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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谋臣与王子-第15章

小说: 谋臣与王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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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苔尙和彩虹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已死的四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复活,而且手脚还如此的灵活。彩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刚才下手过轻,只是重伤了他们,没有致死,但随后的发生的事情更让她觉得恐怖。
  
  乌头走到他们跟前,又围着他们绕了一圈子,看了看紧紧抱住他们的其他四人,自言自语道:“常山练的是硬功,骨头肯定要硬朗许多,不过铃兰一直吞服那种剧毒,骨头中肯定也有毒吧?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用铃兰的。”
  
  乌头说完停在铃兰的身后,蹲下,猛地伸出手去将铃兰的小腿中的骨头全数扯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的苔尙和彩虹两人惊讶地长大了嘴巴,这是个什么人?连同伴都不放过!
  
  乌头晃了晃手中那截腿骨,上面还带着少许的碎肉,可奇怪的是上面竟然没有鲜血,只是向下滴落着一种黑色的液体。
  
  乌头选了一个好的角度,站在常山的身后,举起那截腿骨,奋力向常山后背一插,力道过大,就连自己的那只手也全数没入了常山的体内。
  
  腿骨穿过常山的背后,插入了彩虹的身体,随之贯穿了苔尙的胸膛……
  
  两人微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彩虹吞了一口血,轻声道:“怪……怪物……”
  
  苔尙看着彩虹的脸慢慢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黑,那是中毒的迹象,就算现在他奋力震开抱着他们的人,他们也会立刻毒发身亡。
  
  乌头又走到另外一侧的苦木身后,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贯穿了苦木的后背……
  
  苔尙用最后一口气说:“你真的是个怪物,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
  
  苔尙和彩虹两人随即咽气,闭上了眼睛。
  
  乌头将腿骨从苦木后背使劲拔出来,在空中挥了挥,将上面沾上的鲜血都尽数甩在地上,随后拍了拍苦木的肩膀,苦木松开了自己手,同时其他三人也松开。
  
  苔尙和彩虹的尸身跌落在地上,眼睛瞪大,死不瞑目。
  
  五人众中其他四人站在一侧不动,乌头将腿骨重新装回铃兰的小腿上,又扯下一截布,缠好,就如装上了一张桌子的断腿一样随意。
  
  “我没有同伴,因为他们早就死在大漠迷宫之中了……嘿。”
  
  乌头重新戴上自己拿顶斗笠,看着贾鞠和苔伊远去的方向,其他四人此时也整了整自己头上的斗笠,抬起头来。
  
  四张苍白如雪的脸……
  
  落雁。苔伊V
  
  多年前,商地大漠迷宫之中。
  
  乌头靠在迷宫土墙一侧,看着正对面站着的五个人,在他身边散落着四具尸体,铃兰、夏雪花、苦木和常山的尸体,他们都已经被另外一组的人全部给干掉,或者说其他五人早已在进入迷宫前就已经商议好,进入迷宫之后将乌头等人全数干掉,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顺理成章地走出迷宫,不会被等待迷宫出口拿着弩弓的杀手们射杀。
  
  本都是同伴,为何要自相残杀?乌头想不明白,他原本向进入迷宫中的十人提议,佯装已经杀死了同组的伙伴,这样便可以避开出口的杀手,随后趁机干掉那些拿着弩弓的家伙,而装死的同伴则可以与他们一起前后夹击,一起突出重围,杀出生天。
  
  可是进入迷宫之后,原先的计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改变了。本与乌头一组的半夏突然离去,不知所踪,等他重新找到半夏的时候,却同时看到了剩下的其他九人——
  
  铃兰同组的白附子、夏雪花同组的红粉、苦木同组的蛇床子、常山同组的草乌……
  
  还有原本与自己同组的半夏。
  
  他们都活着,但其他人已经死了。
  
  “假戏真做,否则外面的人怎么会相信呢?是吧?”半夏笑道,从腰间拔出自己的兵器长钉,向乌头走去。
  
  乌头向后退了几步,问:“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了?”半夏回头看着其他四人,“喂,你们还记得说好了什么吗?”
  
  其他四人哈哈大笑,还抓着铃兰尸身脖子的白附子,用力一捏,乌头听到铃兰颈骨断裂的声音。
  
  白附子冷冷地看着乌头道:“我记得,我记得他说要按照规矩来,只能活着走出去五个人。”
  
  半夏嘿嘿笑道:“对,我耳朵里听到的也是这句话。好啦,乌头,你原本是咱们的头,但不过只是孩子头,如今咱们都已经长大了,再也不用听你发号司令了,我们不会为了你去送死的,你是想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乌头摇着头:“不,不应该是这样,我们是同伴呀!同伴怎么能杀死对方呢?我们一起吃一起住!一起还不容易活到现在!我们都无父无母……”
  
  “闭嘴!”半夏喝道,“你以为那个愚蠢的计划真能带我们离开这里?就算离开了迷宫又怎样?我们依然得翻越茫茫的大漠!就算走出了大漠,我们依然会被当做逃亡者追杀,一辈子都活在恐惧之中!我不要这样!只有留在这才能活着!”
  
  乌头依然试图说服半夏:“可……可我们是同伴?同伴难道不应该互相扶助吗?为何要互相厮杀?他们用那样的办法就是想让我们失去最后一丝人性!”
  
  “人性?”半夏冷冷地看着乌头,“从我们被风满楼收养的那一刻开始,就失去了人性,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告诉你同伴是用来做什么的,用来保护自己,或者出卖的。”
  
  半夏的话没有惹怒在身后的四人,相反那四人脸上都洋溢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烈日下,乌头看见眼前五人的笑容似乎被热浪给蒸发,变得扭曲后,融合成了一头怪兽向自己扑来。
  
  不可能,难道真的被那个人说中了?乌头想起在进入迷宫前,一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来找到他,告诉他自己已经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但这套计划不可行,最终只会为乌头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因为人与人之间不会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妒忌会带来猜测更会变成仇恨。乌头能听出那个人的声音,是老大的声音,可为何老大不当时就杀死自己,相反将那套密法教给自己?为的就是这一刻吗?
  
  他好像早已经意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套密法真的可以随心而动,是吗?乌头伸出自己的两只手,仔细地看着,却未发现在前方原本已经死去的四人缓缓地站了起来……
  
  惨叫,撕心裂肺的惨叫从迷宫之中传来,迷宫出口外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笑了笑,露出满意的表情。
  
  半个时辰后,乌头带着疲惫的身子出现在迷宫的出口,在他身后还有四个原本已经死去的人,晃晃悠悠地迈动着自己的步子,紧跟在他的背后。
  
  老大看着乌头,对身边的人道:“他……合格了。”
  
  老大说转身离去,消失在风沙之中。
  
  乌头抬起头来,最后看到的只是老大在风沙之中留下的残影,还有无尽的仇恨。
  
  曼陀罗村前往叶州城的大道上。
  
  大道之上不时能见到一些行人,骑马的,同样赶着马车,还有不少推着小车的人,想必都是赶去参加庙会的人,有不少人都是冲着热闹的庙会,想借此机会做点小生意,毕竟这样的庙会在叶州城只有两次,失去了这次机会,就只能等到明年。
  
  贾鞠驾着马车,偏着头去看着苔伊怀中所抱的青花剑。苔伊看见贾鞠转过头来,以为是在看自己,心中一阵暗喜,一路上苔伊都学着娘平时的样子,做了很多她认为看起来很美的动作,但贾鞠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有时候扭头去也只是为了看一眼路边的行人。
  
  此时的苔伊心中还在祈祷,父母去做生意的日子长一些,这样她便可以与贾哥哥呆在一起的时间久一些,可她不知道,苔尙和彩虹永远都没有办法来接她了。
  
  贾鞠一路上都在回想着离去时候,苔尙和彩虹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已死的决心,将苔伊放在自己的车上那一刻,就表示将这个女孩儿的性命寄托在了自己的手中。不过,他们到底在怕什么?得罪了当地的官府?或者是山贼强盗?不会,那两夫妻看起来也不想是寻常人,就从苔伊手中的青花剑便能看出来,到底是什么呢?
  
  贾鞠心中很不安,如果苔伊的父母遭遇了不测,下手的人势必会想方设法追上来,自己和苔伊充其量只是两个孩子,要对付他们谈何容易?鸡蛋碰石头的事情做不得,但又必须活着。
  
  贾鞠抬头看了眼天空,耀眼的太阳逐渐爬升到了顶端,看样子马上就到中午了。贾鞠四下看了看,路边还有不少行人,越往叶州城走,人便越多,那些家伙不会选择在人多的地方大开杀戒吧?
  
  【正卷开卷:皇朝之道】——天子就是能够一统天下,让天下再无战乱,百姓能够过安生日子的人
  
  谋臣和王子
  
  “天、地、人都不可能永远不变,三者之间存在的变化就是一种规律……”
  
  那年卢成月才十四岁,便听腻了那位先生每天都永远不变的一套教词,于是在那个下午偷偷地牵着自己那匹心爱的小马离开了部落城寨,来到离城寨最近的一个山坡背面,随便拔了一些野草垫在地上便躺了下去。
  
  眯着眼睛盯着天上的太阳对卢成月来说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即便是他现在能清楚地听到部落城寨方向传来的卫士们寻找他的呼喊声。
  
  他是滝人部落最小的王子,也是部落首领最心疼的小儿子,但却不会是部落首领的继承人,因为按照部落的规矩,继承人只能是长子。
  
  卢成月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在长大之后成为滝人部落的首领,但他想不明白的是不想做首领,只是想当一个安分的小王子都那么难。整日面对几位大哥的冷眼,以至于每次他看见几位哥哥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地面,然后转身离去,在离开的过程中,两只耳朵还被迫塞满几位哥哥的嘲笑声……
  
  他不能回头,因为他一旦回头,面对的便是几个哥哥的拳脚。
  
  教他学识的先生说——要成为首领,靠的不是武力,应该用学识,将学识转化成为计谋,那才真的是天下无人可敌。
  
  卢成月并不想成为首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天下有多大……天下无人可敌又有什么意义。
  
  父亲建立起这个部落,将原本分散在东陆各地的人们聚集在一起,不就是靠的武力吗?
  
  卢成月本想用这个下午将这个问题彻底给思考明白,但当这个问题刚刚出现在脑子中的时候,便被一个男人的出现所打断。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山坡下的小溪旁,戴着斗笠,穿着一身奇怪的衣服,背对着他所在的方向蹲在小溪边,用双手捧起溪水贪婪地喝着,看模样不应该是部落里的人。
  
  卢成月起身,牵着自己那匹小马缓缓来到那个那个男人的身后。男人从溪水的倒影中发现了卢成月,转过头来冲他笑笑,说:“你也口渴吗?”
  
  卢成月摇摇头,从腰间解下装水的皮囊递给他,男人接过去,将皮囊中所有的奶都完全喝尽,随后一抹嘴,说:“谢谢!”
  
  男人取下斗笠的时候,卢成月才发现他有着一张和自己一样稚气的脸,看样子和自己年龄相仿。
  
  年龄立刻拉近了他与这个人之间的距离,卢成月的脸上浮现出笑容,警惕性也放松了不少,或者说他对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丝警惕性,平日内他见到陌生人的机会几乎没有。
  
  卢成月看着远方问他:“你从什么地方来?”
  
  男孩儿转身看了下卢成月所看的方向,说:“我从东方,很远的东方,你不知道,也不可能去的一个地方。”
  
  卢成月点点头,又问:“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男孩儿笑了笑,没回答,但卢成月从这个男孩儿的笑容感觉出他的想法肯定不会如自己那样单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和父亲的一样,是男人的笑容。
  
  男孩儿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闪闪发光的金色石头,递给他,说:“这算是我喝奶的钱,我走了。”
  
  男孩儿说完拿起在地上的行囊,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卢成月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儿停住脚步说:“我姓顾,叫顾小白。”
  
  顾小白?好奇怪的名字。卢成月看着顾小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山坡的一侧,太阳每天都会落山的方向,正要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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