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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谋臣与王子-第150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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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为何不避开?偏偏要听些不应该自己 知道的秘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上了黄泉路,过了奈何桥,多喝些能忘记今世往事的孟婆 汤,免得化成厉鬼回来寻仇。”
  
  霍雷的声音很低,低到除了自己和陈志之外,就只有那具尸体旁边依然还摇晃的灵魂能 听到,如果这世间真有灵魂。
  
  陈志盯着霍雷脸上那种蔑视般的笑容,咬紧了牙。这个霍雷,难不成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刚才他话中意思已经很明白不过了,宋史那个蠢货不会将这些话都告诉给了他的师父吧? 不,宋史不会傻到做那样的事,这个霍雷要想除掉,根本不可能,原本以为可以靠着那鳌战 ,却没想到鳌战这个软蛋,现在竟想卸甲归田无人可用无人可用只能用最愚蠢,但最可行的 办法了
  
  武都城东门,反字军前营。
  
  远宁和卦衣背靠而立,两人握紧兵器的双手都已经微微发抖,几乎是同时两人看了一眼 东城门的方向。此时大队应该离城,差不多可以撤退,再不走,主营派兵前来,两人只会是 死路一条。
  
  “卦大哥,差不多。”远宁喘着气,将双剑放入后背剑鞘中,又重新拔起在地上的撼天 胤月枪,此时在他们周围反字军士兵的尸体已经铺成了一个圆形。在这道圆形之外,还有不 少反字军紧握着兵器,微弓着身子,但没有人再敢上前,甚至连身后一些手握弓箭的步弓手 都已经将手中的长弓收起,担心稍微一有动作,就会被卦衣手中的匕首刺中。
  
  卦衣摸了摸后腰上,还有两柄匕首,连手中的两柄,一共还有四柄,应该还够用。卦衣 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先走,我断后。”
  
  “你先走,我断后。”远宁道,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战场之上,唯一能依赖的便是紧挨着自己的战友、同伴,而能将自己后背交予的那人 ,也是将自己的生死大权交给了他。
  
  “你先走,你还得带百姓去镇龙关,那里的守将可是你亲大哥,我没有办法说服他打开 城门放百姓入城,但你有办法。”卦衣说,不由远宁再争辩,一掌将远宁推到破开的栅栏口 。远宁回头看了看卦衣,点点头,打了个呼哨,黑暗之中传来了马蹄声,山河刹那间便出现 在了自己的眼前。
  
  反字军的军士作势又用发动攻击,卦衣身子一转,面向他们,沉声道:“都想见阎王是 吧?”
  
  那群军士又后退一步,没有人敢有多余的一个动作,此时在人群中有一个长弓手悄悄举 起弓箭对准了调转马头,露出后背的远宁,羽箭刚上弦,就被卦衣手中抛出的匕首刺中眉心 ,倒地身亡。
  
  “手滑了……”卦衣的手还举在半空,“我的手说不定等会儿滑得还要厉害,想试试吗 ?”
  
  远宁策马已经远去,马蹄声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耳中。卦衣将一柄匕首刺在地面,随后盘 腿坐下,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巴道:“以此刀为界,过界者杀……”
  
  远宁策马来到还守在大营远处的张生处,拉马停住后道:“卦大哥还在营中苦战。”
  
  张生微微点头:“你先赶上大队,这里交给我们了。”
  
  远宁点头,对剩下的两队弩弓兵道:“此刻起,你们全权听命于张大人不得违令”
  
  说罢,远宁拍马向大队远去的方向赶去。
  
  “张大人?我可受不起,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不会会些杀人的手段而已。”
  
  张生将面具重新戴上,翻身下马,对弩弓手队长说:“待会儿,以火箭为号,见火箭之 后,不管发生何事,只管将手中的羽箭尽数射入大营之中,随后立刻回城。”
  
  “是”队长领命后,单膝跪地,将弩弓上扬,对准半空,眼睛直盯着黑暗的天空,此时 张生已经徒步疾驰向大营之中,前去替卦衣解围。
  
  东门外,反字军前营,团团将卦衣围住的反字军军士都盯着地上那柄匕首,没有人敢再 次贸然前往,更没有人再敢搭弓上箭试图偷袭盘腿坐在那的卦衣。两队军士慢慢地挪动着自 己的脚步,绕到卦衣的背后,断了他的退路。
  
  卦衣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珠子顺着右侧慢慢移动的军士脚步而动,突然手一挥,那队 军士齐齐地向后一退,将手中的兵器挡在自己的胸前,生怕卦衣的匕首刺中了自己,过了 半响,才反应过来,卦衣只是挥手起来揉了揉自己的一只胳膊,而又放了下去。
  
  “啊”一个军士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惨叫起来,旁边一名军士忙转头去看,发现在那人 捂住眼睛的指缝之中隐约可见一枚细针。
  
  “啊”惨叫声接连传来,周围不时有人捂住自己的眼睛满地打滚,围困住卦衣的军士都 慌乱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鬼”一个手持长矛的军士吞了口唾沫,突然喊道。
  
  人群之中又有人喊道:“鬼一定是鬼他动都没动”
  
  “这家伙是鬼”
  
  人群之中开始慌乱起来,随后又几颗东西扔进人群之中,慢慢地腾起黑色的烟雾,闻 到烟雾的人只是咳嗽两声后便到底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着。
  
  卦衣看见倒地的几人,暗暗叹了口气。那个死老头子又开始装神弄鬼了,不过总算是 可以全身而退了。
  
  卦衣想到这,突然起身,腾空向后一退,消失在周围的黑雾之中。
  
  “那家伙跑了追”
  
  “追什么追这烟有毒……”
  
  说这话的人刚说完,头一歪便靠在了身边一名军士的身上,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连咳嗽 的力气都没有,双目瞪得老大,眼眶之中的血丝清晰可见,不多一会儿便渗出鲜血。鲜血顺 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一直盯着他的那名军士双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气绝 ,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拔腿就向主营方向跑去。
  
  同时,一支火箭从营地旁边飞去,再空中划出一道火光……
  
  营地之外,远处的两队弩弓兵,看见火光之后,立即将联排弩弓之中的羽箭全数射出, 两队相互交替,根本不停歇,一直将身背着的两个箭筒之中的羽箭全部射空,这才立即转 身撤回城中。
  
  大营之外,卦衣站在那看着黑雾漫天的营地,转头对身边说:“出来吧,还要要紧事要 做。”
  
  张生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我算是赔上了老本了,这些药丸我可是花了好久的功夫 才配好的,没想到在这全用上了。”
  
  卦衣笑道:“难道救我一命,你觉得不值?”
  
  “值。”张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当然值,就算你没了黑皮龙牙刀,你依然是我们的 统领,不会是那个名叫敬衫的少年。”
  
  “你都知道了?”卦衣问。
  
  张生转头看着卦衣,摘下自己的面具:“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还要多,我可是第四代 统领亲手‘请’回来的刺客。”
  
  卦衣听完张生的话,心中感觉有些冰凉,那黑皮龙牙刀本就是轩部统领的象征,如同信 物一样,能拿到那柄刀的人便能统领天下轩部,可如今刀的主人已经不再是自己,或许说原 本那柄刀就不属于自己,难道说自己本就不应该是轩部的统领吗?这个组织到底还隐藏了多 少秘密。
  
  “主子让我们两人完成任务之后,潜回城去,不要声张。”张生道,说罢拿出一个竹筒 ,竹筒中内装谋臣写给卦衣的一封短信。卦衣打开竹筒,拿出短信,接着微弱的光线看完后揉成一团,吞了下去。
  
  短信上写得很清楚,让两人潜回城中,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并伺机救人。
  
  伺机救人?救谁?信上没有写明白。
  
  “难道城中要出乱子了?”卦衣问,张生摇头不语,只是指了指城墙之上,示意他们 应该回去了,随后两人来到城墙之下,随便找了个陷马坑,跳入注满积水的深坑,潜回城中 。
  
 
  
  '第九十回'残局
  
  在这个时代,人都是以保命为大,忠义为小。因 为忠义早已经随着乱世的开始名存实亡,有人为了生存,可以跟随那些举起所谓义旗,要 救天下百姓于疾苦之中的“明主”;有人为了生存,明知道追随之人是十恶不赦的狂徒,但 依然助纣为逆……
  
  而有些,却什么都不为,只是因为猜忌。
  
  东门城墙,楼阁之内,我和敬衫两人摆了一副棋局,接着微弱的烛光对弈,这已是我们 之间的第二局,第一局我和敬衫打了个平手,只因为互相都知道再走下去谁都没有好处,棋 局之上只剩下十五步可走,但这十五步之内都是步步杀机。稍不慎重,就可能将其他棋子陷 入死地之中。
  
  第二局开始,敬衫棋盘之中的那些兵卒棋子竟各后退一步,做出了防守的阵型,并将攻 城辎重棋子调防到主帅营地附近,做出一副全攻全守的模样。我也随之按兵不动,并没有越 界发动攻势,只是静静地计算着其他五种可行的套路,各自往下前行三十步之后敬衫是如何 应对。余下的每一步,敬衫都只是将兵卒棋子在自己营地之中来回部署,根本不做出任何攻 击之势,而我不得不被迫发起进攻,但我每进一步,敬衫便遣棋盘上作为前锋的兵卒棋子退 后一步,根本不做任何抵抗。
  
  “你再退下去,我就将你团团围住,到时候你的棋子在棋盘之上无路可走,只能任我宰 割。”我抬头看着敬衫,敬衫笑笑不语,只是将投石车棋子调动,随后我发现那投石车棋子 正对的便是我的主帅,而我主帅却只能向左右前后挪动一步,可不管如何挪动,都在那投石 车的范围之内。
  
  我忍不住拍了拍手道:“好计,诱敌深入,一举杀之,这棋局的规矩就是主帅阵亡,全 盘皆输。”
  
  敬衫将我棋盘上代表主帅的棋子拿开,放在一旁,然后说:“棋局的规矩都是人定的, 今天你我改变一下这个规矩,主帅已死,你可以任命其他棋子作为主帅,哪怕是一名步卒小兵棋子都行。”
  
  “哦?”我笑道,“这有什么讲究吗?”
  
  “没有任何讲究,只是派兵布局。”敬衫淡淡地说,伸手展开,做出请的手势,让我接 着下。
  
  我拿起棋盘之中,靠在最前的一枚骑兵棋子道:“好,我就用这骑兵棋子作为主帅,继 续与你厮杀,但这局实际上我已经输了,这是事实……”
  
  敬衫笑笑,将放在旁边的黑皮龙牙刀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上,又用双指夹起一枚棋子道 :“好,我已经无路可退,你主帅已死,并不是被我所擒杀,实则只是轻敌刚好落入投石车 陷阱之内,接下来,你被迫更换主帅,要拼死一战。”
  
  我摇头,将前面的棋子退前一步:“如今无路可退的不仅仅是你,还是我,你和我都是 这棋局之中的困兽,受制与手握棋子的人,而这两人实际上却不是你我。”
  
  “哈。”敬衫笑道,双手交叉抱在一起,“你的话越来越深奥了。”
  
  “是呀。”我直起身子,“有些时候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说什么,你和我之间的棋局让 我想起来禁宫政变当夜,天义帝与大王子卢成尔义之间的那场棋局,他们以酒桌为棋盘,酒 桌之上器皿、果蔬、肉食作为棋子。”
  
  “是吗?原来政变之事,还有这等好玩的事情发生,不能亲眼所见,真觉得有些可惜。 ”
  
  我苦笑:“可惜吗?我不觉得,我反而后悔亲眼看见了那一盘棋局,天下的命运就那样 掌握在了两个人手中,当成了一盘棋,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生死。器皿之中看似装的是酒, 但却是鲜血,流淌了一地……”
  
  敬衫点头:“我大哥对我说过那夜之事,虽然不是很详细,但听说原本是天义帝身边的 禁军却全数反叛?”
  
  我点头:“对,除了几名贴身的近卫之外,其余人早已经归顺了大王子卢成尔义,可实 际上大王子也只是贾鞠棋盘之中的一枚棋子,如果没有他在作为内应,贾鞠怎么可能那样容 易就混入了京城之中。”
  
  敬衫将黑皮龙牙刀放在棋盘之上:“这棋局,如今就同反字军与我们一样,不需细看, 但一目了然,结局是什么非常清楚,不过却如同你所说的一样,怕就怕有人作为……内应”
  
  敬衫话刚说完,楼阁的大门就被人撞开,随后鱼贯而入几十名手持兵器,杀气腾腾的军 士,他们并不是反字军,而是武都城中守军,原本张世俊手下的几名亲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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