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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熟男的爱情守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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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蕾似乎比商丘泽还要好说话,踩着根高八厘米以上的尖跟鞋优雅又富美地走进公司客户招待室,量好房的报价看都不看,立马要签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藏着阴谋诡计迫不及待地要实施呢。
  所幸签完后就没她什么事了,只要交给工程部就好了。
  金蕾走了后,阿素钻进来。
  “又是一个上门点名找你的客户啊?还爽快地签约。我咋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兰甜儿谁都没说这个女人是谁,更不会去和商丘泽说,弄得好像真有什么似的。她的生活是平淡无奇的,不需要风起云涌,连一点攀交上流社会的人的念头都没有。
  商丘泽也好,金蕾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兰甜儿对金蕾的作风那是越来越琢磨不透,还是自己小人之心扭曲了别人内在实则的善意?金蕾客户的身份渐渐暴露出来,以兰甜儿朋友的姿态。客户衍化成朋友也不是什么怪诞,可金蕾这样的富家千金,纵使兰甜儿天生丽质明媚动人,在地位上一拉也显得格格不入。
  兰甜儿别扭,已知金蕾身份真相的阿素如临大敌,所谓伸手不打有修养的人,也只能献策按兵不动。
  金蕾没事就找兰甜儿,喝茶,购物,大多数女人爱干的事她都有份。现在兰甜儿一看到手机上金蕾的号码,就能眼皮直颤。
  兰甜儿在想,要不要告诉商丘泽?可是以人性自由上来算,这只不过是正常交友。
  这天,少不了被金蕾拉着逛街,然后吃饭,地点,八号公馆。这是夫妻同舟共济么?
  在餐厅一眼就能看到商丘泽和两个男人正在相谈说笑。手上夹着烟,棱角分明的脸庞内敛随和,那浑身散发的过强气势,很轻松地就能波及到周边的人。当然不是兰甜儿先看到商丘泽,而是走在前面的金蕾。她上前热络地打招呼,左右逢源,还言简意赅地介绍了兰甜儿。
  商丘泽的视线轻飘地就落在兰甜儿身上,又收回,沉默不语,嘴角是不改不动声色的温和。
  兰甜儿尴尬又难堪。
  “你们聊,我和朋友去那边。”金蕾一个结束语。
  同一个餐厅,中间隔着餐桌的前后座,低头不见抬头见,居然有如此巧合的事。那边商丘泽专注地和同桌的人说话,并没有逾越的视线。仿佛两女人不存在。
  兰甜儿吃不下什么饭菜,随便往嘴里塞两口,金蕾很有善心地问她合不合胃口,兰甜儿除了点头外,内心咽下去的可都是苦涩。她想,这样的机会不会有下次。
  吃地差不多的时候兰甜儿借有事儿就离开了,金蕾留了下来,或许继续吃,抑或等商丘泽。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一样。特别是,如果金蕾知道自己和商丘泽上过床,不知道心情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兰甜儿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法洗脱罪名的罪人。
  办公室内的同事相继离去,阿素因为和男友相约而加不了班。只有兰甜儿一个人在。寂静的办公室,通亮的白炽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存在感异常的强烈。她的手边搁着咖啡,浓浓的香味让孤寂的氛围增添活跃的因子。沉醉于设计图纸上,根本没察觉空气的异样。
  直到有道浓厚的阴影投射在桌面纸张上,越靠越近。
  咖啡杯被端起。兰甜儿眼睁睁地看着商丘泽对着杯口轻呷。
  “你怎么可以进来?”她惊问。
  “别忘了,这整座大厦都是我的,进出当然自由。”商丘泽满不在乎地说。
  兰甜儿确实听说他做的是商业地产,可这样走进来也太堂而皇之了。有权势的人真可怕,特别是男人。她看了眼扣在他食指上的杯子,任命地低下脸继续画设计图。
  “你怎么和金蕾在一起?”他问。
  或许这是他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笔尖顿了下,兰甜儿说:“你以为我想啊?她是我的客户,理应满足她的要求,直到最后工程完毕。”
  “以后她的单子不用接。”
  “这是天上掉钱的事,为何不接?”兰甜儿转脸疑惑地问。随即想到什么说,“安心吧,我还不会傻到去说和你的关系,我又不是嫌日子过于太平。”
  商丘泽看着她毫不在乎的得意神情,脸色冷硬,眼眸比夜还要深邃无望。那一瞬间,兰甜儿被那压倒性的气势震慑住了,笑意僵在脸上,慢慢收回。她都忘记该去询问自己到底说错什么了。
  手腕一紧,用力地一拉,兰甜儿人就站在了商丘泽的面前,手上的铅笔滚落在地无人管。
  她手被高高地拽着不放,心律起伏地仰望着处于高位的商丘泽阴郁的神色,他说:“金蕾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更别说上床。差不多十年前我在生意场上跌倒过一次,当时金行长还什么都不是,是我背后买通关系提拔了他,然后他利用职位替我周转了过亿的流动资金。事成之后,他有意把女儿塞给我。你觉得互相利用下的好处能安全么?更别说还算不上棋子的金蕾。”
  商丘泽说得无情,也有理所当然的利益权衡。处在他的位置上,这算不得什么,握有权势的人如果不懂得博弈的轨道与计谋,是会永居下风的。说得更残酷点,不如去做个平淡的人。
  这个道理连兰甜儿都懂。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她发表不了任何意见,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腰间顿紧,被拉向两人更贴近亲密的姿势。兰甜儿气息微喘,身子往后仰,脸蛋涨红。这可是办公室啊,大门还开着,万一有人上来呢!
  “你别这样。”
  商丘泽募然轻笑,低沉的嗓音带着震动:“做我的女人。”
  然后在兰甜儿的惊呆下,吻上她微张的檀口,那味道鲜美的就像散发着清甜的果实,让人流连忘返。商丘泽不断去吞咽,深夺,手箍着想动弹的身躯,和脑袋。
  商丘泽的力气太大,兰甜儿一个趔趄靠在桌沿,那人紧接压上。桌上的图纸被两人的挣扎弄得散落一地。
  商丘泽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唇,相隔咫尺。兰甜儿喘息着开骂:“你个……疯子!”
  “做我的女人。”
  “想得美。”
  “我想的远远比你做我的女人要美得多。”他的喉咙发出醇厚的声音,眼神却灼热地要烫人灵魂。
  兰甜儿自然不会答应,别说他的身份多么显赫难攀,就因中间还有个刺般的芮诺,她就没法安然。芮诺把自己送上商丘泽的床,她没有反抗且接受,这不显着很乐意奉送的样子么?她没那么贱。
  商丘泽走至窗口掏出烟,啪地声打火机点燃烟,伫立着,这层楼不低,俯视过去几乎能看到一部分的建筑物,火树银花的美景。以前兰甜儿加班的时候也站过那个位置,端着咖啡,或研究稿纸。
  兰甜儿看着那人的背影,无法揣测的深度,他的突然沉默在这静夜中显得孤立,仿佛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般。
  然后,指间的烟渐渐燃烧缩短。
  “你不走么?”她问。
  “等你一起走。”他说。转过身,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那刚好是芮诺的办公桌,关键是桌上还摆着芮诺自作主张下的和兰甜儿的合影。
  商丘泽看到了,没什么表情,只抽他的烟。
  办公室有商丘泽在,兰甜儿的工作进度很慢很慢,啥也做不成。遂坚持一个小时不到她就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这样顺其自然的事当然也是被商丘泽开着车送到家门口。下车前兰甜儿让稍等,她家抽屉里还有放着的他的手表呢。商丘泽的意思是他亲自上楼拿,那就直接不走了。要么就下次。
  商丘泽是个绅士的男人,也是城府深到危险的男人,而身旁的人更拿捏不准他脸上的每一个内敛的情绪。
  所以兰甜儿上了楼,手上拿着手表往下看,商丘泽的车已然离开。兰甜儿气得直跺脚,这男人是故意的吧!
  经过八号公馆的事,后来金蕾又找她,兰甜儿直接说忙,这次说得斩钉截铁,不像之前很难为反而容易让人钻缝。
  这样后,金蕾有段时间没电话声了。
  其实,不是兰甜儿的拒绝有用,而是金蕾被商丘泽警告过一次。金蕾却口口声声说那是朋友间的关系,对别的事不了解,也无权过问。但结交朋友是天下人都可以做的事,不会分等次的。
  因为想法单纯,言语就更有恃无恐。
  而这边暂时平静了,芮诺那头可就鸡飞狗跳了。翻窗,翻柜找身份证件,和老爷子拍桌子吵架。老爷子完好的修养都要因这逆子破功。特别是还想着背地里给那个女人打电话,一气之下,庄园里的电话线全部截断。芮诺气得快抓狂。
  他真是疯了才会跑到没有媳妇儿的地方。身无分文,就算出去也捞不到一个电话打。难道要在这里一辈子?瞧那老头紧看他,并准备让去公司历练就知道想离开非得有场硬仗要打。
  老头说:你必须得去公司,我的儿子要么是官,要么是商。别想着做设计师,那是什么下等工作。
  他说:我喜欢做室内设计,至于原因,你永远都猜不到。
  老头的专制真无法消受,芮诺这皮实的男人简直一败涂地,如果不是稍微顾及下人伦道德,他真该一拳轰过去。
  “你很生气么?”是老头的外孙女。芮诺知道她的名字,乳名,绵绵。她生长在国外,中文发音倒挺准。
  一筹莫展的芮诺看到来人,微楞,吐了嘴里的绿叶,打发内心的哀愁:“你要是被人扔在一座孤岛上,能不生气么?”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先听话,然后再去找机会拿回想要的东西。”绵绵坐在他旁边。
  芮诺的脑袋犹如醍醐灌顶,他怎地没想到?瞬间觉得这孩子真没走种,这家人都属阴险可怕的,才多大点基因就如此凸显了。
  老头不是要他去公司么?多大点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兰甜儿总觉得商丘泽对她的生活工作作息都了如指掌,过分的逾越了,包括她的手指不小心被裁纸刀割破,这样的细节。
  难道自己身旁安了猫眼不成?所有的同事都埋头工作一丝不苟的正经样,阿素在接待室见客户,个个没嫌疑,又个个透着诡秘。
  他这么靠近的意图很明显,前一晚在办公室内发生的情景历历在目,滚烫在耳,特别是端着杯子喝咖啡的时候,那入目的杯沿让她立刻就想到被另一个男人用过。
  它本身并不暧昧,最多有点不讲卫生,但是那么多亲密碰触的事情叠加起来之后,本质就变了。
  兰甜儿想忽视都不行。
  “你在想什么呢?”回来的阿素看到发呆的某人,用手上的文件戳了过去。
  兰甜儿用窥探的眼神看着阿素,说:“你没有在背后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你觉得我像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吗?”阿素问。
  “特别像。”兰甜儿老实说。
  “物以类聚,别这么说自己。”阿素脸皮很厚地哈哈,随后关心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谁在你背后打小报告啦?”
  她们办公室一向很和谐。
  既然她不知道,那也没必要告诉她是什么事。兰甜儿摇头,重新进入工作状态。阿素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嘴角笑嘻嘻地没有多问。
  兰甜儿受伤了。是在给金蕾施工的房子里被架子砸到。工程部经理王平想扑过去拉她一把都没来得及。是在一片惊叫声中兰甜儿本能地向一边跑去,但也砸到了她的右手。
  流了很多血,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再差一点就割断了大动脉。从手腕至手掌消过毒后用白纱布包裹住,看起来就骇人。而且里面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兰甜儿的脸色都是苍白的,一是吓得,二是失血过多。
  她想,如果不是自己跑得快,整个人就会被压在铁架子下,受伤的可不仅仅是手了。应该会瘫痪在床。
  动动手腕,除了痛没任何感觉,医生说等伤口好了后才会慢慢恢复。那意思是现在这只手没法工作。兰甜儿就靠它吃饭的。故此,只能回公司报备。陈菲早已经从王平那里知道了,她叮嘱多休息,这属于工伤,公司会负责。
  阿素一脸担忧地送她下楼,并叮嘱别忘了吃消炎药,按时去医院换纱布,不能碰水。虽然有点像小话痨,不过兰甜儿心里听着很受用。
  刚走出公司就看到商丘泽从车上下来,西装笔挺,身姿颀长,表情深谙的看不懂,谛视走出来的兰甜儿,然后视线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浓眉紧蹙。
  那冷漠的眼神刺向兰甜儿的时候,她都恐惧是不是自己干了什么得罪他的事。
  “他怎么会在这里?”兰甜儿顿住脚步,小声问着身旁不说话的阿素。严重怀疑内心的直觉。女人就这点狠。
  “就是啊,怎么这么奇怪?”阿素也同样不解的回视她。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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