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结镜界的伊甸-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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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关键。」
「————」
「就连它究竟有多大都不知道的死之世界。要在那种地方，前去搜寻就连生存的希望都相当渺茫的两个人。而且现在的情况是连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都不知道。」
「那是……要我放弃的意思吗？」
「只是说，不要轻举妄动比较好。」
华宫接着威尔的话说了下去。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选项其实非常简单。确实就如威尔所说的那样，只是是否前往秽歌之庭（伊甸）进行救援而已。不过，就算先撇开尚未得知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这个问题不说，我认为如果不先解决至少四个令人担忧的问题就不应该选择『去』这个选项。」
「四个？」
「进入秽歌之庭（伊甸）之后所要面对的问题。『如何抵御秽歌之庭（伊甸）中充斥着的魔笛』，『如何对付袭击过来的数十万只幽幻种』，『就算两个人都还活着，是否能与他们成功会合』，——最后则是……」
「如何从秽歌之庭（伊甸）回来，是吧？」
「是的。如何呢。能解决全部的问题吗？」
……能解决的话……早就去做了吧。
……正是因为解决不了才会走投无路的不是吗。
「对于秽歌之庭（伊甸）中的魔笛，我能够展开沁力结界持续地进行净化。」
「这个答案我已经想到了。那剩下的三个呢？」
「……我认为以我的经验和知识无法回答。」
「这样啊。」
华宫也并非是在出言挖苦。只是非常坦率地，因为她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会向部队长征求意见。
……但是，只能这样甚至没有挣扎一下就放弃吗！？
作为我将护士视为目标而努力的契机的榭尔提斯。（这两句我想写成“榭尔提斯是我将护士视为目标而努力的契机”这种句式，读起来似乎会顺一些）
作为我最为重要的后辈的优米。
……连这些都无法保护的话算什么护士啊。
「剩下的三个问题。虽然我无法回答，不过谁能回答出来我心里有数。」
「……唉？」
「就是榭尔提斯。无论是秽歌之庭（伊甸）之中无数的幽幻种，还是从秽歌之庭（伊甸）回来的方法，三年前的他应该也处在与现在的我们完全相同的境遇。但是他还是回来了不是吗。进入秽歌之庭（伊甸）之后，只要能和他会合的话，就一定能知道返回浮游大陆的方法。难道不是吗？」
「————」
沉默。
经过就时间来说只是短短不足十秒的沉思之后，华宫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对付袭击过来的幽幻种的办法，以及从秽歌之庭（伊甸）回来的方法，这些在和榭尔提斯会合之后便可以得到解决。但是虽说很遗憾，现在还没有最关键的他以及巫女大人都还活着的证据——」
「他们都还活着。」
如同要斩断华宫的迷惘一般，莫妮卡这样宣告。
「……我愿意相信他们都还活着。」
「这一点我和你是一样的。可是，这个时候应该要更加谨慎地——」
「他们都还活着。否则异篇卿才不会特地回到这种地方来。正因为那两个人都还活着，而那个异篇卿通过什么手段得知了这一点，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真是为了通知我们吗？难道不会是陷阱或是余兴节目之类的吗？」
「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如果是陷阱的话，我想应该会给出更具体的指示。例如『在多少小时之内前往指定的浮游岛』或是『在某某地方做些什么事』之类的。如果不这样的话棋子（我们）是不可能按照所设想的方式去行动的吧？」
I
但这一次并没有这种指示。
而且那个异篇卿似乎对榭尔提斯有着某种固执。不，是执念。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不过榭尔提斯被留在了秽歌之庭（伊甸）中对于异篇卿来说应该是极大的失算。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似乎能预见到最低限度的成功率了。」
「是、是吗？」
「莫妮卡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救榭尔提斯的对吧。啊，当然也连带着巫女大人一起。」
「……………………」
「就是这样子，怎么办呢威尔？我们的部队长都这么说了。」
「啊？」
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青年，微微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
「我是不会拒绝的。如果队长要去部下当然要跟着啊。」
「那么前往天结宫（索菲亚）的事先准备要怎么办？」
「笨蛋。那些琐碎的事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吧？要怎样闯入塔的最高层可是比这个棘手一亿倍啊。」
「————等、等一下啦你们两个！」
从刚才开始就在讨论些什么啊。总感觉他们两个人把身为部队长的我放在了一边，一个劲地顺着话题说了下去的样子。明明是在讨论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问题的……怎么会说到前往天结宫（索菲亚）的问题呢？
「要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话就必须先返回天结宫（索菲亚）去啦。」
华宫看似满不在意回答道。
「莫妮卡不也听到了吗。那个时候榭尔提斯和异篇卿的对话。」
『你和优米，就是从塔的最上层坠入了秽歌之庭（伊甸）。』
『就是镜子。天结宫（索菲亚）和秽歌之庭（伊甸）。更进一步来说，浮游大陆和秽歌之庭（伊甸），就是冰结镜界这面镜子所映照出来，上下颠倒的世界。』
「……那个时候吗？」
统政厅和天结宫（索菲亚）的联合选拔部队，进攻作为异篇卿据点的浮游岛的那件事。
然后就好像是在嘲笑祈祷着大家平安无事的我们一样，塔内毫无预兆地响起了榭尔提斯和伊格尼德的声音。
『天结宫（索菲亚）的最上层，才是秽歌之庭（伊甸）的最深处。塔内291层，被称为『乐园』的那个楼层深处，有一道看不见，通往秽歌之庭（伊甸）的门』
『你应该知道祈祷冰结镜界时为何要前往最上层了吧？皇姬和巫女，总是在最靠近秽歌之庭（伊甸）的地方展开结界。因为在最近的地点展开结界，自然就能获得最大的效果。』
「……这样啊。所以异篇卿才会这么干脆地离开吗。」
「嗯。大概是认为已经给了足够的提示了吧。或者说，可以认为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连这种情况都料想到了吧。果然不能小看他啊。」
华宫一脸佩服地点了点头。
「嗯？不过你们两个稍微等一下。刚刚不是说过还不知道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吗？华宫是这样说的，而且威尔也没有要否定的意思……」
「那是因为，部队长没有给小队指明方向嘛。」
华宫用手指指向墙边的青年。
「正如威尔所说过的。现在我们讨论的重点并不在于是否存在着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重点是是否有着做好面对99。9％的死亡几率的觉悟而前往的决心，只是那样而已。是否会被幽幻种的大军所包围。是否会无法同榭尔提斯成功会合，以致无法返回浮游大陆而在秽歌之庭（伊甸）之中徘徊。或者是凭着莫妮卡的沁力是否真的能耐受得住秽歌之庭（伊甸）的魔笛。没有哪一个是现在可以确定的。」
「在那种状态下你倒是让我们说什么『知道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方法』的试试看啊。就是你这家伙啊，是打算抱着这样犹豫不定的半调子觉悟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吧。这会让部队（我们）相当困扰的啊。」
「就是这样。因此，首先我们要听听作为部队长的你真正的想法。在此之前我们会一直等着。」
…………
……直到我，拥有毅然做出决定的勇气为止。
「这样、啊……原来我…………」
原来我，拥有着这样一支最为优秀的部队啊。
谢谢你们————虽然想这样说，但是说出口的话感觉眼泪就会禁不住地涌出来，光是紧闭着嘴忍住眼泪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你哭什么哭啊！」
「才、才没有在哭呢！」
尽全力地出声逞强着。本以为这样一定也会被嘲笑的，但靠在墙边的青年只是静静地装做没有看见一样。
「————暴风雪停了的话就回天结宫（索菲亚）去吧。」
「虽然回去的方法也是个问题，但想出到达最上层的办法这点才是难题所在啊。怎么说那里都是除了皇姬外，就只有巫女和千年狮才有权限进入的究极圣域啊。」
「而且也还无法确定前往秽歌之庭（伊甸）的门是不是真的存在于最上层呐。」
「不是存不存在的问题啦。是有没有要一直找到发现为止的觉悟才对。」
用指尖轻轻拭去眼里的泪水，莫妮卡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是这样吗？」
「……随便你啦。」
2
第二居住区。
以天结宫（索菲亚）为中心的生活圈，商店和餐厅林立的商业地区。相比于宁静的第三居住区，以及建有天结宫（索菲亚）相关设施的第一居住区而言人气是压倒性的旺盛。
咖啡馆『两只天鹅』。
就算在这样的第二居住区中，也是因常客众多热闹非凡而为人所知的店铺之一。
「那么料理长，我出发了呢。」
背着沉甸甸的背包，艾莉亚将手搭在了厨房的门上。
不加打理的橘色头发，未施脂粉的皮肤。身上沾满机油的工作服是和可爱二字无缘的装扮，但却与其爽朗的表情十分相称。就是这样一名少女。
「好的好的。要在傍晚开始忙起来之前回来哦。」
一边盯着架在炉火上的锅，料理长她。
在那期间拿着菜刀的手仍在高速动作着，所以相当的不简单。在不看手的动作的情况下，究竟要怎样才能切出那样漂亮的细丝呢。
「抱歉了呢。只要我再稍微多调查一下榭尔提斯的情况就好了。」
「不会啦。已经足够了啦。能调查到他不在天结宫（索菲亚）就已经足够了。」
「……也是呢。不过真是罕见啊。本来以为只要问一下梅玫儿就能立马知道的，但是那个家里蹲巫女居然会不在塔内什么的，这简直就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
料理长哎呀哎呀地用手贴住脸颊微微侧着头。
有着如波浪般垂着的金发与轮廓清晰的美丽容貌，身材纤细修长，足以成为职业模特的风格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女性。
「梅玫儿大人指的是身为巫女大人的那个梅玫儿大人吗？」
「是啊～。说来以前也算得上是工作上的同伴之类的呢。虽说在储足了两只天鹅的开店资金的时候就退出不干了，不过现在也还是打一个电话就能轻松地出去游玩的关系呢。」
「唉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就算去问那是什么样的关系，她也不会回答我的吧。
毕竟是这个人嘛。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她那大得可怕的交友关系了，所以不管她认识什么样的人都不会再让人觉得惊讶了。
「所以说，你要到塔那边去是没什么关系啦，不过榭尔提斯可不在那里哦？我想至少这个情报是可靠的。」
「嗯。确实是这样呢。」
事情的开端，是在与榭尔提斯一起去天结宫（索菲亚）的时候。
他由于坠入秽歌之庭（伊甸）的过去被人揭露一事而遭到了拘捕，就连自己和优特也因为有受其魔笛感染的嫌疑而被迫接受了调查。
……虽然我和优特获释了。
……从优米那里得知到榭尔提斯依然在监狱之中。
可是在今天早上，料理长突然就得到了「榭尔提斯不在塔中」这样的情报。与此同时优米和梅玫儿这两位巫女也离开了塔。这也是料理长的情报。
「有靠得住的对象吗？」
「嗯。塔的事去问问看在塔里工作的那孩子是最好不过的了。」
纱砂•；恩蒂斯•；凛•；克尔。
感觉如果是自称是天结宫（索菲亚）事务员的她，应该也就能用事务员的权限来查明榭尔提斯的去向吧。
「我想榭尔提斯一定是遇上大麻烦了。所以你看，我就在背包里塞了这么多的点心和果汁呢！这样一来就可以开个点心派对来激励他一下了。」
「……真有你的风格呢。」
没有回过头来的店长，侧脸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路上小心。现在天结宫（索菲亚）的警备似乎已经增强了，小心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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