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琼瑶桥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陆游——那一天,早已过去。她知道得非常清楚,那一天,是早已过去了。但是,在她又披著大衣,蹇蹇于寒夜的街头,望著月光下跨水而卧的那条长桥时,依稀彷佛,那一天似乎又在眼前了。穿过这条街,走上那条堤,寒风扑面而来,掀起了大衣的下摆,卷起了围巾的一角,拂起了披肩的长发……披肩的长发,披肩的长发,披肩的长发……那时是短短的头发,风一来,就零乱的垂在耳际额前,倚著那桥栏,他说:“我喜欢长头发,不要有那么多波浪。”长头发,不要有那么多波浪!像现在这样吗?她站定,吸一口气,领会著风的压力。风掠过河面吹来,带著水的气息,清凉、幽冷。从面颊的边缘上滑过去,从发丝上溜过去,从衣角上向后拉扯……这是风,春天的风。“春风不解吹愁去,春夜偏能惹恨长。”谁的诗句?忘了。想一想吧,专心思想可以“忘我”,这方法曾屡试不爽。可是,现在不行,当眼前有这...
作者:郑妍第一章乾隆年间养心殿今日对乾隆来说是个特别的日于,因为今日他在养心殿召见的贵客不是皇亲贵族,也不是王公大臣,这个人的身份是个平民,是乾隆一年难得召见一次的平民。此人虽是平民,但对乾隆来说,他是相当具威胁性的,换句话说,此人对乾隆而言是不安全的。一个平民百姓会对皇帝造成威胁?也许没有人会相信,不过步清风正是这样的一号人物。“步公子,喝茶。”乾隆拿起宫女们刚端上来的热茶对坐在对面的步清风说。“皇上太客气了,‘步公子’这三个字清风担待不起,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就直呼草民的名字吧!”微笑着把话说完,步清风缓缓喝了口茶。他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天子,却脸不红手不抖的,看在乾隆眼里。真有十足的大将之风,气度从容。...
作者:星葶楔子一向平静的中原武林近日笼罩着一片肃杀冷凝之气,起因于一支外来的邪教。他们烧杀掳掠,不问缘由,一些门派、镖局甚至在一夕之间被夷为平地,不分老幼无一幸免。一时之间,原本安静祥和的中原充满了血腥味,人人自危,就怕见不着明日高升的朝阳。传闻此一神秘骇人的邪教组织乃是来自大漠西域的“黑焰门”,其势焰熏天、权倾一时,作风冷残、擅杀嗜血,闻者无不为之丧胆。此一组织是由“四王”所领导,分别是:冥王--阙无天,俊美异常却也冷漠异常,十恶不赦、残忍无情,犹如地狱来的恶魔。邪王--西门傲,邪佞冰冷、狠戾慑人,杀人于笑语间,一招毙命绝不留情。狂王--淩剑霄,狂妄自大、行事疯狂,傲视天下,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令人难以捉摸。...
作者:夏瑄第一章和煦的冬日,驱散了些许岁末的寒意。在一个充满阳光的街角,有一间刚开幕不久的咖啡馆,名叫“日光爱恋”,这是一位叫做官若紫的年轻女孩所开的店。叮铃铃——玻璃门上的铃挡响起,女店员琳达立刻扬起一抹亲切的笑容,迎向那对一看就知道是情侣的年轻男女。“欢迎光临!先生小姐,请问需要什么?”琳达带他们人座后,将手中的菜单交给他们。“给我们两杯热咖啡。”“好的,请稍等。”琳达离开后,这对年轻恋人轻声交谈着。“今天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宫小姐亲自煮的?”“不知道,要看我们的运气吧!”只不过到咖啡馆来喝一杯咖啡,也需要看运气?没错!到这间“日光爱恋”咖啡馆来喝咖啡,确实是需要靠一点运气的!只不过……能够喝到老板宫若紫亲手煮的咖啡,到底要算运气好还是运气坏呢?那可就见仁见智了。...
作者:星葶楔子连晋南年轻时曾云游四海,遇见了一名高人,那名高人说他命中无子,但会有三个聪明过人、才貌双全的女儿。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女子貌美并非全是好事,反而会因美貌而招来灾祸。女人一生的幸福全依靠着夫婿,所以高人赐给他三根钗头凤,要他在女儿出生后,分别将这三根钗头凤交给她们,这样她们就会借着钗头风找到终生幸福。高人的话应验了,他果真接连生了三个女儿。这下子,他又为了要将钗头风交给她们而伤透脑筋;因为,他不知道哪个女儿适合哪根钗头凤。最后,他决定把难题丢给孩子们自己去解决。当大女儿满月那天,他就把三根钗头凤交给她选择。大女儿对这三根钗头凤充满好奇,摸了摸之后,她竟然将钗头金凤紧握不放,众人见状莫不啧啧称奇。...
作者:辛夷坞第一章 左岸左岸在哪里?左岸为什么叫左岸?章粤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条塞纳河,它把我们的一颗心分作两边,左岸柔软,右岸冷硬;左岸感性,右岸理性。左岸住着我们的欲望、祈盼、挣扎和所有的爱恨嗔怒,右岸住着这个世界的规则在我们心里打下的烙印――左岸是梦境,右岸是生活。她看着自己名下的娱乐城那闪烁的霓虹灯,然后对着向远笑,“我还是喜欢我的左岸,所以我总在这里,你就不一样了。”向远笑着喝水,并没有辩解。章粤是她屈指可数的私交之一,即使算不上知心好友,可毕竟也是明白她的。向远曾经对自己的员工说过一句话――我没有梦想,只有规划。结果这句话在业内被传得广为人知,大家都知道,江源的向远是再务实不过的一个人,她为人处世目的明确,方法直接,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方法通常是最有效的,所以她才能以一介女流的身份带着江源走过低谷,打开了现在的新天地。如果一定要按照章粤的说法泾渭分明...
作者:凌豹姿第一章艳阳高照,热烘烘的阳光照得人头昏脑胀;因此,一个人若是坐在狭小的空间里,还走在大太阳底下,那种热恐怕更是难以忍受。只是,若是个矜持的人,纵然热得难受,可能还会为了形象而稍微忍耐;可是像耿回雪这种大咧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喊爹叫娘的,就绝对不像他。“我的妈啊,热死我了,我受不了啦,偏偏还得戴这么重的凤冠。我干什么要受这种苦,又不能赚多少银子;就算赚了银子,也不是我花,哎哟!我干什么这么的受苦受罪?”一脸痞样的少年非常夸张的抹著汗,他坐在小小的轿子里,里面的空气又不流通,他热得一滴一滴的汗往下掉,让他不禁抱怨。“开什么玩笑!我这样一个聪明绝顶、举世无双的大男人干什么帮人家代嫁,又不是疯了!这么热的天气却要闷在这里,不干了,老子不干了!”...
作者:黎孅序黎孅的鬼画符黎孅我的字--真的粉丑。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内幕!把我自己都吓到了。在写这本《咆哮淑女》的时候,我回了老家一趟,结果呢,我竟然会认床(其实是我弟的房间臭到我睡不着),老家没有电脑,只有N前年我开始写作时剩下的稿纸,半夜失眠,脑子里又闪过一堆很有趣的画面,怎么办呢?随手拿笔把他给写下来……我发现,久没写字,字是会变丑的。我的妈啊!那字只可以用“鬼画符”三个字来形容,一边写我一边想--这恐怕只有我自己看得懂吧?结果回到台北之后,我决定把稿子重写……这就是写稿写到一半的下场……脱节了啦!(泣)说到这要先讲一下,徐姊,妳真好说话,我可是冒着被念的心理准备打电话跟妳说我要重写的吶!想不到没有被念,妳还很温柔的问我为什么--让我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一点点的怪异--这样可以啊?不会想掐死我吗?会延误交稿期吶!...
作者:凌淑芬第一章韩写意的人生悲剧始于那天她偷懒翘班。一个芳龄二十一、美丽动人的大三女学生偶尔从打工的速食店翘班,算不上什么滔天大罪吧?坏就坏在那天天气很糟。若非当时台风打雷下大雨的,她也不会临时决定跑回家睡觉。倘若她没回家,就不至于撞见父亲和日本客户端坐在客厅讨论公事的场面。她向来讨厌日本人。熟识韩写意的朋友大都明白,她的仇日情结已经到了拒买日本货、拒吃日本料理的地步。她憎恶日本鬼子的原因,听进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耳中可能觉得满无稽的,可是……不盖人!真的!就是因为国仇家恨。当她读到历史课本中“南京大屠杀”的惨状,“七七事变”的无道侵略、“慰安妇”的凄凉遭遇,以及抢走咱们美丽可爱却没啥大用处的“钓鱼台”……种种迹象显示,日本民族过分的事迹不容人轻易抹去!在韩写意眼中,简直和她冷漠无情的父亲足以一较高下。...
作者:连亚丽序FW--连亚丽我不太能确定拿这个话题作序是不是个好主意,但随著上网的人口增多,也许会有人和我有相同的感想:网路,让人们日渐亲密,也让人们更加疏离。但……也许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电子邮件转寄的风气已经盛行到泛滥的地步,只要看著信件前面有著FW我都会直接删去不看,那些也许是写著温馨感人的小故事,或是一些看起来很管用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的资讯……这些信在告诉我,转寄这个东西给我的人大概已经跟我不熟了。转寄似乎已经变成一种联络友情的方式,它也许对某些人很管用,但对我则不然。所以如果你也是热中转寄的人,不必太在意我的想法。相信每个人在打开信箱看到收进了一堆新邮件时也许会有些喜悦,就像是收到了一堆礼物一样,就等著你一一开启……但是当你打开了以後也难免会有些落寞,因为你的朋友不再费心打字给你,他只消动动手指按几下滑鼠,你一封他一封,人人有奖,就算是联系到了,哪天想起再提...
作者:嘉恩楔子在这世上,能够完成女人美梦的职业就是牛郎。咦?牛郎?可不要认为他们是下流的男人,至少他们可以满足所有女人的欲望,让她们不再觉得人生是黑白的。在台北的某条巷子内,就有一处被人们称为牛郎巷的地方。在那里有各式各样的牛郎,他们可以满足女人各式各样的喜好,只要你愿意去那里,保证你会获得前所未有的快乐。因为他们天生就是要为女人服务,不过要是遇到了坏男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不是吗?第一章深夜,车子稀少的路上,一辆泛着银光的莲光跑车正奔驰着,那低沉的涡轮声,显示出这辆车的性能不凡。“喂,你别开那么快行不行?要是撞上了人该怎么办?”坐在后座的白雅思忍不住朝他碎碎念起来,“每次要你来接我下班,又不是要你的命,干嘛老是板着一张脸,我是欠你钱吗?每次都开那么快,哪天撞上了人,你就好看了。”...
作者:金萱楔子一个面容疲惫、脸色凝重的男人,行色匆匆的走在像是永远走不尽的医院长廊上。○一一五、○一一五,他心中默念着,一双焦急的眼不住的在长廊两侧的病房门上寻找着!有了,在这儿!“老婆!”锁定目标,顾延展毫不迟疑的用力推开房门扬声叫道。才往病房内跨进一步,他整个人犹如被点了穴般僵直的立在病房门口,目光定定的望着病床上那盖着白布的身躯上,血色瞬间从他脸上抽离。难道说……“老公。”一个语带浓重鼻音的声音蓦地响起。他瞠大眼,连忙跨大步上前,只见吓得他心脏病差点没发作的妻子正跪坐在病床另一边的地板上,一手紧拥着儿子,一手则抱了另一个他从未见过,大概有五六岁的女娃儿,满脸是泪的仰头望他,三人的身影方才全被床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