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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剑三同人)[藏唐][叶凡唐无乐] 拈叶为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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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莽

  
  是,但是也不算是。叶凡知道自己骨子里有些叛经离道的东西,这从他小时候因为觉得不公平就敢直接离家出走就可见一斑。如今买下这个人,表面上是为了给自己谋个解药,救下一个惨遭不公待遇的江湖人士,但彼此之间心知肚明,他这手段相当恶劣,近乎折辱了。
  这个叫吴乐的人从红鸾阁跟着他离开,自己感觉全然是从一个笼子进另一个笼子,因此把叶凡当成第二个红鸾阁掌柜,继续一副明面上恭敬姿态,暗地里冷嘲热讽随时反噬。叶凡从掌柜处知道吴乐身上的余毒是当时枫华谷之战后马贼给他下的,时间隔太久,已经算是沉疴旧疾,每天服的所谓解药其实就是镇痛而已。他观察了一会身边这人,并且一路领到了叶靖衣休息的客栈。
  吴乐看到叶靖衣的时候却吃了一惊。小姑娘身边有不少藏剑的人在暗中保护,然而秀气的脸庞上显出些病气,午休睡到现在都还没醒,面容上显得憔悴而苍白。
  叶凡等着身边人看够了,悄悄再领出来,站在庭院里,道:“看见了?”他缓缓道,“她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不止我一个人在盯着。你若是之前还有挟持她的念头,最好趁早打消。”
  吴乐紧紧皱眉,偶尔看几眼叶靖衣所在的屋子,一言不发。叶凡也不再继续这话题,径直带他出来,找到了间裁缝店。
  他的初衷只是想让这人换掉身上脏腻的衣服,真的没其他想法。
  “叶公子这是带了哪里的贵客。”老板娘回来的晚了,进门的时候吴乐已经换了一套行头。她看着忍不住笑起来,“呦喂,好一位公子哥儿。”
  吴乐换了身靛蓝色的长衣,黑色绣线的襟口,白色衬里,衬得眉清目秀。他从桌上抄起把扇子,吊坠儿是个玉蝴蝶。他斜眼看了看老板娘,手只是握着扇柄便没再打开。“真是玩笑话。”
  ……并不是。叶凡看得有些惊讶,他身边倒是真有些纨绔子弟,但是也少见这种与生俱来般的气质。
  然而吴乐看了眼他,手指一旋,扇面展开,百花争艳簇拥国色牡丹,扇上花卷秀丽堂皇,林间疏影横斜,一只孔雀影影绰绰的,正从画卷边缘斜睨下来。吴乐打量了一会那孔雀,啧了一声,感觉中原的画法和审美依然浮艳无趣得很。
  “前面走到集市的时候稍停一会。”
  叶凡好一会才意识到这话是跟自己说的,忍不住更惊讶,看着吴乐,道:“你缺什么?”
  对方懊恼地看他一眼,“瓜货。”他鄙夷道,“是给你妹妹买点玩物点心。”
  叶凡挑眉看着他,“……你这是看上我妹妹了?我不同意。”
  目前称呼上依然是吴乐的人回头看他。
  叶凡叹气:“……好的,买。”
  ————
  叶靖衣梦中被柳叶拂过脸颊,似有若无的青叶香气在鼻端萦绕;梦境里数以千计的花瓣被风吹得散开,漫天花雨如星子坠落。
  她在黑暗中睁开眼,桌上一盏发着幽幽微光的灯被抽纱网子照着,比星光只亮三分。她缓慢地眨着眼,好几秒之后才确认自己面前一团绿色的物什不是柳叶,而是普通青草;草叶编了个蚂蚱,栩栩如生被一茎细叶挑了,绿色的翅膀,绿色的脚,绿色的眼睛。
  她用手捧着这只草叶的蚂蚱慢慢坐直起来,茫然而困惑地看向身边。桌上放着很多布偶木将点心,一片寂静伴随夜色沉寂。藏剑的护卫虽然恪尽职守,终究不会留在闺房中,屋里只有她一个罢了;她伸手拿过一件外衣披在肩上,赤脚踩上地面,悄悄走到窗口隔着雕花的牡丹窗棱向外看去:遥远的山脊如同野兽躬身控背,而近处的花木枝叶扶疏。她兄长站在被树叶和风割裂得支离破碎的月影之下,长衣如融金,剑穗如隐火,银白色绣线鱼龙潜跃。叶凡正侧身对身边的一个陌生人说着什么,只能看到背影;对他面前的人一身靛蓝长衣姿态散漫地应着,某一刻敏锐地捕捉到来自窗棱这一侧的视线,散漫就变作了出鞘的刀光盯了一瞬。叶靖衣脊背一僵,然而下一秒那人眼中的锋芒褪去了,倒是显出惊讶和迁就的困惑,月下双眸如点漆一般。
  叶靖衣手心发汗,忍不住又握了握,迟疑一会,离开窗口前小心翼翼将绿色的草蚂蚱搁在了窗台上,让它朝着外面,对着那些陌生的视线和野兽般的山脊。
  像是寻求一个虚无缥缈的、可笑的、仅仅为了让自己心安的庇护。
  后半夜的梦里再没有什么绿叶漂浮的四季,黑暗如影随形,然而一个草莽将军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侧护着她,砍杀所有凶灵,也是影影绰绰,如同布满青苔旧日岩石或者落魄英雄。
  ————
  叶凡朝身后看了看,只看到叶靖衣所在的屋子仍是一片漆黑。他回头继续对着这个叫吴乐的年轻人,“怎么?”
  吴乐耸耸肩。“没怎么。”
  叶凡挑了挑眉,“我倒是没想着你是会这些哄小孩子的手艺。改天再做一个送我好了。”
  吴乐嗤笑:“一万两一个蚂蚱,爱要不要。”
  叶凡点点头。“成交。”
  吴乐显然措手不及,忍不住把视线转回来盯着自己面前的人,表情逐渐就有些微妙。他之前在集市上已经存了刁难之心:丁三家的蜜饯每天只有一百份,售完不再做新的;邱美娘的绸缎偶人千金难求,必须提前三个月预定;秀秀的金蝉丝从足月的南疆果肉发酵的汁水浸泡,绣出来扇面带着馥郁的香气,万里之外依然享誉盛名。其他一些东西也是纵你有千金也难买到,但叶凡人缘极好,出手阔绰之余竟也极有分寸,几句话便让店主高兴起来,任你是耄耋的丁三家掌柜,还是美娇娘邱寡妇,还是南疆的稚龄少女,无不心甘情愿将库存的几件珍品悉数捧出。
  叶凡似乎这才想起什么,笑了笑,道:“真好。”
  吴乐被他笑得寒意陡升,提高声尖锐驳斥道:“——好什么!?”
  “你比草蚂蚱还要便宜,如此一想,我确实是赚到了。”叶凡伸手如若随意就将吴乐肩上一片落叶抚下,淡淡笑道,“一个身手很好的、□□的聪明人如今在我手里了,若是还不够好,便是叶某贪心不足了。”
  吴乐表情僵了。叶凡在这方面的分寸竟然也拿捏地极好,见好就收,话说完立刻毫无痕迹地就退开到一拳的距离之外,转身走向里屋方向。吴乐足足僵了几秒才回过神,就此看着叶凡,直到面前这个其实跟自己年龄相仿的人走回屋内并反手掩上门。
  ……见鬼,很好。他的手指紧紧掐进了掌心,怒极反笑,倒是显出冷戾的神色。这般自大到近乎狂妄的贵公子,这般没有踏出过自家势力范围的纨绔子弟,若是什么时候露出惊惶的表情,才真是一件乐事;也不虚自己费力在这儿多周旋几日。
  

  ☆、骠骑

  肖骠骑生辰贺日,府邸生辉。肖老爷子生于战场,活于战场,对年轻一辈的奢靡颇有微词,只不过听闻自己儿子最近招惹了要命的人,被人放出话来要在这一天取他性命;肖老爷子一反常态,索性放开了排场,倒是要看看自己眼皮底下会出什么事。
  于是轮到肖骠骑有点吃不消了。形形□□的佳人胡旋如流虹,香气四溢的美酒佳肴似流水,看得人头疼。
  “得罪得罪。”他嘀咕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直接找个安静地方跟你喝几杯随便吃点下酒菜肴就算了。”
  他身边正是叶凡。叶凡手里一把剔漆牛角鎏银的筷子,筷子间夹着一根豆芽。他盘子里统共豆芽也就十几根,每一根都纤细如发丝,晶莹剔透,里面循着白茎的走向□□了切成发丝般细的肉丝,用马鲛鱼汤煨四个时辰,最后鱼和汤都舍弃了,只留着这红心豆芽。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叶凡看得有趣,啧啧称赞。“圣人所言非虚,老爷子今天真是费心了。”
  “别再打趣我。”肖骠骑叹气,“我已经够烦的了。”
  “唯一解忧,唯有杜康。”
  “我不想喝了。”肖骠骑觉得今天叶凡有点莫名得兴致高昂,也纳闷起来,“你今天不对劲。怎么了?”
  叶凡放下筷子,手指按在面前的酒杯上,低声笑道,“金樽美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他存了心要调侃,再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肖骠骑斜过眼,“你今天确实不对劲。”
  叶凡端着酒杯,但笑不语。他垂目看着杯中之物,里面香醇美酒因为手里的动作而轻微晃动,晃出一些涟漪,而杯口倾斜,将身边之人的倒影映照进去。他今天有些放肆的妄念,一方面是从藏剑山庄出来之后一直寻求这么一个可以一醉方休恣意纵情的时机,另一方面,他确认枕边这个叫吴乐的人正逐渐超乎自己想象,让人平添新的兴致。
  这个人仿佛是一根竹子,对自己之前的挑衅一分分应了下来,正准备随时以同样的力道击杀回来。这种滋味令人亢奋得很,新鲜、陌生、并因为势均力敌而让人血脉贲张。
  吴乐仍是之前那身靛蓝的长衣,他没有夹菜,而是挑起手里的筷子,打量一番后冷笑一声。“这雕工是出自南疆。拓跋老人一辈子只出了十五对剔漆牛角著,皇室万金难求,居然被人都拿来用在一个无名小辈的宴会上当吃饭的家伙,也是可笑了。”
  “此言有虚。”叶凡感觉酒意如暖流在身体里浮动,垂目淡笑道,“肖将军承蒙省上垂青,又有煊赫战功,家中有些好东西也不奇怪。”
  肖骠骑则忍不住又看了眼叶凡身边这个叫吴乐的人。“了不起。”他笑了笑,眼中却有些警惕之色,“年纪轻轻,眼力倒是非凡。这扬州城并没有什么高|官厚禄之辈以吴字冠姓,这位兄弟是出身何处?”
  吴乐咧嘴笑了笑,讽刺道:“这事儿你得问叶凡。”
  肖骠骑忍不住又是一惊。藏剑山庄是何等名声威望,扬州城任何人见到叶凡也得尊一声叶公子或者五庄主,这吴乐比之自己才是真正的无名小辈,又有什么能耐可以直呼其名?
  叶凡则不恼,笑吟吟看着吴乐道:“你如今倒是肯说你自己身世了?”
  吴乐也笑:“当着少将军的面,不给点面子也说不过去不是。”
  叶凡笑叹:“我的面子你倒是从来不给。”
  “吃味儿?”吴乐俯身过来,随手从果盘里摘了个葡萄,倒是摆出了调戏的姿态。“真不好意思,来,给你个糖口压压惊。”
  他坐得本就离叶凡很近,如此靠过来,如同喝醉的客人显出恣意散漫之色。肖骠骑看得无语,他们坐得靠里一些,一个舞女持剑旋跃如风中柳叶,叶凡等着那抹红色掠过身边,右臂一错,剑身扬起,长剑与对方的舞乐之剑轻撞,发出一声龙吟。
  叶凡的剑鞘因为抽剑的动作就滑落在地上,舞女游鱼一般走了,留下一片虚幻般的红影。他悄无声息帮肖骠骑挡了一次暗|杀,这时候就有空继续应付面前的人。吴乐视线还追着业已离开的舞女一会儿,然后也转回来,眼中神色和微醺的表情截然相反,寒意极盛。叶凡看得有趣,抬起剑来如情人间抚摸似的,剑刃几乎是紧贴着吴乐的鬓发就擦过他侧脸,往外一翻,将吴乐束发的绳子挑得送了,叫一些发丝跟着松落下来散在他肩上。
  叶凡笑叹,“对,吃味了。”他回着刚才吴乐的那话,眼里一错不错注视着,却张口噙住了对方手指,轻咬着末端那点地方,将葡萄舔到自己口中,果然从果肉下尝出了锋芒的滋味。
  吴乐立刻抽回了手指,脸色黑了,然而叶凡那柄剑往下放了放,剑刃已经挨着了自己脖颈;然后那温存而暗含威慑的力度压了下来,吴乐被迫一寸寸俯身,手先是撑在自己身边后来就变成了撑在叶凡腰侧,外人的角度看不见那柄剑,看起来就是他自己贴上去了。
  “叶凡。”肖骠骑觉得眼疼。“你这朋友一看也是担得起风流之名的公子哥儿,你两个风流就风流,能不能离我远点。”
  “唔。”叶凡意义不明地应了声,仍是看着自己身上的人,将那颗刚刚被吴乐埋了毒针的葡萄用舌尖推到齿间,轻咬着,脸上显出个笑容。吴乐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又恨得不行,知道这笑容多半有威慑之意,后颈上的那柄剑就是良证,摆明了要自己再把这暗器收回。
  骑虎之势,着实难下。其实收回倒也不丢面子,但是若再伸手去拿少不得还得被叶凡咬一口。这人刚才已经干了一次这事儿,两只手指末端仍跟火烧一样。
  ……但不用手难道还用嘴不成。吴乐黑线不已,眼前叶凡仍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好模样,气定神闲,眼神无辜得很,叫人心头火大。吴乐看着看着也恼了,咧嘴索性也勾出个笑容,丝毫不掩饰自己笑里的煞气和血味儿,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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