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H文电子书 > >

第37章

罪-第37章

小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柴经理拉开门,把头向外探了一下,看过道没有人,示意张小莉穿好鞋,然后回头小声嘱咐道:“这个楼我暂时不能过来了,上回我老婆打扫卫生时发现了我用过的避孕套,问我怎么回事,我支吾着说自己解闷儿用的。说不上哪天找上门来,那我可惨了。我儿子今年考大学,怎么着后院不能起火了。”
  张小莉嘴里说知道了,心里暗乐。她相信老柴说这话一定是真的。那是她故意弄的景儿,那次她走时故意将用过的安全套放在了洗手间的一个空皂盒里,而且还特意将一块缠了她黄头发的口香糖放了进去。
  当然,她倒真是想让柴经理的老婆看见和柴经理大打几架,然后柴经理一烦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找她解闷儿。至于柴经理到时怎么样去费尽口舌地和他那黄脸婆解释,张小莉可是顾不了那么多。
  张小莉在这方面可有时是聪明过了头,经常是自己撒了尿然后将尿盆往自家头上扣。柴经理这回可是坚决要撤兵了。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柴经理明白,她想的是钱,于是说:“等我电话,到时我带你到外面玩去。”张小莉心里也明白,她也许能从这里把别的女人打跑,但是若真是柴经理老婆来了,该跑的一定是她。于是无奈加默许,她点了点头。
  柴经理轻轻地把门拉开了一条缝,并再度向外瞧了瞧,见过道里确实是没有人影,冲张小莉一摆手。张小莉踮着脚像猫一样溜到门外,然后借着关门的工夫顺手摸了一下柴经理的黑脸,柴经理像国家元首那样挥挥手,示意她快点下楼。直到下到第五层,张小莉悬着的心才随着步子放下来。
  出了楼门,再转出那个大院,途经永定路往家走。路边有卖油条豆腐脑的,张小莉忙了一夜,多少有些饿,包了两个煎饼果子提在手里。想想这柴经理,人虽然有些花,但是每次钱给得不但及时而且到位,倒也挑不出个毛病来。那个老许,抠死了,上次张小莉主动叫他出来说事儿,他们在一个餐馆吃饭,最后埋单的时候那家伙竟然没事儿人一样,居然是张小莉掏的一百二十块钱付的餐费,也难怪人家总是权力在握,被吃请惯了的。
  张小莉一想到老许那油腻的头发拂到自己脸上的感觉,忽然有点反胃。
  她最担心的是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工程啊,工程啊,要不是为了这个工程,老天,管他多大官,不给我钱就想碰我?累折你腰。妈的,这年头,有钱才是硬道理,给钱才是有道理。没辙,现在到这步田地上,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再冲一次了。
  张小莉咬了咬牙根,她还必须再见一下老许。
  大清早,回家?她那不争气的老公一定通宵未睡,瞪着血红的眼睛守在家里的那个木床上候着她呢,她昨晚上将手机关了,刘冬见了她不扒了她皮才怪呢。
  麻烦,事到如今,除了对他的一点可怜,张小莉竟忽然觉得自己像多长了一条尾巴,当她能独立支持着自己身体走路的时候,那尾巴的存在让他觉得是那样的不自在。
  对,去提娅家再赖一会,顺便打个掩护。
  当张小莉将提娅家的门敲得震天响的时候,提娅仍在梦乡,昨晚陪的客人和她赌酒,结果当然是那人输了,提娅喝了红酒和啤酒,这两酒一掺提娅有些醉。当然也有四百块人民币进账。此时她仍有些头晕。
  “没男人吧?”张小莉没头没脑地问。
  “你以为我是你呀?快点滚进来!困死我了。”提娅有些不耐烦。
  张小莉嘻哈着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大清早的死哪去了?”提娅重新锁死了门。
  “还不是为工程的事儿。累死了!”
  “大清早的谈什么工程?”提娅翻身又躺上了床。
  “不是,是昨天晚上谈的。”
  “不会是在床上谈的吧?”提娅撇撇嘴。最近关于张小莉的一些事,提娅也有所耳闻。
  “床上谈的又怎么样?你没听人说吗,没路子就得脱裤子。”张小莉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的脸比墙皮都厚,这种事能谈成则成,谈不成也无所谓,在这里遇见的男人说话你百分之九十要当狗放屁。尤其千万别相信那床上的话。”
  “四毛子,我现在为赶庙会已经走了十八里了,就差见着老佛那么一哆嗦了。关键时刻啊。还别说,真要等我发了大财,我也给你提成。”张小莉钻进提娅的被子里,用手从后边抱住了提娅的腰。
  提娅有些不习惯,往旁边挺了挺身。“得了吧你,今天给这个提成,明天给那个提成,八字没撇愿都许出去了。别屎没拉出来先叫狗到跟前来。”
  “啥狗、屎的,现在关键是怕叫不来狗。我这段时间一直专攻老许这头,还别说,现在真有这么一个工程,而且应该说百分之八九十把握能拿到,老许还真卖力气,而且老许私下跟我说,他自己在平谷有个塑钢门窗厂,他也想让老柴用他的钢窗。要不他能那么卖力,这年头互相利用呗!现在关键是老柴这头儿又麻烦了,说驻外工程他们一般不做,班子还得研究,上死火了,这可是个上亿元的工程。”
  “这样大的工程别说在国内,就是在国外能拿下来该做也得做,怎么能不驻外呢。柴经理不会是推托之辞吧,要不就是当初他逗你玩呢。”
  “不会吧,他当初说这话时可是挺认真的,他逗我做什么?”
  “要不就是吃你的醋了,关于你和老许的事儿歌厅里的很多人都知道,尤其是你那张破嘴,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好多人巴不得私下里告你个状,把这个地主老财(柴)抢到手呢。你连个偷嘴吃食的事儿都要对人讲个究竟,坏事儿全坏在你这张嘴上。”
  “有人说我?说去,那是嫉妒。靠!她们有能耐也拿个上亿的工程来。”张小莉一听说吃字想起来刚买的那两个煎饼果子,于是蹦下床,提着一个煎饼果子上了床,还硬往提娅鼻子底下塞,非要让她吃,提娅躲开了,提醒她别油了被子。
  “上亿元工程的事儿你先别说,毕竟这是没影的,你又没看见,关键你看人家老柴这头做不做。你别在那瞎忙一通。”
  “我估计老柴是吃醋了,上回——他和老许都——都来,我陪——老许,后来没办法我串——了——会台,嗯,老柴好像老不乐意了,沉——沉着脸呆不一会就——就走——了。”张小莉一边嚼着煎饼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不过我——有点不——明白,四毛子,你——说我又不是她——老婆,他——怎么会吃醋?”张小莉吃塞了牙,停下来用小指头在那儿抠牙。
  “猪脑袋,因为他是男人!这就是雄性的共同特征,向你推荐一本书《男人这东西》,没事儿时读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哪看得懂,我只读到初二。”“那好,我可以告诉你书中最简单的道理,说雄性对这个世界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望,当然包括对女人的征服。因为征服并拥有了一个女人,他无形中就打败了若干个男人。你还和他保持着关系,却主动地向另一个比他地位高的人投怀送抱,不就说明他已经失败了吗?没听人说吗?说男人最不喜欢自己戴绿帽子,但他经常给别的男人戴绿帽子。你以为你站在中间,两边倒是四平八稳的,想想是那么回事儿吗?”
  张小莉眨巴几下眼睛,还别说,提娅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可这个工程上亿呀,对他不是也很重要的吗?”
  “什么上亿不上亿的,你总提那个上亿做什么?你个笨瓜,用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换一顶最大的绿帽子,再上亿有什么用!他会换吗?再说,他的公司还属于国有的,应该说做与不做与他都没有太大的利害关系。”
  “我靠,自己不用,别人还不能动。”张小莉这话是说给自己的。她确实让提娅说得有些泄气。
  “我跟你说,昨天吧,我突然袭击去了他那儿,不一会来个女的,那女的见我不走,她也不走,后来让老柴给撵走了。”
  “老柴怎么说?”
  “他说那女的是先我之前认识的,没事儿总来缠他。那女的我在海霞歌厅见过她,跟我一路货色。”
  “是吗?那女的长得怎么样?比你?”
  “当然比我强了,年岁也比我小,腰盘、前槽、后屁股全有。说话嗲得让人起鸡皮。”
  “见你怎么样了?”
  “她没怎么样,我把遥控器飞过去了,她一闪没打着。”
  “老柴他什么态度?”
  “他急了让我们俩都滚蛋,呵呵,我没滚,那女的滚了。”
  “你这回彻底完蛋了。人家那女的滚了人家是听话,你不听话。你这一闹柴经理不烦死你才怪呢。”
  “错之!这回你可猜错了,他对我反常地好。而且昨天还特意多给了我几千块钱。”
  “你们的关系这回彻底完了。不信,走着瞧吧。你也真混到家了,他有钱他找一百个情人与你何干?你可倒好,还动手动脚的,他老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不能两眼全闭?有你吃有你喝有你钱花不就得了。你这样一来,哪个男人不得让你吓跑了。你要是充愣装傻没准儿倒有人怜,他就是抛下你他也得找个最好的理由,或者在钱上给你找找让自己良心上平衡些。现在好,你这是提着脑袋找上门来让他打呀。知道猪八戒他二姨怎么死的?”
  张小莉有些脑袋发浑想不明白,于是傻傻的,用胳膊肘顶了一下提娅的腰,“咋死的?”
  “笨死的!笨死的!睡觉,睡觉,困死我了。”提娅不再理张小莉,睡了过去。
  张小莉被提娅一通言语点拨,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她发现提娅现在说话的口气有点像何薇。对于二人,她多少有几分惧,当然主要是敬。
  “左眼一闭,表示联系,右眼一闭,表示同意,两眼一闭,爱咋的咋的。”张小莉心里虽然如此地想,但终究还是闭不上双眼,在有些暗淡的光线中,她在想着提娅的话,想着包里的钱和柴经理昨晚上在床上的表现,就这么结了?不会吧,她仍是半信半疑,她决定再试一次,最后一次。对,就一次!
  三天后,张小莉从老许那核实完相关的工程的一些情况,再次打电话给柴经理。
  电话中传来的是柴经理极不耐烦的声音:“这才三天不过,你不会又没钱了吧?你没钱我现在也没办法,老婆看得紧,这个月我也刚交完公粮。什么?工程的事儿,我刚开完会,会上研究了,做不了。”“能不能商量商量?”张小莉恳求着。“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什么商量的,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行了,就这么着吧!”还没容张小莉反应过来,电话已挂了。
  张小莉对着电话喂了半天。她知道这回肯定如提娅说的真没戏了,人家在电话里都有些不耐烦了,自己再厚脸皮就有些不是人了吧,再说,那天柴经理也算给足自己面子了,怪不得突然一下子多给了好几千块钱,弄了半天是“告别演出费”。
  要说老柴也算对得起自己,除了给东西就给钱,哪次也没让自己白了。买卖不成仁义在,相比那个老许而言强多了,想到此心里倒也多了几分宽慰。
  也巧,电话响了,是老许。“去你大爷的,眼珠都没有了,我还要你眼框何用!”张小莉恨恨地拔掉了电池。
  她忽然想起一位被教养过的歌厅姐妹教她的一首歌词中的一句:告诉她们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其实那姐妹教她唱此歌时其中还捎带着有那么一句:告诉他们世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好东西。
  管他娘的是好是坏呢!这年头除了信钱,就是信自己。不知为何,张小莉竟然在这一刻升华出一种哲人的思想来。对此,她后来还特意把自己的理论提交给提娅。提娅说对一半。信自己对,信钱有时会掉钱眼儿去,让钱给活埋了。
  张小莉说:“你说的全是空话。没钱,没钱怎么活,有钱男人可以来泡我们,睡我们。我有钱我可以泡男人,我可以睡男人。”
  提娅说:“你除了泡和睡你就不能想点别的,别人泡完你,你有了钱再拿这钱去泡别人,你就是被动一回主动一回地睡了两头又怎么样?没准儿倒霉的还是你呢。瞧你那脑袋里成天的瞎琢磨什么呢?”
  “我倒是想琢磨别的,我得有钱算呢,我想开公司呢,我想给我草原上的老爹老娘买栋青瓦房呢,我想……”张小莉似乎满腹委屈。
  “光想不做有什么用?你那都是嘴把式。你怎么不存钱呢?今天吃了,明天喝了,还死乞白赖养个别人的丈夫,你进歌厅几年了?一年存一万块钱,五年总存有五万块钱了吧?你这种人啊,幸亏没让你有钱,就你这思想,有了钱也是社会上的一个败类。还跟钱较劲,钱怎么害你了?是你自己想钱想歪了想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