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太阳 序曲无声的电波在太空中飞逝。亚细亚东方,在摇曳着苍莽长江、飞腾着汹涌黄河的中国大地上,中华民族正在凝聚着一个巨大的突变。这是死亡与新生、毁灭与创造、痛苦与欢乐交替的时刻,仿佛把亿万年的精力集结在这决定的一刻,形成一种迸发的爆力。不过,这时,太阳还沉没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历史受着磨难、生命受着磨难、太阳受着磨难。谁要承受最初一线黎明的欣喜,谁就不得不先通过炼狱的熬煎。孕育才能诞生,呐喊才能前进,熔铸才能创造。谁能不说这一刻才是真正庄严、真正伟大的时刻呢?无声的电波在太空中飞逝,它召唤未来,它召唤太阳。 . 想看书来第一章 暴风雨中的急报(1)一 一列火车向南急驶。其中一节平板车上装载着一辆小吉普和一辆中型吉普。...
前言曩以老友李北涛兄之鼓励,写五四运动始末,就正北涛,乃承陈孝威氏见而谬称为有关民初史实,发表于《天文台报》。我女庆稀阅之,以与学校教科书所述者有异,即请我于有兴时,将清末民初经历之事,择要记录,以明实情。嗣去日本,旧侣重逢,闲话当年,欷歔感慨,为免真相久淹,亦尝以是为请。惜行旅栗碌,人事纷纭,荏苒经时,未遑执笔。迨来美国,居女儿家,心境怡然,辄多暇晷,因念北涛兄之所启发者,余既为文以发其凡,而于友好与我儿之所期待者,讵可无言以餍其望。用是优游之余,展纸挥毫,伏案自课,写我一生之回忆。诚知明日黄花,早成陈迹,记忆欠周,挂漏难免,然以亲历之事,印象究深,静思冥索,脑际尚能反映,即有出入,亦因老迈记忆力衰之故也。...
序张宝瑞 武术是中国传统文化一种最典型的表现形式。中国武术讲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保精养气,吞吐沉浮,在其神而不在其形,讲究的是内息和心境,每当练功者拉开架式运气发功,丹田之气便会瞬息勃发。 目前中国源流有序,拳理分明,风格独具,自成系统的拳种已有三百多个,著名拳师数千名。然而,“侠气渐消”却已成为当今社会的一种普遍现象,也为人们所扼腕叹息。早在150年前,龚自珍就发出过“吟到恩仇心事涌,江湖侠骨恐无多”的感慨。吴伯揆也在一副对联中这样写道:“侠骨岂沉沦,耻与蛟龙竟升斗;人事日龌龊,莫抛心力贸才名!”梁羽生先生1993年11月从澳大利亚悉尼曾给我写过一篇序,其中伤感地写道:“对于‘潮流’,我不会视而不见。”今年4月间,我在北京写过一首小诗,开头两句就是:“上帝死了,侠士死了!”...
序幕冬末,凌晨,天气异常的寒冷。天刚微蒙蒙的亮,在高山之端的轮廓上,出现了鱼肚白。丛林里仍然像深夜里一般寂静,不时有夜莺发出的悲戚的低叫,大雾弥漫在空气中,似乎浓的化不开。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行驶在西宁察岗县祁连山脉的盘山公路上,绕过树影重重的环山大道,进入阴森的林间小道。最后在树林里一片宁静的小荒地上停了下来。地上落满干枯的树叶,车轮压过的时候,发出“叽叽咋咋”的碎裂声。 车子停下来后,左面的一扇车窗被缓缓地打开,座位上的一名老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悠然的吐出一圈烟雾。旁边驾座上的一名年轻警察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老警察呼出的烟圈,和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打住了。静静地凝视着眼前那透过车窗被隔在外面的浓雾和渐渐变淡的黑夜。...
戎装女人 145岁的通信总站政治部主任吕师大校,如期进入了更年期。 开始的时候,吕主任对兵临城下的那些典型的更年期症状并不敏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迟钝。当更年期的先头部队潮热率先登陆到她的体内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哪儿出了毛病。跑到门诊部去看病,却被自己的好朋友江山好一顿奚落。 那天,当潮热又一次袭击了吕主任的身体,大汗淋漓的吕师吃不住劲了。她仓促地结束了一个会议,快步去了门诊部。 她要找的军医江山恰巧不在,而江军医死看不上眼的门诊部于主任恰巧值班。吕师本不想让他看的,因为吕师知道,让于主任看病,江山会不高兴的。可门诊部的于主任见了政治部的吕主任,却殷勤备至,热情有加。吕主任见于主任扑上来的架势,似乎要探出手来到自己的额头上试体温了,不得已,吕主任只好勉强地坐到了于主任跟前。...
引子1930年,三十五岁的徐悲鸿继任国立中央大学艺术专修科美术教授。 4月,徐悲鸿发表《悲鸿自述》,详述了他的个人经历,“悲鸿生性拙劣,而爱画入骨髓,奔走四方,略窥门径……”徐悲鸿以为自此以后,人生不再有大的变化,因此在文章中,他极力把自己做一个阶段性的总结:“吾乐吾道,忧患奚恤,不惮词费,追记如左。”但人生的轨迹,恐怕并不能为他自己所左右。 这一年的秋天,一个叫孙多慈的少女闯入了他的眼帘。 “慈学画三月,智慧绝伦,敏妙之才,吾所罕见。”仅仅两个月后,徐悲鸿就对这位十八岁的安庆姑娘,发出了异乎寻常的赞赏。 当然不仅仅是赞赏,还有许多无尽的爱恋。这之后,徐悲鸿一直陷入不能自拔的感情纠葛之中。“燕子矶头叹水逝,秦淮艳迹已消沉。荒寒剩有台城路,水月双清万古情。”冬夜,寒风在南京街头肆虐,徐悲鸿独自坐在画室里,灯火幽暗,心绪浮沉,一首《苦恋孙多慈》,由他心灵深处汩汩流...
【瓶邪】20150 BY D.C.WOLF/破晓·晨光【1】他一直都觉得,不太真实。眼前隔着一层玻璃泡在营养液里苍白俊美的男人,竟然还活着。他看着仪器上的监控数据,旁边解语花问他:“吴邪,这就是那个遗迹里的古代人?”吴邪心思全在那个闭着眼睛的男人身上,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解语花看他的反应简直好笑,拍了拍他:“喂,回魂了!”吴邪却喃喃道:“小花,这人真漂亮。”……那,倒是真话。这是从长白山遗迹里面发掘出来的沉睡男子,身边都是干尸,只有他完好无损。而且还活着,除了腕骨骨折外,修长匀称,破破烂烂的布料下是冰凉却确实在起伏的胸膛。古代遗迹里还能挖的出活人,这消息简直要乐死那群科学家。吴邪是长白山遗迹发掘组一员。他是全程看着那个男人被人慢慢地运出来,柔若无骨。明明是个男人,却只能用柔若无骨形容。他被马上加急处理,离自己一直很远,吴邪超想近距离看看这个男人,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人他很熟。但直...
自序 谁也不敢怀疑:怎么写,比写什么更重要。 问题在于,什么叫做“怎么写”? 物?絮繁累赘到无限重复、复制的语言? 如此等等,曾经,几乎让我困惑到无法动笔。 就像“鸟善走还是善飞”这个命题——听起来,这好像是一个伪命题,怎 么会有不善飞的鸟呢?既不善飞,为什么还要叫做鸟呢?但事实上,偏偏就有不 善飞的鸟。它从远古进化至今,变成了不必飞行、而以步行代飞的鸟。这是没有办法的。不善飞而善走的鸟,仍是一种鸟。这就是鸟与鸟的不同之处。 这种鸟擅长在地面疾走炫技,而与天空无缘。 怎么写——写到最后,如果变成了一只不善飞的鸟,那么,在鸟类中,它肯定具有了与众不同的品性。同时,它也忘记(或是回避)了自己作为鸟的特性。...
第一节第一章 一朝风雨厦忽倾 天崩地裂山河转 1 大汉征和二年(前九十一年)的仲夏,都城长安,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炙烤的滚烫滚烫。一阵偏南风吹来,从地上卷起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曝晒,叶子都已经枯黄卷成细条了。 自长安城外往东二十里有一个名唤清水的小镇。不同与城里的炎热,郊外倒是清凉舒爽些,微风佛佛,山清水秀。镇子不大,也就百十户人家,但却很是繁荣。一条丈余宽的街道,两旁店铺、酒肆不少。白色、蓝色、褐色的幌子,随着微风飘着,不时有人出入店铺酒肆。街的西头,是一家简陋的茶坊。与长安城的茶坊不可同语,其实只不过是略大点的茶摊而已。再往西,是一块略微宽阔的场坝,周边的农人,赶着早,把自家的瓜果菜蔬,挑来售卖,换点铜板,也好买点盐巴什么的补贴家用。通常农人的菜蔬很快就售卖出去了,除了卖给镇子上的居民,主要的买家就是两座...
代序 索性做了和尚(1)今年旧历九月二十日,是弘一法师满六十岁诞辰,佛学书局因为我是他的老友,嘱写些文字以为纪念,我就把他出家的经过加以追叙。他是三十九岁那年夏间披剃的,到现在已整整作了二十一年的僧侣生涯。我这里所述的,也都是二十一年前的旧事。 说起来也许会教大家不相信,弘一法师的出家,可以说和我有关,没有我,也许不至于出家。关于这层,弘一法师自己也承认。有一次,记得是他出家二三年后的事,他要到新城掩关去了,杭州知友们在银洞巷虎跑寺下院替他饯行,有白衣,有僧人。斋后,他在座间指了我向大家道: “我的出家,大半由于这位夏居士的助缘,此恩永不能忘!” 我听了不禁面红耳赤,惭悚无以自容。因为(一)我当时自己尚无信仰,以为出家是不幸的事情,至少是受苦的事情,弘一法师出家以后即修种种苦行,我见了常不忍。(二)他因我之助缘而出家修行去了,我却竖不起肩膀,仍浮沉在醉生梦死...
3月23日 星期五 阳光明媚3月26日 星期一 子夜3月28日 星期三 晴有时候人是很懒惰的动物,比如说我吧,坐在沙发上竟连电话铃响后伸手去拿话筒也不愿意,好在阿诚是个有着锲而不舍精神的家伙,他一直拨通了三次电话我才伸手去接,阿诚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他来电话说,他和达明准备组织一次同学会,动员我也参加。我说,阿诚,你有这个能力吗?电话那头的阿诚哈哈大笑,你还在小瞧我呀,告诉你吧,现在的我可已不再是昔日读高中时的阿诚了,你就等着瞧吧。阿诚还说如果你有空闲时间,我和达明准备邀请你也成为同学会的组织者之一,我爽快地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无聊,跑跑同学会什么的,或许会让自己更充实。最后我和阿诚决定明天傍晚在珊瑚公园的茶楼见面,研究同学会的有关事宜。 放下电话,阿诚读高中时的形象又历历在目。阿诚那时候家里很穷,他家有弟兄姊妹5人,就靠父亲每月微薄的工资生活,在我的记忆中,阿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