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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魔盗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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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罗依问到。
  史考特回答说:“这两条蛇是一对的,只要抓住了一只,另外一只就会乖乖的跟随着,以后喂食的时候记得不能同时放出来,以免受到伤害。”
  说着史考特由怀中拿出了“巴克斯之酒”,轮流的喂食着两条小蛇,两条蛇也兴奋的嘶嘶叫着,伙伴们一天的等待总算有圆满的结果了。
  第十一章 真龙之魂
  我从“岩人”(Golem)的肩膀上跳下来,观察一下眼前的景物,那是一小潭岩浆,由蓝碧相间的平滑奇石围住,依照流动的情形看来,它应该是与先前龙骨桥的岩浆池是相通的。
  这里却是位于整个空间的一小偶,异于周遭的融炎石壁,此处却是布置的像是个神坛,四周石柱垂直挺立,雪白色的大理石阶梯层层上升,而小的岩浆池就处在神坛的台阶上。
  而位于神坛前的,还有一尊相同的女神像,无论是姿势,石雕的光泽、手法,一丝一寸,无不与先前所见神同,我几乎认为是搬移过来的。
  但这尊女神像的脚底却被固定在地面上,而且手持着一面方圆如镜的盾牌,就站立在小岩浆池的前面,在勃勃的热气薰陶之下,它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飘逸着。
  我四周环顾了一会,见到在岩浆池的正上方有一个天窗般的小口,我想那里大概就是我该去的地方了。
  但是整个岩洞有数十人之高,此处又没有任何阶梯或攀升工具,一不小心跌落下来,必定是断骨残臂,若不幸正中岩浆池,还免不了一翻煎熬。
  我拿起了先前得到的物品,开始构思解决的方法,并重复读着在女神像腹部得到的诗篇,毕竟两个相同的女神像异地出现,一定暗示着某种答案。
  而且文章的最后提到升起“阶梯”,“阶梯”正是我目前迫切需要的辅助。
  “你想到底要怎么样才行?”我聊以自遣的问问身旁的岩人。
  岩人也不知道听懂与否,举起了双手发出奇怪的鸣声,就像是空穴中回响的风声一般。
  就这一煞那间我想到了文章中的“地将会是风”。
  我从头将文章阅读了一次,最后一段似乎正是在指点着如何升起“阶梯”,文中的叙述似乎是我一一做过的事情,由守章创造出岩人,直到走过了龙骨桥,正吻合所谓的“炙热考验”以及“古老前所遗留下的道路”,但其中某些文字却处处充满着矛盾,将互相克制的两种元素说成同一种事物。
  我虽然不是魔法专家,但水能克火的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它却说“火将是水”,而其他的“水将是地”更是不像话,地不但克水而且两者一固定一流动,性质上可以说是完全不同,更不用说一实一虚的地与风。
  唯一三者能有关连的情况,就是蒸发和结冻的过程,才能有固体化液体,液体化气体的可能,而所谓的“火”,也就是温度的控制,就是三种状态转变的钥匙。
  我再次的阅读,发现文章所叙述的顺序与这三种转换状态不符,况且还有“火就是水”的谜题未解。
  我转移焦点,开始观察女神像,神像雕刻的十分精美,表层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可以假设根本隐藏不了任何的机关。
  唯一不属于女神像的只有手上那面黄金打造的圆盾,我小心的将圆盾拿起,女神像的手腕优美的摆露在眼前。
  女神手的姿势与先前持有水瓶十相同,我必须假设处动机关的方式,就是将取得的水瓶摆回女神的手中。
  我将水瓶由“地之守章”上取下,依照原先的构想将瓶子交回了女神的手中,就在那一刹那间,水瓶中又开始涓涓的滴落出纯净透明的水滴,水势逐渐增强,直到喷洒到神像前的圆形岩浆池中,这一瞬间我忽然省悟了。
  诗篇中所谓的“火即是水”,水的广义乃是指流动性的物体,那么岩浆不就正好是流动的火焰吗!
  而女神像手中源源不绝的水一流向岩浆,又解开了另一个答案,只见岩浆渐渐缓慢了下来,不在激烈的股荡,结成了一块块黑色的岩石,以至几乎成为一块平地,两种孑然不同的“水”相遇之下所造成的结果,正是“水将是地”的象征。
  而水与火的交合不但造出了平地,而且释放出一股浓烈炙人的蒸烟,由尚未成形的岩浆地表裂缝中喷出,“地将是风”。
  这股蒸气在水、火不断交集下,狂喷约有数丈之高,远远高过了顶上的岩洞,我看看手中的圆盾,有转头看看那尊岩人。
  岩人似乎对我会心的点了点头,霎时间我并无细想,将圆盾向着正在狂喷中的蒸气上一盖,并身体踏乘于上,随着蒸气推升的力量,我的身体也快速的上升,眼前的景物直线拉长,等稍缓下时,我人已经到了岩洞的顶端。
  我微侧脚下的圆盾,蒸气一个喷偏,将我的人推挤到旁边的实地上,而落地时有小量的蒸气阻力,下坠速度当然不是问题了。
  我猜想我又过了一关了吧,只见那兀自喷着蒸气的洞口,我也无心思多想,继续走往下一个目的。
  这一折腾也不知道多少时间已然流逝,我只知道我的四肢百骸都隐隐的生疼,在水里的激烈运动使手脚阵续抽痛,火之试炼时虽有岩人防身,但烈火的余威仍将皮肤与毛发薰黑,微不留神的在墙边一擦,一块皮居然应声剥落,渗出一片殷红如火的鲜血。
  我连忙下脚步来略作包扎,在这种体能和状况下的伤口是非常容易发炎的。
  等到一切妥当,我的眼皮也已经支撑到了极限了,现在就只想如此躺下长睡不起,哪里还管的着什么安全问题,不多时我便已沉沉入睡。
  也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时间,我在一阵寒风的呼啸中清醒,风流动着吹柫着我的面孔,将千枝发丝来回卷动,四周的空气开始转凉,像冰纱般滑过我的肌肤。
  我的眼前呈现着高且宽广的天花板,柱子上水蓝色的灯火反将室内映照的略显黯淡,耳畔除了风声呼呼,杂于其中的还有快速而尖锐的交谈声。
  我侧头朝着风向来源一看,房间的中心居然是一个湖深大小的八角型凹地,阶梯层级向下,最惊人的是在那八角形凹地中,居然流动着不知何处借来的旋风,带着乎明乎暗的蓝色光点,似徐似急的环旋流动着。
  而那一连串如炮株连的尖锐交谈声,却是来自四周的四个侏儒,只见他们对着我指指点点,并互相交头接耳,他们的声音就如用汤匙刮着锅底一样刺耳,他们的身材高矮胖瘦不一,最高的大概到我肩膀,瘦的像是根竹竿,而矮的却只到我的腰部。
  我转身欲起,想向他们探个究竟,这时我才发觉我的四肢被铁炼缚绑住,正平躺在长方体的神坛上。
  一个矮胖的侏儒走了过来,大声的在我面前呼喊了几句话,我知道那是“侏儒语”,只可惜却是有听没有懂,这是我入塔之后第一次遭遇到活着的动物,讽刺的是却无法沟通。
  其他三个侏儒也纷纷走来,怯生生的似乎惧怕接近我,了解侏儒的人都知道他们见风转舵,欺善怕恶的本性。
  一个带着尖顶帽子,高瘦的侏儒对原先的侏儒一阵耳语,别说在风声呼啸间难以辨闻,就算他大方的说给我听也没有用。
  我勉强起身吼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四“只”侏儒听我一问,居然上下来回的猴跳,发出奇怪的叫嚣声,看着他们各各摆着不同的鬼脸,若非碍于手脚受缚,真想每人送他们一巴掌。
  “你们到底想怎样?!”我再次问到。
  “啪”!我刚刚所想的巴掌实现了,只不过是打在我脸上,那矮胖的侏儒居然毫不客气的用手掌扇来,虽然手像是刚出生婴儿的小掌,但却粗操且厚实,就像是灌饱沙的沙袋砸在我脸上一样。
  我吃了亏后也不在做声,暗自观察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他们见我不在说话,也各自忙上忙下的,似乎在准备某种东西,而那矮胖的侏儒还一面指挥着众侏儒,看来他是四人中的领导者,只要能将他击倒,其余的侏儒也会四散逃走,在无领导者的情形下,侏儒是不会作战的。
  侏儒(Gnome)跟矮人族(Dwarf)是完全不同的,前者胆小贼性,后者却勇敢忠实,体质上侏儒比较属于风元素性质,能够拥有快速而小巧的动作,而矮人则拥有地元素性的健壮体魄,能够使用粗重的武器、防具,并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我躺在祭坛上暗自思考着脱逃的方法,但这个千百年没人打扫的房间,居然干净的连一粒沙都没有,更别说是找根开锁的铁丝了。
  四个侏儒似乎准备完毕了,齐列在我面前,拉开破铜锣般的嗓门唱着奇怪的歌乐,在风声的传送中来回回响,房间中心的旋风似乎感应到了这股音乐声,原本淡蓝色的微光绽放的更加明亮,旋风也更急速的转动着,将四周的气息带动的更加强烈。
  旋风渐渐的扩大,从我的身上袭卷而过,直到整个室内都在风眼的范围之下,风中的光点逐渐增多,就像是无数小妖精正随着旋风急舞。
  中央八角形中的风池仍在,我们的位置正好在小旋风池外,但却被包围在大旋风所围成的风墙内,在风墙急转的速度之下,任何人接近都会被卷入,轻者被风扯断四肢,重者被甩向围墙则可能重伤,甚至因此毙命。
  四个侏儒分抓住我的四肢,侏儒虽然不以力气见长,但我在力量方面也并无过人之处,加之先前脱力未复,在四人合力擒拿之下竟是挣脱不开,四个侏儒一阵拉扯,将我抬往中心的旋风池前。
  四人毫不容情的将我向旋风中心一抛,我的身体立刻被卷入那道涡流当中,旋风的转势开始狂暴,有左斜、有右旋、有外转、有内流,旋风像是千万条不同粗细的绳索,将我的四肢躯体拉扯向不同的方向,而强风的甩力也不时的将我向四周的墙梯上撞去,身体随即又被弹回,再度卷入那不曾止息的狂风之中。
  我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眼前的景象已经快速的模糊而无法辨识,意识在疾风中也已不辨东、西,脑袋像是被人当铅球抛甩般,一阵阵晕眩感翻涌入脑海。
  那由阶梯围成的风池极深,我的身体也随着风势被卷上卷下,突然“嘎”的一声,我的左臂在两道不同风向之下脱臼。
  此时我的身体也被抛出风圈,直甩而上,撞上天花板上的墙壁,随即有重重的摔在地上。
  头脑尚未恢复清醒,只觉得喉咙中一股铁锈腥味,口中一呕,鲜血已是斑斑的洒落,我勉强支撑着右手坐起,渐渐厘清眼前的视线,只见那四个侏儒竟似兴灾乐祸,鼓舞着双手不住跳跃。
  我的左手虽然脱臼了,身上的伤势也再度加重,但却不如先前的气馁,我的“三肢”已经恢复自由活动,总比四肢受缚来的强多了。
  四个侏儒看我爬了起来,也分别由四周逼近,三个由后腰抽出短剑,带头的那个矮胖侏儒则由腰间拿起铁锤。
  我见他们使用的短剑、匕首中,竟有部分是我的物品,心下不禁一阵恼怒:“等我抓住你们这些小鬼,看我怎么炮制你们。”
  那高瘦的侏儒一马当先,拿把短剑向我连挥三下,短剑虽短,剑光却恰好足够挡住他的身躯,正面的破绽都被他守死,我连忙向后一翻,谁知那胖矮子正好围上来一锤,不偏不倚的敲中我的断臂。
  我也顾不得疼痛,趁势将那矮侏儒一翻,想将他板倒,谁知他那圆呼呼的身体却是异常的轻逸,在空中一个回旋,已落在我数步之外。
  那高侏儒也没闲着,伙同另一个侏儒夹身进攻,一持短剑,一持双匕,三件兵器对着我的身体招呼过来。
  我手上缺了武器防身,无法使用挡、架、格、打的招数,但若又翻身闪避,难免又让其他的侏儒有机可趁,当下一咬牙,一转肩,左臂已经甩出,只听“噗、噗”两声,短剑跟匕首已经在左臂上捅出两个极深的伤口。
  这种打法已经几近流氓,也幸好侏儒的力量并不是很大,伤势并无想像中的严重,我急忙挥出右拳,正中其中一人的颜面,在趁势踢出左腿,将另外一个踢飞。
  只见一人向后急倒,一人向后翻飞,我的左臂也垂了下来,但两件武器总算是“到手”了。
  我抽起短剑向后挥扫,正好荡开胖侏儒的攻击,随着将左肩在柱子上一撞,把脱臼的部分推回原位,左臂虽然仍痛的像千根小针不停的猛刺,但却也恢复了行动。
  我抽出另一把匕首,将手套按住伤口让他回复,右手仍紧持着短剑,防范着敌人的下一波攻势。
  侏儒却是如传闻中的胆小,眼见我拿到了武器,各各停步不进,胖侏儒挥着手摧赶余众,但其他人一个捂断牙和不住流血的口鼻,一个则是愁眉苦脸的捧着肚子。
  其实他们若趁现在群起围攻,我或许还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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