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结镜界的伊甸-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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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小跑的逃离的她，稍微跑两步就要停下喘两口气，再跑两步又要喘口气。
「原来如此，路过的病人啊。不然竟相逢于这般浮游岛上，偶然 时而行事率性啊」
「……怎么说呢，你认真的吗泽道尔大人？」
在玛哈从视野中消失之后，一身漆黑制服的黑猫从相反的方向走了过来。看样子总算是能够自己独立行走了，不过嘴角依然隐约可见一些血的痕迹。
「多多少少有所恢复吗」
「是的。虽然接近死亡的程度已经到了能梦到跟已经去了那个世界的祖母大人一起快乐地享用午餐了。如你所见算是九死一生吧……虽然头还有些痛就是了」
摇摇晃晃靠了过来的她也在身旁坐了下来。
「收到了从修伊克大人那边过来的联络了。五分钟以内就能到达的样子。」
「那当多估计一小时」
「我想多估计两小时比较好。不过，修伊克大人有点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真的。说是入手了比较令人在意的情报。」
「嗯姆……？」
「紧迫的气氛还要再持续一阵子呐，他是这么说的」
擦掉嘴角的血痕，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2
天结宫（索菲亚）22层，塔内医院。
「让您久等了」
将机械帽脱下露出素颜的华宫，手里攥着药的处方单行走于其间。
「已经好了吗」
「十分完美。一如计划：被原因不明的肚子疼和高烧所困扰的患者，服用了从医生那里获得的药之后痊愈了。虽说可能多少有点可疑的地方，不过应该不至于连我们的目的都被察觉」
「嘘。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换个没有人的地方继续。……到这边来」
将手放在自己的唇边提醒华宫。看她无言地点了点头，莫妮卡就向通往医院出口的通道走了出去。
「哟，病患。已经要出院了吗？」
背靠在墙上的威尔缓缓起身道。
「装病没有露馅吧」
「你不是也看到了？被紧急车辆运送过程中那逼真的演技」
华宫边戴上机械帽戴上边说到。
「总算是回到天结宫（索菲亚）了。第一难关这就算突破了吧。对吧，莫妮卡？」
「啊啊。不过接下来才是难办的」
最初的难关就如刚刚华宫所言，是如何从费伦的棘林回到天结宫（索菲亚）的问题。
在巡回任务结束前是不会有前来迎接的车辆的。就算是强行徒步走回去也会因为违反任务要求而受到严重注意的惩罚。
「既然如此，干脆就以有同伴因费伦的棘林的寒气而身体不适为理由呼叫紧急救助部队好了。如果是因为住院的话就能在不违反任务要求的前提下堂堂正正的回到天结宫（索菲亚）了。真是绝妙的鬼点子。不愧是莫妮卡啊」
「请称呼其为妙计」
扮演病人的华宫被紧急车辆送回，身为部队长的自己以及威尔跟随照料。之后等待着她出院就行了。
「于是乎，巫女大人那边怎么样了」
「从结论上讲完全行不通。虽然试着抓住看护师询问过，很不巧的是，对方似乎完全不知道巫女大人有入院或接受治疗之类的消息。」
「……这样啊」
千里迢迢从生态保育区返回天结宫（索菲亚）。
接下去的问题，就是该如何到达最顶层了。
「……290层以上对护士来说都是传说中的场所了啊」
290层『梦见的天幕』。那是为供皇姬休息的，塔中最为安静的场所。
291层『乐园』。供皇姬和巫女为结界祈祷的，塔中最为庄严的场所。
被赋予了进入权限的只有巫女和千年狮而已。对于这样一个连炼护士都不允许踏入的圣域，是怎么也不可能允许不过身为候补生的自己进入的。
……千年狮或者巫女。
……我能说上话的估计就只有优米了吧。但是现在就是优米坠落到秽歌之庭（伊甸）的糟糕情况啊。
「于是乎，现在怎么办。除了硬着头皮找到巫女大人然后拜托她以外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吧」
威尔的嘟哝也并非没有道理。
在医院里想办法寻找巫女也是这个原因。本来打算要是结束了与瑟拉的虚像的战斗的巫女到医院来检查的话，就在那时厚着脸皮拜托对方的。
「或许是我们回来的太迟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已经治疗完毕，返回自己的楼层了吗」
可以感觉到手心微微出汗了。
只是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话还好。最糟糕的情况是巫女开始了自己的训练。那样的话就要有几小时，不十几小时无法会见了。到了那时候，榭尔提斯和优米就——
「能确定的只有在塔内8、9层能预约会见……」
华宫的口吻也是一反常态的沉重。理论上巫女每天的预约会见都只限定一人，即使多也不会超过两人。现在去预约的话根本不知道会排到几个月之后。
「除了直接到巫女大人的楼层去拜托她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了呢。……虽然难以想象刚从浮游岛回来的巫女大人能腾出多少时间来处理我们的事情就是了」
「干脆直接破门冲上去如何？」
「傻瓜。要是那样做被警备员抓住了不就一切都完蛋了吗」
「啊啊？哪个混蛋叫我傻瓜的——」
「就是我啊。咋地，有意见吗？」
双指间夹着丝线般细的香烟。
在猛地回头的威尔身后站着的，是携带着兽皮做的鞭子的黑发的女性教官。
「尤美黛教官！？」
「我看到有一群候补生在楼层的角落进行着秘密会谈就过来看看情况了。话说华宫，我看你刚才不还抱着肚子在担架上滚来滚去的吗？」
「诶……这，这个……关于这个问题嘛」
按着自己的肚子的华宫畏缩的退了一步。
「因为……那个，药非常有效所以……」
「那也就是说能马上回到费伦的棘林咯」
「啊……这个，保……保险起见……还是打算在塔内休息一天……」
「嗯？」
把着慌了的候补生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交叉双臂的教官的最终回应是混杂着吃惊的叹息。
「给你们一个忠告。要到上面去是你们的自由，不过作战会议选个好点的地方再开。说不定有像我一样路过的藏在哪里偷听也说不准。特别是关于你们部队的那个双剑使啦。有关那家伙的话题被别人听到了可是很麻烦的啊」
「……诶？」
发现心中的想法被彻底的看透了，莫妮卡无意识的咽了一口气。
尤美黛教官的话题不管怎么说都跳的太快了。为什么就在刚才这一瞬间，就能看破我们的话题是跟榭尔提斯有关的？
「浮游岛不是出现了三只幽幻种吗？为了击退他们都派了三位巫女大人出阵。这种级别的大事自然也会告知教官吧——不过，回来的却只有梅玫儿大人和春蕾大人。关于至今不见踪影的优米大人的事梅玫儿大人没有报告。这样话，自然该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吧。比如说，受了重伤在这个22层接受治疗中之类的。这么考虑着的我就来到这里了。」
女性教官从胸前抽出了根细针般的香烟。
「话说刚才梅玫儿大人私底下偷偷将某个候补生偶然的出现在同一个浮游岛上的情报传达给了其指导教官——也就是我。说是，这个候补生掉落到秽歌之庭（伊甸）的可能性十分的高。到了这一步，即使不愿意也很容易联想到至今不见踪影的优米大人的下落了。」
「……」
「这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假设优米大人和候补生一同掉落到秽歌之庭（伊甸）这糟透了的假说成立，那问题在于是否存在能救出他们的手段，可那是连巫女大人都无计可施的情况啊。虽然异篇卿的其中一人所说的，塔的某处存在连接秽歌之庭（伊甸）的门这种谣言现在于浮游大陆（奥比耶•；克雷亚）上传的正欢，不过知道真相的就只有皇姬殿下而已。现阶段那些不过都是没有根据的传言罢了」
塔的最上层，存在连接秽歌之庭（伊甸）的门。天结宫（索菲亚）这边则是等待着来自皇姬的正式发表而禁止着一切对外泄露。
……但是那个异篇卿，特地现身在我们面前讲了同样的话。
……很难想象是骗人的。
先不论掉落到秽歌之庭（伊甸）之后能否归还，单就从最上层的门能突入秽歌之庭（伊甸）这件事本身是事实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但是呐，如果说巫女大人真的掉到秽歌之庭（伊甸）去了的话，塔内这次的被害还真大啊」
一直保持沉默的华宫往前迈了一步。
「如果异篇卿的话是事实的话就能通过塔的最上层前往秽歌之庭（伊甸）。也就是说巫女大人得救的可能性并非为零。就没有人发出这种声音吗？」
「你的意思是向秽歌之庭（伊甸）派遣救援部队吗？这绝对只会让牺牲者几何级数增长。据说雷奥师队长曾经提出过由自己前去救援，不过被春蕾大人断然驳回了。」
春蕾一边哭泣着的一边紧紧抱着雷奥以阻止他。就算不闭上眼睛，这幅光景也能轻易浮现在眼前。
……这也就是说。
……纵使对巫女和千年师来说，突入秽歌之庭（伊甸）也意味着死亡。
「那——」
「梅玫儿大人她，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了莎拉殿下了」
「给皇姬殿下了？但是现在她不是在最上层……」
「似乎是在291层的本人对巫女大人使用念话了。将判断交给莎拉殿下也就是说这件事暂时算完结了。我正这么想着时，你们回来了——莫妮卡」
香烟细如针丝。
教官将其前端，径直指向了自己的额头。
「我不打算询问你们就算是装病也要回到塔里的理由。但是，作为教官不能放任候补生去尝试等同于送死的行为。明白了吗？」
「……」
送死。……我们的觉悟就被当做是送死吗。
这句话，无数次在心中胡乱反射，深深刺入心底。
「……去救助重要的同伴，是送死吗」
「从结果上讲就是相同的。作为千年狮的雷奥师队长都遭到了春蕾大人的反对。候补生去了又能做的了什么。再假如，抓住那无限趋近于零的可能性，成功从秽歌之庭（伊甸）返回，最终这也是违反莎拉殿下的命令的独断的危险行为。违反皇姬殿下本人的敕命的护士将会如何，用不着我说了吧」
「……」
就算是比较轻的处罚也会让自己永远停留于候补生的位置。
假如在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过程中哪怕出现一个牺牲者，就将因作为部队长重大的命令违反与过失，毫无疑问会被剥夺护士的身份，只能等待着被塔流放。
……但是。
「这又如何呢！」
「嗯？」
教官微微眯起了眼睛。
正面瞪回上司的眼神，莫妮卡握紧了拳头。
「不管是优米还是榭尔提斯都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可是，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两个人得救的可能性不就是零了吗。但是……我们如果能突入秽歌之庭（伊甸），两人得救的可能性将不再是零。命令违反？好得很，为了救那两人的话，因命令违反被塔流放的刑罚这么点事，合算得很。如果连接着秽歌之庭（伊甸）的门在最上层的话，那我就要去那里！」
「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判断我身为教官无法许可，这是命令。」
「！」
视线与视线相互交叉。
互相盯着对方。被无声的怒火与紧张压制的静寂，究竟会持续到何时呢。
「——但是」
缓缓，又突然地，尤美黛教官移开了视线。
「但是如果只是有话对莎拉殿下说的话另当别论」
……
…………唉。
「不能理解吗？」
摆在眼前的烟头，这次直直指向了上方。
「将要去秽歌之庭（伊甸）作为理由前往最上层的话作为教官是不可能许可的。但，仅仅只是你们有话要对莎拉殿下说，为此而前往最上层就随你们便了。身为教官也没有对这些个人的行为逐一调查的兴趣。就这么回事」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一个劲认为这个人不可能许可我们前往最上层。
「刚才也说过了，莎拉殿下的意志跟这次这件事息息相关。但是你是那个双剑使的部队长。作为部队长就算有想救自己部队同伴的私人意愿不也没什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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