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关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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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现在在哪？我有空就过来……”
赵强刚一挂电话，赵母就上来连珠炮地询问情况，“怎么？她这个点干什么去了？不在家？还跟朋友在外面？有没有跟男人一起？”
“她刚刚说她心情不好，然后她朋友帮忙接的电话，我已经问了，只有她们两一起，没有其他男人，张凝好像喝醉了，她朋友让我去接她……”
赵强还没说完，赵母就满脸不高兴，“她这是什么德行啊？还没结婚就刚出去买醉喝醉的，太不检点了吧，强强啊，我告诉你，以后等你们结了婚，你可得管严实些，不能让她在外面胡来，知道吗？你看她吧，虽然你堂姑姑说的好听，说什么工作单位好，体面，有发展前途，以后要做领导要当官的，可依我看啊，就张凝这工作，还不如人家老师呢，人家老师工作环境又单纯，以后教育小孩子也好，你看张凝，每天跟个男人似的陪吃饭陪喝酒，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啊？就算她没有什么心思，难免不被诱惑了，以后你心眼多点，她的行踪你都要了如指掌，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知道吗？”
“妈，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啰嗦了，我今晚还上不上她们家住去啊？我行李都收拾好了，你不是叫我今天去她们家住尽早生米煮成熟饭的吗？我今天还去不去了？要不我直接去接她然后顺理成章住到她家去？”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你去接她干嘛？她都敢背着你在外面喝酒喝到这么晚，你还涎着脸去接她，一个电话就想使唤你，门都没有。去什么去？今天你哪都别去，给我好好呆在家里，趁机挫挫她的锐气，让她知道你不是随叫随到的，妈不是教过你吗，听话的老婆是要靠慢慢磨出来的，一次两次你不惯着她，以后她就学乖了，就会听你的话任你使唤了。你这样，先冷她几天，等她意识到她今天的不守妇道后，你再上他们家住去，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但她今天不是喝醉了吗？要是我不去接她我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啊……”
“不安全？能有什么不安全，还能被人给抢了？不是有个朋友在她身边吗？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说不好她就是假装喝醉了想骗你过去接她呢……行了行了，你别想了，乖乖听妈的话就成了，睡觉去睡觉去，哦，对了，她打电话发短信你都不要理会，最好直接把手机关了，让她着急去……”
顾湛合上电话，低头沉思着，问刘叔，“对方可靠吗？接头的人是谁？对方是怎么联系上我们的？”
“当初少爷你被陷害受伤时，五少正在锦城接洽这批货，卖方就是他们，后来五少为了确保你能安全地在锦城养伤，直接切断了跟他们的所有联系，直到你痊愈后才开始了跟他们的联络，五少回西港前交代过阿全负责这批货的下一步交易，昨日阿全已经跟他们取得了联络，约在今晚交定金。咱们在锦城买货走的一直都是这根线，还没有出过差错……”
“锦城的生意一直都是阿全在接头？小五有没有去过？对方认识小五吗？”
“没有，一直都是阿全。阿全很忠心，做事也干净，所以五少一直在用他，这次不妨也安排阿全去接头……”
“不！这次我去！我不放心阿全，你派人给我好好盯着他。”
“少爷是不是怀疑阿全？”
“阿全是锦城人？”
“妈妈是锦城人，爸爸是西港人，在西港出生长大，十二岁时父母离异，后随母回锦城生活，母亲已经过世了，锦城的亲戚并不亲近，五少看他无牵无挂才敢让他负责锦城的货……”
“嗯！凡事都讲究证据，你派人盯紧阿全，如果没出事当然最好。”
“是！我明白了！少爷注意安全！”
作者有话要说：
☆、纠缠的夜
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办公室，大队长李骏拿着一张男子的素描像，紧紧盯着，心里波涛汹涌，一种即将立功的喜欢吞噬着他。
如果线人的情报无误，那么，就在今晚，他很有可能抓住一直神龙不见首位的大人物。
他追踪了这起毒、品交易案足足有一年多，对方的保密工作做得几乎完美，李骏伤透了脑筋，终于在前几日突破了其中一个接头人，得到了一个消息：双方将在今晚接头，交付定金。
凌晨一点，胡雪硬拉着阿德陪着她们站在风口等人。阿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被胡雪瞪了几眼就灭了威风，只敢逞口舌之快。
“喂，你这姐姐的男朋友到底来不来啊？这都等了大半个小时候了，就是家住南极也该到了吧？我这可是冒着擅离岗位的风险陪着你们的呢，唉，小雪，你说你怎么报答我？”
“报答我不会，不过暴打我倒是会，你要不要？我姐夫应该是来吧，我们通过电话了，他说了他会来的，要不我再打个电话问下？”
“你有他电话？还是拿你姐手机打？还是别打了，说不定她两正闹分手呢，你别跟着瞎掺合了，直接叫个的士回去吧，我给你叫的士？”
“滚滚滚，你不就是急着想回去吗，尽给我出馊主意，走走走，看见你就心烦……”
这边两人推推拉拉地拌着嘴，那边喝醉了的张凝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几秒钟不到的时间，胡雪一个不注意她就冲到了马路上，胡雪听到激烈的刹车声，吓得一转头就见张凝趴在一辆沃尔沃车头上，扒拉着窗玻璃，搂着车内的男人又哭又喊，一叠声地唤着“周峰，周峰，周峰……”
顾湛刚刚从小巷里出来，一个拐弯到大道上后才听到后面响起鸣笛声，顾湛知道这次交易成功了一半，警方的确是安插了线人在他们内部。可能是自己这里，也可能是对方，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叛变的线人很大可能不是重要人物，因为他们临时改了见面时间，比原本约定的提前了十分钟，而显然，警方接到的消息是原本定的时间。
这十分钟足够他和对方达成初步意见，交付定金，也足够他们在警察来之前及时撤离以及验证是否有内鬼。
胡雪听到刹车声，吓个半死，急忙朝张凝奔了过去，听到她搂着一个男人喊‘周峰’，男人也一副认识张凝的样子，死命盯着张凝看，满脸的不高兴。胡雪就以为是张凝的那个正闹别扭的男朋友周峰来接她了，立即上前去礼貌地跟‘周峰’打招呼。
“你是周大哥是吧？你好你好，我是张姐的朋友胡雪，我们刚刚通过电话的，我还叫你姐夫来着，记得吧？张姐今天可能心情有点不太好，被我硬拉着多喝了几杯，姐夫你别介意哈，回去以后也别怪我姐，帮我开导开导我姐，不就是工作上的烦心事嘛，谁工作上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对吧？”
“唉唉唉……张姐，姐夫来接你了，快醒醒，快醒醒……”
“周峰来了？周峰来了吗？”
“来了来了，张姐你看仔细了，是不是姐夫来接你了？对吧对吧？是姐夫没错吧？”
张凝听得胡雪在她耳边喊话，真的睁开一双迷迷糊糊的大眼睛，认认真真地扫视顾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能肯定是周峰了，心中委屈，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搂着顾湛的脖子哭得更大声了。
“你终于来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是我错了，是我不该不来见你的，如果我一定要来，哪怕你没有时间陪我，你肯定也是高兴的，对不对？周峰，我错了，是我的错……我忘不了你，可是……可是我又不能让父母继续为我担惊受怕，继续为我伤心，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张凝还在闹腾，后面的警笛声越来越近，顾湛想直接推开张凝，却被张凝圈住脖子，动都动不了，加上另外一个女人把他当成了张凝的男朋友，一副要托付他的样子。
李骏从警车上下来，一身警服在黑夜里森严慑人，阿德对警察一类的人最不感冒，听见李骏冷声问他们，“有没有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经过？”。
当即就不痛不痒地刺了一句。“警官，咱们这里可是本城最繁华的夜场一条街啊，这个点不仅会有黑色越野车经过，还不止一辆呢，你问的是哪一辆？”
李骏也意识到自己是急糊涂了，才会问酒吧一条街的混混这个弱智的问题。线人给的消息有点偏差，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两辆黑色的越野车消失，连车牌号都没有看清楚，等他们一路追过来时，已经没了踪影。
“张庭长，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李骏本来想驱车往回查看现场，低头一瞬间看见了扒拉在车头上的张凝，狠狠地吃了一惊，此时的张凝被烈酒熏得两颊通红，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着自己，哪里有半分法庭上的威严正经。
张凝被外面的风一吹，加上刚刚一场肆无忌惮的大哭，头脑恢复了一丝清明，又听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喊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李骏，一身制服，显然是在办案。
“哦，是李队长啊，这么晚还在办案？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张庭长这是？”
胡雪见李骏和张凝貌似是工作上的关系，怕张凝醉得糊涂了，当着大家的面胡说八道，直接推翻了她刚刚在姐夫面前给她找的喝酒理由，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张凝一把，所以不管不顾地一边将张凝推进沃尔沃的后车厢，一边转身对李骏道，“我姐心情不好呢，跟我喝了几杯，我姐夫来接她了，改天再和你聊哈……”
又对顾湛笑嘻嘻催促道，“你们慢走啊，姐夫，一定要送张姐安全到家哈……”
张凝被胡雪推进后车厢，躺在柔软舒适的坐垫上，困意袭来，哪里知道开车的人是谁？要带她去哪里？两眼一黑睡死过去了。
顾湛抱着她上了23楼，有那么一瞬间他并不想送她回去。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念头，让他不管不顾地、果决地用一个女人来祭奠自己今夜的行动。
他甚至已经有些模糊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冷漠地对待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从他还只是青鸿帮的一个小啰啰到现在青鸿帮的话事人，龙头大哥，他有过无数次命悬一线的经历，每一场血肉拼搏都宛如每一次重生。像他这种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他是否能侥幸存活？今天的他甚至不敢保证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是个不敢奢求长久未来的人，对待自己最好的方式便是及时行乐。有的时候，他甚至喜欢变态的折磨着匍匐在他身下的女人，用他喜欢的方式，只为了证明他是一条鲜活的生命体。
今日的劫后余生显得格外的兴奋激越，他内心的兽在咆哮，想要一个女人的欲、望充斥在每一根血管里。
他需要一个女人，通过欲、望纾解内心的狂啸。
此刻躺在他床上的女人，并不如他享用过的其他女人那样美艳妖娆，也没有有完美的身材和性感的脸蛋。她只穿了一件简单的削肩及膝白裙，宽大的裙摆因为她的翻滚掀到了腰际，露出了一双莹白修长的腿，可即便如此，顾湛也觉得自己全身的热流都往一个方向涌去。
他像是再也受不了，扑上去左右开弓，撕开了张凝单薄的长裙，扯下了她白色的胸衣，像个莽撞的男人，揉捏张凝并不十分丰满的双、乳。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往下，然后勾住她的白色内裤，强势地打开她的双腿，蛮横的扯了下来。
他享用女人的身体，从来不用前戏，也从不用顾忌女人的感觉，她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感官，纾解他的生理需要，仅此而已。
可是当张凝痛得痉挛了身体，拼命压缩着排挤他，痛得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时，顾湛还是被震撼到了。
他意识到，她是完全的第一次。
这个意识并没有让他感到幸运高兴，送他女人的人都知道，他从不接受处、女，因为她们会让他想起梅樱。
想起他和梅樱彼此的第一次。
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他带给梅樱的痛苦，就像以后他带给她的无数次痛苦一样，让他除了愧疚之外别无他法，他讨厌那种自责，无能为力的感觉。
而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莽撞少年了，他在没有梅樱的时光里，学会了冷漠，学会了嗜血，学会了调、教女人，也学会了取悦女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一个女人在他指间痛苦欢愉。
顾湛不愿再回忆了，更害怕听到身下女人痛苦的呜鸣声，他很少去亲吻一个女人，此时他却俯下了身，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畔。攫取她的唇舌，她的气息，她的每一分美好。
身体的痛和窒息的亲吻让张凝有片刻的清醒，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了周峰，那样清晰的眉眼，那样明朗的神韵，的确是周峰的样子。
张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