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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谋臣与王子-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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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衫为人应该不是这样,武都城一战,武将单挑时,我便看出,他很讨厌有人提到自己的母亲。」
  
  天蓬竖起一根手指头,在天冲眼前左右晃了晃:「不,如果他还流落民间,肯定是流氓地痞头目,再者,他自己选择相信,必定是有他的理由,这个理由咱们不用猜测,只是我觉得那个叫卢成羽的人大概只是皇室的一个幌子而已。」
  
  「幌子?」天冲坐正身子,「什么幌子?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我推想,天义帝本身不笨,况且疑心很重,一生最大的担忧便是自己会受制于人,也担心自己死后,子孙受制于他人,因为上数几代卢成家有人政变逼宫都有八十八谋臣的参与。但是不管这个权利斗争如何残酷,皇权始终紧握在带有卢成家血统的人手中,天义帝肯定也深知这一点,于是故意写下这样一纸诏书,让人猜不透这个卢成羽到底是何人?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真正的皇位继承人赢得时间,因为就算是被推翻的皇帝,他的传位诏书依然重要。」
  
  天蓬的话有些道理,不过某些推断却过于牵强,当然这是天蓬一直以来独特的说话方式,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语之中,往往会突然蹦出来一个惊喜。例如他手中引以为豪的凤鸣弓,按照预言本应该交给九子名将之一,可当他按照大门主的安排,来到蜀南之后,竟第一时间摆摊将凤鸣弓卖出,目的就是为了换一点做生意的本钱
  
  天冲得知此事时,几乎傻掉了,任何一个天佑宗门主,都将选择九子名将作为首要的任务,而天蓬却如此轻率,竟还将凤鸣弓卖掉?就因为他觉得蜀南这种人间仙境,本就适合他这种天生就应该经商的人。
  
  而他卖掉凤鸣弓的行为,被天蓬称为自己独特选择九子名将的方式,而且用了两个最常见的字来概括——缘分。
  
  天冲虽然对天蓬的行事方法哭笑不得,但心中也很敬佩这个九门主的最独特的「糊涂蛋」,敢于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并且绝不逃避。天佑宗里,谁都知道,背叛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他如今等于是背叛了大门主,却没有像当年出逃的天柱一样躲藏起来,相反不隐藏自己的行踪,还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大门主,告诉他自己就在蜀南境内,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蜀南王卢成梦身边有白甫,我无法靠近,我前半生刀光剑影过了几十年,现在是应该享受享受生活了,您也别惦记我,让我自生自灭。
  
  信中虽然用了敬语,但字里行间中丝毫没有觉得惭愧的意思,在结尾时,还邀请大门主几年之后莅临自己在蜀南的宅邸。
  
  离奇的是,大门主在看完天蓬写来的信之后,只是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下达任何追杀的命令,就那样不了了之了。
  
  记得那天,大门主对天冲说,九门主中唯一一个没有私心的人,就是天蓬。
  
  到如今,天冲都不明白为何大门主会这样说。
  
  将卢成羽的秘密告诉给天冲之后,天蓬这个「暴发户」摇摇摆摆地离开了客栈,还大方地帮天冲付了三个月的房钱,并且还告诉客栈掌柜,之后天冲所有的开销都算在他的头上,没钱了,尽管上他的府邸去拿就可。
  
  天冲站在客栈房间的窗口,看见提着鸟笼的天蓬挤在街上的人群之中,哼着小调,慢慢离开,猛然发现其实自己这几月也开始适应了蜀南这种悠闲的生活,不知道是因为现实让他内心改变,还是因为几个月前天蓬在茶楼与他讲的那一番话。
  
  或者……是因为他前半生一直活在杀戮之中,内心早已疲倦。
  
  天冲拿着那封大门主给自己写的信,径直来到绵州郡的王府大门口,却不知道如何向门口的卫士开口,难道说自己就是控制了龙途京城的天佑宗九门主之一?前来投奔蜀南王?助其一臂之力?
  
  在王府门口徘徊了许久,门口那名卫士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也不赶他离开。就在这段时间内,天冲却发现许多平常百姓竟然在王府之中自由进入,犹如在自己家中一样,这还是王府吗?简直就是百姓可以随意出入的市场。
  
  没有人喊冤,没有人哭诉,这些场景天冲不仅是今天没有看到,甚至来蜀南的几个月内都没有见到,这里太平得都让人觉得很不适应,好像这里真的就是人间仙境一般。
  
  终于,天冲转身离开,来到王府围墙处,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后,纵身一跃,跳上墙头,然后快速落地,进到王府内部。
  
  在树丛后观察了一阵,发现没有巡逻的士兵后,终于迈出步子,谁知道那一步刚迈出去,自己那只脚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天冲一低头,看见在地上草丛中躺着一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人。
  
  那人盯着天冲,将挡在脸上的荷叶取开,笑道:「如果换在战时,你早就死了。」
  
  
  
  '第两百二十九回'神的领域
  
  天冲盯着躺在地上,穿着一身卫士铠甲的卦衣。
  
  两人对视一阵后,卦衣松开了天冲的脚踝,翻身起身,靠在旁边一棵果树下说:「你老了,眼神越来越不好了,警惕性也低了许多,不过在蜀南,任何人的警惕性都会变得很低,只会担心蜀南之外,而会忽略身边无处不在危险。不过你这刺客的习惯依然没有改变,放着正门不走,偏偏要翻墙而入,换个其他的地方,你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天冲「嗯」了一声,反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卦衣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闻到你身上那股味了。」
  
  「我记得你的鼻子不灵,张生的鼻子要灵一些。」天冲环视周围,猜测着张生是否也在这周围,按照轩部的惯例,如果两名刺客一组同时行动,那么一定会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方便行事。
  
  卦衣看着天冲环视周围,说:「不用找了,张生不在,他去训练那些医官了。」
  
  「是吗?医官?听适合他。」天冲环视王府内部的时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在的地方是王府,因为周围全是果树,而果树下种的都是蔬菜,几乎每一块土地都没有空着,都种着各种各样的蔬果,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提着水桶经过的下人。
  
  那些个下人看着天冲,没有呼叫卫士,相反是带着一脸善意的微笑。
  
  「清闲的生活适合任何人,你我也一样,只是有些人不愿意让我们清闲下去。」卦衣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王府和普通百姓家的院子没什么区别,甚至有时候你可以看见蜀南王穿着一身下人的衣服在这里来回行走,施肥浇灌蔬菜。」
  
  「与民同乐?」天冲不知这样形容是否恰当,但这是他现在能想出最合适的词语。
  
  「不。」卦衣摇头,「是取民有道。」
  
  取民有道是天佑宗的口号,不知道卦衣这算不算是讽刺。天冲只是笑笑,开始等待卦衣下面提出的问题,他至少应该询问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蜀南?又为什么会翻墙而入到王府中来吧?
  
  「对了,今**无法见到蜀南王,也没有办法见到白甫先生。」卦衣没有如天冲所想的那样发问。
  
  天冲有些吃惊,为何卦衣会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此时,卦衣爬起来,又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依然是一副永远都睡不醒的模样。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铠甲,将那些青草从铠甲缝隙中一一取出,同时抬眼看着天冲:「白甫先生说,你不日就会造访王府,让我在王府内候着,如果你来了,给你安排一间上房住下,没事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帮我一起训练训练斥候营。」
  
  卢成梦和白甫已经知道我要来?为何?天冲愣住,皱起眉头看着卦衣,担心这恐怕是一个陷阱。
  
  卦衣微微一笑:「不要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要问,还是当面去问他们吧,既然你来了,我只问你两个问题。」
  
  天冲道:「什么问题?」
  
  「放心,不会问你无法回答的,只是与轩部有关的问题。」
  
  天冲沉思一会儿,点头道:「好,你问。」
  
  「你在成为轩部统领之前就是天佑宗的门主?亦或者是离开轩部之后?」
  
  「成为轩部统领之前。」
  
  「好,第二个问题,你的上一任轩部统领是谁?是否也与天佑宗有关?」
  
  「……」
  
  这个问题使天冲沉默了,他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回答:「我的上任轩部统领是皇室中人……至于是谁,无关紧要,因为他早就化成了灰,与世间事再也无关了,再者,我知道你一直在怀疑轩部与天佑宗之间的关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毫无关系。」
  
  「第三个问题。」卦衣竖起三根手指,「近来江中各州城发生无数惨案,惨案的死者都是大滝皇朝文武官员的家眷,有目击者说是皓月国的影者干的,天佑宗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我不知道。」天冲摇头,他的确不知道,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在卦衣这名徒弟,甚至可以说养子的面前,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气场和威信。一问一答之间就将两人现在的高低地位表露无遗。
  
  「刺客的手法很娴熟,对各州城来去的路线也很熟悉,皓月国的影者可以做到这一步?况且……」卦衣笑了笑,「那些目击者怎么知道就是皓月国的影者?或者说,在这之前谁见过皓月国影者的穿着打扮,还是说他们将影者两个字写在脸上了?与皓月国是否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我总觉得这件事与风满楼有联系,与风满楼有联系,自然就与天佑宗有联系,你身为轩部的前任统领,是否应该觉得愧疚?在风满楼屠刀下死了那么多兄弟,你却不闻不问。」
  
  「轩部对我来说只是过去,现在虽然你是轩部的统领,但实则你只是谋臣手中的一柄利器而已。」天冲终于想到了一句反驳的话。
  
  「不,我不是他手中的利器,我只是围着他转的一头畜生,我们都是畜生,唯独他不是。」卦衣说,说完手指着前方另外一个院落,「那是你住的地方,我带你前去,入夜后我领你去斥候营。」
  
  天冲站在那,看着背对着他的卦衣,依然在想着卦衣那句话,为什么要说他们都是畜生,唯独谋臣不是?他不知道,跟随谋臣的那些人,并不觉得自己被利用,相反认为谋臣是一座森林中的一棵树,一颗矮树,树虽矮,却有着茂密的枝叶,让这些不甘心沦为畜生的人躲在枝叶下遮风避雨。因为这些个畜生坚信,有一天这颗矮树会变成苍天大树,高耸在森林之中,保护着这片土地。
  
  有些人将自己跟随的主子,当做是一颗苍天大树,却不知道这颗苍天大树要成长需要他身下这些人的保护,但在乱世之中,你长得太快,长得太高,太过于显眼,就算其他的畜生不会攻击你,老天爷的闪电也会劈向苍天大树的顶端,将你变成一块焦炭。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也是同理。
  
  同样是树,同样是墙,其实却存在很大的差别。
  
  东陆,龙途京城,腾龙殿。
  
  今日,大统帝没有早朝,还在被窝中,抱着自己的妃子,实际上是自己奶娘的女人酣睡,在梦中,他拥有了数不尽的玩具,还有美食,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天下事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其实说到底做不做皇帝,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有足够的玩具,和能够让自己安睡的床榻。
  
  两名内侍站在朱门后,呆呆地盯着地面,虽然他们知道天佑宗大门主就站在腾龙殿上,甚至随时有可能一屁股坐在那张全金的龙椅上,他们也只能当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主子本来就是悲剧中的傀儡,何况他们这些傀儡的奴隶?
  
  「大门主,宗主来信称还有几步就可以完成最终的计划,现如今,各州城的文武官员家眷都有被刺杀的惨案发生,风满楼的人已经全数撤离了江中,几乎一个不留,先前您带来的人也在昨日返回了商地,是否应该进行下一步了?」天任跪在殿下问。
  
  大门主盯着腾龙殿顶端那些龙纹,数着那些清晰可见的龙身鳞甲,数了好几遍都没有数清楚到底有多少片,只得作罢,低头来看着天任问:「你刚才说什么?」
  
  天任愣了愣,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门主听完,揉了下自己的额头道:「皓月国大军的兵马估计也快到千机城了,那个阿图里斯从皓月国大军占领北陆之后,就再也没有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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