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局-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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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润起来，缓缓恢复起生气。
不过。也仅限于此罢了，初河依旧没有真正恢复意识。
等到初河的身体不再吸收灵力之时，楚寻跃才真正开始探查他的身体，这一探查，却让楚寻跃大为吃惊！
这是一种禁忌的秘术。若不是楚寻跃博闻强识，根本不可能知道这种秘术的存在——阴阳术。
阴阳术，以施术者的精血为引，会消耗掉施术者不少的精神力和生命力，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时间施术，若是施术没有成功。施术者会受到这个秘术的反噬。
被施术者会成为一阴一阳两种截然相反的人，一半阳光，一半阴戾；一半意识清醒。一半长睡不醒。被施术者的表现为身体快速老化，沉睡的时间越来越多，长期与痛苦相伴，随着痛苦不断加剧，死亡时间便越来越逼近。
等到痛苦致死的时候。阴阳两半便合二为一，完全成为没有生命象征。却听从于施术者的傀儡。
最让人头疼阴阳术没有解药！至少在楚寻跃的知识库里，根本没有找到解药，在关于阴阳术的介绍里，也没有提及这种秘术的解药。
解铃还须系铃人，兴许，只有施术者才会知道，这种秘术是否真的无药可解。
缓缓收回自己的灵力，楚寻跃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初河被下了阴阳术，不是仇恨到极致，或者有其他心思的修士，是不会做这个施术者的。那么是什么原因让施术者下了这么大的血本？
“戚夫人，这近二十年来，有什么人来拜访吗？”
戚夫人已经有近百岁的年纪，短短的二十年对她而言并不长，应该能够清楚地记得。
可是戚夫人却只是摇摇头：“没有，刚开始的时候只有我们去拜访别人，四处筹措银两和灵石，后来，所有人便见着我们就躲着我们，因此印象中不曾有人来拜访。”
楚寻跃完全没有想到戚夫人会这么说，完全超出他的意料，楚寻跃皱了皱眉再度问道：“那戚夫人有遇到过什么怪异或者让你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楚寻跃的意识中，施术者一定会出现，验收自己的成果，初河都已经病到现在这个程度，他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完成的成果，不可能会弃之不顾，这从道理上来讲，完全说不通！
可是，戚夫人还是摇了摇头，她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仙修罢了，若是什么让她骄傲，那便是自己的大儿子，完全靠着自己的力量，到达了元婴三层的修为！至于怪异或者印象深刻的事情，根本不会存在。
她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怎么会有心思去考虑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更不可能去关注除了两个儿子以外的事情，怎么会有其他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
如果硬要让她说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情，怕是大儿子在五岁的时候赚回来的第一块灵石，和给自己买的一盒桂花糕……
可是这件事情一定不是楚寻跃想要问的，戚禾当然不会说，所以她很果决地摇了摇头。
看着戚禾两次摇头，楚寻跃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若是那个人没有出现过，唯一抓住他求得解药的可能也不复存在了，那么他该怎么办呢？从道理上讲不通，难道这件事情不能用常理来推测？
“楚师兄，初河怎么样了？”穆迟意了解楚寻跃，看到楚寻跃下意识地用右手的大拇指揉搓着小手指，她便理解这件事情很棘手，远比穆迟意所想的，更为棘手。
“小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虽然穆迟意并不懂治病救人，但是他却想要和穆迟意商议一下这件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以至于他总觉得想这件事的时候，如鲠在喉，想不透彻。
“好。”穆迟意点了点头。
戚禾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由担忧，楚峰主没有直接说出初河得了什么病症，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初河得了连他都不能救治的大病，一种便是连他都不能看出初河到底得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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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初河的病症1
一种是初河得了连他都不能救治的大病，一种便是连他都不能看出初河到底得了什么病。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戚禾和初海而言，都若惊雷一般，不是好消息，只会让两人心生痛苦。
是什么原因，让初河一人苦苦煎熬，而他们却无能为力，什么都帮不了。
穆迟意和楚寻跃走出了屋子向柳林而去，戚禾和初海缓步从初河的房间走出，随着轻轻的关门声，戚禾伤心绝望地喊了一声：“小海。”
只是一个简单的称呼，初海却知道了戚禾想要说的内容，初海立即阻止：“母亲！弟弟一定能够恢复的，经历了那么多的痛苦，我们怎么能够放弃弟弟？”
初海口中的放弃，不是他们放弃初河，而是让初河了却痛苦的人生，重新投胎。
曾经初河痛的原地打滚，不断地撞着墙，一心想要寻死，两人拼死拼活拦住了初河的自杀行为，却不由想到，若是初河真的自尽了，那他不就是解脱了吗？
或许，下一世，初河就不会这么痛苦地生活，或许他们不该自私地想要拦住初河，而应该让他解脱，让他自由，不该因不舍，用亲情，禁锢住他，给自己借口。
他们没有体会过初河的痛楚，即使他们痛苦伤心地看着初河痛苦，他们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痛苦和初河相比，却仅仅是九牛一毛。
可是，真的应该就这么放弃了宝贵的生命吗？真的就这样让弟弟结束了一生吗？或许弟弟很快就能够恢复了，然后踏上修仙之路，活得远比痛苦的时间更久远。或许因为这一次的轻视生命，投胎之后的弟弟过上了比这一世更为痛苦的人生……
总之，初海用一种种理由说服自己，也说服母亲。不能放弃弟弟，也不该让弟弟轻生，让他走在黄泉路上的时候，想到的只有这一辈子的痛苦折磨，连对亲人的印象都是简短的，甚至是模糊的。
“可是……可是……看那楚峰主的样子……”戚禾在此时早已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端庄典雅的主人形象，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罢了。
“母亲，等结果出来再说吧。你别在这里杞人忧天了，如果真的是最坏的结局，我相信楚峰主早就和你说了。而不是再去和我师父商量。”初海拍了拍戚禾的背，努力让其不要自找痛苦。
另外一边，穆迟意和楚寻跃正在柳林中漫步，穆迟意跟着楚寻跃的步伐，心中却没有惬意之情：“楚师兄。初河的情况是不是不容乐观？”
“小穆，对于初河，我有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楚寻跃低着头。一边走，一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可是他紧握的右手，出卖了他心中的挣扎。
“我就先听坏消息吧。”
得到了这个意料之中的回答，楚寻跃笑笑回答道：“坏消息便是，初河得的这个病症，在我有限的知识内。无药可解。”
穆迟意听了，一惊：“怎么说？”
穆迟意至多以为初河的病很难治愈。甚至还比当时汤师兄的药材更为难寻，但不管怎样，都是有希望的，功夫不负有心人，总有一天能够找到药材的，可是，楚寻跃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无药可解……
“这种病症我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却没有说过任何解毒方法。这是一种禁忌的秘术叫阴阳术，若是没有正确的解毒方式，那么只有找到施术者，才有可能活下来。可是刚才戚夫人的说辞里，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施术者的身影。”
原本以为简单的病症，加上了秘术二字，使得解毒的难度加大了不少，现在又加上了禁忌二字，那么凭自己的一己之力解毒，根本比登天还难。
“那么好消息呢？”
“好消息便是我有能够缓解他病症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只能暂时缓解他的疼痛，一定程度上延长他的寿命，若是没有根本的方法救治，他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楚寻跃看着随风飘扬的柳条，神色莫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或许初河自从降生，便注定要经历常人所不会遇到的劫难、苦痛，不管怎样，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那根本的治疗办法呢？”
“你忘记了师父当时中的毒了吗？”
楚寻跃的言外之意很明显，就是让穆迟意找付玖来为初河看病，可是她请的动付玖吗？付玖真的会为初河看病吗？
曾经她是那么相信付玖，可是经过上次一役后，她却不敢再相信付玖了。
楚寻跃看出穆迟意眸中的踌躇和顾忌，淡淡地加了句：“小穆，或许这病症是连焕海界的修士也不能救治的，毕竟付玖他并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
穆迟意点了点头，却依旧没有说话，最后直接转移了话题：“那楚师兄，你准备怎么和戚夫人说？”
“实话实话吧，他们有权利知道真实情况。”
“嗯。”
从柳林往回走，初海和戚夫人已经站在竹屋门口等着两人，楚寻跃率先走上前，掂量了一下语气，这才对着初海和戚夫人道：“戚夫人，初海，初河的病是一种禁忌秘术，阴阳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
意料之中，两人都摇了摇头，看来，两人都不知情，甚至不清楚是有人花了那么多时间施了术的。
穆迟意想了想，对着两人问道：“在初河小的时候，他有离开过你们吗？”
戚禾想了想，本来准备摇头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是硬要说小河离开过我们的日子，那便是他父亲带着他离开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过他回来后并没有任何问题，我相信他不会害小河的。”
穆迟意听到戚夫人这么说，她的脑海中突然略过一个想法，若是这个人不是戚夫人口中的那个“他”，而是和“他”很熟悉、却又是下了阴阳术的人呢？
☆、200：初河的病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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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穆迟意不敢和戚夫人说，毕竟这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她对这一家子的人，了解甚少，于是，穆迟意便不再准备让几人纠结在这个问题之上：“戚夫人，我师兄看了下，这病医不了，但是能够缓解一下症状，或许将来能够找到合适的解药吧。”
穆迟意没有把话说满，给了戚夫人以希望，毕竟这阴阳术的解除方式有多么难，戚夫人是深有体会，曾经她求教了那么多的人，请了那么多的医师来救治，却根本无能为力，这次楚寻跃能够缓解症状，不管怎么说也是一种进步，或许将来真的能够找到解除方式也说不定。
楚寻跃随身带着不少药材，材料已经足够，便直接在柳林找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搭了一个临时的炼丹之处，开始为初河炼制丹药。
穆迟意和初河便在禁制外修炼，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五天之后，楚寻跃终于将丹药都炼制完成，当楚寻跃将慢慢的十瓶丹药递给戚夫人的时候，戚夫人感动的神情，千恩万谢的语言，久久在穆迟意心中回荡。
对他们而言举手之劳的事情，对别人而言，可能需要花上十多年，甚至更多更多的时间，才有可能达到。
若是没有初海的天赋，也许初河也就只能认命了，让戚夫人多多关注周围的情况，同时也表达了自己会多加关注初河的病症后，三人从初海家离开。
载着初海飞回了逍遥剑派，穆迟意郑重其事地问初海道：“初海，你心中很清楚，楚峰主所能够做的，只是缓解初河的症状罢了。无法根治，因此，如果有机会能够带你去更高的界面寻找解药，你愿不愿意？”
初海一听，眼神一亮：“师父，真的吗？”
“嗯，可能过个一两年，我会去焕海界吧。”穆迟意的话根本没有带丝毫的肯定，但在初海的心中，却成了一个希望。一个未来！
“好！我和师父一起去！”初海立即下了决定。
“如果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呢？”
初海却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回答道：“我愿意去！”
以他现在的实力，要达到合体期才能够通过越界森林去焕海界。那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达到，这么多的日子，不知道弟弟要白白受多少痛苦，初海自然愿意和穆迟意去焕海界，即使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弟弟已经那么辛苦了。现在是他该付出的时候了！
成功将初海列为了自己的同伴，穆迟意的心中却没有任何快乐可言，她不知为何，竟然觉得自己的压力更大了。穆迟意攥紧了自己的手心，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强大起来！
由于离开了六天。其他的修士已经开始了正常的修炼，而初海耽搁了不少时日，于是穆迟意直接将初海打发给了袁不朽。让其亲自教授。
穆迟意在经历了初河事件后，有所了悟，开始了第四层心经的修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