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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缘来再逢君-第22章

小说: 缘来再逢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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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众人在厅堂里安顿下来,她又忙遣了人去准备醒酒汤,唠唠叨叨的将醉酒的将军和大公子数落一通后才转身问宋戈道:“不过是吃个寿宴,怎么吃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宋戈自方才起就一时小心的侍立在一旁,眼下忙向宋夫人行礼,应道:“回太太的话,本该早回了的,只因在路上遇到劫匪,耽搁了。”
  听到此话,宋夫人及一旁的宋娴皆是一惊。
  宋夫人皱眉道:“哪个不长眼的匪徒,竟劫到将军身上来了!”
  说罢,她又问宋戈:“你们受伤没有,丢了什么东西,可抓着那匪徒?”
  “不曾受伤。”宋戈立即答道,继而又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说来也奇了,那匪徒不过只袭击了一瞬便逃了去,后来略作清点,竟也不曾丢东西。”
  得知并无大碍,宋夫人便不再追问,倒是宋渊偶或清醒片刻,听得他们提到那劫匪,忽的跳起来,趁着酒意呼道:“若不是那毛贼袭击的是二弟的轿子……吾与父亲不及相助,否则必不得叫他逃脱……”
  他含含糊糊的说着,似乎还欲闹腾。
  宋夫人立刻上前,几招功夫将他制住,竟也是宝刀未老之相,继而数落他道:“快别闹了,好不容易稳住你爹,一会子又弄得大伙不得安宁。”
  由他们在那里说话,宋戈却移至宋娴身边,低声对她道:“今日济川王府中有个唤作阿宁的丫头,托我带一封书信给你。”
  说着他便伸手去袖中取,可摸了半天竟什么也没摸到,于是只能懊恼道:“想是刚才遭遇劫匪时掉了。”
  此时看宋娴,却见她面上并非疑惑,而是陷入沉吟,仿佛心事重重。
  “哥哥对不住你,想来那信中说的应当都是些感激你的话。”宋戈有些尴尬的说着,只当她未想起那丫头是谁,于是解释道:“你忘了?就是那日我们……”
  他话才说了个开头,余光却又瞥见坐在一旁的太太和老爷,便又噤了声。
  将军夫人正好在此时发话,唤来仆从扶将军和大公子回房歇息,也打发了众人各自回去歇下。
  宋戈见妹妹宋娴未再追问书信之事,也就不再纠缠于此。
  一时间,他们便请了安告退,各自往居处去。
  就这样一夜过去,待到听见晨鸟的啼鸣,济川王府上的宋娴才彻底找回心魂。
  她收住眼泪,自似睡非睡中醒来,身子一动才发现盖在她身上的不是被衾而是李容褀的大氅,而她此时也正在李容褀的床榻上。
  宋娴惶恐,欲从床榻上下来,可才坐起身却听见一个略显怨毒的声音传来:“醒了?”
  她寻声望去,才发现李容褀正坐在床榻正前方的椅子上。
  他站起身来,缓步踱至床榻前。
  宋娴仰头看他,才发现他仍穿着昨夜的衣袍,只祛了发饰,将一头墨发披散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偶尔咳嗽两声,似乎是咳疾又犯了。
  他的面容也变得更加苍白,不知是否昨夜一整夜未睡的缘故。
  宋娴垂下眼帘,有些失神的点点头。
  “可好些了?”他又轻声的问她,就着床缘边坐下,将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让宋娴下意识的蹙紧了双眉,却莫名的给了她些许安慰。
  这时候,屋外有人敲门。
  李容褀便问是谁,敲门的人答道是敏心,李容褀则道:“进来吧。”
  随着一阵耀目的光投射进来,宋娴下意识的眯起双眼,看到敏心绣着夕颜花的裙摆出现在眼帘中,而后逐渐靠近,停在李容褀面前。
  “阿宁可还好?”敏心似探着头往床榻上瞧。
  “恩。”李容褀轻应了一声,又对她道:“她吓得不轻,你去请王太医来给她瞧瞧。”
  听闻此话,敏心的脸上露出忧虑的神情,答道:“王太医出诊都是要记录事由的,这要问起来,可如何作答?”
  李容褀却道:“你只说是我身上不好,请王太医来瞧便可。”
  “可是殿下……”敏心欲言又止,可看了看宋娴却又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宋娴听着他们的对话,自不想将这件事闹得更大,便起身对李容褀道:“奴婢已经无碍,不敢劳动太医,亦不敢再失礼于殿下。”
  她说着便掀了身上的大氅,要从床榻上下来,却又意识到自己身上衣衫残破,忙又吓得拉过大氅挡住。
  怎料李容褀竟忽的将她的双手握住,面上难得现出笑容道:“可算是开口说话了,想来是大好了。”
  宋娴的目光落在被他握着的双手上,没想到他平日在人后胡闹就罢了,眼下竟当着别人的面这样,慌乱间便欲将手收回,奈何他握着甚紧,竟不允她收回。
  正是不知所措之际,幸而一个声音自屋外传来,也算是解了围。
  “小人参见殿下。”说话的是个男仆,并非李容褀屋里的人。
  宋娴下意识的往床帐内缩了缩,生怕被别人瞧见。
  敏心则已然迎到了屋外,与那人招呼道:“可是王爷有何示下,竟一早遣了你来。”
  那名仆从便将事由道来:“今日宫里来了赏赐,并有上谕以示对王爷的恭贺之意,王爷命小人来请二殿下,到正堂上领旨。”
  敏心便应道:“知道了,殿下这就过去。”
  打发了那人,敏心又折回到屋门口,对李容褀道:“殿下快更了衣,到正堂领旨去。”
  “这就来。”李容褀应着,却转身将再度欲起身的宋娴按回床榻上道:“你且放心在这里歇息,我去去就来,新的衣裙放在那旁边的机上,一会儿你自己换上,对了,回来时若见你未在榻上躺着,却是要罚你的。”
  说罢她也不给宋娴说话的机会,转身便离了去。
  李容褀离开之后,宋娴却也不敢忘记自己眼下的身份,拉过衣裙来换上之后,又打算从床榻上下来。
  可一想起李容褀临行时嘱托的话,却也不像是玩笑的。
  他素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若说要罚她,不定回来看到她擅自下了床,就真的会罚她。
  如此一来,她下来也不是不下来也不是,正是纠结往复之际,忽听得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唤她:“阿宁,阿宁……”
  她抬头一瞧,竟见阿清探头探脑的在门口,便连忙的招呼她进来。
  “你怎么来了?”她诧然相问。
  阿清则应道:“我瞅着这屋里的几个丫头都侍候着殿下往前庭去了,才寻机溜了进来。”
  她心下安慰,只当她因担心自己故而前来,正待安慰两句,却见她忽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是做什么?”宋娴急了,连忙下床来搀扶。
  阿清却拉扯着她的衣袖不敢起身,一脸焦急的求她道:“我今日冒着被责罚的危险来见你,只为求你一桩事,你可一定要应我。”
  宋娴忙道:“你我之间何需如此,你先起来再说。”
  怎料阿清却似要哭了出来,对她哀求道:“求你救救青玄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怕大家疑惑,所以解释一下,这一章出现的两个宋娴,一个是从一年后重生来的宋娴,目前在济川王府里,另一个是在宋府上的宋娴,宋府上的这个是第一次登场。


☆、争执

  “你我与他相识这些日子,他只是暗地里帮我们,又何曾欺辱过我们?他是怎么样的品性,你我最清楚不过的,即便他唐突了你,也一定是遭了别人的陷害,定然不是出于他的本意!”阿清一股脑儿的说出这些话,转瞬间已是声泪俱下。
  宋娴却只是诧然的问她道:“青玄如今怎么了?”
  阿清答道:“原来你竟不知,他被二殿下着人拿了去,眼下正关起来严刑拷打,听闻……听闻不论问得出问不出,最后都是要打死的。”
  说到最后,阿清再度情绪失控,又不住的哭泣起来。
  宋娴心下一沉,不解道:“明明昨夜是大殿下的人带走了他,怎么会到了二殿下手里?”
  阿清抽泣的应道:“那我便不知了,只今日从别的丫头那里听来时便说落在了二殿下手上,她们都说他这次犯了大错,就是秦管家也救不了他。”
  “我知道,眼下只有你能救他。”阿清哭着,又攥紧了宋娴的衣摆道:“你是二殿下身边的红人,这件事也是因为他冒犯了你才被二殿下恨极,你说话二殿下定然肯听的,看在咱们相识一场,在外院时他又时常帮咱们的份儿上,你就救救他吧。”
  想起昨日之事,宋娴实则也心怀疑虑,如今冷静下来思量,青玄在那间屋子里的种种表现都很不合常理。
  正失神间,屋外却传来了丫头说话的声音。
  宋娴唯恐阿清被人发现,又因此受到牵连,于是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并对她道:“我也相信青玄不是那样的人,你且放心去,等二殿下回来我就求二殿下,定然要还他一个清白。”
  阿清离开之后,宋娴在屋里不安的来回踱着。
  她总觉得这个看似简单的事件,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
  如果说青玄是被陷害的,那么陷害他的人目的是什么?与她又有什么愁怨?这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听庭院里传来喧嚣声,似乎是李容褀他们回来了。
  为了不令他起疑,她连忙回到床榻上躺好。
  果然一会儿工夫后,李容褀就推了门进来。
  见她听从他的吩咐躺在床榻上,他似乎很是受用,行至屋内落了坐,遣散了众人,只问她神思恢复得如何。
  宋娴答过他的问话,起身下了床,行至他近前为他卸去发饰,欲伺候他更衣。
  李容褀阻止她道:“这事儿不急,晚些让她们来做。”
  难得他懂事了些,不似个小孩那般不拘什么时辰都非支使她忙活,她心里甚觉安慰,于是应道:“我不过是受了惊吓,身子上并无碍,这般反倒过余了。”
  见他此时情绪还好,宋娴便试探着问他道:“昨天的……那个男仆怎么样了?”
  听她这样问,李容褀则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方才对她道:“你放心,我已命人将他拿去严刑拷问,且看背后还有无指使,若没有就打死了替你出这口气。”
  见他如此轻松的说着要处死青玄的话,宋娴不禁心惊肉跳,情急之下便脱口而出:“殿下怎能如此草菅人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严刑拷打,便是屈打成招又能如何?怎知他不是被人诬陷的?好歹也是一条性命,怎可如此轻率。”
  听她说完,李容褀的面色立刻阴沉下来,忽的站起身来,俯视她道:“他要害我的……我屋里的人,便是杀了他又如何?倒是你,我是在为你抱不平,你倒替他说话!我到底是你的主子,你一个谢字没有,上来就把我教训一顿,可当真是我太纵着你了!”
  宋娴也不甘示弱,站起来正视他的双眸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即便要出去,好歹也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施刑,和那和昏聩之徒有什么区别?就不怕冤枉了好人自己良心过意不去么!”
  李容褀眸中怨毒之气顿显,凝视着宋娴,却于薄唇边现出嘲讽的弧度。
  他以冰冷至极的声音对他道:“我知道了,那男仆原就是你的相好,你舍不得他受刑,既如此,昨夜又何必……”
  “殿下!”宋娴立刻就急了,一时眼泪都要出来,委屈的争辩道:“清者自清,我心里是无愧的,殿下若是不信,只管赶了我出去便是,何必要拿这些污晦的话来编排人!”
  见她这样,李容褀却不再说话,只是胸口剧烈的起伏,气得直喘气。
  不想他停了那些刻薄之话,宋娴却还是落下泪来。
  两人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宋娴才渐渐收住眼泪,抹着泪痕道:“昨日大殿下救我于危难之中也不曾要我谢他,你做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却反而要来逼人感激,真是……”
  “你说什么……”李容褀阴沉至极的语调打断了宋娴的话。
  他忽的握住她的双臂,逼至她近前。
  看到那满载怨毒的眼眸,宋娴仿佛受到感染,竟也胸口憋闷得几欲窒息。
  可她却还是不肯认输,仍与他对峙。
  李容褀收紧五指,几乎嵌进她的皮肉,幽怨的凝着她的双眸道:“你再说……”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屋外传来的呼声打断。
  “殿下,殿下……”一个仆从急慌慌的冲了过来,至屋前向李容褀禀报:“昨日殿下让审问的那个犯人自尽了。”
  听闻这个消息,宋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险些就要跌坐在地。
  可正当此时,她却听“噗”的一声,李容褀竟毫无征兆的呕出一口血。
  那仆从顿时吓得坐到了地上,见鬼一般惊恐的高呼:“殿……殿下吐血了!”
  宋娴怔然的看着李容褀费力的支撑着身子,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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