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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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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聆总觉得袁清还有事情。
  “到底是擅自替你做主了。”袁清道。
  以他当时查到的那些,他着实是不敢“放”石聆回去。堂堂大儒世家长女,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被以“恶疾”之名送入庵堂,一住便是五年。直到石聆及笄,她那后母才又装起大度地接她回家,目的只是为了将她嫁给知县的傻儿子。若非石聆在路上与王莞一同落下山坡,又因祸得福地来到锦绣坊,这丫头现在还不知道要沦落到如何地步。
  石聆当时记忆不全,对家人满怀期待,这些真相他实在说不出口。
  “石琮秀”失踪后,石家人也装模作样地找过一阵,不过都被袁清“不经意”地打法了,久之,连那韩氏也信了石琮秀已不在人世,自然不会联想到锦绣坊“石聆”正是其人。
  袁清本想等石聆恢复记忆后,由她自己决定是否要继续跟韩氏“斗法”,如今看来她已经决定了。
  “做得好。”石聆毫不犹豫地道,“我没时间理他们。”
  袁清叹气:“没时间?锦绣坊‘财神娘子’的名声都快传到京里了。孙鑫在京里可是对你赞不绝口,还说下次回来说什么也要把你挖去泰和商行。听说那个平安方也是你策划的?”
  虽然乍看是孙家出面经营,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石聆其实不太懂为什么袁清总是对孙家有敌意,就事论事道:“还个人情而已,三金先生和孙棋都帮了我许多,再说,顺便恶心一下某些人也不错。”
  “某些人?”
  石聆于是把在白云观的所见所闻以及白知府的不作为说了,怕袁清不懂,她又将“千金符”的骗局原理细细与他分析了一遍。袁清听着,脸上竟闪过一丝凝重。石聆见状,还以为这个木头脑袋又被她的生意经听糊涂了,抬手拍他:“你……”
  袁清躲闪不及,竟是闷哼一声,随即暗叫了声糟。
  果然,石聆脸色一变,语气也沉了下来。
  “你受伤了?”
  大年三十一早,石聆便出门了。
  今天许多铺子都是不开门的,但是石聆在瑞桃儿巷是名人,很多商号都会卖她几分面子。是以当石聆出现在药铺时,药铺的伙计都十分意外。
  大过年的,石掌柜这是病了?
  面对街坊邻居的嘘寒问暖,石聆报以感谢,却并不解释,只提了些外伤药,又问了些调理的细节,便回去了。
  她特意出门很早,就是想避开人,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是正面撞上了刚起的腊九。而腊九一见石聆手里拎着药,吓得脸都白了。
  “掌柜的,您这是病了?”
  石聆看他:“你觉得呢?”
  腊九上上下下打量她一会儿,觉得石聆虽然没有那种夸张的健康,但是也不似病态。可是据他所知,锦绣坊没有人生病,好端端的,掌柜的买药干什么?
  石聆不想多解释,侧身而过的时候随口道:“我肚子疼。”
  腊九何等贴心,看着石聆匆匆离去的背影,顿时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
  平日里,绣坊那些娘子唠唠叨叨的说过这些女儿事,因为石聆是女子,他也特意听了一些,便是想着若石聆也有那些“疼得死去活来”的日子,他好能够尽可能的做到关怀倍至。这会儿腊九不禁庆幸,幸好他提前做过功课,一点就透,不然追着问去,姑娘岂不尴尬?
  腊九觉得自己实在很机智。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对着石聆离去的方向喊道:“掌柜的,记得多喝热水啊!”
  ——哎,每一个成功的女掌柜背后,一定都有一个像他这样体贴又能干的伙计。腊九深深地为自己感动着。
  不理会腊九的聒噪,石聆拎着药回了内院,却没有回房,而是径直去敲了袁清的房门。
  “我进来了。”
  她这样说完,当真就推门而入,好在袁清早已梳洗妥当,就在桌前坐着,似是算准她会如此,并不见尴尬。
  “真的不是什么大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见石聆抱着一怀瓶瓶罐罐的伤药,袁清失笑。
  石聆冷眼看他:“你是大夫?”
  袁清摇头。
  “那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大夫的时候她相信大夫,没大夫的时候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石聆将药放在桌子上,以眼神示意他自己看着办。
  袁清难得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阿聆,你我再怎么兄妹相称,我也是个男人,在你面前宽衣解带不像话。”
  当!
  石聆很有气势地一拍桌子,然后用和气势很不相符的冷漠声调说:“我去叫腊九。”
  “阿聆,”袁清无奈:“你明知此事不便宣扬。”
  石聆何等聪明,若非如此,她又何必亲自为他守了一夜,又天一亮就去药铺,一路上刻意未惊动任何人。连袁清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做事较之失忆之时,更为利落妥帖了。
  “阿聆,你到底是个姑娘,清誉重要。”袁清苦口婆心。
  “你说的也有道理。”石聆颔首。
  这个时代的女子如果被嚼起舌根来,是会死人的。
  于是她起身,走向房门,袁清以为石聆终于愿意退一步。可没等他松口气,却听“咔嚓”一声,石聆居然将房门反锁了。
  “现在没人知道我在里面了,”她在桌前坐下,毫无压力地道,“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二继续给大家拜年0v0
再度感慨,在家真的好幸福啊,上官已经幸福得融化成一滩春水了~

☆、饺子

  
  面对说一不二的石掌柜,袁清这会儿真是哭笑不得了。
  一方面他感动于石聆是真的没拿他当外人,一方面也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一点儿男子魅力都没有?明明以前逗弄石聆是他的乐趣,这丫头虽然老成,但偶尔也会害个羞,落荒而逃什么的。怎地才一年不见,落荒而逃的变成自己了?
  知道石大掌柜今日不会妥协,袁清叹了口气。
  石聆低着头琢磨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看似淡然,但是在听到身后衣衫簌簌的声音时,手指还是抖了一下。
  袁清故意脱得很慢,半晌的工夫才退了半只袖子,注意到石聆的动静,不由低笑一声。
  石聆原本还强做淡定,听到那一声明显别有用心的笑声,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骤然崩塌,脸上“腾”地一下红了个透。
  没办法!她二十几年来先是专心念书,一心想着怎么回报父母恩情,走上岗位后又不小心成了事业型女强人,连段像样的恋爱也没谈过,和工作伙伴以外的异性相处,她真的没什么经验。
  这方面,不管是石聆还是石琮秀,都没什么区别。
  石聆愤愤回身,本想警告袁清,却在看到他手臂上一条蔓延至肩膀的伤口时候猛吸一口凉气。
  “你管这叫小伤?”
  是质问的语气。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非常生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瞎?”
  向来沉默寡言的人突然三连问,可见愤愤。
  昨晚,石聆只当他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见他神态并不像什么大事,所以才配合着他按兵不动。她并没有想到袁清受的是这种程度的伤!这明显是刀伤,而且持刀之人绝不仅仅是要他这条胳膊,而是要他的命!
  “阿聆……”
  “我给你上药。”石聆沉声道。
  她向药铺的伙计请教了许多,粉末,膏药,生肌的,消炎的,消肿的……每种都买了些,却没想到会用到她之前觉得最用不上的止血药。
  伤口明显刚愈合不久,还有比较深的地方透着血迹,染上雪白的中衣,触目惊心。
  石聆手劲儿不轻,药粉敷上的瞬间,袁清的肌肉绷紧。石聆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尽量小心,但是她实在没经验。
  “皮肉伤,看着吓人而已。”袁清柔声安慰。
  石聆皱眉,叹息道:“你都这样了,还骑马跑了一夜?”
  这跟单手开夜车有什么区别?
  “我怕赶不上年三十。”
  石聆沉默,半晌,她低声道:“你真是来过年的?”
  袁清苦笑,就是知道石聆会多想,他才要瞒着她:“真的。不是躲仇家来的,这伤早都处理过,只是昨日跑马跑得太狠,伤口裂开了。”
  说完,他又补一句:“真是来看你的,早就想来了,一直抽不开身。”
  他知道,自从他们走后,石聆这边出了很多事,她过得并不安宁。
  上好药,又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两人都未再出声。石聆的包扎技术不怎么样,袁清觉得整条右臂都不舒服,他活动了一下,却被石聆警告地一拍。那眼神,充满了一种大人看小孩子闹情绪的不可理喻之感。
  待收拾妥当,袁清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想问,但我觉得你不想说。”
  袁清虽然爱开玩笑,但骨子里其实是个体贴的人,不会平白叫人担心,能说的话他早说了。
  袁清失笑,道:“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我的确不想说。”
  “那就算了。”
  袁清眨眼:“你真的一点不好奇?万一我是去做坏事呢?”
  没想到石聆摇摇头,漫不经心地道:“就算你是去烧杀掳掠,祸害人命,只要你是袁清,我就不会见死不救……最多救完再劝你少作孽吧。”
  石聆说完,站起身来,不去看袁清的表情。
  “这几日好好休养,别动力气了。”石聆收拾好桌上的瓶瓶罐罐,“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但总要先保重自己。”
  在这个时空里,王莞和袁清都是对她意义重大之人。王莞给她温情,给她安稳,袁清给她认可,给她成就事业的机会,如果没有他们,或者少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她在这个时空里可能根本无法生存,非死即疯。
  而这份恩情,石聆始终默默记在心里,即便她早晚要离开。
  年三十的铺子是没什么生意的。
  锦绣坊早早关了门,石聆做主给伙计们放了假回家过年,连腊九和程姑也被她打法回去。虽然腊九和程姑极力邀请石聆去家里过年,都被她拒绝了。石聆是个骨子里观念很传统的人,她觉得过年要么在家,要么至少也要和家人在一起。如今锦绣坊就是她在这个时空的落脚之地,她自然就应该呆在这里,更没有理由去打扰别人家。
  傍晚时分,偌大的院子就剩下石聆和几个孤家寡人的门房扫洒。人上了岁数,对于过年就不那么热衷了,被告知没什么活儿之后,几个老人家便也回房去温酒聊天儿。
  石聆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心里却并不觉得空落,也许是因为她早已把锦绣坊当成这个时空的家,又或者是知道后院还有个袁清在等她。
  看了看时辰,石聆径自去了厨房,烧上热水,然后挽起袖子开始和面。石聆的厨艺一般,若是自己一人,煮个面也就算了,管它年不年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袁清,她便想着还是应该认真些。
  大年三十的晚上,怎么也得吃顿饺子吧。
  石聆和好了面,又把洗净的肉和青菜摆好,菜刀一轮,“当当当”地砸在菜板上。这年头还没有不锈钢,那刀比石聆想象中重得多,不一会儿额间脖颈就出了一层细汗。
  袁清闻声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案板边,石聆袖子卷到臂上,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两只手握着刀柄,因为完全不能控制力道,以至于每挥舞一下,整个锦绣坊为之震颤,比之外面的爆竹声也不遑多让。
  “阿聆,你这是要……”
  石聆见袁清来了,一抹额上的汗珠,抬头道:“我要包饺子。你饿不饿?程姑回家了,你要是饿了得等一会,我才刚开始做。”
  袁清见她脸颊上果然沾着些面粉,虽然剁馅儿的过程颇为惨烈,不过成品还是有模有样的。就是这菜刀,实在是和她太不相配了。
  “饺子?是角儿吗?”虽然叫法不太一样,袁清还是从材料上猜个差不多,他道:“我来吧。”
  “不行,你伤口没好,不能动力气。”石聆挥手驱赶,大有嫌弃之意,“去去,一边呆着,看本英雄大显身手。”
  袁清看着盆里已经和好的面,到一边去洗手:“那我来包,这个用不了多少力气。”
  “你会包饺子?”石聆有些意外,不由道:“你们这儿不是都说君子远庖厨吗?”
  袁清微微一笑:“是,可我不爱当君子。”
  石聆无话,低下头认真干活,任袁清在厨房东瞧西逛。
  突然,他问道:“为什么要吃这个?”
  “什么为什么?过年当然要吃饺子……”石聆哑然。
  ——坏了。
  她一心想款待袁清,居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过年吃饺子的习俗。
  石聆拍着额头一脸懊悔,袁清却是双眼发亮:“饺子是过年吃的?是你们那儿的习俗吗?”
  “算……是吧。”找了个台阶,石聆连忙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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