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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穿越之檀清承志-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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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大人了!”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那我们用大人的分别方式。”苏毓敏拍拍苏慕林的肩膀,“照顾好自己,不要让爹娘担心。”
  “知道了。”
  随后苏毓敏转身就走了,也没有回头。
  苏慕林‘很有大人样’地站了一会,发现姐姐真的没有回头,心里有些委屈。“哼!谁让你……哼!坏姐姐!”
  武栋明看她别扭的样子,过去拽着她袖子往宿舍走。“走吧,我们去看看宿舍的东西整理好没有。”
  刚开始苏慕林还有些闷闷不乐,但是随着在宿舍翻翻找找,苏慕林又兴高采烈起来,对比着这些东西跟家里的不同。
  等其他的舍友出现以后,苏慕林更是兴致勃勃地教她们怎么用水龙头开关、宿舍门锁这些小机关,离家的小郁闷早就不见了。
  武栋明虽然对自己当苏慕林是妹妹,苏慕林却当自己是普通朋友有些郁闷,不过想到自己会有可以亲近的人了,也就不在意了。
  更何况,明天她就可以听见亲生‘父亲’的讲话了,虽说不是对自己,不过也很让人高兴了。
  苏檀清作为雷郡王出现的次数极少,更何况这也是武栋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的第一次再见苏檀清,之前又怎么会非常注意?而且心态也会不一样。
  武栋明从小到大都被教育:除了母皇,所有人都是不能完全信任,彻底亲近的。
  但是母皇很忙,并不能经常见到。而其他有些想要亲近——有些人说是引诱她的,都被母皇处理了。
  乳母——听说她是母皇亲自喂养的,乳母只是名号,实际是伺候起居的女官,被外放出宫了;伴当太监,被全部换了,其实她知道,想用玩耍来讨好她的那个已经被打死了;侍读,也是每年都换的……
  后来她跟那些有可能是她父亲的人——皇夫皇侍们亲近了些,母皇知道后也有些生气,所以抽出时间好好问了她的想法。
  武栋明记得,那时听到她的想法的母皇目光有些复杂,随后告诉了她一些关于康平先帝的事。
  然后要求她保密,并把对康平先帝的看法写出来,再之后则是会把这些看法在祭奠先帝的时候烧给先帝看。
  其实武栋明记事很早,还记得那位在她五岁的时候殡天的皇祖父的。记忆里的皇祖父喜欢出宫玩,然后给自己带些民间的东西,见面的时候也很和蔼可亲。
  却没想到在退位之前他是这样的冷酷,对母皇跟叔伯姑姨又是那么的残忍。她并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因为她从小就几乎可以过目成诵,母皇从不禁止她看皇家跟翰林院所有的藏书。
  她既可以通过以前的记录的蛛丝马迹推断,又可以马上查阅那些脾气硬的史官的记录。
  当时武栋明不太明白武明德的用意,【难道母皇的意思是自己要知足了吗?告诉自己她对自己已经足够慈爱了?还是说想要告诉自己当皇帝本来就是孤独的,与其得到再失去,不如从一开始就习惯了这孤独?】
  虽然武栋明不知道武明德的具体用意,但是她还是认认真真写了自己的看法,并且没有对谁说。
  武栋明仍记得祭奠先皇回来之后她们的对话。
  “你很好,很聪明也能守住秘密,既然你非得要一个亲近的人,那么朕就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只不过……你得立誓,你若是想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而做什么——不管是好是坏,都得等朕百年之后。”
  武栋明当然依言立誓了,当然,就算不立誓,她也不会违背母皇的意思的。
  武栋明知道了大部分事实之后,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母皇让自己在她百年之后再做处理。
  ‘□□’别人一事,是母皇绝不会承认,也绝不会暴露在人前的。即便所有人偶读知道了,也绝不可能有人可以说出口,敢说的人会永远也说不了了。
  后来她又听说雷郡王早就答应了教导皇子皇女,别人或许不一定,但是作为储君的自己,肯定会是雷郡王的弟子。
  师徒关系原本就亲如父子,武栋明知道这是母皇的底线了。虽然她不知道母皇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会有一个可以任意亲近的人。
  而且那些不是师父——即便还没有拜师,武栋明也喜欢在心里称呼苏山长为师父,师父师父,是师也是父——的弟子的学员都对‘他’极为尊崇,武栋明对自己的师父极为期待。
  虽说要把三年基础知识学完才可以拜师,不过武栋明对自己很有信心,觉得自己不会通不过考验,也不需要三年——她一定会早日拜苏山长为师的。
  按照惯例,山长一定会在开学那天讲话,就要见到这个极为特殊的人,武栋明心中难掩愉悦与激动。

☆、第104章 两年

  武栋明端端正正坐在小板凳上,他们年纪小,坐在前面,武栋明几乎是全程眼睛都没离开苏檀清。
  以至于她在苏檀清开始讲话后都没有完全听到心里去,等心情平复之后,已经错过了一段了,武栋明懊恼不已。
  “……十年育树,百年育人。学院只负责教导,不要一毕业就找我要职位,在学院我只是普通的山长。”
  五年前承志书院把先生的衣物也统一了,现在苏檀清穿的就是她玄色红边的的山长袍。级长袍则红色玄边,教习则是红袍白。三者的款式看起来是极为相似的。
  当然,这些颜色的使用是得到了许可的,不过武栋明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颜色搭配会这么好看,只可惜先生们一般是毕业典礼才会把如出一辙的帽子戴上。
  “‘出承志,入三甲’的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不是我说的,不要找我兑现。更何况这话可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的。”
  武栋明听说每年开学山长都会先这么说,听说是因为苏檀清觉得实在是以讹传讹传得太离谱了。
  “难道这话的意思不是说,从承志书院毕业的人有进三甲的才华吗?真不知道找我要官凭的人是不是傻了。”
  这话倒是很多人承认,承志书院的毕业考试可比考科举难多了。只是科举有可能会因为种种原因落榜,而且并不是所有从承志书院毕业的人都会去考科举的。
  “在你们在这里求学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
  在苏檀清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慕林大概是觉得无聊了,回过头跟武栋明说话。“你看那边,那些是不是就是勤工俭学班的人?”
  武栋明听说过在师父家是很放松愉悦的,大概苏慕林就是习惯了跟师父可以随便些吧?前面跟无聊的校规也没见她有小动作。
  武栋明随意往她说的方向瞥了一眼,心神还是在苏檀清的讲话身上的。“应该是吧。”
  苏慕林兴致勃勃地道,“听说这是给贫寒子弟开的方便之门,怎么我还看见一些白白胖胖的人在?”
  “哦。”武栋明根本没注意苏慕林在说什么。
  苏慕林想了一会说,“想起来了,好像是因为这些人都不识字,所以这个班还要先学字。虽然勤工俭学的名字没改,但是应该是所有不识字的学生都放在那个班了。”
  “嗯,”苏檀清的讲话终于结束了,武栋明总算可以‘接收处理’来自苏慕林的信息了。“可能这也是寒门学子的经济来源之一吧。”
  这个‘吧’其实没有加的必要,武栋明其实是知道这个‘勤工俭学班’的情况的,因为当初武明德也犹豫要不要让她去承志书院学基础。
  不过可能是因为那里没有考虑到这么小年纪的人,并没有特别的安排,最终还是在宫中另找先生学字。
  武栋明记得那时候得到的消息是,勤工俭学班的人要做的工作是,管理图书馆的图书,整理顺序,登记借阅,记录卡片之类的。这还可以接受,后面的分发物资,包括统一的衣物、枕头被子、书籍、笔墨纸砚等等这些活看起来像是伺候人的,所以并没有去。
  虽说也可以花银子让寒门子弟来做,但是终究不好听。
  武栋明本以为既然可以花银子,那么承志书院竭力摆脱身份影响就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她来了这里才知道,不但不让带银子,而且先生教的时候也不准缺席,更何况花银子还是自己没能力的体现,并没有几个人呢这样做,这样做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虽说有些私底下说好的事——比如说她就知道自己有明的暗的几个侍读——是不可避免的,但相对于外面来说,书院已经做的很好了。
  就像她的,明的不是说大家都知道,而是她知道那几个人是因为是她的侍读而会听命于她的,而暗的,就是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对方会保护她。
  ……
  虽说形式新颖内容新颖,但是承志书院的课业是很重的,只睡三个半时辰的,大有人在,虽说晚上按时熄灯,但总有人早起,也总有人午睡不睡。
  承志书院的学子放假与官员的休沐一样,一旬一日,能回家的只有住在附近的人,不过开始的时候有不少人回去,后来也慢慢少了。
  一来是课业重,有些人休沐日也要学习,二来也是因为学院里也有很多不曾见过的好玩的地方与东西,即便是玩心重的人都喜欢待在学院里了。
  周围的人如此发奋,虽说武栋明记忆力很好,但是也发现自己并不能占到很大的优势,很多知识并不是记住就可以了的。
  在这样的状况下,武栋明还想跳级,所以她很快就没办法分散很多心神去想其他了。
  ……
  三年的基础知识,武栋明把它压成了两年,苏慕林其实在家从小就耳濡目染了不少,即便爱玩,却也是两年就学完了。
  按照约定,武栋明学完基础就会拜苏檀清为师,由苏檀清亲自教导她如何为君。
  说起来其实苏檀清觉得武明德教她才最合适,只不过武明德,没空,除了武明德之外,见识和心胸都开阔,还能直言不讳的,恐怕也只有苏檀清了。
  既然是拜师,而不是像别的学员一样,那么自然要一个专门的拜师礼。
  说起来,苏檀清承认的弟子其实不多,就承志一期那几个而已。承志书院的是她的学生,算不得正式的亲如父子的师徒关系。
  苏檀清跟杨十一娘坐在主位,等着武栋明的拜师礼。
  苏檀清象征性把笔墨纸砚交给武栋明后,一般人下一步是跪下磕头正式拜师。不过皇子跟师父一般是作揖代替下跪。
  武栋明却结结实实跪了下来,苏檀清站起来想扶武栋明起来,不过被武栋明拒绝了。
  “母皇说我只有您一个师父,其他的只是先生而已。您就让我磕头,落实我们如同父女一般的师徒情分。”
  苏檀清也不用她说很多,她自然可以感觉到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何况,苏檀清自己也想她把这个头磕了。
  不是苏檀清对她有什么不同,恰恰是苏檀清觉得所有人都一样,前面的弟子怎么样,武栋明就应该怎么样。不然苏檀清怕自己事到临头又底气不足。
  也不是苏檀清想干什么特别的事,而是就是苏檀清想像对待普通弟子那样对待她。
  要教,也要管,错了更要罚。
  有些事,不经历一点痛楚——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是不会记忆深刻的,苏檀清对普通弟子跟孩子都能打得下去手,这个就不应该例外。
  既然不例外,那就一点例外都不要吧。
  苏檀清坐回椅子上,接受武栋明的叩首。苏檀清思绪慢慢发散到教武栋明什么了,所以对周围并没有很注意。
  而杨十一娘,看着武栋明磕头,心里却有一种面对一个颇有手段的庶女的感觉,尽管她知道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弟子要端茶给师父师娘,先递给苏檀清,在苏檀清喝茶的时候,武栋明看着杨十一娘的目光满是恳求,甚至是……哀求?
  在那刻,杨十一娘的心颤了颤,即明白武栋明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明白她露出恳求的原因——磕头这件事这不是武明德的意思,是她自己的决定。
  【怎么说这都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且这原本就是拜师的步骤……】
  杨十一娘本来急没想过做什么,她根本不知道武明德曾经对苏檀清动心,也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个圈。
  按照她之前推测的武明德的想法,就只是想要一个很好的储君。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了,武栋明的事已经注定了不可能会大白天下。
  从武明德接受这种‘侮辱性’的受孕方式开始,就决定了武栋明的身世会永远不见天日。
  【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反正她们本来对待弟子就像对待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不过转瞬间,杨十一娘心里那些小小的不得劲就烟消云散了。
  不说苏檀清有些出神,她就是没出神,不是一直感受别人的情绪的她也不会察觉这一瞬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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