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管家与胆怯的我(迷茫管家与懦弱的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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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喔……」
唔,看来她很喜欢。想不到她还挺女孩子气的,只不过口味有些奇怪罢了。
我看见近卫那么想要玩偶,便问她:「要不要我夹给你?」她立刻点头如捣蒜。我很久没玩夹娃娃机,足足花费一千圆才成功夹起那只恐怖的羊,然后将羊交给近卫。
「哇……好可爱……」
是啊,的确很可爱……我是说她。
能够看到这样的笑容,或许花一千圆也是值得的。本来打算在这个月买CD,这下子买不成了。我再继续干这种事,迟早会破产。要供养一个管家真不是开玩笑的。
「……唔?」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想起某样物品的存在。
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票。没错,正是那张管家券。这真的能用吗?
「哎,近卫,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把管家券拿给一脸幸福地抱紧布偶的近卫看,她的表情立刻冻结。
「岂有此理……你怎么会有这个?」
「凉月给我的。她说只要使用这个,你就会听从我的命令。这是真的吗?」
「……」
管家一脸苍白,默不作声。
哼哼,看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机会难得,就用用看吧!呃,根据管家券上写的说明……从撕破本券的那一瞬间起,主仆契约便成立。
我将管家券撕碎。她随即浮现笨拙的笑容。
「——请、请问有什么吩咐?主人。」
「……」
啊……呃……该怎么说呢?
糟糕!破坏力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强大!居然有女生叫我主人!不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步入歧途。
「哎,近卫。现在你是我的管家吧?」
「……是、是,您说的没错,主人。」
她的眼皮颤抖着,看起来极不愿意听从凉月以外的人所下达的命令。嗯,我也不想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就随便下个命令吧!
「你叫声『咩~』来听听。」
「啊?」
管家似乎不敢相信主人会下这种命令,立即出声质疑。
「我要你叫声『咩~』来听听。你不是喜欢羊吗?应该很容易吧。」
「呜……」
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倍感耻辱地抖着嘴唇,眼眶里积满泪水。
「咩、咩~~」
如同被大野狼袭击的可怜小羊一般,近卫叫了一声,演技相当逼真。
不知何故,我觉得自己好像做出一件禽兽不如的事……
再说,近卫虽然喜欢羊,但似乎不喜欢学羊叫。只见她用看着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我……
「……主人。」
「干、干嘛?管家券已经失效,可以恢复原状了。」
「不不不,主人怎么这么说呢?我当然是主人的管家啊!」
「!」
不、不好了!
她虽然满面笑容,眼睛却完全没有笑!
「啊。主人,您头上有灰尘。」
「住、住手,近卫!灰尘我自己拨掉就行了!」
引和近卫的距离倏地拉近,鸡皮疙瘩全都一同起身暍采。近卫的脸成了特写状态,距离近得可以和我接吻。
「主人,您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您觉得冷吗?要不要我替您取暖?」
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不行,我的鼻子深处开始发酸,这是鼻血喷出的前兆。
「对、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道歉!我不该命令你学草食动物!所以别再靠近我!这样下去我又会昏倒——」
「请放心,主人。」
管家露出圣母一般的纯洁笑容。
「您以为我会因为您昏倒就放过您吗?」
啊~~太可怕了!在我失去意识之后,竟然还有更厉害的报复等着我。
现在我只希望等我醒来时,不是被五花大绑地吊起来。
正当我如此暗想之际——
「呃啊!」
一阵冲击侵袭身体。
飞踢——势如飞弹的一脚,将我踹得老远。
我在仓促之间中招,虽然吃惊却还记得护住身体,在游乐场的地板上翻滚好几圈。
在旋转的视野中,我看见使出飞踢踹我侧脑的人——一个极适合短发的女孩华丽落地。
没错,是坂町红羽。
我绝不会看错,登场的正是我妹。
「红、红羽,你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一面扶正歪掉的眼睛,一面叫道。脖子嘎嘎作响,换成平常人,不被踹断骨头才怪。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哥!」
妹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听到学校里的怪谣言……说哥哥和男人在交往。我虽然觉得不可能。可是又不放心。才从学校一路跟过来。」
「一路跟过来……你跟踪我吗?」
你是跟踪狂啊?跟踪哥哥可不好笑耶!
「嗯,然后……没想到会撞见这种事。好,你倒是说说话啊!近卫学长。」
听了红羽的话,近卫的身体一颤。
糟糕,现在的话近卫怎么看都是女生。任谁看了都会发现——原来昴殿下是女生!
「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种秘密……让我大吃一惊。」
红羽宛若识破诡计的名侦探一样,伸出手指着近卫。接着,她斩钉截铁地说:
「没想到你是个喜欢扮女装的变态!」
「「啊?」」
我和近卫发出两人份的错愕叫声。
幸好……我妹妹很蠢。
看来是避开了最糟糕的事态。
「你今天早上来我家时,我就觉得奇怪!你这只狐狸精,居然诱拐我哥!」
「慢着,你在说什么啊,笨蛋,怎么可能——」
「哥,你闭嘴!」
红羽的气息宛若负伤的野兽一样紊乱。她打断我的话,又继续说:
「我全都……全都看见了!哥哥送布偶给穿女装的近卫学长,两个人还靠在一起……最后甚至……」
妹妹的眼睛浮现斗大的泪珠。
「甚至还想接吻……你们都是男人。居然想接吻!」
完了……我的心如此告诉我。
仔细一想,红羽从以前就很爱钻牛角尖。根据我长年的经验,她只要一陷入这种状态,任谁劝解都没用——而且会失控发飙。
「近卫学长……就算你长得再可爱……就算你是学园第一美少年……也不能诱惑我哥啊!」
我的心情就像是看着计时器已经启动的定时炸弹。
「把我哥……把我哥还来~~」
妹妹爆发了。
她大声咆哮,娇小的身躯同时以子弹般的速度冲向近卫。
「唔,近卫,小心!她——」
我正要开口忠告时,近卫的身体已经动了。
那应该是为了自保而做出的反射动作。面对直线冲来的红羽,近卫挥出左拳牵制。
「太天真啦!」
红羽轻盈地闪过近卫的拳头,顺势抓住她的手腕,并纵身上前勾她的脚。
飞身十字锁臂。
我记得这招叫这个名字。当过N次练习台的我都这么说。那绝对错不了。
这是关节技。
红羽打算一口气制住近卫的关节。
近卫则去平衡,身体往下趴倒。接下来就简单了。红羽只要将她抓住的手臂往后拉,近卫的手肘便会立刻报废!
「怎么样?这就是浪岚学园手工艺社的实力,」
胜券在握的妹妹高声叫道。
不对,一般手工艺社的社员,哪会使出这么漂亮的关节技啊,我很想如此吐槽,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不愧是红羽,她可不是白白揍了我十几年。这样下去。近卫的手臂真的会断!
「!」
就在我以为红羽已经大功告成的那一瞬间——咕咚一声,近卫的身体转了一圈。教人惊讶的是。近卫居然将自己的身体往前转,并利用旋转的力量硬生生挣脱红羽的束缚。
「咦!」
红羽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完美无瑕的十字锁臂居然被对手挣脱,她在慌乱之下,晚了一瞬间才重整态势。
但是,近卫并未放过这一瞬间。
中段踢。
她朝着半蹲的红羽脸上施展强烈的中段踢。
「啊!」
红羽及时将双臂交叉于脸孔之前防御,但身体仍因这一脚的威力而飞得老远。
「喂、喂!红羽?」
我连忙冲向倒地的妹妹。
红羽呈大字形倒在地上,一脸震惊。
看她脸上完好无伤,应该不是因为那一脚的伤害而动弹不得,而是因为自己使出的关节技被轻易挣脱,又被逆转局势,因此大受打击。
「什、什么嘛!这……」
红羽茫然地喃喃说道。
「这样……这样根本是犯规啊!呜哇哇哇哇~~~~」
红羽一面大叫,一面跑出游乐场。
我和近卫只能呆若木鸡地目送她离去。
♀×♂
「对不起,次郎。我不是故意那么用力地踢你妹妹。」
恢复男装的近卫垂头丧气地说道。
红羽走了以后,我们也离开游乐场。不,应该说是逃离游乐场才对。引发那么大的骚动之后,哪有脸待下去啊?
现在,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凉月与近卫的回家路线碰巧会经过我家门前,所以我们就一起回家。
「别那么自责啦,你不那么做,红羽根本不会罢手。」
事实上,如果近卫没学过防身术可就糟了,或许全身骨头都会被红羽拆散。红羽下手时不知轻重,极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现在只能祈祷你妹妹没有因为昴那一脚而产生异常的嗜好。」
「闭嘴,凉月。」
还敢说风凉话,也不想想这些事是谁引起的。
啊!我不敢回家啦。红羽现在一定在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唉!又得修理熊五郎了。」
「……熊五郎?他是谁啊?」
近卫一脸讶异。
「哦,是红羽小时候就有的小熊布偶,每次破损后都是我在修理。」
「原来她也有可爱之处嘛!毕竟是女孩子。」
「……」
我说不出口……其实,熊五郎是我不在时代替我当沙包的布偶。这句话就是撕烂我的嘴,我也说不出口。
它在红羽无情的摧残之下,好几次都差点和可燃垃圾一起被丢掉,每回都是我把它修好的。
对我来说,熊五郎已经不是布偶,而是战友。我和熊五郎两人三脚,一路闯过了坂町家的修罗场。
「拜拜,明天学校见。」
我在家门前和两人道别。
我家不是普通的平房。虽然外观看起来是一栋普通的平房,但屋底下却有个兼作道场及重量训练室的地下室,我和红羽自小就是在那里接受我妈的格斗技教育。当然,我永远是被扁的那个。
车库里有一辆高级的鲜红色跑车。这也是我妈的嗜好,她以前常常开着这辆车在山巅狂飙。
她以为她是哪个车队的啊?
我打开门锁。
好了,接下来是重头戏。我得好好向红羽说明今天的事,这大概又得费上一番呕心沥血的工夫吧。
「……但愿别真的呕心沥血。」
我一面喃喃说着不奸笑的笑话,一面打开门。只见家中一片黑暗。
奇怪……红羽应该早就到家啦?
我暗自威到奇怪,打开走廊的电灯……
——发现小熊布偶已经惨遭杀害。
「啊!」
我忍不住发出惨叫。
走廊中央是一具四分五裂的死屍。
那是熊五郎。
糟糕,看来现在的红羽就像日本股市一样起伏不定,这凄惨的现场正说明一切。
她到底用了什么招式,居然把熊五郎弄成这样?熊五郎的身体七零八落,已经无法修复。
我和它那无机质的塑胶眼睛,不经意地四目相交。
「——活下去。」
「!」
我不敢相信,这是幻听!不会说话的布偶居然对我留下遗言?
「熊、熊五郎——」
啊……永别了,我亲爱的战友。希望你下回能投胎转世成米老鼠布偶,集众多孩童的宠爱于一身。
我在心中向熊五郎告别.挥去泉涌的热泪。
「……哥。」
「红、红羽!」
我循着熟悉的声音转向前方,只见红羽正站在那里,身上仍穿着制服。
「你回来啦。」
「呃……嗯……我回来了。」
咦?她比我想像的还要冷静,不过有点无精打采。莫非是输给近卫。打击太大而意志消沉?
「哥……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什、什么事?」
妹妹的语气十分凝重。教我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该不会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