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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戏装山河-第3章

小说: 戏装山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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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棱角分明,全身都刀刻斧凿似的硬朗,这泪便显得极不和谐,青荷忙停了动作,安慰道:“戏这东西听听就行,伤了心可不值得。”
  说着卷起雪白的水袖想去扶他,柔柔的勾着唇角:“师座有什么心事不妨跟青荷说,我虽不是解语海棠,听人说说话总是行的。”
  莫青荷不知道,行军打仗的人时刻警惕,对没预兆的身体接触十分敏感,还没碰到那人的衣袖,沈培楠猛地一躲,突然被激怒了,捞过青荷的前襟威胁道:“想在我眼前活,就得记住我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听的别听,没我的允许别碰我,明白了?”
  莫青荷赶忙点头。
  沈培楠把他往后一推,阴沉的表情放松了些:“唱的不错。”
  青荷本来全身重量都吊在沈培楠身上,冷不丁他一松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两人一个在沙发上斜歪着,一个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对视了好一阵子,沈培楠才想起来伸手拉他一把,道:“商女不知亡国恨,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我跟你们这些人计较什么。”
  “吓着了?”
  莫青荷暗自思忖,这人从一见面就压着的邪火敢情倒不是为了自己,扯到国恨家仇上了,这一想竟觉得好笑,心道沈培楠为汉奸狗腿卖命的人又懂什么亡国恨?怕被他看出来,忙摆出一副笑脸:“是我冒犯了,将军提醒的对。”
  沈培楠把他抱到膝上,莫青荷不躲,顺从的回头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抱了一会,沈培楠嫌戏衣层层叠叠太麻烦,脱了他身上的大红外袍,只剩一身雪白的水衣,更衬得怀里的人文文气气,嫩如沐水芙蓉,沈培楠摩挲着青荷的大腿,沿着腰一路抚摸到肩头,使劲揉了两下,忍不住皱了眉:“你怎么这么瘦?”
  青荷哧的一笑:“将军这话倒奇了,唱青衣的若是不瘦,在台上一亮相,圆滚滚的一个赵飞燕,还不把楚王都吓死了。”
  沈培楠点了点头:“你什么时候都笑的出来。”
  “将军不喜欢?”
  “笑的多了,像张假脸。”
  莫青荷不以为意:“什么都能真,就是戏子真不了,听戏的花钱图个乐,我们自然要卖力取悦,若连我们都有了自己的脸,都按自己的喜好做人,那还怎么演戏里的故事?梨园行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得饿死。”
  说罢凝神看着沈培楠的脸,“其实将军不笑,看着也不真。”
  沈培楠的表情一变:“你说什么是真?”
  “想笑的时候笑,想哭的时候哭,心若赤子,就是真。伶人不想笑时也要摆出笑脸讨人欢喜,是假;将军难受时不能哭,把泪留到戏里,这更是假。”
  沈培楠不说话了,微微一闭眼睛,仿佛在认真忖度莫青荷的话。
  这个角度,水晶吊灯的光亮正好洒在他脸上,供电电压不稳,光线明明暗暗,映的那人的表情也阴晴不定。莫青荷端详着他,虽恨的牙痒,也不得不承认他比报纸登出的相片还好看,极朗硬的男人,不解戎装,杀机暗敛,身上有金戈铁马的味道。
  “将军还听戏么?”
  “最后一曲。”沈培楠道,“你昆腔的底子不错,来段千金记吧。”
  “将军想听哪一折子?”
  “别姬。”沈培楠漫不经心道。
  莫青荷正挽袖子,一听这话便停住了。
  “将军来捧我的场,应该知道青荷从不唱这一出。”莫青荷道,“这一折子太难,青荷才疏学浅,不懂戏里那份恩义,更找不着搭戏的人,唱不了。”
  说着弯下一双眉眼,手指在沈培楠的胸口游走:“我倒是想唱段十八摸,不知道将军喜不喜欢听?”
  话音刚落,沈培楠一把将他横抱了起来,大步上了楼。
  沈培楠带他去的,正是他嘱咐老刘收拾出的给莫青荷的新卧房,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
  进了门莫青荷才发现,这里几乎能独立成一套房子,先是一间小客厅,四面墙都贴着光灿灿的外国漆皮印花纸,天鹅绒沙发配着黑漆木桌子,放了好几盏电灯,都笼着米白色灯罩子,悬着水晶珠络。
  穿过客厅才是卧室,莫青荷被沈培楠抱着摸黑走完这一小段路,没看清楚,只用余光瞧见一张大四柱床,镂雪纱帐幔被规规整整的束在银钩子上。
  后背贴着绢凉的被衾,胸膛被粗糙的掌心一趟趟抚摸,莫青荷闭上眼睛,心说逃不了了,成败在此一搏。
  他本以为沈培楠当惯了将军,应该喜欢亲自征服猎物,便乖乖的躺好等着,谁料那人只是拖了两只酒红绣垫倚在身后,朝莫青荷勾了勾手指:“愣着做什么,没伺候过人?”
  莫青荷一扫沈培楠腿间撑起的物事,一下子红了脸,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军装,把外套放在一边,再脱衬衫,每解一颗扣子便亲一口露出来的胸肌,一时鼻尖触到的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和淡淡的酒气。
  手指解到第三颗扣子,露出两处狰狞的弹痕,莫青荷移开视线,将他的衬衫从肩膀褪下去,才看见那人一身好肌肉,上身精壮紧实,腹肌像雕出来似的,布满深深浅浅的疤痕,刀伤,枪伤,灼伤,凶戾的像一头山林中的豹。莫青荷一怔,这些年捧他的人里有富家子,有高官,都不外乎一身软塌塌的死肉,纸醉金迷的歌舞场养出来的,倒是甚少见沈培楠这样的。
  “这些……是哪儿来的?”莫青荷有手指勾画左胸口的一枚圆圆的弹孔,疤痕已经长死了,突兀的一块粉色新肉。
  “剿匪。”两个字咬的格外重,声音也特意高了一点,“共|匪。”
  民国十六年开始的两党内战历时八年,逼得组织部分远走延安,部分转战地下,沈培楠的这句话让莫青荷的一点心疼迅速转化成强烈的憎恨,恨不能在那弹孔上再补一刀,面上却不动声色,“将军为国效力,英雄本色,令人倾慕。”
  沈培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伺候的不好,你拍多少马屁也白搭。”
  尽管早听闻沈培楠在床上的暴躁,这一场情|事对莫青荷来说仍是一场浩劫,他强压着心头翻滚的屈辱感,解开沈培楠的皮带,将那粗大的物事拢在手中,一边抚慰一边时不时用眼波撩他。
  沈培楠的呼吸一下子急起来,部队不比政要机关,平素再娱乐也是有限,压的久了哪经得起莫青荷这般撩拨,忍不住抓住莫青荷的头发把他往腿根按,哑着嗓子命令:“含进去。”

    4、誓言

  莫青荷乖顺的,先让柔滑的顶端抵住自己的上颚,舌头围着它绕圈子,再一点点往里含,只觉得自己每吞一点,那东西就跳动着又硬了几分,直到撑满口腔才开始缓缓吞吐,无法咽下的唾液沿着柱身往下淌,浸的一整条都水淋淋的。
  青荷从小学戏,身子软,此刻跪坐塌腰替人口|淫,身上只挂着件松垮的水衣,从沈培楠的角度看过去,那蜜色的光滑胸膛和凸出的粉乳都尽收眼底,春光无限。一时情急欲胜,猛地顶到莫青荷的喉咙口,也不管他难不难受,径自抽|送起来。
  柔软潮湿的触感让沈培楠动的酣畅淋漓,莫青荷却噎的眼泪都止不住往下淌,竭力张开喉管,让他每一次都能整支没入,自己憋得脸皮紫涨,呼吸困难再加异物进出喉管引起的强烈吐意,没过多久便开始头晕目眩。
  沈培楠察觉到他的不尽力,狠狠扯了一把青荷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骂道:“你是死人么?是要我教你怎么服侍人?”
  莫青荷讨好的把那物事又往里吞了两分,手肘撑着床榻,双手握了含不住的部分,随着吸吮的动作上下抚弄。
  沈培楠仍不尽兴,拍了拍莫青荷的脸:“好正儿八经的模样,你尽管敷衍,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莫青荷停下动作:“将军到底想要青荷怎么样?”
  沈培楠凑近了他的耳畔,低声道:“骚给我看,让我想干你为止。”
  莫青荷怔怔地望着他,眼泪刷的淌了下来。
  本已经到了屈辱的临界点,积聚的恨意成了一捧翻滚的热油,烫的莫青荷全身发抖,他攥紧了拳头,接到命令时发下的誓言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反而豁出去了,莫青荷鼻腔里发出嗯嗯闷哼,一手伸到自己股间,一横心从穴口插了进去,一边抽动手指一边摇晃身子,仿佛也舒服的不得了似的。
  待身体适应,莫青荷又加了根手指,直往自己最敏感处摸弄,恨不得彻底麻醉了自己,偏偏今夜心里装的事太多,平素一碰就受不了的内壁都激不起身体的反应,只能清醒着演戏,好似春潮暗涌,叫声也大了起来。
  沈培楠呼吸愈发急了,莫青荷一副欲求不满的淫|靡样子让他难以自制,从他口中退出来,还没等他喘口气的功夫,一把擒起莫青荷抚慰自己身后的手,脸贴脸逼问:“摸的想要了么?”
  莫青荷的胸膛一起一伏,脸色酡红,目光也像醉了似的迷离:“要,想要将军。”
  “里面难受的很,将军进来,且进来动一动。”
  说罢摆成跪趴的样子,将那已经略加扩张的穴口呈现在沈培楠面前,侧脸揉在被衾里,回头喃喃唤道:“好哥哥,快别折磨奴家了……”
  虽是戏词,话一出口,自己呕的也要吐出来。
  沈培楠被他勾的胀痛不已,当即搂了他的腰,狠狠的长驱直入。
  疼,疼的像被人从中间活生生撕开,在伤口上洒了盐再使劲揉搓,整个人疼的要失去意识,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下一股子一股子痛感绞成鞭子,抽的人皮开肉绽。身后的人完全不为所动,动物似的按着莫青荷的后背,用力顶入,再尽数抽出,周而复始在他身体里发泄。莫青荷的眼泪哗哗往下淌,拧着被单的手指骨节苍白,咬着嘴唇,依旧依依呀呀叫着:“再来,还要。”
  动作太过粗暴,血沿着大腿一个劲往下淌,沈培楠用手一抹,那股子细蛇在莫青荷的腿根氤开一大片嫣红,血淋淋的旖旎与凄艳,一瞬间竟让他想起经历的一场场杀戮,沈培楠把视线移到莫青荷脸上,只见那孩子的眼神也像赴死,先前的媚态消失无踪,只剩一口硬气,坚毅的要烧起来似的,一把淬了火的刀,生生朝他剜过来。
  沈培楠忽然被震撼了,身下明明是只扑腾着翅膀的金丝雀,怎么会有战士的眼神?
  他退出来,把莫青荷仰面按在床上,将他的两腿折在胸前,再次进入,疯了似的往深处撞击,一次比一次重,他其实有些同情这不吭声的倒霉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往他身上发泄这段时间隐忍的愤怒,他太需要一个宣泄口,莫青荷运气不好,撞在了枪口上。
  沈培楠迫的他睁眼,咬牙问道:“喜不喜欢,舒不舒服?”
  莫青荷的那句喜欢没说出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陷入半昏迷状态,身体承受着撞击,脑子却不受控制的拼命寻找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一个月前在北戴河的画面一幅幅闪过脑海,那天阳光明媚,他将密电在火盆中销毁,与师兄并肩而立,四指指天,共同宣誓,为了全中国百姓能再不被小日本欺压,哪怕一辈子隐姓埋名,为人之下,被人瞧不起,他们在所不惜。
  一场隐蔽战线上没有硝烟的战争,我们将光荣隐藏,只为了信念,只为了梦想中的锦绣山河。
  又是一次凶戾的进攻,神思恍惚之时,莫青荷抬起一双水汽氤氲的眸子,脱口而出:“疼,我疼。”
  两人相交处血水混着体|液,惨不忍睹,莫青荷的前端却始终是软的,沈培楠心里一抽,摸着他的脸安慰:“再忍一会,忍一会就好了,乖。”
  莫青荷的眼神加更迷离,密匝匝的睫羽蝴蝶似的抖个不停,凄惶的望着他:“亲我,你亲亲我吧,我疼的受不了了。”
  沈培楠忽然也难过起来,将嘴唇离近了他,身下的人流下一串眼泪,嘴唇咬出血,还非做出欢喜的样子,喃喃道:“我不害怕,但我疼,师兄……真疼啊。”
  就这一声称呼,那刚刚心软了的将军如遭雷击,腹间一软,竟不受控制的泄了出来。
  莫青荷仍在喘息,沈培楠抓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本来已经狼狈不堪的脸印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莫青荷捂着脸,疲倦的笑了。
  “婊|子。”沈培楠怒意凛然,“在我的床上还敢想别人,我看你是疼的不够狠!”
  他系好皮带扣,一手捞过床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衬衫披在身上,冷冷地白了莫青荷一眼:“给我记住了,不管你跟过谁,想过谁,从现在开始,若让我再看出苗头,别怪老子的枪不长眼睛!”
  沈培楠的身形寂灭在门口那一小块光亮里,只剩莫青荷一个人,抱着床上的绣垫发呆,连身后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怎么办,如果计划因自己一时失控而失败,怎么挽回?
  屋里的水晶吊灯啪嚓一声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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