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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以革命的名义-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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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制胜。’这却与我的战略思想有相当大的出入。真希望能早日见到元帅本人,与之交流切磋一番。他那种在战术中火力与白刃突击的正确结合,将以死相搏的白刃突击的技艺提到空前的高度。正是我麾下的联军士兵们说欠缺的东西。”
  安德鲁无限的感叹道。这个时代的优秀将领,惟有法国与俄国的最多,英国只是占据海军的绝对优势罢了,而普鲁士人仅仅是在亡国之后,才迫不得已拉出一两个可以支撑场面的优秀将领。
  事实上,安德鲁早已委托离任的季诺维耶夫伯爵公使,让其带封书信,希望苏沃洛夫元帅能有机会来西班牙,或是法国一趟。可惜安德鲁那封书信一直被保罗一世扣留着,倒不是那位有些变态的俄国沙皇害怕苏沃洛夫跑到安德鲁一边,而是皇帝正与自己的臣子双方正赌气着。前者希望后者到王宫向自己道歉。而后者却始终要求前者先恢复俄国军队以前的军制,彻底抛弃陈旧,落后,且根本不适宜的普鲁士规矩。
  “可殿下,俄国还有鲁缅采夫元帅,波金将元帅,还有列普宁元帅等人?”乌沙科夫小心翼翼的试探安德鲁的谈话。
  只是,倒不用俄国人试探,安德鲁对于俄国军事上的名人,从不掩饰自己的好感与崇敬心情。安德鲁小喝一口有些冰冷的酒水,接着说道:“鲁缅采夫元帅,作为统帅和俄国正规军组织者之一而享誉俄国军界,他作战的特点是:采用活动式方阵《以对付敌人的线式战斗队形》;巧妙结合正面突击和侧翼突击;创立并运用预备队;熟练运用骑兵和炮兵,诸兵种精确的协同动作。而在他《指南》、《军规》和《思想》等著作中阐述的许多原则和建议,在十八世纪后半期制订俄军条令和编制时都得到了充分体现。很可惜,鲁缅采夫元帅太老了,无法在骑马冲上战场,或是在作战室内运筹帷幄了。
  那位波将金元帅,英明睿智的塔夫里亚公爵!呵呵,只是一个有才能的行政领导和陆海军建设的组织者罢了,所有战略的拟定,或是战场战术指挥,都是他的部属们完成,若是波将金元帅安静的在一旁呆着,前线的俄国军队必定能大获全胜,倘若波将金元帅兴致勃勃赶赴战场时,贵方的形势就有些微妙了。
  列普宁元帅在土俄战争期间表现十分英勇,很可惜的是,他升官的速度比起那位波将金元帅慢不了多少,所以列普宁元帅在普通俄国士兵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太高,俄军还流传着不少他与波将金元帅的笑话,乌沙科夫将军,相信您应该听的比我要多得多。”
  安德鲁回忆历史之后的夸夸其谈,极度震撼着乌沙科夫将军的内心世界,他竭力抑制着自己心中涌起的一种莫名畏惧,转而问及安德鲁有关政体的话题。
  “殿下,在您看来,共和制与君主制,谁更有生命力!”这类看似冒失的话题,事实上也符合乌沙科夫的个性,这位优秀的俄国海军统帅,时常愿意同拥有共和派思想的人士谈论此类话题。
  “呵呵,我的将军阁下,您的说法似乎应该是,民主与专制的问题。”安德鲁微笑着纠正乌沙科夫将军故意遗漏的破绽,继续说道:“如果要解释,恐怕您真的找错对象了,那是我本人先为民主共和的法国统帅,一跃成为实施专制的西班牙摄政王。两者之间,反差太大。不过,安德鲁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您,民主与专制都是相对而言,绝对的专制让人痛恨,民主却是相对而言,抱歉,至于其他叙述,我没能再发表什么高论。”
  安德鲁自然是自知之明,他知道乌沙科夫在该问题上的造诣远远高出自己。何必自取其辱。当年安德鲁还在学校里想着满脑子的游戏时,乌沙科夫便已经同伏尔泰大师一起喝过咖啡,与激进的卢梭交换过信件。
  只是,安德鲁模糊不清的解释让乌沙科夫有些不太满意。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起来,甚至不顾他与安东尼之间所处的国家与地位的不同,接着问道:“殿下,您认为当前的俄罗斯是实现君主立宪,还是延续专制好些?”
  “废话。当然是君主立宪比起农奴专制要好上百倍有余。”安德鲁忿忿不平的暗自骂道,但在摄政王的言语间体现出来的,依然是政客们惯用的模棱两可。
  “将军阁下,毕竟我对俄国政治历史与风土人情知晓不多,到底立宪优异还是专制妥当。应该属于你们帝国高层的意愿。作为保罗一世皇帝陛下的忠实盟友,安德鲁不便接着谈论下去。但是,我有个好提议,如果您真想弄个明白的话,再过几个月,将军大可随我一同返回法国。因为在土伦城会有很多关于学术思想的精彩辩论,其间,我也帮您寻求到自己的知音。”
  “谢谢您,殿下,我一定到场去观摩。”颇感失望的乌沙科夫将军明白安德鲁不想借此再谈论下去,这才勉强的回答道。
  “乌沙科夫将军,您在波罗的海一带,听说过我的朋友,贝多芬的消息吗?”似乎是不想让乌沙科夫过于沮丧,安德鲁主动找些话题来谈。
  “当然,我在汉堡停泊期间,就已经知道贝多芬先生现在波恩探亲,随即便要去维也纳做巡回演出。这位德意志青年现在可是整个欧洲最出色的音乐家之一了,自从那首英雄交响曲在马德里公演成功之后,这当然要拜摄政王的所赐,尤其是您与贝多芬在波尔图的那番对话,更是被很多人传颂。我只是很纳闷,为何您对那位音乐家如此推心置腹,却对我闪烁其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乌沙科夫很抱怨,脸上还露出因为被他人轻视,而显现的一丝不满,或是愤怒情绪。
  “将军,很多时候,安德鲁不再是个军人,应该算是个政客罢了。对于政客,便有政客的游戏规则,军人的职责是服从命令,而政客便是服从利益。就如同我明明知道,可恶的黑奴贸易有损天理,但直布罗陀海峡每天都有大量运奴船只来来往往,不仅有土耳其人,有意大利人,有奥地利人,也有法国人,以及我的臣民参与实现罪恶的勾当。但我却不加制止反而有些纵容,原因很多,但最根本的一条便是,这项买卖的利润极大,而且政府在黑奴交易中,说收取的税金可以大大缓解王国紧张的参政赤字。
  安德鲁可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却不可以与利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国人的一句老话,我开始不相信,但如今十分清楚,乌沙科夫将军,您是一名正直的军人,但不应该成为正直的政客。前者也许会让您名利双收,但后者却使得您死无葬身之地。请记住我的话,将军。”
  安德鲁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忽然察觉到整个广场上寂静了很多,抬头一望,却发现四周除自己四人,以及身旁的侍卫外,早已空无一人。等到安德鲁看着不远处的钟楼时,已经是午夜2点多。
  “很高兴能与您交谈,乌沙科夫将军!安德鲁盛情邀请您和汉森上尉,随时到马德里王宫再次相聚,再见!”刚一道别完,安德鲁不再多说,与自己的罗克副官便转身回到马车上,径直原路返回马德里王宫。
  而乌沙科夫则与汉森一起,向着客栈走去。
  “乌沙科夫伯父,您与安德鲁亲王交谈的如何?”沉默了好一会,汉森先是发问起来。
  “很好,又不太好!”乌沙科夫说话的语气让人难以琢磨,感觉又有些叹息。
  “为什么?不愉快吗?”年轻的上尉追问起来。
  “很愉快,只是,有些悲哀。因为世上少了一个真正的军人,却又多了名狡猾的政客。安德鲁似乎对整个欧洲都了如指掌,而我们却对他知之甚少。或许,惟有上帝才能知道,西班牙人的摄政王,法兰西的无敌统帅,心中真实的想法。汉森,您日后到了安德鲁的麾下,切记不要接触到政治,因为安德鲁欣赏军人,却不太喜欢政客。不要问我为什么,记得就是了。以后,自然您便会明白!”
  乌沙科夫对着老友的孩子敦敦教诲之后,便不再多言,两人迎着面前微微刮起的寒风,接着走下去。
  马车上,摄政王与他的副官也在谈论着先前的话题。
  ……
  “殿下,您真的让那个俄国人以及普鲁士人,进入王国军中效力。”罗克中校担心的问道。
  “当然,我的中校,首先纠正一个错误,汉森上尉是位萨克森人,而您担心的问题是俄国人的加入势必引起波兰人的反感。呵呵,放心吧,波利亚托夫斯基是个有理智的上层贵族,他早年在奥地利的良好教育使得他本人如同英国绅士一般,只是不把波兰人与俄国人一同放在战场上,什么问题都不会发生。再说了,波利亚托夫斯基以及他的波兰同胞正在比利牛斯山下训练,一时跑不到地中海,最后说明的一点是,乌沙科夫将军是俄国人中少数同情波兰人的将领之一。”
  对于波兰人与俄国人的民族矛盾,安德鲁毫不在意。因为乌沙科夫是位舰队司令官,而波利亚托夫斯基只是优秀的骑兵指挥官,安德鲁自然懂得如何区分两人。
  只是略感头疼的却是,一旦苏沃洛夫元帅来到西班牙或是法国南部之后,波利亚托夫斯基以及他的波兰同胞都不会再是贵族绅士,他们必定想要找到苏沃洛夫拼命一番,那是因为苏沃洛夫曾残酷镇压过波兰人起义,屠杀过数万名波兰人,这种不共戴天的仇恨却是亡国的波兰民众一声无法抹去的。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9章 地中海战略(上)
  12月23日,1784年平安夜的前一天。
  纷纷扬扬的一夜漫天大雪,清晨就已将整个马德里装扮成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时紧时慢的雪花儿,犹如漫天舞动的小精灵,在空中飘荡着漫撒人间。直到中午,雪还在不停的下,尽管外面寒气袭人,也挡不住市民们出门赏雪的好心情,市区的各个广场上,公园里到处都是漫过脚脖的积雪,以及四处嬉闹的孩童,还有他们身后追赶着的父母。
  马德里内阁官邸,同处城市西面,与王宫距离不到10分钟马车途程。与往日有些喧嚣热闹的内阁官邸相比,午后的内阁府四周却显得格外冷清,似乎是因为大学封路,导致街面上少有路过的行人与车辆,除了官邸门前四五个值勤的懒洋洋哨兵外,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当然,眼前的事物都仅仅是表面,事实上,整个内阁官邸处于极其严密的防卫之中,相对于官邸外哨兵们的松散,却有大批宪兵队暗哨,与盖世太保的密探分布在街道四周,警惕着一切可疑事情的发生。因为他们所要保护的官邸内,即将举行一场由摄政王殿下亲自主持的王国最高级别的军政会议,参会人等不是内阁重要成员,便是殖民地主要总督,以及军界各高级长官,他们商讨的结果直接关系着未来王国数年,以及十数年的发展战略。
  整个会场选定在2楼会议大厅内,这是内阁官邸中并不算大的一个房间。整个会议室成长方形,中间摆放着一张长长地椭圆形会议桌。两头墙角便是一排排旁听的座椅,大厅的一端墙面上悬挂着一副巨大地图,只是被厚厚蓝色绒布遮掩着,使人未能看出任何端倪。
  会场是按照摄政王殿下的要求重新布置的,除了室内铺垫着加泰罗尼亚地毯外,所有窗户都被两层玻璃严密包裹起来,厚实的窗帘将整个会议厅隔绝于室外,相信即便是在内部大嚷大叫,外面也无法获得一丝信息。因为天冷,房间内的壁炉内早就生起了炉火,熊熊火苗不断将热气带到房间里,使得会议室内温度始终不低于15度。
  下午2点40分,10多位参会人员陆续到场,他们是西班牙内阁的5名主要成员:戈多伊首相,外交大臣维利亚伯爵,财政大臣里瓦多子爵,陆军大臣迪瓦乔将军,海军大臣达可蒙将军,殖民地两位主要官员,包括葡萄牙总督吉奥马将军,那不勒斯总督维伯斯侯爵,原属大比利牛斯军团的6个高级将领:马塞纳中将,达武中将,夏德少将,缪拉少将,修什少将,贝尔蒂埃参谋长,以及三大情报机构主管:维克多将军,桑科罗上校,皮埃尔中校;另外,军械所拉瓦席总监与后勤保障桑德罗总监,也同时被邀请参加此项最高级别会议。
  因为距离会议正式开始,摄政王与副官抵达会场尚有一段时间。18位到场人员便散坐在椭圆形会议桌四周的旁听椅上,找着各自的熟人相互聊天起来。
  内阁戈多伊首相,外交大臣与财政大臣聚在一起,加入他们行列的还有那不勒斯总督维伯斯侯爵,似乎依然感觉天冷的缘故,他们紧靠着一侧的壁炉边,而四位文职官员的核心话题自然是西班牙王国的政治,经济与外交。
  “维伯斯侯爵,您觉得奥地利人会接受殿下有关教皇的最终提案吗?”戈多伊首相问着一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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