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Victor Yuan):在中国,中学时期的学习压力最大。中学生面临高考。来自学校的、家长的压力,使他们在心理上负担非常重。中学生第二个特点是,在信息获得渠道上比以往其他时期多。这一代中学生基本上是独生子女,父辈给予他们的空间相对比以前的中学生多。这使他们能够有更广阔的空间和更多的信息,从而形成自我主张,形成个性。第三个特点是,他们对生活的艰辛考虑较少,而勇于尝试新生活。在他们的生活价值观里,最能表现性格的事情是冒险。他们喜欢体验极限运动,甚至尝试吸毒和性。伙伴群体对塑造中学生最具影响力。这使中国的中学生更趋向美国的中学生。现在,中学生的父母在管理自己的孩子时正在失去控制能力和协调能力。在这方面,老师的能力也降低了。因为老师和家长在管教孩子时失去了参照系——不知道哪种方法是真正有效的。从总体上说,由于现在中学生是独生子女的一代,他们对家庭消费的影响力超过上一代人。...
在一篇报道中,有记者借用国外一名水稻专家的话形容袁隆平中国最出名的农民。但当记者提到农民一词的时候,袁老赶紧纠正我不是农村人,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初小是在武汉读的,大学在重庆读,在大城市长大的,我家还算是知识分子家庭呢! 袁先生的父亲在当时的国民政府担任文职,是冯玉祥部第二集团军上校秘书,母亲是教会学校的英语老师一一旧中国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 然而眼前的袁隆平从哪儿看也不像是大城市长大的高额骨,矮个子,背微驼,小平头,古铜色的脸庞爬上了些许老年斑,宽阔的额头上岁月刀刻了许多皱纹,晒得黝黑的手臂被稻叶划上了一道道伤痕。若换一身土布衣服,扛把锄头赤脚在田间漫步,便是十足经典的农民形象,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农民堆里的无间道。...
** 我知道我终将老去,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的爱情也不能,我将从现在起衰老下去,开始是悄无声息的,然后是大张其鼓的,直到有一天你看到我会感到惊讶——你爱的人也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们都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尽管我们都不相信。 阿赵在固执地胡闹,狗子在固执地喝酒,徐晨在固执地换姑娘,爱眉固执地不结婚,老大固执地无所事事,我固执地作你的小女孩,我们固执地在别人回家的时候出门,固执地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工作,固执地东游西逛假装天真,但是这些都毫无意义。 你要知道我已经尽了力,为了答应过你的事我尽了全力,你专横而且苛刻,你求我,你要我答应,你要我青春永驻,你要我成为你的传奇,为了你的爱情我得年轻,永远年轻,我得继续任性,我得倔犟到底——你只爱那个女孩,那个在时间的晨光里跳脱衣舞的少女。...
那一年春节前夕,我在上海得到通知:华侨大学解散,教师务必迅速回校,下放到农村和贫下中农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虽然冠以神圣的“蹲点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名义,但我的心情仍像上海的天气一样阴沉起来。上了火车后,我就发现钱包不见了,这下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搜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总算找到了l元钱和几张毛票,心里稍许安定了些。好在火车到达漳平的时候,我要下车到同事家去拿两个樟木箱(那时结婚,福建的樟木箱是上等嫁妆),可以借一点钱。樟木箱挺大.力气比我大得多的同事抢着为我挑到火车站。我向他借了5元钱,算一算到厦门住一夜旅馆1元钱,吃一顿饭5角钱,到泉州的汽车票票是2元5角左右,再花l角5分钱,乘公共汽车到华侨大学。 “多乎哉.不多也。”孔乙已的喟叹冒出我的嘴边,心情也为之一振。...
白银时代 一 大学二年级时有一节热力学课,老师在讲台上说道:“将来的世界是银子的。”我坐在第一排,左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眼睛看着窗外。那一天天色灰暗,空气里布满了水汽。窗外的山坡上,有一棵很粗的白皮松,树下铺满了枯黄的松针,在乾裂的松塔之间,有两只松鼠在嬉戏、做爱。松鼠背上有金色的条纹。教室里很黑,山坡则笼罩在青白色的光里。松鼠跳跳蹦蹦,忽然又凝神不动。天好像是要下雨,但始终没有下来。教室里点着三盏荧光灯,有一盏总是一明一灭。透过这一明一暗的快门,看到的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老师说,世界是银子的。然后是一片意味深长的沉默。这句话没头没尾,所以是一个谜。我把右手从腮下拿下来,平摊在桌子上。这只手非常大,有人叫它厄瓜多尔香蕉当然,它不是一根,而是一排厄瓜多尔香蕉。这个谜好像是为我而出的,但我很不想进入这个谜底。在我身后,黑板像被水洗过,一片漆黑地...
一 第一次见到良子哥的时候,他12岁,我9岁,他上四年级,我上二年级。他的个子经我高出整整一头,脏兮兮的样子让人看了极不舒服。 良子哥喊我妹妹,我却不喊他哥哥,我喊他的名字李国良,或是干脆叫他“哎”,在我心里,他只不过是我家收留的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而已。 我父亲当时是村上的民兵连长。1982年,村上搞联产承包,父亲和母亲一起承包了村南的一片苹果园,父亲能干,又懂技术,我们家苹果的产量比一般人家的都高,日子过得在村上数一数二。 然而,好景不长。1984年夏天,父亲从果园锄草回来,到村西的河里洗澡,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能上来。后来,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给母亲介绍了继父。继父家里很穷,好不容易讨上媳妇,媳妇却因为忍受不了贫穷跟一个倒卖粮食的外省人跑了。于是,从那天起,继父和他的儿子开始了艰难的生活。...
记得十多年前就有人问我,苍蝇、蚊子、老鼠要不要保护?在《我们为什么要热爱野生动物》一文中我回答说,这些动物很多,不用保护,而且应该控制,但也不能灭绝。如果苍蝇、蚊子、老鼠灭绝了,那么吃这些动物的鱼类、鸟类、兽类也无法生存,当然也会影响自然生态和人类自己。而且应该说,现在的苍蝇、蚊子、老鼠所以多,多到不利于人类生存,也是人类造成的。人类滥垦滥猎和滥施农药,消灭了控制这些动物的天敌,又为这些动物制造了暴发的环境,才造成它们的恶性发展。话又说回来,如果苍蝇、蚊子、老鼠有朝一日真的濒危了,我们也应该保护它们。把生物分成益与害,这只是对人而言,或者说是对狭隘的人而言。即使从这个角度出发,也很难说清每一种生物的益害。医学科学家发现用猴子的肾脏培育出小儿麻痹疫苗,使亿万的儿童避免了夭折或终生残疾之苦;袁隆平科研小组1970年在海南岛发现了几株雄性不育野生稻,实现了水稻杂交...
19岁那年,我在休斯敦太空总署的太空梭实验室工作,同时也在总署旁边的休斯敦大学主修计算机专业。我整天处在学习、睡眠和工作之中,这些几乎占据了我每天的全部时间,但是,只要有一分钟的闲暇时间,我都会把精力放在自己的音乐创作上。 我知道,写歌词不是我的专长,所以在最近的一段日子里,我时时刻刻都在寻找一位擅长写歌词的搭档,与我一起创作。我认识了一位朋友,她叫“凡内芮”(Valerie Johnson)。自从我20多年前 离开得州后,就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但是她却在我事业刚刚起步时,给了我极大的鼓励。 年仅19岁的凡内芮在得州的诗词比赛中不知获得过多少奖牌。她的作品总是让我爱不释手,当时,我们的确合写了许多不错的作品,直到今天,我仍然认为那些作品充满了特色和创意。...
两个女儿都上了床。吉尔达5岁,安娜.玛丽娅3岁。两张小床紧挨着。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可是她们还想说点什么,想把白天遇到的新鲜事讲给对方听听。 吉尔达:“妹妹,睡吧,上帝已经躺下了。” 安娜.玛丽娅:“他不在床上睡,在天上睡。” 吉尔达:“不对!他在十字架上睡!” 小姑娘们说完就完了,随后便轻轻潜入凉爽的夜晚,像两条无忧无虑的小鱼游进平静的海水。她们刚刚来到这纷纭繁杂世界,尚不了解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不知到饿狼随时可能窜到跟前。 我弄不清楚她们是不是在做梦。她们也许正在异乡漫游,也许正在观赏自己的渊源,重新看到了出生以前的她们。是啊,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心地变恶,我们都忘记了童稚时期的纯真,而她们却与之近在咫尺。玩耍一天之后,她们累了,她们踏踏实实地睡着了,暂时进了死神的怀抱。两个小生灵睡地多么香甜多么坦然不了解她们的同类,不担心四伏的危险和遍布的陷阱。在...
2001年,山东青岛三名女生栾倩、姜妍、张天珠,具状状告教育部以制定招生计划的形式,使得各地录取分数不一,造成了全国不同地域考生之间受教育权的不平等,违反了宪法中关于公民应享有平等受教育权的规定。 告状不了了之,但引起了国人对“教育不公”的关注。4年后,国家教育科学“十五”规划课题“我国高等教育公平问题的研究”课题组,于2005年1月发布了一项调查研究结果——《高等教育入学机会:改善中的差距》,通过对一些数据和调查,印证了教育不公平在当今社会的深刻存在。课题组负责人杨东平认为,阶层差距已经成为影响教育机会均等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倾斜的分数线 1999年,刘利华和赵星一起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成为同班同学。不过,来自湖南农村的刘利华的分数是610分,而来自京城的赵星却比她低了好几十分,这样的分数,在湖南最多能上个二类本科。...
《白色的旋律》作者:橘羽 彩虹俱乐部 彩虹俱乐部位于D市市南,它是一座三层楼的建筑。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俱乐部,内设各式娱乐项目。由于普通客人没有VIP卡,他们始终进不去第三楼的VIP专场。即使再好奇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第三楼的设施其实和第一、二层没什么特别的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只招待同性恋者。当然,来这里的几乎都是男同性恋者。 凌嘉瑞站在彩虹俱乐部的大门前,在他们的落地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她很满意今天的装扮,一身宽大的衣服巧妙的遮住自己女性的特征,配上一顶鸭舌帽更是无懈可击。现在的她,怎么看都是无敌美少年。她偷偷窃喜,这张脸怎么也让人看不出自己已经是刚满二十岁的人,在别人眼中她只有十七、八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