,对兴儿说:“咱们先去左边街上那家张记瞧瞧,买几个尝尝是什么味道。”兴儿应了一声,就把车往左边赶去。
  可没上多远,车就停了下来,文墨奇怪正要开口,就听外头有人问:“这不是文府那赶车小厮吗?”兴儿答是。
  听见那声音,文墨和文芷两人立刻对视一眼,默契地顿住了声,恨不得连气都闭上,只听那人又问:“天色晚了,这是去哪儿?”兴儿答道:“去街那边买些东西。”
  过了一会,那人又问:“车上都是谁?”兴儿答:“我家两位小姐。”那人哦了一声,也不说话,车也不动。
  文墨叹了一声,这才掀开车帘,探出半个身去,就见庞阙立在他们车前,他双手负在身后,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本事。她又叹一声,牵着文芷就下了车,两人行了个礼,齐齐称道:“庞将军好。”
  天色擦黑,季堂正从衙门出来,一人信步走着,谁知一眼认出了文家那赶车的,不由好奇,这才问了几句,没想倒是遇到了文府两个丫头。
  自去年他跟徐之奎和三位皇子,去文府见过她俩一面后,已是快一年没见过。如今再见,竟长得有些不大认得了。
  他应了一声,凤目微挑,问:“这么晚了还在外头,这是去买什么?”文墨低头回道:“刚从李先生家出来,如今正是要去前头张记家买包子,再回府去。”
  听了这话,季堂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说道:“一般卖包子的基本只做上午生意,张记家的更是早上就卖光了,如今你去也只能吃个闭门羹。真要想吃,明儿赶早吧。”
  文墨微赧,这一茬她竟不知了,于是福了福身,又谢过了庞将军。
  只听对面那人又说:“回吧。”两姊妹如释重负,赶紧窜回车里。
  等车走远了,文芷才拍着心口说:“以后真不想再遇到那位庞将军,吓人得很。偏偏哥哥还老爱提他这位师傅,真不知什么好喜欢的。”
  文墨想了想,不知是不是因为行军打仗之故,庞阙身上的气势,竟比见过的三位皇子更压人。
  这边季堂等文府马车去了,才慢悠悠往回走,张伯见他回来了,忙让人伺候他换上家常衣服,丫鬟过来将他头发用木簪盘起,季堂看了一眼,疑道:“这丫头没见过?”张伯答道:“前些日子新来的。”
  季堂自斟自饮,忽然想到路上那事,就对一旁人说:“明儿早饭,让厨房里做些包子来。”下人们应了,就去厨房传话了。
  见张伯站在一旁,季堂说:“张伯,过来一起吃吧,一个人总没什么意思。”张伯摇头:“少爷,不合规矩。”借着这话,他又开始劝起季堂早日成亲一事。季堂叹了口气,喝了一杯酒。
  回了书房,桌上有份密报,这一年里,他命人监视修文,每日呈报。
  看着所报之事,季堂也不得不承认,修文在领兵这一块确实是个可造之材,如今已是新兵营里的小都统,辖五百人,如果再锻炼个几年,统领几万人,于他,不过是件小事。
  他与自己那位徒弟,若是能互相帮衬,大周何忧也?
  他复又长叹一声,抽出画卷仔细端详,喃喃道:“月华,我老了,可你还是年少时的模样。”
  长乐十六年的春天,庞府出了件喜事,震惊整个金州城,这消息传回京,连圣上都惊动了,笑道:“季堂老大不小的,是该有个知冷暖的人在身旁了。”
  庞将军终于纳了个妾!
  众人诸多打听,究竟何人能入得了庞阙法眼,进得了庞家的门?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或者是天大的好家境?
  谁知居然就是个就个普通贫苦人家的丫头,家里穷的没饭吃,就被卖入庞府当丫鬟。庞阙竟看她对了眼,遂就纳到身边。虽是个妾,但庞府还是摆了一天的酒,请了金州城里的有头有脸人来贺喜,一副娶当家主母的做派。
  这没头没脸的丫头,一跃变成庞府的当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第 13 章

  季堂新纳进府的这个丫头叫夏桃,她被卖到了庞府后,原本是一直在外院做些粗活,那天伺候将军梳头的翠儿身子不舒服,下不了床,管事的刘妈妈见她手生的巧,又学过些手艺,就让她前去老爷屋里当差。
  夏桃到了屋里,张伯当时见了便啧的一声,似有不满,但碍于将军已经回府,也没多说别的,就让她去跟前伺候了。
  第二日,张伯就跟刘妈妈交代,说以后别再让夏桃近身伺候,只寻个理由打发出府便是。
  结果将军晚上从衙门里回来的时候,见到翠儿,倒问了一句:“昨儿个那丫头呢?”张伯听了,这才让人赶紧叫夏桃过来,又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夏桃她就是个祸害呀。
  道是为何?只因她长得有那么三分像故去的王家小姐,这偏偏是少爷的心病,好容易这几年不提了,如今见着想起来,岂不是又要出事?
  夏桃手足无措的跪在那里,显得越发柔弱,季堂心里就生了几分呵护之意,说道:“起来吧,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儿人呢?”夏桃一一答了,季堂点点头,歪着身子,靠在榻上,抬眼又将她细细瞧了几分。
  屋里一时静的很,张伯瞧少爷的脸色,竟有些痴痴模样,心里不由的又叹了口气。只听季堂吩咐了一句:“其他人出去吧,夏桃,你过来。”其他人便都静悄悄地退出门去。
  夏桃挪步上前,季堂拍了拍肩膀,她不敢造次,卖力的摁起来,生怕主子一个不满意。
  过了会,季堂闷哼一记,道:“你的手劲可不小。”夏桃忙敛手站在一旁,答曰:“回老爷的话,奴婢在家做农活习惯了,手里没轻没重的,请老爷恕罪。”
  看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季堂又问:“你很怕我?”见夏桃不说话,只点头,他自嘲道:“原来你们都这么怕我来着。”夏桃一听,就跪下了,惊恐道:“奴婢不敢。”
  季堂摇摇头,坐直了身子,想了想才说:“以后别跪了,可愿意过来伺候我?”夏桃有些不大明白,她抬起头,那双眼睛泪光粼粼,格外楚楚可怜,一张樱桃小口鲜红欲滴。
  季堂复叹了口气,站起来,伸手将她扶起,道:“你若不是愿意就算了。”
  夏桃再笨,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她赶紧又跪下磕头道:“奴婢愿意一直伺候老爷,只盼老爷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
  季堂嗯了一声,走到门口,喊了一声:“张伯,进来。”门外的人应了一声,推门垂手而立,季堂吩咐道:“张伯,这几天府里准备一下,挑个好日子,迎她进门吧。”
  张伯见夏桃跪在那边,心里顿时明了,口中赶紧称是,他走时又将房门轻轻带上,看着外头,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老爷,你在天有灵,就保佑少爷吧。”
  那日,夏桃宿在季堂房中,她替季堂宽衣时,见他身上那些或浅或深的刀疤剑痕,一一抚摸过去,胆战心惊,季堂看在眼里,将人搂在怀中,轻轻吻了她额头,柔声道:“丫头,莫怕了。”
  庞府这场喜事办完后,金州城的人还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那天排场如何的大,场面如何的热闹,穿一身红衣的庞将军是如何的俊俏,虽纳个妾室,但仍用四人轿子给抬了进门。
  过了几日,因着师父徒弟这层关系,趁文笔放假归来,文家回请了庞阙及他那位侍妾。庞阙和夏桃坐了轿子过来,文远如迎庞阙进了前厅,潘氏引夏桃过了垂花门,到后边花厅里。
  文墨姊妹二人过来行礼,夏桃略微腼腆的摆摆手。她还似不大适应,这些日子浑浑噩噩,快的不可思议,恍若一场梦,总怕会有醒的那日。每天早上睁眼就会瞧瞧身边人还在不在,她靠着那人肩膀,枕着他的胸膛,方觉得这一切都是真的。
  丫鬟们上了茶,潘氏与夏桃聊着家常话,文墨几人坐在下头,边听边拿眼偷瞧。早就听闻庞将军的宠妾是个极其标致的美人,要不然庞将军不会流连香闺几日不去衙门,更是有人感慨,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眼前这人,穿一身橘色绣花交领衫,白色纱裙,外罩玫瑰色比甲,发间一柄衔珠凤钗,虽眉眼之间并没有什么出挑,可看着弱柳扶风,说话声音柔的滴水,倒是能让人涂生些怜悯之意。
  见这情形,文墨就想到不知在哪读来的胡话,男人如铁,女人似水,如今放在庞将军和其侍妾身上,真是极为恰当不过的。
  前厅里,文笔给师父拜了礼,季堂拉他坐下,问了些如今在营中的近况,听他一一道来,亦是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平日里虽练得辛苦,亦要勤读兵法之书。”文笔点头称是。
  季堂思量着又问:“修文殿下,如今怎样?”听了这话,文笔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殿下如今在营中做都统,裁量公正,办事妥帖,极有威望。众人还不知他身份,就都服了他,真是了不得的。”
  季堂听了,凤目舒展,笑问:“笔儿,那你呢?”文笔答道:“我也极服。”季堂点点头,这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这时厅外传来阵阵猫叫,引得季堂亦好奇:“之恒兄,原先记得你家不曾养这活物吧?”远如一脸无奈:“不过是小女养着逗趣罢了。”
  一旁的文砚自见到了庞阙,规规矩矩地坐这片刻,只觉得浑身难耐,听了这话,心中窃喜,脸上却正经道:“庞将军,父亲,我出去瞧瞧?这猫跑到前头来了,姐姐们说不定正找着呢,我给她们送过去。”远如点头,他欢天喜地的出去。
  见那只黑不溜秋的来福正趴在院子里晒太阳,文砚要上前去捉,没想到来福跑得倒快,一个纵身往他后头窜去,一连躲过几个小厮,撞进了前厅。
  文远如和文笔见猫儿跑进了厅里来,赶紧唤人过来赶,惊得来福东躲西藏,在厅里胡跑,最后撞到一人皂靴,一把就被揪住脖子给拎了起来,吓得它毛都竖起来,喵喵直叫,几个爪子乱挠一气。
  拎起来福的人正是季堂,文砚赶紧上去接过来,没想到趁这个脱手的空当,来福还是回身狠狠在季堂手上抓了一把。季堂嘶的一声,见手上已经留下了几道爪痕,深的入肉,渐渐渗出血来。
  文远如一看,大惊失色,素闻庞阙被伤之后脾气最为不好,原先有人偷袭伤他左肩,他抓了那奸细就给当众活活给凌迟死了,再看现在庞阙脸上眉头紧蹙,于是忙让人速去请大夫来,又说快将府里的什么药膏们都赶紧拿来。
  季堂满脸嫌弃:“这猫儿的脾气倒是大的很。”远如赔罪道:“都是给小女惯得没了规矩。砚儿,还不去叫你长姐出来,又闯了祸,看怎么收场!”
  见文砚抱着来福到了后头,文墨不由惊奇:“乖乖,它今儿个怎么跑前头去了?平日里连我院子都不敢出去一步。”文砚使了个眼色,看看前头,压低声道:“姐姐,不好了,来福抓伤了庞将军,如今爹爹正怒着呢,叫你赶紧过去。”
  文墨一听,不禁哀嚎,指着来福埋怨道:“你平日里胆子小的很,今天倒是给我长脸了,真是气死我也。”
  潘氏也已经听下人们说了这件事,站起来,厉声道:“墨丫头,还不快去给将军赔礼。”夏桃听说将军伤了,心焦如焚,连忙由人搀着去了前头。
  文墨跟着,一路小跑到前厅门边,见被围在中间的那人抿唇皱眉,不由心下一叹,就不怎么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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