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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狂野的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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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个粗暴可恶的魔鬼!,,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着,“怎么这样把我拉进来?还把我当当什么女人似的欺负我——”她气得没再说下去,而且很想把手挣出来再打他。他眼中的表情由愤怒转为迷惑,然后是不悦,他仍抓着她的手。珍妮伸手掩住肩带被扯下而半裸的胸部,羞怒交加地低声啜泣着。

  “如果你不是咪咪派来的人,那么——”

  “放开我好吗?我不是你正在等待的贱女人,难道你象畜牲一样的动手之前就等不及先问一声吗?”她眨着眼把泪水逼回去,狠狠地问着他,“不止象畜牲,甚至是个杀人凶手!”

  “至少还没杀过一个漂亮的女人!”他的口气突然严厉了起来,用手腕将她往后推,便又坐回床上,“可否请你很快说明你为什么敲我的门?我正在等待一位女士,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她?”说到此,他的嘴角似乎出现了一抹捉弄。

  珍妮正了正脸色说:“我错把你的房间当成我的,走廊上,没有灯,我看不见门上的号码,然后一一一”她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你把我拉进来,连说话的机会也不给我,就——一”“欺负你?他好玩地露齿一笑,“这该怪你,是你的美貌让我的灵魂出了窍。看到你时,我真不相信我那么幸运,忍不住想吻你一一一”

  请你不要再拿这件事开玩笑了好吗?我真不懂你怎么会把我错认为那种女人?”珍妮不理睬他不屑的笑容,“如果你一向以这种方式待客,我真替你的女客感到难过,你是害怕她们拒绝你,所以赶快要在她们有机会说话之前就加以阻止吗?他冷冷地将她从头看到脚,眼光之凌厉与不屑好象一眼就要把她剥光似的。

  “对不起,小姐,我的确还不习惯看到象你这样穿着的女士出现在我们的小镇上。我真的不是抱怨,”他若有所指地又加了一句,“事实上,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更引人垂涎了”

  珍妮觉得整个人都羞红了,羞辱的泪水漫上了她的眼眶,她伸手拉好肩带,同时护住前胸:“你是世界上最可恨、最无礼的人!”她硬咽他说,“请你让开让我回去好吗?”

  他根本没动,还皱起了眉。

  “你再不让我走,我可要叫了!”珍妮的声音已呈几乎控制不住的激动,难道他还不放她走人?

  “你这样披头散发的怎么出去?而你刚才既没有叫,现在还叫什么劲?我相信你很聪明,你并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对不对?、。

  他想威胁、勒索她?珍妮既怕且怒地盯着他,心里猜测着如果她真的叫起来,他会怎么样?

  他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我保证不会再——欺负你,不过你要讲理,这副样子一一一”

  。

  敲门打断了他的话,他们象两个间谍似地对看了一眼。敲门声更急切了,珍妮掩口而想,不管来者是谁,她这样子让人看见绝对是名誉扫地了。谁会相信她?他为何不出声喊叫?

  —个口音蛮重的女声在门外轻声叫道:“摩斯迪吗?我是莎兰,咪咪让我来的,你在吗?”

  珍妮忍住大笑的冲动,摩斯迪一定看出了她脸上的异状,手劲更重了。

  “那大概就是你的法国客人了!”珍妮以最刻薄的声音说,“你可以放开我的手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了吧?

  她得意地发现他居然也茫然了一下,不过那女人叫得更急了,他的态度便坚定了些:“至少我不能让她把整个旅馆的人都吵出来。”他把她扔在房间中央,两个箭步上前去把门拉开。

  一个大约二十来岁、身材姣好、红发配着红缎衣服的女人笑着走了进来。

  “哟,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不在呢!咪咪说得对,你的确很好看,幸好我等到你来开门。”

  摩斯迪不理她迳自锁上门:“莎兰惊异地环顾室内才看到珍妮清冷的绿眼睛,她演戏似地伸长了手指着珍妮说:“她是谁?她在这里做什么?。

  “等等,先听我说,这是一件意外”

  “意外?她的衣服撕破成这样也是意外?

  珍妮看戏似地冷冷耸肩:“那倒不是,看来摩迪斯先生把我当成了你。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一不过你何不问他,他一定能解释得更好。”

  “你也不错了,”他嘲弄似地笑了笑,“对不起,宝贝,她说的没错。她敲了门,我以为她是你,我大概是迷糊了。

  愤怒、怀疑、不信,最后转为好玩的诸多表情闪过这个法国女人的脸上,她从摩斯迪看到珍妮,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开朗地仰头说:“我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她对珍妮说,“:也难怪他等不及,你真漂亮呢!男人有时就是那么没有耐性!”

  “摩斯迪表情莫测地走到靠墙的拒前,迳自倒酒:“我看,我们都需要喝点酒来想如何把这一位——”他看看珍妮,后者紧抿着嘴不予理会,他耸耸肩,“小姐服装整齐地送回去。”

  他的话使珍妮想起她上楼来的任务,苏亚现在可能己派人来找她了:“完了,要是让我父亲发现,他会杀掉你的!而我也完了!我该怎么办?

  ,‘是呀,快想呀!”莎兰打趣地说,”你不想让她爹爹发现她在这里吧,对不对?

  “那时当然,他重重地放下杯子,瞥了她一眼,“也许你该回房去把衣服缝好再下楼,我只是把你的玫瑰花扯下来而已——它也该还在这附近才对——

  “只是把花扯下来!你占尽了便宜还想俺饰——

  ,‘等等!”莎兰说,“他的话也没错,就是胸前这里需要缝一下,我一向随身带着针线,如果你肯坐厂来,让我把它缝好,事情不就解决了?斯迪,你就好心替我们找到那朵花好吗?

  她的脑子已被愤怒和屈辱弄晕了”,莎兰的手熟练地动着,一边和她聊起天来。发觉珍妮能说她的母语时非常高兴,她探听巴黎时尚的急切口气、充分表现了她的思乡之情。依事实来看,莎兰显然已经堕落,但珍妮忍不住喜欢她,她是那么友善、诚实和直率,让人无法替她难过,她承认是受了一个男人的骗才从事目前这门行业。

  这些男人!女人所有的麻烦都是他们惹起的:看看这位可恶的摩先生替她惹来的麻烦!

  她从下垂的睫毛下瞥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严肃地、若有所思而且讶异地凝视着她。他是想什么?他是怎么样的人?她不屑地自答道:一个把别人生命视如草芥的枪手,也是不择手段要达到目的的人,即使受害者是一个毫无自卫能力的女人。想起他的作为和他粗鲁的吻,她忍不住打抖,莎兰开心地间她是不是觉得冷。

  “我马上就好,然后你就可以披上披肩去见你父亲,也许可以告诉他你不怎么舒服,好吗?

  她虽然不愿意说谎,不过这大概是最好的借口了,毕竟她今晚是多喝了一些酒。

  晚餐虽已撤走,但男人们还在喝酒说话,珍妮真怀念欧洲和美国东部的文明礼仪,通常女士们这时便可退席而让男人去聊他们的无聊话题。凯尔的注意力又回到她身上,她发现自己竟然在想温文尔雅的凯尔吻起人来会是什么样子?想必也是体贴、温柔而尊重的。而且他的外表也不象海盗或强盗,他的金发与晒得很健康的脸成了抢眼的对比,而且象他的鬓须一一样梳理得整整齐齐。摩斯迪的鬓须几达下已,黑发长得卷在脖子上,叫人恶心,只要唇上再留短髭,加挂金色耳环,他就是标准的海盗了。

  我恨他,她想,我鄙视他、唾弃他,但愿从此不要再看到他。

  邻室当夜并无喧闹之声,当然也因为珍妮谨慎地把门和窗都下了锁,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莎兰是否还在那呢?昨夜是那位歌喉不佳的女士,今夜——不要再想了,那种无法无天的恶棍不值得多想。这件事过去了,而且我永远不必再见到他。

  这时她才突然想到,父亲似乎说过想雇一个叫摩斯迪的人来替篷车队当向导,他早先也解释过他们需要一个会开枪的人,带领并保护她们经过印第安人出没的地区。可是这种目无法纪的人能信任吗?父亲的解释是:“西部枪手是种怪人,他们是职业性的杀手,拿钱作事,不过他们至少对雇主很忠心。这是骄做和荣誉的问题,因此会使那些盗匪不敢碰他们。他们是无情的,可是有这种人领队,却也最安全。”

  可是如果这人是摩斯迪,她会安全吗?想起未来,她就睡不着了。

  其实如果她知道摩斯迪并不在房里,一定可以睡得更好。他与法国女郎缠绵了一个小时后,就打算请她留下来过夜,可惜毕吉姆另有想法,派了柏克来敲门要他去参加晚场的扑克。

  他由赌场的后楼梯抵达毕吉姆租用的私人牌室时,弥漫在室内的烟雾和酒气都还没散,毕吉姆正一个人玩牌。

  斯迪相信事情一定很紧急,否则吉姆不会半夜找他,也许消息已经到了。他们正在等一位探员由北方来到,这人一直四处旅行,收集情报。这好象玩字谜一样,组里的每个、人都各自负有不同的任务,全靠象毕吉姆这种人来将之收集与统筹运用。

  “今晚我跟朗西谈过,得到了我需要的情报,威廉弄到钱了,而且已经把它换成金条。”

  柏克吹了声口哨:“金条?为什么?笨重而且难以携带,而且也太危险,不是吗?”

  “他自有搬运的妙计。你们不要低估这个人,他不仅聪明而且危险,有许多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人正在为他工作。”吉姆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象他在东部弄的那个组织?”柏克的语气透着非自愿的尊敬,“这个国家的有钱人实在贪得无厌,总是在追求更多的土地和权力。”

  “德州、亚利桑那、新墨西哥,更别提国界以外的土地了,这是一场历史性的土地大抢夺,当然他们那些肮脏工作都假手别人。”斯迪瞥了吉姆一眼,发现后者蹩起了眉。

  “威廉深具野心,而且正挑上我们困难的时刻。德州的法律其实就是几个牧场主人,亚利桑那和新墨西哥的情况更糟。你们都知道内战中,印第安人的势力变得更为嚣张,最麻烦的是,墨西哥由华瑞兹领导的民主派还和法国打个不停一一”

  “象个火药库似的!”柏克严肃地做个结论。

  “所以我们要趁爆炸前加以阻上?斯迪看了吉姆。

  眼,不懂长官在动什么念头。毕古姆对什么事部有一套计划,幸好它们常是成功的。

  “各位,这些我们都谈过了,幸运的是我们一直比他们早一步。现在我们来谈谈目前所知的事实。”他的眼睛从斯迪看到柏克,不急不徐他说,“例如,我们知道国界的这一边,有人以武器和军火供应印第安人,有儿位酋长己在提议结合各部落缔结同盟。我们也知道德州人不满他们的政府又回并到合众国去,而他们的不满更在野心勃勃的‘江湖客,煽动下势成燎原。这些人是受雇而去的,我已派人在华盛顿调查,迟早要把他们揪出来。至于国界以南,你俩比我还清楚。内战期间我们己尽力提供华瑞兹各种帮助。法国人已知道他们在墨西哥地位岌岌可危了”

  “法军的贝元帅自掏腰包支付军晌,可是根本不够,所以他便允许手下抢劫杀人,麦西米伦却装作不知道”斯迪说。

  “威廉的黄金就是打算去支援法军的,”吉姆说。“不过他们看到的必定不会太多。威廉有一个眼线在法军。也可以说是朋友,一位杜雷瓦上校,他最近娶个地主的女儿,不想离开墨西哥了”,他正跟当地几位大地主拉关系,我的情报来源说,他对这笔钱另有用途,”

  柏克用西班牙语咒了声:“他想在威廉建立帝国后分得一杯羹?”

  “我们是这样想。”吉姆淡淡他说。

  “我们要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吉姆望着说话的斯迪简洁他说:“你们盔走黄金,转给华瑞兹,”总统府将来就会有一位对我国友善的人。”

  “说得倒容易!”斯迪本来的郁怒给这冒险的计划驱走了、兴奋使脑筋也敏锐起来。他朝正盯着他的吉姆咧嘴笑笑,“黄金在哪里?就在圣安东尼奥”

  “我猜是这样,”毕吉姆若有所思他说,“威廉不会陪他的妻女前往加州,马上要回华盛顿,他当然不会把金子带回去。”

  “篷车队!哇,这家伙可真诈!”柏克眯起眼睛叫起来,“他让妻子和女儿带着,自己装出一副自然而无辜的样子,而且有绝佳的理由雇请许多人来保护她们。”

  “不错,”吉姆说,”走到途中便会有一辆走失,杜雷瓦就这样接到第一批黄金,威廉则安居华盛顿,谁也奈何他不得。我想他知道我们在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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