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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穿越之勋贵世家-第33章

小说: 穿越之勋贵世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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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贵家的倒是不报喜不报忧的,直言回道:“原来都没有什么,直到小日子迟了许久,干娘有几分把握,请大夫来摸了脉,倒是把大姑娘害喜的反应给引出来了,七月里,天气又热,孩子才上身,冰也不敢多用,一应寒凉之物都要忌口,大姑娘难免辛苦些。”贾贵家的男人当然叫贾贵,认了贾嬷嬷当干娘,自幼被买卖的人,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跟了贾姓。

  丁氏回弧长,想的深远道:“和贵州一比呀,想想浙江的夏天的确难挨,女人呐,得个孩子可是不容易的,不过孩子落地就是明年三月了,将来伊儿坐月子,时间凑的好。我记得你是生养过的,这个时候正应该在伊儿身边服侍,怎么给你派了这个差事。”

  贾贵家的忙回道:“干娘揣摩着大姑娘的心事,是担心着娘家人呢。千里来贵州上任,也不知太太,奶奶们的身体可好,在贵州住的习不习惯。所以,特意派了我们两口子过来看一看,也能回去和大姑娘说个清楚,大姑娘心安了,也能好好养孩子。”

  丁氏大感贴心,道:“伊儿的孝心,祖母记下了,回去告诉她,不要操心家里,我们又不是来开荒种地的,身边一群丫鬟婆子服侍呢,吃不着苦,贵州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人情,万事舒心,务以为念。她已经是何家的媳妇了,一切以何家为重。”

  贾贵家的恭敬着把丁氏的话记下来,赵氏让她们留两天,何家送了那么多东西过来,伊儿又怀了身孕,沈家也要用心备份回礼。

  贾贵家的被安置了出去,丁氏便对赵氏道:“女人家,怀嗣生子不容易,伊儿可是家里下一辈的第一人,可要把日子过圆满了,过几天问问贵阳里哪家的寺庙香火好,给伊儿供一盏平安灯。”丁氏是信奉佛教的,家里女人有了身孕,就要去佛前许愿的,都是惯例了,保佑孕期平安,生产顺遂,最好一举得男。思伊是她的嫡亲孙女,这个规矩也要给她做了。

  赵氏回道:“月来和别家女眷闲聊,都道弘福寺的香火不错,寺里的师傅们也是修行日久,便择他家如何?”

  丁氏点点头道:“是要选个有口皆碑的寺庙,弘福寺我也听说过,几年前寺庙翻新过,庙里佛像都塑了金身。给伊儿点个十八斤的平安灯就可以了,福重了也怕小辈受不住。这事也不急着这几天办,要选个好日子。”

  于是,赵氏送走了丈夫,又打点好给何家的回礼,选了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才带着思伽思仪两个儿子到弘福寺上香祈福,倒是问过思仟的,她以病体未愈为由给退了。弘福寺并不在郊区,就建在贵阳府中心地段,思伽思仪像小鸟出笼一样,在城里玩了半天。

  第二天,思伽给祖母母亲请了安,正想去龚氏那边教阿土说话,阿土一岁半了,两条小胖腿迈的利索,淘气的很,一个错眼,就逮不到他了。两个多月,还是只会说爹爹,娘娘,姐姐等几个叠词,龚氏也是费神,想教他多蹦几个新字出来。

  正要出门,丰儿亲自过来传话,宣慰司同知家,也就是德贡家,特意派了人送来了赔礼,同时来的还有德贡家的小姐,请思伽招待。想起昨天和德贡家的纠纷,思伽不由笑出声来,实在是太搞笑了。

  沈家和德贡家之前是没有往来的,也无有过节,事情还要从昨天上香说起。昨天赵氏一行人上香之后,也不在寺里用斋饭,难得女眷出行,赵氏也要逛逛街市,看看市面上的脂粉,布料等日常用品,若有看的上眼的,日后也可派采买长期购买,逛了一会儿,就选了家酒楼开个包间吃饭。不想菜过五味,酒楼里的马厩出了意外,把沈家的马车踢坏了。惹事的两匹马,便是宣慰司同知和沈惟俊的坐骑。搞笑就在这里了,惟俊不满十二岁,家人不放心他独自驭马,就特意给他挑了一匹刚刚成年的温煦的母马,市面上行驶的马,大多是雄马,不过很多都是骟过的,又受过严格的训练,不会乱情的,偏偏宣慰司同知的马,是刚刚从山野里驯化出来的,他又是爱马的人,舍不得骟了。马的世界思伽是不知道,总之,宣威司同知的马看上惟俊得母马,情了,把马厩的一半木栏都挣塌了,追着它求欢,两匹马你甩马头,我拱马蹄,把马车都踢翻了两架,两家人费了两把子力气才把两匹马给安抚好,沈家后面的行程也只能草草作罢。

  男女之间生纠纷,多是男方赔礼,马也一样,就是德贡家向沈家赔礼道歉了,昨天,宣慰司同知已经当场致歉前,没想到今天一早还送上赔礼,德贡家的小姐,便是彪悍的在南庵园里打架的那位,昨天她也在酒楼里吃饭来着。

  既然要会客,思伽少不得要重换一套衣裳,梳洗打扮一番才去接待客人,阿幼朵,宣慰司同知的妹妹,德贡土司的小女儿,也算是沈家的贵客。

  丫鬟打来帘子,思伽微曲侧身迈入,看见阿幼朵坐在赵氏的下手,重头到脚一套苗家女孩子的银饰,可见对沈家的郑重。昨天,阿幼朵打扮的很随意,就没有这套累赘。赵氏招思伽过来,在自己身边做了,对阿幼朵道:“德贡家太客气了,你再坐一坐,我去去便来。”听说德贡给的赔礼比较多,一味子收了是失礼,所以要马上准备出一份回礼,单子还要赵氏斟酌过目。

  阿幼朵礼数是很好的,站起来看着赵氏离开了,才重新归座,对思伽甜甜一笑,一点也不尴尬的道:“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南庵园里,很多汉家女子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我,你没有的。”

  思伽倒是意外,那种场面,她能记住阿幼朵很容易,阿幼朵那种时候,还能分心别人的眼神,此女子果然不简单。不过,既然她开了头,思伽也好起话题,道:“那天你没事吧,虽然六月里天暖了,可是你一身怒火的扎到水里,一热一冷的受激,还是容易着凉的。”

  阿幼朵得意的道:“我是没有什么,淳冬云大了一场,痛快!”想是怕留下刻毒的印象,忙着解释道:“是旺波家欺人太甚,嘉茸家已经收下了我哥哥的抄带,还要去横插一竿子,要是结不成这门亲事,我哥哥多惨。”抄带是男方送给女方的定情信物,男方被女方退亲是很丢脸的。不过两家纠缠几十年了,这场婚事只是一次角力,是苗族二大家族的利益之争,思伽身为傍观者不好表别的意见,只能简单的道:“嘉茸家重偌,还是坚持了婚事,恭喜你要有嫂子了。”德贡家嘉茸家之间的亲事,在那场宴会之后,就成了贵州官场关注的焦点。

  阿幼朵嘟嘟嘴,显得很孩子气,言语倒是犀利:“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以为我们德贡家看上了嘉茸家的领地和奴隶,才不管不顾的,连我这女孩子的脸都豁出去了。嘉茸老爷精着呢,我们德贡家答应了多少要求,把我阿爹的职位传给我哥哥,我哥哥将来只能有嘉茸小姐一个妻子,最过分的是,我哥哥将来第一个男娃子要过继给嘉茸老爷当孙子,旺波家能做到着份上吗?”

  思伽感同身受,道:“你哥哥牺牲的确蛮大的。”和汉族的一夫一妻多妾制度不同,苗族是没有妾的,一般都是一夫一妻制。贵族可享受一夫多妻制,真的是多妻呀,和汉族的多妾不一样,所有女人都是娶的,不是纳的,可以上太太的称呼。沈家门里,方氏能叫奶奶,太太吗。应下这个条件,他哥至少不能明目张胆的睡别的女人了,小三是非法的。思伽好羡慕嘉茸小姐。

  阿幼朵找到了知音,不过,大家关注的重点不同:“别人家要过继也是过继幼子,将来我们德贡家是长子出继。”过继,除了过继宗族的子弟外,把夫族的过继给妻族的也是受宗法认可的。

  “那你们家牺牲那么多了,还是早点成亲把嘉茸小姐娶到手,也少了节外生枝。”思伽道,肉吃在嘴里才放心呐。

  阿幼朵一挺胸,笑道:“年前就把喜事给办了,我哥已经请了半年的婚假,贵阳这边开始收拾行李了,早点回平越府去操办婚事。对了,我有个小礼物要送给你。”招了招手,阿幼朵边上的一个侍女就把挎着的一个小篮子递过来,阿幼朵接了,把篮子推给思伽道:“我的狗生了一窝小崽子,送你一只,人怎么能不养狗呢。”贵州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的,狗,是玩赏的宠物,是狩猎的助手,是看家的护院,是饲养的畜生,是餐桌的肉食。

  专属

  阿幼朵送的,是一只刚断奶的,小小的,园滚滚的,白绒绒的松狮幼犬。松狮本就是本土的原始品种,并不稀罕,但是如今纯白色的幼犬还是难得的。怕思伽不能领会这份礼物的价值,阿幼朵还普及了一下松狮的价值,好好驯养它,将来狩猎放牧,看家护院,拽托重物都是一把好手,还有,她特意点出,送的是母狗,以后繁殖开来,松狮的皮毛厚实,是做衣服的好材料,松狮的肉质鲜嫩,是狗肉的上品。

  思伽早就被圆头圆脑的小家伙勾去了心神,在自己的概念里,松狮犬,虽然长大了体型比较大,也是宠物狗的范畴,怎么舍得把它当工作犬,还剥皮吃肉。

  阿幼朵走后,思伽带着取了名字为吨吨的幼崽子去给祖母丁氏看看,养狗这个事情,还是要府里大家长同意的。丁氏听说是地方土司小姐送的,也不能驳了人家一番盛情,拨了一个j□j岁的小丫头给思伽,专门负责照管这条小狗。思伽腹诽,嘚,小小年纪,都使唤上抱狗丫头了。

  爹爹出差了,思伽这个幺儿是很喜欢趁机和赵氏多亲近的,母女俩睡一个被窝的,同盖着一张被子,闲话加长是常事,现在思伽的身子就黏在赵氏身上,正叙述着和阿幼朵的对话,说到她哥哥也要遵循一夫一妻制度,言语间就流露出对嘉茸小姐的艳羡之色。

  赵氏已经多次看出来了,思伽对于男女之事有着莫名的执着。比如,她来月事的时候,安排丰儿伺候丈夫几天,思伽第二天看着丈夫和丰儿就会不自在,虽然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僵硬,对于观察细微的母亲,也是看在眼里。赵氏开始的时候思伽的这点小心思归结为瞎操心,后来长大,便是不通妻妾之道,以前年纪还小,尚不能开口教导,如今正是时机,便开头教育道:“德贡家只是答应了嘉茸家,阿幼朵的哥哥只迎娶嘉茸小姐一个妻子。土司名下的所有人口都是土司的奴隶,别说是未婚的,就是配了人的,将来阿幼朵的哥哥成为了新任的德贡土司,还不是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只要不闹出子嗣就成了,嘉茸土司的确精明,打算的长远,才不受旺波家的利诱,如此德贡家族和嘉茸家族的血脉融为一体,将来德贡,嘉茸那一片子的继承人,只能出之嘉茸小姐的肚子。你是想美了,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会在那件事情上委屈自己。”

  思伽情绪有些低落,小声的道:“女人一辈子就只能专属于一个男人,男人就不能也这样对一个女人吗。我眼中只有你,你眼里只瞧的见我,这样不好吗?”

  赵氏把小女人扣在怀里,语气并无多少责备道:“真不知你怎么生出这番古怪的心思出来。女人从一而终是天理,是伦常,从没有听说过男人对女人从一而终的道理,三皇五帝至今,你可找得出一个心甘情愿守着一个女人的男子。便是田里刨食的农夫,像田庄里农妇说的,田里多出几斗粮食,就想换个女人了。”

  思伽想说,明朝有个皇帝只有一个皇后,没有纳妃,权臣严嵩也只有一个妻子,后转念一想,这两个名人都不存在的,好在前朝大周出现了王安石,便想举他的例子。可是再度搜索了一遍王安石的事迹,只知道,王安石是辞妾的,可没说他没纳通房。思伽的心里,通房也是活生生的女人呀,是容不下的。真不明白,宝哥哥和林妹妹之间是爱情吧,爱情不是该有独占之心的吗,林妹妹见着袭人不镉应的吗。好吧,思伽是异想天开了,来了这小三小四合法是世代,还幻想爱情;好吧,思伽承认还不能古化,理解不了妻妾通房的相处之道,就像不久前,方姨娘寻了小错被禁足半年,赵氏就想抬丰儿为姨娘,丰儿辞了,赵氏还是从家生子里提了个通房上来。

  床头的烛光透过软罗烟色的床帐射进来,床榻上还存一片朦胧昏暗的亮光,赵氏依稀可见思伽的眼珠子不断的滚动,叹了口气,缓缓道:“西汉司马相如家贫,依仗卓文君娘家才过上富足的时候,卓文君才貌俱佳,胆识不输男儿,尚不能笼络住男人一辈子,《白头吟》一出,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司马相如便是弃了纳妾之心,还是卓文君原来的一心人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真的不可得吗?”思伽艰难的道。梦里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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