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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伊若暮光-第49章

小说: 伊若暮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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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需要和他谈,我了解他,这些事情不需要他开口。司小姐,我知道你们曾经是有些瓜葛的,但你我心知肚明,他爱的那个,是我。”
  梁韵的坚定让司挽溪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这片刻的停顿让梁韵很满意,她从包中拿出一张支票,司挽溪接过,是笔不小的数目。
  “司小姐是爽快人,收下钱,离开凌然,这样对你,对我,对他,都好。”
  梁韵满意的笑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不堪一击,所以说,凌然注定是她的,只能是她的,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想到这里,梁韵站起身,对司挽溪说:“司小姐,这里是会员制的,一般人进不来,如果你想多呆一会的话可以再点一杯其他的,算在我的帐上。”
  梁韵就这样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司挽溪,好像在等待着司挽溪全面告罄的那一刻。
  司挽溪也笑了,并不看梁韵,低着头盯着面前的卡布奇诺,道:“那么,不知道梁小姐是以什么身份给我这张支票的呢?”
  “自然是凌然的。。。。。。”
  “爱人”两个字还未说出口,梁韵的脸色就变了,因为她看到,对面那个看似恬淡的女子默默地将一直放在膝上的左手抬了起来,状似无意的露出了她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然后自然的改变方向,端起了面前的卡布奇诺,看着窗外,悠然的喝了一口之后微笑的看向她,然后相当无害的问她:“凌然的什么?”
  梁韵的嘴唇开始颤抖,隐忍的握着拳,幽幽的吐出两个字——朋友。
  她知道的,这次这个赌赢面小的可怜,他知道的,凌然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可是她还是笃定,她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的把他找回来。某一天,凌然被她逼急了,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她当然是不信的,可如今,面前这个人手上的戒指在夕阳之下那么耀眼,晃得她的心都被灼伤了。
  他没骗她,他真的结婚了,而她竟然还愚蠢的把人家的老婆叫出来挑衅,她以为她才是正牌女友,不曾想自己是个不知廉耻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假冒小三。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梁韵好像仍然没有缓过来似的有些恍惚,司挽溪看到她这副样子还是决定自己打车回家比较安全。
  她站在路边扬扬手,一辆的士停了下来,她打开车门,身后忽然传来梁韵有些颤抖哽咽的声音:“你们。。。。。。真的结婚了么?”
  司挽溪回头,冲她微微一笑,道:“是。”
  只是她第一次说出这个秘密,却没想到对象居然是自己的情敌。
  有种很奇妙的轻松感,司挽溪如释重负。
  其实她也想不到梁韵回来找她的,今天梁韵的派头的确很强,如果不是那天与凌然的那番交谈,她想她现在可能已经哭着跑回去要和凌然闹离婚了。
  那天,凌然对她说他的世界便是她的世界,她反应了好久才回过味来,她冲进凌然的房间,跪在他的床上,把他从被子里揪起来,问他:“凌然,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你的世界就是我的世界’,这种含含糊糊的话我再也不想听了,你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怎么个态度,今天就一二三四五六的都给我说个清楚。”
  “你上那么多年学连这个都听不懂么?”
  “汉语博大精深,一个词就好几个意思,更何况你这一句话呢,我知道你到底是哪个意思啊?”
  “你先放开我的脖子。”
  “不放!”
  “你放不放?”
  “就是不放!”
  “确定不放?”
  “死也不。。。。。。”
  放字还未出口,司挽溪便被凌然一把压倒在床上按住肩膀挠起了痒痒。
  司挽溪一边笑一边哭,大喊大叫道:“凌然,你放开我!”
  “不放。”
  “求求你放开我。。。。。。哈哈哈哈。。。。。。”
  “就是不放。”
  “爷,您放开我吧。。。。。。。哈哈哈。。。。。。呜呜呜。。。。。。”
  “怎么还哭了,来,叫声好听的。”
  “凌然。”
  “不行。”
  “好凌然?”
  “不行。”
  “大明星?”
  “不行。”
  “大帅哥?”
  “。。。。。。”
  “大爷?”
  “。。。。。。”
  “小祖宗?”
  “司挽溪,你能不能正常点?”
  “那你让我叫什么嘛!”司挽溪已经带了浓重的哭腔,气急败坏的语气不善。
  “叫声老公来听听。”
  司挽溪瞬间停止了哭闹,发起愣来。
  凌然看她这幅呆掉的样子将身子俯的更低,打趣道:“怎么傻了,有那么难么?”
  像是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斗争一般,司挽溪颤颤巍巍的吐出几个字:“老。。。。。。老。。。。。。老。。。。。。老公。。。。。。”
  听到想要的答案,凌然很是满意的一把将司挽溪搂在怀里,在她的嘴角亲了亲,道:“这才乖。”
  “可凌然,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要这么煞风景么?有时候我在怀疑你是真的笨还是假的笨,我其实早就已经告诉你了。”
  “可是你说的并不清楚。”
  “不是我说的不清楚,是你不相信。”凌然叹气,“那我今天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司挽溪,你不能用我的曾近否定我的现在,你也不能用我对梁韵的感情否定我对你的爱,我已经不小了,我懂得自己真正的想法,你对我的怀疑对我很不公平。司挽溪你听清楚,这话我这一辈子可能只会说这一遍,你必须认认真真的听清楚,现在的我爱的是你,只爱你,我娶你没有其他的原因,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你必须相信我,也必须相信我们的感情,明白么?”
  白头到老。
  多么世俗又珍贵的四个字。
  听到这里,司挽溪的眼泪“刷”的就流了下来,她钻进凌然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本该是这样简单的事情,却被他们弄得如此复杂。
  不过她现在知道,他爱她亦如她爱他,这样真的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唔。。。。。。编编说我的新文数据不行。。。。。。于是,大家可不可以帮我去点点新文,多提点意见。。。。。。某洛很受伤啊。。。说是数据不行不能上都市的榜,现在只能挂在幻想现言的潜力字推上。。。。。。唔,姑娘们帮忙戳戳吧,《何必轻言流年》

☆、第十四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二)

  第十四章:以你之姓,冠我之名(二)
  “我想,凌然是很需要他的家人的,很需要,很需要。”
  ——司挽溪
  今天也许是早已说好了的出门不利。
  坐车回到家,司挽溪关上车门往楼下走去,微黄的夕阳把她的影子照的斜斜的、长长的,眼前泛黄的色彩将所有的一切都染成了充满味道的老照片。
  这样的风景天天都有,但她直到今天才得以领悟的到。
  大抵是与好心情有关。
  可,此种好心情并未保持多长时间,在楼门口转弯之后,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凌。。。。。。凌。。。。。。凌大哥。”
  她有些结巴,印象中那个很阳光的哥哥一样的凌北冲她温和的一笑,接着便是满腔的意味深长:“挽溪,原来真的是你啊。”
  “我。。。。。。”司挽溪不笨,想着凌北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她与凌然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大事小情,有些羞怯的说,“凌大哥,上去说吧。”
  凌然笑得更深,回答道:“好。”
  进了家门,凌北自顾自的换了拖鞋往里走,边走边说:“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这里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
  “凌大哥,我给你倒水。”
  凌北坐在沙发上,笑眯眯的说:“不用倒水了,我又不是客人,来这边坐,我们好好谈谈吧。”
  司挽溪颇有些郁闷的想,今天怎么总有人想找她谈谈。
  怯怯的蹭到凌北对面的沙发边上,司挽溪小心翼翼的坐下,凌北看她这么紧张,笑的更是开心。
  “挽溪,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我又不是老虎。”
  “您当然不是老虎,凌大哥,有话您说吧。”
  “好,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凌然敛了敛笑容,道,“我从未想到你与凌然会有这层关系,你和凌然埋得也太深了,谈了恋爱我们居然都不知道,别说那是绯闻,我弟弟我了解,他和那个梁韵是一定没什么的,如果是真的,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承认,反倒是和你的这件事情,我倒觉得更真一点。”
  “我。。。。。。”
  “别我我我的了,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凌然的,没想到在这碰到了你,看来我已经不用问他了。其实,你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放心的。”
  “凌大哥,我。。。。。。”
  要不要再坦白一点呢,要不要告诉他他们已经结婚了呢?
  看着司挽溪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凌北更是觉得奇怪,于是便更加聚精会神的盯着她看了起来,这样一来,反而弄得司挽溪更加不敢说出她和凌然的那个大秘密了。
  或许是这样的不上不下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向晚归的凌然此时居然推门而入,他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道:“哥,你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来看弟妹的。”
  凌然对凌北的调侃完全不为所动,面色不变的说:“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以前见她那是远房亲戚,今日一见倒觉得格外的亲热呢。”
  此番油腔滑调又换来凌然的一记白眼,凌然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看也看过了,还有什么事?难道你要留下了吃饭?”
  “那倒不会,我一会儿还要去接儿子呢。”
  “那你就快去吧,省的你家的宝贝儿子又被表哥家的许苏小魔头欺负。”
  “不会不会,我儿子和我一样,抗击打能力还是不错的,”凌北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声,又道,“今天来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爸爸下个星期过生日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带着挽溪,你也知道,他这两年身体一直不大好,连公司都把大半交给我妈去做了,他知道你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也从没要求过你去接手家里的公司,但是,他是很想你的。”
  司挽溪不敢多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这两兄弟的表情,凌北很少有的皱着眉头,再看凌然,表情更加复杂。
  过了好半天,凌然才开口:“我最近,很忙。”
  “凌然,这么多年了,你在怨什么?你对我妈,甚至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我都可以这么好,但是为什么独独对爸爸这样?”凌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这么多年了一直说不动你,你随便吧,我走了。”
  “凌大哥,我送你。”
  凌北无奈的看向司挽溪,点了点头。
  门被关上,凌然依旧靠着沙发,眼睛不由自主的撇到那张老照片。
  为什么呢,他可以对凌北和阿姨那么好,却独独不愿意原谅他的父亲?
  大概是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始终固执己见的认为妈的死和他有关。
  其实能有什么关系呢?
  生老病死。。。。。。但,如果那天他是睡在妈的身边而不是在外面忙着应酬的话,妈会不会能在心跳停止的那一刻被立即发现?
  凌然想,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清晨,冰冷的空气中残余的淡淡的酒味。
  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看到过母亲。
  这么多年了,凌然早已明白生死在天,可心里的那个死结却至始至终无法解开。
  司挽溪回到家的时候便看到凌然已经累得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整个人蜷缩着,就连做梦眉头也微微皱着,司挽溪忍不住的想伸手抚平他的眉,却不小心碰到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赶快扭头,本就睡得极轻的凌然微微动了动,就在司挽溪认为他要继续睡的时候,她的手却被他比她更加冰冷的手紧紧握住。
  “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凌然摇摇头,将头枕上司挽溪的腿,声音有些沙哑:“睡一觉就好了,下个星期你要不要来我的演唱会?”
  “下个星期你不是。。。。。。”
  “我想我去不了了。”
  “凌然,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你的演唱会明明是星期天,你爸爸。。。。。。”
  “我要彩排的。”
  “凌然。。。。。。”
  “让我睡一会吧,小溪。”
  。。。。。。
  她还能说什么呢?
  眼前的凌然面色苍白,微睁着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新冒出的胡渣也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她怎么会忍心再把他推起来呢?
  “我去给你拿被子?”
  “不要了,”凌然抓住司挽溪的手,“我就睡一小会儿。”
  手被凌然握着,司挽溪心想,怎么会这么凉?与印象中的那个温度差了很多。
  一个人长大的痛苦她也明白,可他的总归还在,还有可以努力的空间。
  既然是她的妻子。。。。。。总要做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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