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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综武侠+剑三同人)偏向江湖寻剑仙[综武侠+剑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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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也只能苦笑了,因为他看得出来,君瑄这一剑其实也并非是为了杀人。不然她也便无需刻意高声回答西门吹雪的话。而且君瑄的那一剑分明就是自己送到他指间的,她在发现他阻拦的动作的时候就已经收了力道。
    刺出一剑雷霆并不难,稍微有些天赋或者苦心的人都能做到。难的是举重若轻般的收回自己的最后杀招,那需要对剑招以及内力的精确控制。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小姑娘就能达到如此收放自如的地步,陆小凤简直不敢想象早就闻名天下的白云城主会恐怖到怎样的程度。
    君瑄端详了一下陆小凤身后眼眸含泪的女人,很认真的对陆小凤摇头道:“你有没有见过真的公主?真的公主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小凤的笑僵在了脸上,西门吹雪却忽然出了声:“她的血,的确不配染你的剑。从今以后,你若再用剑,我就要你死。”
    这话,前一句是对君瑄说,后一句却是冲着上官飞燕扮成的上官丹凤。西门吹雪的话音未落,方才自上官丹凤手中跌落的剑便碎成了五六截。
    接连遭受了两个人的侮辱,上官飞燕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眼泪也一下就落了下来。此刻她脖子上的还在流血的伤口,看起来当真非常可怜。
    这泪倒不是作假,在那么近距离的接触了死亡之后,她已经没有胆子去质问西门吹雪为何毁了她的剑了。她依偎进了陆小凤的怀里,默不作声的抽噎着。
    温香软玉在怀,陆小凤本应该是十分享受的。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陆小凤也没有和人调|情的兴致了。
    闫铁珊看着上官飞燕,忽然就冷笑出来:“真正的公主的确不是这样,我大金鹏王朝虽然重文轻武,可远了不说,就说十一代王的婀娜公主,那也是文能兴邦,武能镇国的奇女子。我大金鹏王朝断教养不出只会缩在男人怀里哭,还会背后伤人的公主!”
    闫铁珊不再伪装,他原本的声音有些尖利,可是提及故国的时候的悲痛与怀念却不是作伪。
    就是这样的真切,已经让陆小凤和花满楼的心里微微一沉。
    上官飞燕却仿佛已经被气得哆嗦了起来,她从陆小凤的怀里愤然起身,对闫铁珊嚷了起来:“因为我并没有像公主一样被教养长大,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把我们害得多惨!”
    说着,她的那双如泣如诉的眼睛轻轻一扫,似乎在看水亭之中的一个人,又似乎在看水亭之中的每一个人。
    注意到上官飞燕的这个眼神,霍天青的手微微拂过了自己的剑柄,却并没有动作。
    上官飞燕的眼神有些幽怨了,她厉声呵了一句“乱臣贼子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个世上!”之后便猛地一抬手,一根细如牛毛的飞针就从她的袖□□向了闫铁珊。
    这忽如其来的一针,闫铁珊本是避不开的。
    可是他仍旧没有死,因为方才站在他身后的霍天青动了。霍天青手中的长剑击飞了那根突如其来的飞针,这个时候陆小凤和花满楼才发现,这个珠光宝气阁的总管不仅仅是行事妥帖,而且武功已然非常不俗。
    上官飞燕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君瑄刚要俯身捡起地上那根针,西门吹雪却握住了她的手腕。当触到了手下的一圈白纱之后,西门吹雪微微顿了顿后才说道:“剧毒。”
    君瑄脸上并无异色,无论是被西门吹雪攥住了手腕,还是被他拂过了命门。她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还刻意远离了那根针两步。
    她在上官飞燕的正对面站定,有些不解的对上官飞燕问道:“你家的银子托给闫铁珊保管,如今你来讨回去,为何不谢他这么多年费心保管之功,反而要取人性命?”
    这个说法上官飞燕的情绪骤然激动了起来:“我……我们本来是有希望复国的!”
    君瑄皱了皱眉而后问道:“你说复国,那你们可曾起事?”
    上官飞燕没有想过君瑄会这么问,一时之间她不由有些语塞。上官飞燕没有说话,可是在场的人都已经是明白了。
    君瑄自然也明白,她不常说话,说话行事也都是温温吞吞的样子。只是这时候她微皱眉头,却有了几分逼人气势。她继续说道:“复国这种大事,名不正则言不顺。作为故国血脉的大金鹏王都不出头,他们这些臣子又能何为?”
    扫过闫铁珊惨白而苍老的脸,君瑄似乎有些不忍,所以声音放轻了些:“何况欠债还钱而已,你还未曾讨要便笃定人家一定不会还?就一定要杀人?”
    听了君瑄的话,闫铁珊脸上的苍白一下子褪去了几分,他立即接话道:“不错,我严立本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故国难忘,如今虽然复国是没什么希望了,而你这个公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只要你们姓上官,原本上官家的财宝,我闫铁珊可以尽数奉还,也全了我们君臣之义!”
    他自己的名字换了两换,将闫铁珊和严立本割裂开来,已然是一副清算旧账的模样了。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已经让上官飞燕惊呆了,纵然她心思玲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才智或许并不足矣让她看清如今的情势,可是她却很是懂得男人的心思。如今她已经明白了,在场的这些男人之中,已经没有人肯帮她了。
    即使怜香惜玉如陆小凤,也同样不肯。
    陆小凤本就是极为聪明的人,如今被君瑄说破,许多片段便在他的脑海之中缀连起来。事情的始末,他已经明白七八分了。
    花满楼却是叹了一口气,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他收起了折扇,走到闫铁珊面前一揖到底,而后才道:“原是七童狭隘,险些酿成大错。七童愧对闫老板。”
    君瑄的话点醒了花满楼,大金鹏王和三位重臣之间有的不是仇而是债。既然是债,特别是金钱债,那不过就是欠债还钱罢了。他们之前想要伤人性命,实在是过了。花满楼本是真正的君子,所以他在发现自己错了之后便立即真诚道歉,以期弥补。
    这就是为何江湖中人对陆小凤与西门吹雪褒贬不一,可是提起花满楼却没有人不赞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原因。花满楼这样的一个人,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闫铁珊立即扶起了花满楼,连连摆手道:“今日之事,花公子也是受了奸人蒙蔽,罪魁祸首自然是欺骗了花公子的人。”
    说着,他的目光狠狠射向了上官飞燕,转而从怀中掏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扔到了她面前。
    “大金鹏国的财宝我得的那四分之一全都记录在册。这些年苦心经营,珠光宝气阁也有所得。既然你觉得我的保管是在挪借,那我就给你按最重的利息算,定然让你满意。”
    言罢,闫铁珊忽然别过脸去。他的声音中已经带了哽咽,也夹杂了希望破灭和如释重负的复杂情感。可是他却依旧说了下去:“故人故国,陈年心事,严某一刻不敢忘。如今,却也不得不忘了。旧账已清,世上再也没有严立本了!”
    他转身往水阁之外走,步履已经蹒跚。那样萧瑟的背影,让陆小凤看得十分心酸。他曾经会为了大金鹏王的落魄而甘愿涉险,而今,他也会为闫铁珊的失意而难过——就如同花满楼说的,陆小凤的心,本就像豆腐那样软。
    霍天青别有深意的望了君瑄一眼,快步上前扶住闫铁珊,两人就这样掠过水面,消失在这珠光宝气阁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忽然窜入水阁,抄起上官飞燕就走。那样诡异飘渺的轻功,竟是君瑄前所未见的高超。
    #小道姑分分钟给你正三观#
    #陆小凤和花满楼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坏人#

  ☆、第11章 一剑绝浮云。

第十一章。一剑绝浮云。
    那样的轻功,君瑄没有见过,可是陆小凤却是见过的。他没有急着去追,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司空摘星。司空摘星是偷王之王,自然也是偷人的。
    陆小凤心里明白,雇佣司空摘星的人就是这些事情的幕后主使。可是他也清楚,司空摘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他自己的雇主是谁的。
    陆小凤已经有了猜测,所以他不必去追。他看了一眼珠光宝气阁之中的狼藉,苦笑着和花满楼一道离开。现下,他们要去找那个人了。
    水阁之中喧嚣尽散,霍天青安顿好了闫铁珊,如今正带着人来收敛地上的尸体。
    西门吹雪其实早就可以走了。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他的朋友,然而他的朋友已经发现了这本就是一场闹剧,所以,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
    西门吹雪对大金鹏王朝并没有什么兴趣,让他到这里的原因一是陆小凤,二是独孤一鹤。如今陆小凤已经破局,他便也不必留在这里了。至于独孤一鹤,如今他心有挂碍,西门吹雪只需此间事了之后再行约战才是。
    ——能够有资格成为西门吹雪的对手的人很少,以后也会越来越少。所以对于每一场决斗,西门吹雪总希望能够做得到尽善尽美。
    但是西门吹雪却没有走,他的目光长久的凝视着君瑄手腕上的那条白纱,仿若随时都能穿透它一般。君瑄顺着他的目光抬起了自己的手腕,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一道男声打断了。
    “女冠,可否借一步说话?”
    出声的自然是霍天青。他对君瑄的称呼又变回了“女冠”,他整个人周身隐隐的焦躁气息也淡去了。霍天青很平静,平静到嘴角已经带了淡淡的笑意,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君瑄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西门吹雪,对方的脸上又没有了表情,也未见丝毫怒色和不耐。于是君瑄便向霍天青的方向走了几步,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走出这座湖心亭,就当着西门吹雪的面交谈了起来。
    霍天青是来向君瑄投诚的。他如今已经不再是珠光宝气阁的霍总管了,方才送闫铁珊回房的时候,霍天青就已经对闫铁珊辞行了。
    君瑄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霍天青方才挡住上官飞燕的暗器的举动其实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君瑄对这个意料之中的结果只是点了点头。
    霍天青见过最多的便是人,形象色色,各式各样的人。他揣摩得最深的便是人性,善良或者丑恶的人性。
    可是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像君瑄一般的人。这个小姑娘穿着一身道袍,有着不俗的剑法和澄澈的心性,甚至还有这旁人无法匹敌的身份地位。她本应该是方外之人,又财名武功样样不缺,可是她却偏偏搀和着红尘之中的事。尽管她仿佛什么也没做,却已经破坏了整个棋局。
    君瑄沉默着。霍天青只当她个性如此,却不知道君瑄不是不想说些什么,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来说,男女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太复杂的事。然而即使再复杂,霍天青既然已经投诚,那么有一些事情君瑄还是要问清楚的。
    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收到的那张纸条上错综的人物关系,君瑄开口对霍天青问道:“你喜欢上官飞燕?”
    霍天青没想到一个小道姑居然会问这种问题,所以他不由愣住了。就连一旁的西门吹雪也是眉头跳了跳——他并非偷听,只是湖心亭空旷,两个人也不曾避开他,所以他不得不听而已。
    被戳中了不愿提及的心事,半晌之后,霍天青才有些凄然的笑道:“喜欢……或许吧。我与她谋划珠光宝气阁,她原本就是许我一个双宿双飞的。”
    这个笑容很苦涩,可是霍天青的话并没有停,他继续说道:“直到才她一口一个乱臣贼子们,显然野心不止一个珠光宝气阁。我以为是心心相许,到头来可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女冠说会救我一命,恐怕就是知晓了他们的行事吧?”
    对于霍天青的问题,君瑄“恩”了一声。
    她知道的事情实在比霍天青多了不少,可是她并非背后口舌之人,不久之后一切就会水落石出,如今她也不必过多解释。
    只是霍天青的神色是难以掩盖的颓唐,君瑄回想了一下偶然听到的话本,于是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略有些停顿,君瑄又补上一句:“男儿先立业再成家。”
    小姑娘诵过的经文不少,听过的话本却只有那么几本。就这两句话还是她苦心孤诣的拼凑出来应景的。
    霍天青低下头看着不到他胸口的小道姑,又看了一眼她为了拍自己肩膀而垫起的脚尖,仿佛一下子就顿悟了她为何总爱戴着那高高的发冠了。
    心头百转的愁绪当真被冲淡不少,更何况对比霍天青的野心来说,情爱之事对于他来说只算小事。于是霍天青笑着对君瑄拱手,竟有几分玩笑的意味的说道:“既然如此,天青日后立业的营生,便全仰仗女冠了。”
    君瑄却没有当做是玩笑,她点头用力的“恩”了一声,深深的觉得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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