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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谋臣与王子-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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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廖荒察觉到这其中有诈。
  
  “嗯,第二件大事,迫在眉梢。”天辅伸手指着城墙下那些正在陆续回城的百姓,“虎 贲骑奇袭建州城后,将城中粮食全数掠夺,只剩下少部分粮食给这些百姓吊着自己的性命 ,已经苦不堪言,这也是我们之所以可以在城中顺利引发骚乱的主要原因,反之我们占领 了建州城之后,必须有充足的粮食提供给城中的百姓和军士,而我们所带的军粮肯定不够用 。”
  
  廖荒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在佳通关时,我就已经调遣了北陆后备的天启军赶往此 处,我预计再有几日就到,随军的粮草队肯定也会带来大量的军粮。”
  
  “不够。”天辅道,“元帅,军粮随军而行,如路途遥远,十成军粮至少五成会耗费在 路途之中,只能剩下五成,而眼下我们在建州城中的粮食已经不足三成,虽说驻守在佳通关 时接受了所有反字军的军粮,但也是只能解一时之急。”
  
  廖荒知道这粮草对军队的重要性,但并没有因为天辅的话而昏了头,毕竟他领兵多年 ,四处征战,如今攻下建州城也如同当年自己讨伐反贼一样,可以采取相同的战略。
  
  廖荒道:“兵法有云,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 可足也。”
  
  廖荒刚说完,在一侧的宋先便冷笑道:“因粮于敌?如今建州城已经不再是敌,就算就 地取粮,哪有粮食?现在农民耕田播种,也至少要到秋季才能收获,这段时间军民都吃什么 ?泥土?亦或者站在城墙上喝风?”
  
  “放肆”天辅听罢骂道,按理说天辅如果真要阻止宋先说这种嘲讽的话,在一开始就应 该喝令他住嘴,可恰恰宋先要说的话中意思与他想表达的一致,所以干脆放任宋先说完,自 己再做个样子。
  
  宋先冷冷一笑,将头侧到一边,天辅伸手一挥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走开”
  
  宋先轻叹一口气,向廖荒和天辅施礼后,转身离开,走到城墙道的另外一边去。
  
  宋先走开后,天辅致歉道:“元帅,我刚收下的这名徒弟因为受了不少刺鸡,所以性 情大变,还请元帅恕罪。”
  
  廖荒侧头看着远处高昂着头,合上双眼的宋先:“少年将军,犯些嘴角上的错,可以原 谅,但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
  
  天辅脸上浮现出笑意,他等待的便是廖荒的这句话,即便是廖荒不说,他接下去还是会 将眼下的实情加重数倍后告知他。
  
  “元帅,请深思熟虑后决断,只是我们可以等,城中的军民不可等,远在鹰堡之中的焚 皇也不会让我们等,万一纳昆军的细作知道我们军粮不够,便会发兵围城,一旦围困,就会 采用围城打援的办法,即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天辅立即在廖荒心头燃起的那团焦急之火 上浇了一桶火油。
  
  “我知道了,军师不要焦急。”廖荒又转向城外,双手扶着箭垛,但手指却死死地扣住 箭垛之上的石头。
  
  天辅不再说话,知道此时再说,只会加深廖荒对他的厌恶,干脆俯身施礼后,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却听到在身后的廖荒说了一句让他有些诧异的话。
  
  “军师,据在佳通关外的探子回报,听说新皇登基了,而且你们天佑宗也成为了国教, 可喜可贺呀,本帅是否应该举办一场宴会替军师祝贺呢?”
  
  天辅愣住了,随后缓缓转过身子,看着廖荒,廖荒依然目视着城外远处,在那里有一团 黑云正在半空中慢慢移动,日落之前,就会来到建州城的头顶。
  
  “不劳烦元帅了,应该恭喜的是元帅,而不是我。”天辅很冷静地回答,他没有预料到 廖荒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将消息给悄悄压下来,不告诉他人也就罢了,竟也不询问自己,难 道说廖荒已经察觉出天佑宗的计划?
  
  廖荒抬头看着天,将双手背在身后:“军师,为何要恭喜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难道 说天佑宗想将我也一并给吞了?”
  
  廖荒说到这,转过头来看着天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呵,如今我道出实情元帅也不会相信,还不如不说,只希望元帅记得一件事,我如今 是你的军师,是辅佐你的谋士,而派遣我来的人便是大门主。”天辅说完转身便走。
  
  “乱世之中,强者才是最后能够生存下来的人。”
  
  当天辅的身影消失在城楼的楼梯口后,从暖风中又飘来一句话。
  
  廖荒看着楼梯口,自言自语地补充道:“而那个强者才会是即将成为天下之主的人。”
  
  
  
  '第一百七十九回'忏悔中的醒悟
  
  东陆,纳昆与江中交界处,鹰堡。
  
  阿克苏离开天焚殿,慢慢迈着步子向焚皇所在的暗室中走去。数日以来,焚皇都躲在鹰 堡用以避难的暗室中“养伤”。阿克苏心里知道,焚皇所养的伤并不是在体表,而是在内心 。接连而至的失败,已经几乎将这个强者完全击垮。
  
  这是焚皇回鹰堡之后,阿克苏第一次决定去见他,毕竟一头雄狮并不愿意狮群中的其他 狮子见到自己狼狈的模样,特别是阿克苏这种只会出谋划策永远不会走出领地去捕食的狮子 。
  
  狮王身边总会有这样一头狮子,一副慵懒的模样,但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告诉狮王,应该 去狩猎了……
  
  走过长长的走廊,又经过通往暗室那阴暗的石梯后,阿克苏终于来到了暗室的门口, 对两名站在门口的虎贲鬼泣武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门打开。
  
  两个并未穿铠甲,并赤裸着上身的武士并没有立即执行阿克苏的命令,相反如石雕一样 站在那。
  
  阿克苏知道这一定是焚皇的命令,受伤的狮子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
  
  阿克苏并没有为难两名虎贲鬼泣武士,站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刚转过身去便看到端 着食盘走过来的北落。
  
  北落的胸口被白布包扎着,还有血迹渗出来,看来伤得并不轻。
  
  “伤得很重?”阿克苏问,这也是他数日以来第一次见北落。焚皇回到鹰堡之后,根本 没有如往常一样,第一时间前往天焚殿,所以阿克苏干脆也不主动去找焚皇,这便是两人之 间多年以来产生出的默契。在这种默契之下,往往让旁人误会阿克苏并不尊重焚皇。
  
  “嗯。”北落手中的食盘里放着大块的手抓羊肉,还有一块烤牛肉,但没有酒。
  
  阿克苏扫了一眼盘子,点头道:“还好,他没有喝酒。”
  
  “嗯。”北落依然用很简单的方式回答。
  
  “天启军中看来还是有能人,竟能将你伤成这样,一定是个身经百战的高手吧?”阿克 苏问,有些不放心北落的伤势,他看见北落端着食盘的双手有些颤抖。
  
  “嗯。”
  
  “你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勉强你,只是希望你能劝焚皇按时进食,不要饮酒。”
  
  “嗯。”
  
  “你去吧。”
  
  阿克苏说完,北落向暗室门口走去,两名虎贲骑武士立刻将门打开。此时,阿克苏还 是忍不住转过身去看暗室里面,暗室内很小,只能站下不足五人,说是避难的地方,不如 说是忏悔室。
  
  焚皇跪坐在暗室中间,背对着大门,赤裸着上身,后背上已经几乎要痊愈的箭伤还隐 约可见,在他右手边放着一柄碑冥刀,而左手放着一柄虎牙刀。
  
  阿克苏看不到焚皇脸上的表情,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开口的想法,转身便走,在他身后 暗室的大门缓缓关上,两名虎贲鬼泣武士又重新变成了“石雕”。
  
  阿克苏走到拐角处时,突然停下脚步,因为他看到全身上下都缠着绷带的阿木雷站在那 ,竟带着一脸哭相。阿克苏皱起眉头,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没走几步,便听到阿木雷道:“大祭司,我们败了。”
  
  “败”这个字从一名虎贲鬼泣的口中说出来已是相当不易,更不要说他脸上还带着哭相 。
  
  “我知道。”大祭司微微点头,“但你要记住,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落入猎人陷阱中的一 天。”
  
  “我们并不是败在天启军的手下,而是败给了自己。”
  
  阿克苏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明白就好,总认为自己无比强大,便会忽略敌人的强壮 ,藐视一切的下场是很可怕的。”
  
  “不,大祭司,比那还要可怕,赤雪营的战士除了擅长雪战之外,还和我们有相同的地 方。”阿木雷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阿克苏转过身来,看着阿木雷。
  
  “他们不怕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是什么。”
  
  阿木雷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战场上的情景——
  
  两军交战之前,北落就命阿木雷带领虎贲鬼泣在外围伺机而动,因为鬼马的脚力要比 平常马匹更为强劲,速度更快,灵活性更佳。战事开始后,阿木雷立即带领虎贲鬼泣绕行 到赤雪营身后,准备发起突袭,如果幸运还可以取下廖荒的脑袋,可当他和其他的同伴与赤 雪营的战士接触之后,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白日梦。
  
  赤雪营的战士,特别是廖荒身边的亲卫,根本没有躲闪,所有人迎着鬼马就扑了上来, 完全不顾及在高大的鬼马冲击下会产生的后果。阿木雷跨着鬼马先是撞翻了五名赤雪营战士 ,眼看离背着手直视他的廖荒只有数十步之遥,旁边就腾空跃起了几名赤雪营战士向他扑来 。
  
  阿木雷并没有拉停鬼马,挥舞着碑冥刀将半空中的两名赤雪营战士劈成了两半,但剩下 的三人已经齐扑了上来,将他身子死死抱住,随后将其拉到马下。
  
  阿木雷当时觉得很是诧异,在那个空挡,那三人随时都有机会找到他盔甲的缝隙,将手 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入,但那些赤雪营战士在扑上来的瞬间,竟然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阿木雷的身体与那几名赤雪营战士接触之后,感觉到这几人连上战场的重铠都没穿,外 面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皮铠。与他自身所穿的青黑铁甲相比,显得轻松更多,他猛然意识到丢 掉武器和没有穿沉重的盔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为灵活,而扑到马上将他拉下,也是为 了将他活捉。
  
  终于知道那名已经自杀的斥候是如何被擒的了。
  
  赤雪营的战士只是为了侮辱他们
  
  被死死抱住的阿木雷,不管怎么击打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他们就是死不松手,其中 一人己经被阿木雷的手肘将脸打得血肉模糊,无法分清五官,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 是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在阿木雷身边,无数的虎贲鬼泣竟然被相同的办法给扑倒在马下,虽然有少部分已经拉 停了马匹,但随后便被赤雪营铺天盖地的箭雨给覆盖。
  
  廖荒已经慢慢地走到阿木雷的跟前,冷眼看着他盔甲上那个鬼马头的标志,冷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无人可敌的虎贲鬼泣?”
  
  廖荒的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一般插入了阿木雷的胸膛,阿木雷怒吼一声,想要挣 脱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却发现那名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依然死死 地缠住了他的胸膛。
  
  廖荒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了阿木雷的咽喉:“先走一步,为你们 的焚皇在地狱开路吧”
  
  阿木雷盯着剑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廖荒头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柄碑冥刀——北落。
  
  北落手中的碑冥刀狠狠地向廖荒头顶劈下,廖荒同一时间向左侧一闪,剑柄倒转,剑尖 向北落胸前刺去。北落并没有躲闪,他深信自己身上的铠甲除了绝世神兵之外,是不可能 穿透的……
  
  可北落错了,当他落地之后,却发现廖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呵,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你的心捅出来了……”廖荒握住剑柄的手一用力,将剑身完全 刺入了北落的胸膛。
  
  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 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木雷几乎不相信这个字从北落口中所说,在战场之上,“跑”和“逃”的意思完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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