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没记事起,就在奶奶身边。 奶奶的白天和晚上是不同的。晚上她一边梳头,一边讲神奇的故事给我听。夜晚给她的声音镀上神秘的色彩,我几乎认为她被故事里的神仙施了法术,她要是长了翅膀飞了可怎么办?于是我就拼命钻进她怀里,把腿也架在她身上,生怕她离开。她就会搂住我钻进被窝里,每天晚上,我都在她坚实的臂弯里,幸福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她成了白天的奶奶,个子高,身板儿壮,穿得干净整齐,浓密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我就觉得安全了。 奶奶没念过多少书,但是有学校里学不来的善良心地。她喜欢动物,最多的时候同时养着二十六只鸡、两条狗和三只猫。我就是书小动物才学会的数数。可她惟独不养猪,因为不忍心年底拉去杀了。...
:**毕业后那三年(又名:谁下的春药) 作者:我拿青春换大米简介:如果把这个世界所有的欲望都看成是一种意淫的话,那么我们的身边的一切就是一味真实的春药。 爱情就是一味春药,它鼓励多少成熟的或者无知的男女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而奋不顾身,最后不能自拔,最终被毒死在思念的怀里; 金钱就是一味春药,它怂恿多少禽兽般的男人放肆大胆的向女人随意掏出自己的阳具,又使多少浅薄无知的女人甘愿在它面前褪下最后的衣裙; 美色就是一味春药,他勾引多少英雄豪杰激怒诸侯、弃主叛国流传千古骂名,又使多少王侯将相只为美人不为江山,最后国破家亡; 权利地位是一味春药,它诱使多少风云人物为了一时贪念而铤而走险,又使多少本该和睦显赫的家族身败名裂、妻离子散; 学识才干是一味春药,它暗示多少泰斗文豪攀龙附凤、忍气吞声,最后又叹生不逢时,天生之才不为所用而郁郁寡欢; 你我也是一味春药,我们淡妆浓抹、穿金戴银...
我一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这个故事。 无论从什么地方讲,都有一种痛在心里搅动。 44年前,1961年,有一个叫马景然的高中生,考入了解放军西安炮校,成为一名女兵。她很开心,不仅仅是穿上了军装,还因为她的恋人也和她一起考入了炮校。或者反过来说,她是跟她恋人一起参军的。恋人叫任致逊,其父母和她的父母是好朋友,两家都是抗战干部,关系很好,他们从小认识,可谓青梅竹马。 他们到部队的第二年,就赶上西藏部队招收外语干部,从他们学校挑选一百名学员进藏学外语(学校开设了英语、印地语、尼泊尔语等专业)。任致逊被选上了,马景然得知后也坚决要求去。领导考虑到他们的特殊情况,也特批她加入了进藏队伍。这样,马景然成了那支队伍里唯一的女兵。...
知道自己得的是一种不治之症而又不让家人知道,家人知道了而又误以为病者不知,努力地要在他面前强作欢颜,过去只在电视上常见的敷衍故事的生活情节而如今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大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知道自己得的是一种不治之症而又不让家人知道,家人知道了而又误以为病者不知,努力地要在他面前强作欢颜,过去只在电视上常见的敷衍故事的生活情节而如今却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大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岳父日渐消瘦,最后都没法去赴一个学生的约,只是几百米的路。岳母一脸愁苦;岳父说是肝病又犯了,他自己在县医院已经查过了。 岳母催着到南京做检查;岳父说儿子下个月结婚,喜事,一家人需要高兴。天伦之乐,他在乎这个。妻弟结婚那天,他穿得格外漂亮,接受大家的祝福,接受众人的闹喜,他的脸叫人用墨汁涂成了包公,他开心极了。...
我多么希望我没有打开那个破旧的松木箱子啊!因为在它的里面,有一个外面包着一层小棉被的盒子,这个盒子对我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盒子的上面用铅笔写着“采用信”。如今,盒子上依旧残留着妈妈平素最喜欢佩戴的玫瑰的芳香,那香味虽然已经很微弱了,但是却仍旧那么清新,那么怡人。我凝视着这个盛放着妈妈作品的盒子,那如烟的往事有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无尽的悲伤则像浓雾一样弥漫了我整个身心。她那成为一位作家的美好梦想最终也没能够变成现实。 早在20年前,我就第一个知道妈妈非常地想成为一位作家。记得有一天,她坐在厨房里的餐桌旁,伏案疾书,她正在写她刚刚卖掉的那匹心爱的马儿和那幅年代久远的古画这件事,她一边写着,一边揩着顺着脸颊悄悄地流淌下来的泪水。那时,我们已经没有钱付房租了。...
亲爱的沙萨: 在等候着你关于上周功课的报告时,我想给你写几个字。 你现在已经到了相当的年龄,穷人的孩子在你这样的年龄已经开始工作,而且担负很重的工作了。因此,我现在对你不是谈苏黎支,不是谈赛马场,而是谈谈这里法庭中发生的一件事。 你是听说过一个法兰西著名的思想家维克多·雨果的。昨天他的儿子被审判,因为他在杂志上写过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他认为处人死刑是可憎的。 他的父亲亲自给儿子作辩护,他预先知道他的儿子终归要被控诉并下狱的,所以他是这样结束了自己的话: “我的儿子,今天人们使你有了伟大的光荣:你被认为是一个有资格为真理而受害的人了。从今天起,你才开始了真正的生活。在你这样的年纪已经坐上了从前贝龙热和沙多勃良坐过的那把椅子上,是可以骄傲的。祝你的意志坚强不屈,你已经向你的父亲学会了它们,你把它们贯注到血液里去。”...
有一个知己,相交甚深,但无缘成为眷侣,只是偶尔在电话里纠缠,说些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心知肚明的感情,云淡风清。 有一个朋友,是亲密搭档,相互理解与信赖,而且惺惺相惜,业务与工作之余,心生赞叹,但无从表达。 有一个网友,只通过电话,但心有灵犀,语言传递相知相解,在午夜相逢的快乐里,却只能思念,相聚在梦中。 有一种爱,我们不能称之为爱情。 虽然有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怀想,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依依不舍的眷恋,但尘世间总有一种约束,让心思沉静,让感情不再漂泊,发乎情,只能止乎礼。但依然可以在阳光下享受难得的温情,依然可以在午夜梦回时心生柔情,依然可以相信自己的完美与可爱在这些温柔的情愫里,依然,可以感受被爱。...
:**和我们的女儿谈话作者:王朔 谈话之一 1 咪咪方在信中问我,她爸爸理想主义吗,还是一个经常感到沮丧的人?是不是一直都在压抑着一种情绪?她和父亲住的那几年还太幼稚,不是很理解他,问我能不能告诉她一些关于她父亲的事,“他到底有没有信基督一天主教”。咪咪方在信中留了她的电子邮箱地址,我给她回了邮件,说信收到了,祝贺她考上大学,告诉她我的邮箱地址和手机号码,以便联系;告诉她我的看法是她父亲没有真信基督一天主教,他最后那几天的精神状态毋宁说是迷惘。 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得在那封邮件里还说了什么,只记得写邮件时的心情:难过,有一点激动,觉得孩子还太小,很多话不能说,尤其不能隔着天空说。想等到她再大一点,多接触一些类型不同的人,结两次婚,自己经过一些哀乐,那时候还想问,再当面跟她聊。咪咪方信中夹有一张她自己的照片,人在阳光中笑,紧张、单薄、有所保留,和方言十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