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本来很简单——读《农历六月初四:玄武门之变》 马 奕 谈到玄武门之变,自然会想到李世民,谈到李世民,自然也会想到“贞观之治”;而正因为有了“贞观之治”,李世民就成为了一个明君,因为一个明君不能有任何过失,于是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之中也就成为了一个无辜者和受害者,这就是中国传统的史学观,也是一般中国人的世俗观。 这种传统的史学观,简单概括来说就是:明君做的事一定都是好事,暴君做的事一定都是坏事,这就是“好人坏人”论。明君因为做的所有事都是好事,于是一生就积攒了如此多的好事,你会觉得一个人一辈子都做好事其实并不难;而暴君做的所有事都是坏事,于是一生就集中做了所有的坏事,你会觉得一个人一辈子做件好事其实也挺难。问题是:一件坏事偏偏是明君所为,这就让史学家伤透脑筋不好解释了,心中不禁暗暗抱怨古人做事太不严谨。...
《年轮 第一章》1(1)黑板前,三个少年皆在弯腰系鞋带。 他们都是小学五年级学生,一律将左脚或右脚踏在讲台边上…… 斯时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这三个少年。 在北方最北的这一座省会城市里,九月上午的阳光依然温暖。为迎接国庆,教室的窗子已被擦得明明亮亮。如果没有窗框,一眼望去,像是不存在似的。 前几天,班主任曲老师在班会上说:“国庆前,学校照例要进行卫生评比。去年咱们班因为窗子擦得不太仔细,扣了两分,所以没评上第一。我希望今年咱们班是第一。” 曲老师说话总是很轻柔,那一番话她也说得很淡然。似乎得第一虽是她的希望,但如果竟还是没得第一,那她也不会感到多么的沮丧。又似乎,那纯粹是学校领导要求每位班主任必须对学生们说的话,否则她也许就不说了。...
一太爷爷站在村口时,他仍穿着那身伪军装,只不过没戴帽子,没背着那杆“三八大盖”。秋阳似火,太爷爷汗流浃背,被浸透的衣服紧贴在胸肌上,衣服领子上刺眼地露着两条鲜明的“豆腐块”,那地方显然有领章被撕了去。 第一个看见太爷爷的是喜凤她娘,她正端着簸箕在簸豆子,她是嫌村子里的风在房子和栅栏之间绕了绕去的,太小,皮屑吹不干净,于是就找了个顺风的地方。她听见远远地有人走过来,就转过脸去……她一定是吓坏了,先是脸上的表情凝固,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来,接着簸箕就掉在了地上。 “不好了,土匪来了!” “不好了,土匪来了……” 喜凤娘就这样喊着,一路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村子深处。那时太爷爷还不认识喜凤娘,其实,这村子里除了一个姑娘他感觉还算熟悉外,其他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所以,喜凤娘的举动虽让他不快,但他并没有生气,他知道她是误会他了,何况他心里想:“这个疯婆子说不...
目录(1)第一章 革命年代的王权复兴/1 蓓蕾中的白金汉宫,向詹姆士一世的“血腥之塔”步步紧逼,残酷、呆板的詹姆士一世像中了魔咒一般,解散了议会,却在冥冥中推动了工商业航船在英吉利海峡的驰骋。查理一世死了,限制君主的制度建立起来了,可“癫狂”的乔治三世却煞费心机地要为王权推波助澜,即便载其前行的是在咆哮而来的工业浪潮中,风雨飘摇的小木船。乔治三世的心,眷恋着赫赫的王权,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被推倒在工业革命的曙光中。 .c.第二章 一个未来的对手与盟友独立出去了/32 在欧洲堂堂不可一世的大英帝国,终是没能保住这13块财富之地。当乔治三世不屑地折断了北美人献上的“橄榄枝”时,恣情地玩味北美人的焦躁与不安时,大概没有料到,白金汉宫也终有唯那飘扬着星条旗的白宫马首是瞻的一天。...
妃,朕待你和从前一样。”我冷笑,笑得不可抑制,片刻停息后道:“皇上以为还可以吗?”他的神色瞬间冷了,道:“不错,的确是朕太过垂怜你了,你这样的心性,实在不适合在宫中久住了。”宫中,我早已腻味了。恨吗?爱吗?都已经不要紧了。皇后和陵容、华妃和余氏,我恨的人那么多,杀得过来吗?我已经杀了多少,还要杀多少,永无止境。那么多的血腥和杀戮,没有温情,亦没有真心。家已散了,人亦亡了,我厌倦到底了。我何尝愿意再待下去,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兀自道:“朕来告诉你,你的父兄母妹,今日都已各自起程了。”我只是愣愣的,一丝悲寂的笑浮上脸颊:“多谢皇上了。”他摇头,有些厌弃:“你这个样子——去佛堂静一静心吧,不用住在这里了。”...
天阴月黑虎夜吼,阵云销铄双龙斗。春风沉醉不知愁,一斛明珠酒一斗。醉卧城西戏马台,两行丹诏从天来。据鞍大呼杀群贼,士卒避易连营开。古剑光芒烛霄汉,残红飞溅胭脂马。 征尘乱卷天地昏,生吞小丑作人鲊。归来尘梦犹未醒,湖山十里依然青。鲸鲵跳波海潮沸,豺狼当道草木腥。西风猎猎破窗纸,走狗已烹狡兔死。奇才沦落古所悲,道路崎呕安足恃。长江日夜向东流,声声呜咽呜春愁。夜半推窗发狂啸,恨不速斩仇人头。青莲才调江郎笔,庸俗碌碌不相识。无人能识故侯瓜,谁料天孙工组织。君不见,负书担橐西出秦,黄金散尽父母轻。 洛阳城外烟尘起,至今此地多愁云。呜呼!仲连不生荆州死,古来圣贤贫贱起。人生万事须自为,跬步江山即千里。...
游走在八大胡同的前生之中(1)如今,提起旧北京的红灯区,人们都知道有个八大胡同。 八大胡同是一种泛指。北京人对数字崇拜,讲究个“八”字,特别愿意用一个“八”字,雅的有燕京八景,俗的有天桥八大怪。这个“八”字只是一个虚数,就像李白诗中说的“疑是银河落九天”里“九”字一样。八大胡同泛指大栅栏一带的烟花柳巷而已,用当时《顺天时报丛谈》中的话说是“红楼碧户,舞扇歌衫”,和西洋人的红灯区一个意思。 不过,八大胡同的地理范围是有特指的,它们的方向在大栅栏西南,但到了南面的珠市口西大街为止,珠市口西大街是一道明显的界限。在老北京,这条街有无形的分水岭的地理标志作用,它以南属于低等档次,上不了台面的。所以,八大胡同里的妓院虽然也有三四等甚至暗娼,但与一街之隔的铺陈市、四圣庙、花枝胡同里的老妈堂、暗门子下等妓院,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当时,逛八大胡同,是一种身份和档次的象征,其意义...
我的长征:亲历者口述实录 目录(1)记住长征,留住这段红色记忆/贾永 一个关于行走的故事/黎瑞刚 向守志:三次走过草地、爬过雪山,我的长征路更长 (四川宣汉人,1933年参加革命,1934年加入红四方面军。离休前任南京军区司令员;十三届中顾委委员。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8年被授予上将军衔。) 17岁的游击队长,带领百名战士投奔红军;自愿降职当战士,三过雪山、草地,自己肩扛机枪健步如飞,还数次挽救过战友的生命;战功卓著,从副排长到大军区司令;两次被授予将军军衔,用一生见证革命军队从胜利走向胜利。 彭富九:小小电台屡建奇功 (江西永新人,1928年参加革命;1933年加入红6军团;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离休前任总参某部部长。) 1932年,湘赣省军区第一期无线电训练班开学,少共中央巡视员冯文彬神秘地找到读过几年私塾的彭富九,推荐他去干一份“特别的工作”。从此,彭富九成了红军的一名电台战...
“咔嗒”有人开门进来了,但乔梦没有理会,因为她知道只有那个人会如此直接的进来,依然是那个面朝窗外的方向,那如海深邃的眸子显得无波无澜却又仿佛卷起浪花,那海下掩藏的炽痛无人能领会。 “小姐。”这声音恭敬而谦卑,既不失温柔也不显卑微,就是那样的恰到好处如清泉般流过,留下的是滋润,带走的是烦愁。 转过身,掩住眼里的深邃,留下湖水的平静,真切的无法让人看出一丝感情。 “漠,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只是你该吃药了。”这低沉的男声带上了一丝调笑 哎,又来了。“知道了,漠,我会吃的。”低下头不再看这充满阳光的脸,转过去玩弄手里的笔杆,转的那么认真。但是那人似乎不买账,轻声唤了句“小姐。”便继续微笑,有着阳光的味道,能直达人的内心,驱散那不退的霾。...
许由,一直在出逃 河南许昌,萁山脚下,颍水河边,出现了中国最早的一位隐士--许由先生。他是所有许家人的祖先,在传说时代,也就是黄帝王朝尧帝掌管天下的时候,许由先生的隐士当得很辛苦,这是一个大同世界,没有战争的侵扰,人们安居乐业,和睦相处。然而这一切似乎与许由先生无关,他很想像普通人一样安安静静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但是他却不停的在逃,因为后面有人追他,追他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追他的人是被纳入圣人系统我们的好心肠君主尧帝。许由先生先是从首都逃到乡村,尧帝就追到乡村,许有先生又从乡村逃到萁山脚下,尧帝也不辞辛苦的追到那里,这时候另外一位隐士巢父先生讽刺了许由先生几句,许由先生如芒在背,一狠心来了一个彻底,逃到中国南方的蛮荒之地九嶷山去了。这一回,尧帝终于死了心,再也没有追去。许由先生的晚年生活就在九嶷山度过的,传说活到一百岁的时候,他老人家骑着仙鹤而去。妙哉。...
马上天下 第一章 一 十六岁以前,陈秋石一度认为自己是贾宝玉或者梁山伯,至少也是张生。那时候在他的感觉中,隐贤集差不多就是京城或者京城遗址,而他的那个陈家圩子,同大观园应该有差不多的光景。 隐贤集不大不小,在大别山西北的一个平坝上,一个“卞”字形的老集镇,主街东西走向长二里有余,南北走向不过一里,街心一条木板店面夹着青石板路,抵到头最东边的那一点,就是陈家圩子了。陈家圩子四面环水,自成一体,通过那条宽不到一丈、长约十尺有余的竹笆吊桥同外面的世界若即若离,成为隐贤集一道独特的风景。 陈家圩子就是陈秋石的家。圩子最南面是一个厚砖门楼,进门两手各有砖墙草顶厢房三间,一条略微向上的缓坡,往上十几步,仰头便是明三暗五的正房,灰砖黑瓦,飞檐翘角,颇有气势。...
() “五天了!”加隆眼神迷离,喃喃说道。 先是陌生,渐渐变得恐惧,然后是迷茫,最后清醒过来,加隆用了足足五天的时间来适应穿越的事实。 一场车祸后,物是人非,美术系的大学生陈焕文继承了加隆的身体,而拥有皇族血缘的前任加隆为了一个jì女,与其他贵族大打出手,被人用落雷术攻击后,灵魂泯灭,让陈焕文莫名其妙地占据了这具身体。 躲在这间洛洛克风格的奢华卧室,已经有五天时间,既然已经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加隆打算好好视察自己的领地,坐吃山空的败家行径,xìng格自立的现任加隆是不会做的。 从松软得如同棉花一样的床垫起来,加隆走到梳妆台前,出现在镜子上里的是一个俊朗的十八岁青年,因为久卧在床,脸sè苍白憔悴,拥有二级魔法师修为的身体十分削瘦孱弱,像根火柴一样,这让热衷锻炼的他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