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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聊斋同人)神级催眠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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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听,脸色耷拉下来:“不瞒您说,像您这样想在京中位置便利之处买宅子的人多了去了,可现下京中人多地少,非权势勋贵之家占不得半亩地,更别提买宅子了。而像您这样的……”那人说到这里,抬眸飞快地瞥了眼衣着朴素、相貌平平的少年,别有意味地住了嘴。
    孟珩眯了眯眼,并不因这人未说完的半句话而气恼,他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他倒是没想到这一层,看来不仅现代人为买房问题而困扰,古人也一样。
    “既是如此,那我便买下这座宅子。”孟珩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只是,还劳烦阁下替孟某留心着,若京中有了空缺的宅邸,无论价格贵贱,都务必告诉孟某才是。”
    那人一见,立即春光满面地把银票接了过来,喜气洋洋地塞入怀中,连连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的就是干这行的,孟小爷您有需要了,只管吩咐小的便是。”
    那人边说着,边面带喜色地重新又打量了一遍孟珩。
    没想到这少年虽看着平平无奇,甚至颇有些寒酸粗鄙,出手倒是爽快阔气,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他一拱手,道:“这宅子的地契,小人这就差人送至府上。还有宅子的匾额题字,府上的佣人买办,孟小爷若是对小人放心的话,都可交给小人去办。”那人说着,脸上笑得愈发欢了。
    孟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道:“此事倒是不急,慢慢准备便是。”
    那人应了一声,然后又兴高采烈地给孟珩推荐了一番匾额题字哪家的好,佣人买办去何处云云,才作罢。
    孟珩倒也不厌,听两句回两句,再时不时地套他一些京中时事情形,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此时天色渐晚,孟珩从新宅出来,便与那人分道扬镳,准备回王家。
    王家的那一摊子事情,他得处理完才是。
    ———
    事情是在第三日激化的。
    这两日孟珩照常早出晚归。石菖蒲的枝叶乃至根茎都仍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孟珩还发现自己放在枕边的一个玉佩不见了。
    那个玉佩是他随手用来当做催眠摆的,倒也不值什么。
    只是玉佩作为贴身之物被拿走,这个中含义确是值得玩味。
    而孟珩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发现,依旧不动声色。
    可惜还没等他再饶有兴趣地多等几日,有人便按耐不住了。
    这日,孟珩刚刚起身,便见王世朴吵吵嚷嚷地从外面叫门,言辞不甚粗鲁,期间似还夹杂着王世孝夫妇无奈的劝阻声。
    孟珩皱了皱眉。
    他走过去一把拉开房门,便见王世朴盛气凌人地闯了进来。
    “孟珩,我说你还有脸待在我们王家啊,我们王家供你吃供你住,你却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你还真够无耻的啊!”
    王世朴一进来,便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房间正中,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孟珩挑了挑眉,淡淡开口道:“发生了何事?”
    他的视线略过王世朴,在王世孝夫妇身上停留了片刻,只见他们二人也都一副欲言又止、面有难色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哼笑一声。
    “这……”王世孝拧着眉,心里颇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开口。
    “哥你跟他客气什么!我就说这孟珩是个无耻的,事儿都做出来了倒还问咱们!”王世朴拍桌子站起,极不礼貌地用手指着孟珩道:“孟珩,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孟珩斜睨他一眼,勾唇若有似无地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我做了什么,只不过孟某做的是一回事,他人眼中看到的是一回事,某些人口里搬弄是非的又是一回事,岂可一概而论?”
    语毕,他顿了一下,转头定定望着王世朴,一字一句道:“还不知世朴兄想让孟某承认的,究竟是哪类事情?嗯?”
    王世朴一时语塞。
    少年的一双眼眸剔透澄澈犹如镜子一般,让他无所遁形,那眼睛里投出来的目光又犹如一把凌厉的剑,直逼他命脉,更让他止不住心虚。
    王世朴咬了咬牙,心下一阵盘算。
    眼下都已经把王世孝和陈氏叫了过来,事已至此,决不能半途而废。况且那天派人去跟踪孟珩竟然都被他发现了,没能得手,而且也不知这小子使的什么诡谲的手段,竟叫那人迷了心智被人送进了衙门,打了二十大板!
    亏他当时花银子进去探监,也没能从那人口中套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这要是再不把脏水都泼到孟珩身上,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骑到自己的头上!
    王世朴思及此,便鼓了一口气,骂道:“我他妈的不管你那些文绉绉的道理,我就只知你做的那丧尽天良的事儿!你残害稚儿,恩将仇报,这些事儿我都看到了,你少跟我在那儿装模作样!”
    话至一半,王世朴几步绕过桌椅,跨到窗前,拎着长势正旺的石菖蒲到王世孝夫妇面前,振振有词地道:“哥哥嫂嫂,你们看这便是证据!那天我亲眼看到,孟珩正是将这东西弄进启儿的桂花糕里喂他吃下,害他晕死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把石菖蒲恨恨放下,王世朴又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指着孟珩骂道:“孟珩,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他妈的就是这样对你的恩人的,把恩人的儿子弄死,下一步你是不是还要把我哥和我嫂子也弄死,嗯?!”
    话落,王世朴激愤难平,甚至还红了眼圈。
    孟珩只挑眉不语,他的目光有些无聊地从演技拙劣的王世朴身上挪开,落到王世孝夫妇身上,道:“大哥大嫂,你们也是如此看待此事的么?”
    
    第8章 催眠师牌洗白剂
    
    “我……”王世孝只应了一声,便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王世孝从心底是难以相信孟珩会做出这等事情的。少年言行举止不似常人,通身贵气,又动辄拿得出百十、数千两的银子,犯不着对他们一平民老百姓的小儿动手啊!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那么确定了。一则有世朴作证,自家的堂弟总比外人要可靠,二则孟珩此人行踪不定,也没听乡间邻里说起他在哪儿做工,便能赚得如此巨额的银两,行事确是有些邪门儿……
    也许指不定是启儿哪里得罪了少年,便被他……
    想到这儿,王世孝更是不能发一言,心里对少年又畏又怨。
    陈氏这会儿更是被王世朴煽动得偷偷抹泪儿,见少年看过来,心里怨气一翻,别过眼不去看他,还忍不住冷哼一声。
    随后又咕哝道:“还不承认?世朴都说了,启儿的房间里还有你遗落的贴身玉佩呢!”
    孟珩见此,对他二人的态度已经了然。
    他似是轻笑又似是长叹了一声,道:“既是如此,那便允许孟某先问各位几个问题,各位听过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孟某,可好?”
    王世孝心下正烦,便胡乱点头道:“你问吧。”
    孟珩在屋子里缓缓踱了几步,负着手徐徐说道:“第一,我记得世朴兄之前并不曾光临寒舍,更不曾和孟某有过深交,当是不知孟某屋内物品摆设,更不知孟某佩戴何种玉佩,怎地这一进屋就直奔窗台,取了那石菖蒲当做物证了?又怎的能指认出启儿房间内的玉佩是孟某之物?难不成世朴兄先前就预料到孟某会带着那块玉佩,拿着自己窗台上的石菖蒲,不辞辛苦地跑到王启的房间里,去暗害他?若果真如此,世朴兄真乃神人也。”
    孟珩说着,嘴角挑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王世朴张口结舌,脸色发窘。孟珩却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开口说下去。
    “第二,听刚才世朴兄所言,王启似乎也只是晕死过去。这可是奇了,孟某若是心存歹意,要害启儿,为何不直接害死了他,反倒留他一条命,好让他日后指证孟某?那孟某也未免太过愚蠢了些。”
    “大哥大嫂,你们说是也不是?”
    话说到这里,孟珩适时地住了嘴,唇边只噙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目光平静地看着众人。
    逻辑分析也是催眠师必备技能之一,只不过……都分析到这里了,若是他们还看不出谁是谁非,那他也只好——“暴力”解决了,顺便教训一下始作俑者。
    孟珩唇边的微笑变得狡黠。
    “那到底是谁害的我儿!”陈氏听完,已按耐不住性子,上前一把抓住孟珩的袖子!
    王世朴见此,脸色更是黑得能挤出水来。
    “哥哥嫂嫂,你们别听这小子瞎扯,启儿现在昏迷不醒,又在他屋里发现了铁证,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我看就该把这小子押到衙门,让他跟官老爷去吆喝吧!”王世朴咬牙切齿地道:“再者,启儿可是我亲侄子,我难道还能害他不成?!而孟珩这小子可是自从住咱家开始,就心思不正,早晚都他妈的得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儿!”
    “世朴!”王世孝面色不善地低喝一声,打断王世朴的话。
    王世孝已经回过味来。
    这么几番对质下来,少年神色平静如常,王世朴却已急得跳脚,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更何况少年所言不无道理,倒是叫他不由得不细细回想起来。
    可他又实在想不通,世朴为何要弄这么一出……
    他把目光投向王世朴,却见王世朴依旧指着那他们从没见过的草药,急躁地道:“哥,你吼我做什么?证据可是在这里摆着,难道还会有假不成?”
    “证据?”孟珩忍不住轻笑一声,道:“阁下难道是指这无毒的石菖蒲?好吧,我告诉你,这东西只有镇静人心、催人睡眠的作用,除此之外,一无他用。”
    当然,如果服食过量,尤其是误食了根茎,药效猛增,是会导致长时深度睡眠、难以唤醒之症的。
    只不过这一点,眼下他没必要说。
    “你胡说!这绝不可能!我从没见过这草,镇上的郎中也都说没见过,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我看这东西根本就是你私自藏的什么毒枝毒草,想趁着我们不注意害死我们全家!”
    王世朴的两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龇牙咧嘴得恨不能扑过来将孟珩狠揍一顿。
    孟珩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石菖蒲的枝叶,冷不防拔掉一片搁进嘴里细细咀嚼。
    叶质肥厚,味微甘,不难下咽。
    将嫩叶吞进肚里,少年还伸出舌尖舔了舔黏在嘴角的汁液,动作慵懒闲适,丝毫不见陷入窘境的难堪与尴尬。
    “我是不是胡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他说着,又摘了一沓石菖蒲的叶子,睨了王世朴一眼,飞快而又准确地将它塞进王世朴的嘴里,低低一笑,用命令式的口吻轻喝道:“吃!”
    只见王世朴满嘴绿叶,冷不防被孟珩抵着喉舌,不得不狼狈地将那叶子悉数含在口中,待孟珩手指松开,便要立即吐出来。
    然而他还未有动作,便被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震慑,动弹不得。
    孟珩望着王世朴,嘴边似还带着一抹笑,他轻轻开口,柔声道:“咽下去,不许吐。”
    只这一句话,男子便仿佛被摄住了心神一般,异常乖顺听话地将那石菖蒲悉数吞进了肚里。
    末了还听得一声异常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孟珩满意地拍了拍手,拍掉手指上沾染的石菖蒲的汁液,扭回头看向王世孝夫妇道:“大哥大嫂请看,我与世朴兄都吞食了这草药,却并无不妥之处,可见,此药无毒。”
    “世朴兄,你说对么?”语罢,他还回头问了一句王世朴。
    却见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男人此时竟气焰全消,听得少年问话也不再反驳,只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王世孝夫妇二人登时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又喜又忧,又惊讶又夹杂着了然,实是复杂难言。
    “那……启儿他到底是怎么了?”陈氏此时的问话已无锋芒,只充斥着作为一个母亲的担心和哀求。
    “大嫂无须担忧,小弟自有办法。”孟珩看着陈氏,笑眯眯地答道。
    ———
    一行人来到王启的房间站定,孟珩走到床边,细细察看王启的面部表情。
    眉头舒展,肌肉呈放松状态,偶尔双唇紧抿,发出嘤咛之声,似在梦中。
    与睡眠状态相似,基本上并无大碍。只不过服食过量石菖蒲的人,精神意识处于游离封闭状态,非专业的催眠师,常人是叫不醒的。
    孟珩坐在床沿,倾下身子,唇贴在王启的耳侧,轻声道:“好了,你一个人待了那么久了,不无聊吗?来,跟我说说话吧。”
    少年的声音轻柔悦耳,如童谣一般,如丝如缕地钻进听者的耳中。
    王启的眉心动了动,不多时,他似乎有所感应一般,微不可见地“嗯”了一声。
    王世孝和陈氏大喜,陈氏更是飞扑过来,却被孟珩伸臂挡在了一步之外。
    少年继续神情专注地对躺在床上的稚儿道:“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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