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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回忆向]未及暮雪,愿怀晨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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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凌最后的非难。
  忐忑不安的我,紧跟着买了去济南的票,想要和凌一起面对,而到达之后,凌的母亲却根本不愿见我,已前往凌家远亲处落脚休息。
  凌对于我这次会来非常意外,帮我订了旅馆让我好好休息,并说等下课后就立即来陪我,旅馆里的电视信号很差,按来按去也只收得到几个台,例如情感类相亲节目《非诚勿扰》。
  所以晚上九点多,凌回来的时候我就正在百无聊赖的看这个,节目上正有男嘉宾对女嘉宾大声告白说:“嫁给我,我养你。”女嘉宾泪流满面的频频点头。
  “求婚什么的,只要说出‘我养你’,对方就能觉得那么感动然后嫁了。”她躺到我身边说:“我对你说过那么多次‘我养你’,到最后还是被你拒绝了。”
  我忍不住笑,真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会忍心让她独自面对生活的压力,况且我也有足够的谋生能力,听到这类话虽说会感动,但也不至于真的撒手不干成为靠别人供给的懦弱女性,但很快就想起了最近根本写不出文这件事,非常烦恼的告诉了她。
  “嗯,好啊,哪怕几个月也好,你先好好调节心情照顾好身体,我来养你吧,到你有心情写为止,或者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时候我没有想到,这句话,最终也未能实现。
  63.
  凌家母亲执意不肯见我,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辩白话的我也无计可施,只好又在济南逗留了几天。
  说起来有段小插曲,我收到了份喜帖,当初大学里曾问过要不要同她交往的那名妹子,最终还是结婚了。
  她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她的喜宴,我很谨慎的问她是不是形婚,她无所谓的说着喜欢的女孩子早已为他人妇,实在不想再在这条艰难的路上走下去,听完后我沉默了,然后她问我如今有跟那个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已经在一起了。”我如实回答说:“就是当年和你说,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
  她一听之下振奋的表示对方在身边么忽然好想亲自打声招呼,反应迟钝的我就顺手把手机给了凌。
  然后只见接电话的凌脸都绿了……
  混蛋我的本意又不是来千里送的。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惹凌生气的到底是那妹子说了什么话。
  64,
  我回去的那天,凌非常眷恋的一直抱着我,又蹭又吻的腻乎了很久。
  其实严格说来我确实比她高那么一两公分,但不知为何气势上总好像短一截,在车站时她帮我理理头发整整衣领,依依不舍的和我说或许分开来又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可是为了两人维持的关系,一定要加油。
  我嗯了一声,虽然这次前来未能缓和凌家母亲敌对的念头,但见到凌就已经非常开心了,最后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
  我没有想到,火车刚开动没一会儿,我接到了凌的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那么崩溃的哭泣,大声的对我说:“分开吧,我们不能在一起了,分开吧。”
  心瞬间就空荡荡的掉落下去,上天作证,我从来没想到会听到她对我说这种话。
  那边还传来很杂乱的声音,还有凌家母亲撕心裂肺的嘶吼:“说让她别再和你联络!”
  “我们不要联络了,分开吧!”
  “凌……”我喃喃念叨着,就在那时我意识到了她正忍受着多么巨大的压力,面临着多么混乱的状况。
  “让她死心!说让她死心。”
  “分开吧,分开吧……”凌哭着重复着这几个字,却始终没按照她母亲说的那样喊出让我死心这种话。
  “我听到了。”努力缓和了下自己的情绪,我对着电话那头的她说着:“我们分开吧,你让咱妈先平静下来,我们不会再联络了。”
  凌的哭声简直让我的心脏都撕扯成了一团又纷乱的揉在了一起,我最重要的恋人,我从年少时代开始深深思慕的恋人,我爱了十年本以为会将继续爱下去的恋人,照顾我、陪着我并在这三年内给了我如此深重温暖的恋人,如今因为我们要分开的事,这么难过。
  在那次深夜前来安慰她时,我曾下过决心,再也不让她这么哭了,可是,一切都敌不过现实。
  “我们分开了。”凌在对着她母亲失控的喊着。
  “嗯!”我带着眼泪大声回应她。
  就算是被逼到最绝境的时候,她用的词依旧是“分开”而不是“分手”,分手或许形容的是恋情走到尽头形同枯朽,但分开不一样,明明还对彼此抱有恋慕,却不能再联系,因种种因素被迫分离。
  在交往的过程中,即使是闹别扭和玩笑,我们也从未说过“分手”,凌曾很认真的说:“知道吗?分手是两人间的禁语,如果说多了的话,羁绊就会溜走的。”
  在混乱和突然而至的悲伤中,我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65,
  之前由于太过于无聊和压力,我玩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基三,狮虎虎是个很豁达的女孩子,在我来济南前曾接到了狮虎虎的电话,内容是无聊的逗比卖萌,应付完顺口问了一句:“狮虎虎我失恋了的话可以打电话给你哭吗?”她很愕然的说:“怎么不能,难受的时候别一个人憋着,狮虎虎陪着你。”于是嗯了一声。
  如今想起来,就拨了电话冲狮虎虎嚎啕大哭了一场,全程没解释,哭的感觉差不多好受点了就淡定的挂了。
  她是知道这件事的,虽然了解的并不早,当年顾虑着曾是个编辑不想多惹口舌一直隐瞒,但她知晓后也没有多意外多排斥,后来收到她很多安慰的话,一条条都看完了。
  失眠了很多天但一回家就睡着了,梦里还是在一起时很平淡的日常,半路醒转就觉得真可惜明明不想醒的,很快就能又睡过去了,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睡了差不多两天终于爬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联系了知道此事的朋友,告知分开的事情,每天只跟几个人提及,面对着惊讶和追问,心情正常的时候会一点点剖及提及那些不得不分开的理由,心情低沉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多说。
  对此知道的越多的朋友,越是不知该如何告诉她们。
  有好友听完以后就难过的说为什么会这样,很多次觉得她和女友都撑不下去了也不会认为我们两个会分开,感情上非常要好没有疏离的理由,却敌不过太多现实因素和渐渐复杂增生的家人矛盾。
  后来她提及自己的打算,试图形婚,因为对方顾及家人一直不打算出柜,或许之后会领养小孩,我说祝顺利。
  66,
  我把自己关在我们的小窝里,一连好几天。
  好像什么都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心里一直空空荡荡,脑海中也空白,茫然无措的感觉。
  到最后,心尖传来刺骨的痛,逐渐向周身蔓延,就像是空了一块,让人觉得发寒到牙齿颤抖。
  我终于意识到,和凌分开了,不可以再同她有联系,再也不能依靠在她身边了。
  固执如我,就连悲伤也来的这么迟钝。
  接下来的时间一直浑浑噩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别提创作文稿等工作,走在外面会突然流下眼泪,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饭也没法好好吃。
  所有人都安慰我“别太难为自己,会有转机”“以后一定会好的”,都是祝福的话,他们都在非常乐观的鼓励我,可为什么没有人直截了当的劝我死心,已经不期待所谓的转机了。
  但是现在的我明显比想象中的自己靠谱了些,都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无论怎样难过都不会轻易做伤害自己的事,只要人还活着,总有一天心里的难过会渐渐淡的,虽然时间有点长,但我敢慢慢耗下去。
  从此不再提起过去,痛苦抑或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虽然如今的日子非常难捱,但有一句话,很想要说:
  ——“凌,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一直以来都这么爱着你。”
  'FIN'                        
作者有话要说:  

  ☆、⑧

  67。
  日子终究是要过下去的,也曾想下决心搬离和凌的小屋,但家中来了远方客人并不方便回去,只好暂住在那里,实际上,看着那些凝聚了和凌无数回忆的生活用品,就算真想要离开,也是心如刀割。
  为了尽快改善心情振作起来,我找了一份短期的文员工作,不至于一个人沉浸在难过里,离上班地点有半小时公交车程,每次回家都很晚倒头就能睡着总算可以不去想。
  但是每晚的噩梦却骗不了人,每次从有她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期间也收到过几次凌的联络,但怕她为难,我断绝了一切联系,短信不回,电话不接,有一次我独自呆在YY语音频道里,突然听到了她唤我的名字,眼泪毫无预兆就掉下来,但仍匆匆下线而去。
  为什么呢,我明明是那么想念她的,但却连跟她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每一次交集,都是这么鲜明刺痛的像我证明着——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每次想到这个都心碎绝望。
  如果说再联络只能带来痛苦的时候,是不是不联系会比较好?
  随着我的冷淡,凌的联系渐渐少了下来,我佯装平静的面对着这一切,以为渐行渐远就是我们的结局。
  所以啊,那段时间只顾沉浸在痛苦里的我,并不知道凌为了我,在做出怎样的努力,和家人不断交锋,沟通尝试多种补偿方式,以让人瞠目结舌的方式摆平了常来干涉的极品亲戚,甚至让她母亲的态度也有所缓和。
  凌长大了呢,比起年少时期那个无法了解我的心意只能将我推开远远的她,如今的她变得成熟可靠又稳重,想到这个的时候我总是由衷的感慨,当然这是后话了。
  68
  只是平时身体就不太好的我,在上班期间吹了过多的冷气,半夜发烧到近四十度,意识到自己是发烧了需要赶快吃药喝水甚至外出输液,却头晕得无论如何也起不了身,手机拿在手里也看不清联系人,昏昏沉沉从半夜一直烧到下午四点多,最后被跟我约好见面发觉异样的好友弄开门送我去了医院。
  后来等我清醒后,好友告诉我,当时我手中的手机,联系人一直停在凌的名字上,却到了最后都没拨出去。
  我唯有苦笑,告诉好友和凌分开的事,由于她工作太忙,本来想在跟她会面时再说到这件事,然而她一听便大叫坏了坏了,这才说出不知情时看我高烧身边却没人照顾,气急败坏打电话给凌痛骂了她一顿的事。
  我这才意识到,也许要和凌有一场逃避不开的会面。
  原来,在离开了凌以后,我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完全不可能当一个不需要别人挂牵的人。
  69。
  凌在得知了那件事后果然匆匆从济南返回,却被有了防备的我好几天都躲着她,直到第三天晚上我以为凌已经走了,才返回小屋,结果就被她堵在楼下了。
  春初的夜晚还有些冷,我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又是怀着什么心情等待的,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安、委屈、想念都同时翻涌了过来。
  “为什么不联系我了。”她问我。
  “你也有家人和看重的事,所以,不要再为了我为难。”
  “身体不好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上班。”
  我低头想想,那就道歉吧:“对不起。”
  她看了我半天,叹口气说:“你这样逃避我会误解的,我来问你,还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家人不会同意的。”说到这个就开始掉眼泪。
  “这些问题我都会慢慢全部摆平,给我一点时间,现在就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可是她们会难为你,我不想……”
  然后就被凌扳住肩膀了,她那么强硬的看着我说:“不要顾忌别人的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考虑!就说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你说好!那就好!”
  “……好。”我说,然后哭成狗。
  她拥抱着我,像平时所做的小动作一般摸摸我的头发说:“乖。”然后笑起来。
  当天晚上凌没有走,也是我在一月有余睡得最安稳的一夜。
  第二天她要返回济南工作,临走的时候很认真地对我保证:“我会常回来,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接你。”
  我答应着,那个时候,觉得“我会来接你”这句话,便是最为可靠的诺言了。
  70。
  后来我才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因为我们分开而郁郁寡欢的凌,她的母亲看到后心疼的说:“你也稍微振作点吧,我看你这个样子,几天了都心里难受。”凌说:“你的难过,顶多是论天的,如果她离开了我的话,她的难过,可是论年的。”
  当时她的母亲震撼了很久,也由此放松了我们的交集,凌得以再回来和我见面,并说要在一起的事。
  我在得到了凌的承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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