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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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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和惟俊已经打理好了,惟俊打扮的非常用心,一身烟柳色的锦缎长袍,领口袖口套着白狐腋子毛,织锦下摆都是海水瑞兽的暗纹,腰上系一条和田玉为扣的腰带,知道去景王府干什么,一反平日里的嬉笑跳脱,一脸端正严肃。周王,拥有实权的王爵,虽远在边陲,在宗室的地位一只手也排的上,周王世子的女儿,对于沈家来说也算是高求了,要不是赵氏是宗室女,不知怎么暗地里接触的周王府,也不好主动张开嘴邀到一个相看的机会。

  思伽一看惟俊的表情就崩不住,笑着打趣道:“爹爹总说二哥不知道沉稳二字是怎么写了,这不就知道了,未来二嫂子的威力不同凡响呀!”

  惟俊还没有出门呢,面色就开始腾起来了,完全纯情少年的样子,韩昭旭把思伽拉开,一掌拍在惟俊肩上鼓励道:“不要想太多,到时候拿出平时的本事来就够了,殿下更重视的是人品和气度。”到了景王府的流程是,先去拜见景王妃,有长辈们看着,让小辈男女们打个照面,周王世子好武,必定要去校场让小辈们练两把,考教考教身手,一直怎么紧张还真的不行。

  邱家进京后,思伽还是第一次见到姑母。不免寒暄亲热几句,才问道:“大姐姐怎么还没来?”思伊虽然嫁的夫家不显,还是沈家这一辈的嫡长女,思伽都请了自然要请思伽,至于思仟,有时候嫡庶区别是很明显的。

  沈莹道:“你姐姐身子重,也不愿意去那样的大场面,就不过去了。我想着大嫂看中的女孩子不会差的,长于边陲又什么,你们不是也从边陲出来的,只看他们有没有眼缘了。”

  韩昭旭,惟俊骑马,沈莹,思伽坐车,因是来邱家,思伽特意把秀儿带上,让她上车来,秀儿一见沈莹,无语眼先红了,沈莹叹了口气,拉着秀儿的手道:“我也不与你一味说好话,你母亲,早年熬得太过,现在难免发作出来,不过都是小病小灾了,养养就好了,田老爷是厚道人,年纪在那里摆着,内宅是干干静静的,对你母亲算是体贴了。田家的子女们,现在还是不在田老爷跟前住,往来的时候对大姐也算是敬重。我给大姐身边人留了话,邱家虽然不在浙江了,将来有什么事,找上来也是一样的,杭州府到燕京的水路方便……”

  沈莹细细说着,秀儿静静的听着,垂着头,眼泪却是忍不住掉了下来。沈莹柔声道:“大姐最牵挂的还是你,只要你好了,她也能活得开些。”沈莹还是没有说大实话,沈芯虽然不能算缠绵病榻,一个人的精气有数,早年自苦过了,大夫都说不是长寿之数。近年来,病起来是越来越凶。

  “二奶奶待我挺好的,韩家上下没有谁和我过不去的,同院子姐妹们也是有说有笑,没有不和我好的。大家一起做做针线,看看花草,每天有事情做,不管是什么事,有的动,有的想念就很好,也不算是养废的。”秀儿拭着眼泪轻声道:“我有给我母亲写信说我一切都好,如今……如今姑母也看见了,我并不比在淳安县差什么。”

  思伽背着姑妈和秀儿看着车帘外的风景,安静的放空心神数着车轮吱嘎吱嘎的声音,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到了景王府那条街上,和郑氏一行约着时点,正好碰头,沈莹隔着车子给郑氏请了安,说了等邱家结果出来再正式上信国公府拜访的亲热话。这是邱家正式要向韩家靠拢的投诚,毕竟,一个初封的末等伯爵,在勋贵林立的京城根基太浅。可巧邱家祖籍在燕京府,怕是要占着这个便宜封在京城的,邱家几代人都在地方边沿挣军功,第一次正式转到权利的中心,得找个指点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桩婚事安排的好吧

  第126章 暗涌

  景王府宴请,请的远不止韩家,孙家,邱家,打着给周王世子一家接风洗尘的名义,还请了左宗人宁献王,南康长公主,怀阳公主及五六家公侯,其实,就是一场相亲大会。景王妃老来喜欢上了保媒拉纤的活,加上景王在宗室里辈分高,景王世子执掌宗人府原本管的就是宗室及公侯伯爵那些事情,因此,大家都愿意来借景王府的场地。

  到了王府后,兵分两路,女眷直接往摆了宴席的后花园去,男人们却是要先去拜见景王。按理,作为家主应该住在府邸的中轴线上,景王却是由着性子,引了活水,在东南角挖了一个四五亩地湖,沿着湖边重起了院落,作为自己的居所。景王眼残,几十年来就像个隐士一样的过日子,从来不出席任何公开场合的聚会,皇宫宴会不出席,自家宴会不现身,从来不接别家的邀请,后辈们来了,出于礼节,到他的居所走一遍,景王若是有兴趣,自会传召,若是没有兴趣,喝杯茶可以请了。等韩昭旭,韩昭昉,沈惟俊三人到达前院待客厅水畔坞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赵厚昕当茶博士正在煮茶,陆珞和宁献世子说话,其它人或坐或站,或依楼看湖,各有自在,如同一个茶话会。

  韩昭旭三人一到,简单的和原来认识的人打声招呼,不认识的,也有中人介绍。其实,来拜见景王是明目,实则是让这些后生晚辈有个地方交际。

  赵厚昕放下茶具走出位置,引着韩昭旭三人到一个穿了一身玄色团花箭袖长袍,肩阔腰粗,虎目刀眉,玉冠束发的高大粗犷的男子面前,笑道:“论年纪,我得叫声堂兄,这是周王世子长子,名烨,字节武。”身为周王一脉的承孙,他的地位和赵厚昕是一样的,身上有个镇国将军的爵位。

  韩昭旭和赵厚烨已然在甘州见过,虽是四五年不见,当年的情分不减,韩昭昉和沈惟俊是初见,依礼抱拳作揖拜见,赵厚烨举止随和,一手一个的托着他们的手势道:“都是王叔的客人,不必多礼。”话是如此说,韩昭昉那里是虚托,还是让他拜下去了,沈惟俊这里,是真场,两人眼神对了招,赵厚烨的手,是实实在在的托着,如铁杵一般,沈惟俊默默发力,却是压不下去赵厚烨的一只手。

  在场的,或多或少都有几下子,当然能看出来赵厚烨和沈惟俊在角力,都是屏息观看不语。倒是不会往大舅子考校妹婿那方面想,毕竟今天请的人家多,周王府和沈家的亲事还没有议到台面,谁知道哪家对哪家,只是觉得赵厚烨虽是地位高贵,却是长于边野,和京城贵族子弟不是一路货,找个人出来压压风头,让在场的人也见识一下周王府继承人的实力。

  数息之后,赵厚烨收了劲力,沈惟俊才如愿的拜下,一番较量,无招无式,拼的是男人最蛮横的力量,两人都用了全劲,热流从胸口往上涌,赵厚烨面黑,脸色不改,沈惟俊肤色白,多少有点上脸。赵厚昕打趣道:“酒还没喝上就上头了,来来,喝杯我煮的茶,今年新到的武夷红袍。”

  沈惟俊第一拜行的是拜见之礼,后又作了揖,心诚道:“都说殿下天生神力,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俊甘拜下风。”赵厚烨年长多岁,用一手拼沈惟俊双拳,已经是公平对决了,最后沈惟俊得以行礼,外人可能看不出输赢,只当事人知道,最后还是赵厚烨有心一让。

  赵厚烨挑挑眉,不接他的示好,几人分坐在赵厚昕周围,赵厚昕烫杯,醒茶,分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端得是名士风流,赵厚昕看着彪悍粗狂,坐下来也有几分儒将风度,韩昭旭三人都是英俊风流的人物,很快便聊在了一起。

  赵厚昕问道:“听说,北辽人攻下了室韦国,把室韦国人,不论大小男女老幼的,都贬为了奴隶,室韦国王已经自缢,北辽人还割下他的头颅做了酒器?”

  赵厚烨面无表情的道:“北辽这一枝部落攻下了室韦国,直接损失了上万的人,当然要把这口怨气发泄在室韦人的身上。如今,北辽的日子不好过,从我们这里换过去的粮食,明面上,解决了北辽的窘困,暗地里,各部落为了多划分粮食,不知又结了多少仇怨。这一枝攻打室韦国的部落,是以党项族人为首,当初交易的时候,出的马多,粮食却分得少,摆明是被契丹族排挤,压的过不下去了,只能往西挺进。”

  如大梁一样,汉族居主导地位,一般少数民族为官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给个如宣慰使,宣抚使这样的自治官职。北辽是多民族国家,契丹族是居首的大族,国内自然也有民族歧视政策,在粮食面前紧着自己的民族,其它少数民族无力反抗,只能远处觅食,这个情景,早在算计之中。大梁就是要给一群饿狼一块不够分的肥美肉骨头,让饿狼们挣抢去。

  “室韦国立国几百年,是从前突厥分裂出来了,国人世代的骁勇,没几个月,就被北辽甩出来的一只疯狗灭了国,可见绝境逼人,逆境练人,这一个部落,不可小觑。”韩昭旭神色异常凝重。

  赵厚烨点头道:“室韦国本来就是依附北辽,灭了就灭了,要是他们再进一步染指大梁的属国,咱们不会坐视不管。”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大周末年,朝鲜一度成为北辽的属国,直到太祖末年才又奉大梁为宗主国,属国虽是墙头草,归根还在大国的实力不能远服于众,保护西域诸国费人费钱,完全是亏本的买卖,这笔开支却是不能不出。一山不容二虎,一块土地上,也只能有一个强国!

  喝了几口茶,又有新人到来,赵厚昕忙着做介绍,赵厚烨身边也少不了人,韩昭旭走到独自在阁楼望风的陆珞那里去。永嘉侯府,没有合适的人出来相亲,就是陆珞一个人来的,赵厚昕请他来,也是作为朋友关照他,给他在仕途上搭人脉。

  “前儿看你还是欢欢喜喜,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怎么现在心事重重的样子。”韩昭旭道。

  陆珞低落着情绪,半晌,悠悠的道:“我想做件大事,却怕伤了祖父母的心。”

  韩昭旭冷笑一声道:“你要是不怕你儿子当第二个陆浩然,尽管慢慢想着。人之一生,倾尽所有的执着,都未必能抓稳一件事情。永嘉侯爷,对他老人家来说,所有的子嗣,不管嫡出的,庶出的,年长的,年幼的,都是一般无二的血脉,可是,幼虎出山的时候,为了抢占山头,一母同胞都是要咬得你死我活的。母虎最终还是冷漠的,坐视不理。”

  “我担心,动作太大,伤了陆家百年根基!”陆珞沉痛的隐晦说道。

  顾及祖父母的养育之恩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看在永嘉侯的爵位上。陆家二十年为了这个爵位闹出了多少隐私之事,永嘉侯不是不知道长子留下的一对儿女的委屈,甚至长子长媳之死,至今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可是为了永嘉侯爵,必须捂死了。外头,多少家爵位,就是因为争爵闹得太大,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最后落得夺爵抄家的下场。朝廷,对于秩序混乱的人家,下手一向不留情面。嫡长一脉,能被旁支颠覆,是没用,是活该。在坚持嫡长子继承制的礼法下,非嫡非长之辈要来挑战俗世最坚持的礼法,也要受到俗世最严苛的抨击。不择手段的挣爵,就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都落不着好。可是,身处其中的人往往自大,相信螳螂能顺利捕蝉,还是能同时躲过黄雀的扑杀。其中的分寸,自是妙乎一心!

  依着韩昭旭内心埋藏的爱恨分明的个性,十几年自以为光棍一条培养的习惯,你动我一指,我斩你十指,就是个浑不怕。不比陆珞,还看个百年基业。再说了,大房只有陆珞一人,不过才二十岁,以一人之力抗衡永嘉侯二房三房四房,及其身后经营的几十年势力,胜算也不高呀!

  陆珞苦笑着岔开话题:“石颓当怎么得罪你了,你从北地一回来就和他较真?”

  韩昭旭以前对身边的男男女女不上心,男女之情窍不开,对于别人眼中的欲望和掠夺是一片混沌,现在被人一提点,就注意了,注意之后,为了不误伤人命,还找人试探过,一试探,就被恶心了,管不好自己的女人,都是男人的罪过,韩昭旭只找石颓当的麻烦,坏了他一宗差事。

  被人窥伺这么恶心的事,韩昭旭才不会和陆珞分享,笑道:“我和他不对付,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小时候在慈庆宫伴读的时候,他就找我的麻烦,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刚好十年了!”

  陆珞知道韩昭旭没有说实话,石颓当几次以他是庶出的痛脚挑衅他,暗中处处使绊,都已经在当场被韩昭旭还回去了。不然,真等十年的怂样子,韩昭旭也不是现在的样子了。记得有一次学武,韩昭旭打断了石颓当的脚,东宫武师傅要罚他,韩昭旭眼睛不带眨,抬手一棍打断了自己的脚。能对自己狠的人,才是正在的嚣张,坚毅,狂傲,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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