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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深圳,请给爱情做人工呼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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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他也会傻笑,让你一看到他就会好开心。可是,分开之后,这些就都忘了,两个人见面只是像有某种契约的陌生人,不觉得开心,也不觉得讨厌。”
  小美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两年来,既没有勇气相爱,又没有勇气分手。实际上,这次他过深圳来,也是鼓足了勇气,想尝试着改变,他都做好了随时离开厦门的准备,可是,仍旧不行。”
  “为什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可能你不会信,临走时,他哭了,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他说他从心里爱着我,可是,想象和现实却是两回事,甚至在抱着我的时候,都没有反应,他哭得好绝望。我也无法把他和过去联系在一起,甚至在他哭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仍旧是你,我是不是太残酷了?可是我无法摆脱脑子里的混乱想法,我居然做不到安慰他。后来,我只好坦白了,坦白了我们之间的事。”
  “我们之间的事?”
  “是,是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我向他坦白的,是很多没有发生过,有些只是我曾想过的事。我告诉他,我们两个相爱而且疯狂,第一次*居然在夜晚的篮球场上,有时疯狂起来会在大家上班的时候躲进开水房。你为我抛弃了以前的恋人,自小青梅竹马的恋人,而她因此为你割腕自杀。我骗了他,我知道我不该撒谎、不该骗他,但是,也许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小美的眼泪涌出来,寂寞地落下,“我编造了最残忍的借口,他信了,他哭得像个孩子。我甚至没有勇气说出分手两个字,只好用这种方式来伤害他。他走的时候,让我带他问候你,可我知道,他承受了伤害。他上车之后,我还看见他眼里有泪,我转身就走,我不敢再看他的样子,我怕我挺不过这一关。回来的路上,我哭了一路,我怕他会灰心,我怕你会生气,我都不敢走进这个大院子。直到晚上,看到你坐在台阶上,我想,我一定要给自己一个交代,可又怕你会走开,直到你问我时,我才突然有了信心,才敢把编造的谎言讲出来,这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也是对过去的解脱,我太自私了。
  半夜的时候,几次看到你的窗口还亮着灯,估计你也没有睡,好想过来看看你、陪陪你,可是我不知道,你会怎样看待我,怎样看待一个撒谎的下贱女人。我在试图去爱一个男人的时候,竟然心里会想着另外一个男人,我用与这个男人的幻想去安慰另一个男人的失落,我用他的身体去满足我对你的幻想,他成了可怜的替代品,这对他太残忍了。”小美开始抽泣,嘤嘤的哭声阻止了一切。
  华曦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他无法接受面前的一切,只有拉住小美的手,任她沉溺在哭泣的泥沼里。窗外的台风越刮越烈,仿佛要挣扎着将这混沌的世界撕裂。
  『6』
  华曦把电话线插上,呆坐在窗台上,等着电话铃响起。他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又猜想如果电话铃声响起,躲在电话的背后会是谁,也许这就是全部的无奈。电视里的字幕一遍又一遍的预告台风“朱庇特”今夜明晨就会在惠州和深圳之间登陆,请市民做好防风防洪的准备。这是今年的第一次台风,也是华曦经历的第五次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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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台风季节(9)
华曦的肚子开始呻吟,饥饿感像难缠的蚊子一样挥之不去,只好套上背心短裤,走出门来。楼下的街边依旧灯火通明,商店里人头攒动,完全不像刚经历了爆炸的洗礼。过往的人们或行色匆匆、或嬉笑怒骂,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消磨着时间。楼下一条窄窄的胡同里,尽是各种小吃店和大排档,油烟味飘到了大街上,引来不少贪吃的食客。华曦在一间叫“上海小食”的店门口坐下,叫了一碗上海馄饨和三个素菜包,开始闷头大吃。不远处,一对青年男女蹲在街边,女孩喝醉了,在拼命地呕吐,男孩拍着她的背;邻桌一个丑陋的香港中年男人正在和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孩低声说笑。华曦一边大嚼素菜包,一边欣赏着夜色下的街景,竟然忘了整晚上的落寞。人就是这样容易获得安慰,也许是我们从心底拒绝痛苦,也许是从心底贪恋享乐,只要精力稍不集中,所有的烦恼和困惑就会被淡忘。所有持续的痛苦,所有失眠的折磨,都是那些想博得同情的弱者编造出来的。
  夜色已深,街头多了些妖冶而疲惫的女子,她们三三两两,架着喝醉的男人,走到这条食街上。华曦腻烦地站起身将十块钱放在昏昏欲睡的老板娘面前,到街边小书店里挑了一本茨威格的《明天的世界》,又买了啤酒和小吃,上了电梯。电梯门正要关上时,冲进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道充斥了小小的电梯箱内,女子打了个酒嗝,又匆匆在12楼下了电梯。华曦回到房里,打开一瓶啤酒和小吃,坐到窗台上,随便翻看起茨威格夫妇在巴西自杀后才出版的这本*,随即就沉浸在二战时期欧洲人的悲凉命运之中,让刚刚淡忘的落寞情绪再次浮上心头。
  这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华曦拎起听筒,吴缨夹杂着哭音的低沉语调从电话的那一段响起。
  『7』
  第一次见到吴缨是在华曦1991年的夏天从北海回到深圳的时候。
  1990年的春节前,梁院长通知华曦,部里在广西北海设立了分院,要深圳分院派几名技术骨干过去,虽说是临时的,但估计时间也不会太短。华曦虽说内心并不乐意,但是无奈院长和老爸都坚决要求他去,况且人仍然算深圳分院的,工资也在深圳领,只好答应了。那个春节,华曦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深圳过了,小美早早地回了福州,大院里的同事都回内地老家过年了,只有华曦一个人冷冷清清地,靠着几本小说和保罗西蒙的翻版录音带,悄无声息地过了个春节。这期间,凌红打来电话,说正在准备博士考试,华曦赞扬了她一番。
  春节过后,小美打来电话,他父亲病情严重,她可能要在福州停上一段时间,所以到华曦临走时,也没能见到小美。虽然在夏天华曦还回过两次深圳,由于北海的事情越来越多,人也就懒了,也渐渐少了回来看看的念头。
  在从柳州到深圳的火车上,华曦还在盘算,大院里的那些单身汉是不是还每天聚在一起打球和宵夜,可是等进了大院,才发现原来的伙伴已经走了一半,并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小美呆呆地站在华曦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华曦,像是打量一头刚牵回来的牲口。
  “看什么看!不认识吗?”
  “不熟。”小美疑惑地摇摇头。
  在华曦看来,小美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皮肤略微白皙了一些,两条细腿依旧是那么活泼。
  “真不认识了?”华曦强调的口气似乎要把过去找回来。
第三章 台风季节(10)
“真不认识,不过挺像个北海边上的渔民。”小美的口气固执地表明华曦离开的时间是多么的漫长。这时,一直站在小美身边的女孩子自觉地开了口,“你俩别逗了,赶快拥抱吧,小美想你都该想疯了。”
  这个女孩中等个子,皮肤白得不像与深圳有任何关系,圆脸上的眼睛和嘴巴都画着弯弯的弧线。她主动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吴缨。”
  小美依然冷冷地望着华曦,“你那乡下婆没带上来让她见见世面?”
  华曦被问愣住了,“什么?”
  “就是你在北海找的那个乡下婆啊!”
  华曦笑笑,恍然大悟,“哦,那个乡下婆啊,她早就到深圳了,这不正在这儿迎接我嘛。”
  小美愤怒地扬起拳头,随即就扑到华曦的身上,用力地捶打着华曦的后背。
  晚上大家一起做东迎接华曦归来,大家都问长问短,并不住地拿小美开玩笑,小美就只好躲在华曦的身边偷偷笑。宁绍辉还是老样子,不过他已经升了公司财务部的经理,虽然话不多,倒是第一个抢着掏钱结了账。
  只有吴缨是个新面孔,叶青和惠惠依旧叽叽喳喳,据说这期间,叶青交过两个男朋友,可是都没能相处得太长,而惠惠更是像交通警察换岗一样换男友,用小美的话说,从市政府的要员到龙岗镇的工厂司机,基本上都尝试一遍。不过在华曦看来,坐在宁绍辉身边不太说话的吴缨倒是露着一股子大家闺秀气,两个圆眼经常流露出一丝凌人的高傲。只有宁绍辉不住用余光瞟着吴缨,带着贪婪的关切。
  1991年的夏天,依旧如往常一样闷热。小美拉着华曦的手要带他到一个新去处,两人从附楼的楼梯上到了天台的出口。以往这里是锁住的,可如今铁栏杆已经被折断了两根,人可以轻松地从中钻过去。两个人在楼顶的墙檐上坐下,环顾四周,荔枝公园和深南中路就在眼底下,大剧院门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灯火,显出楼顶格外安静和隐秘。小美身体趴在楼檐的栏杆上,让两腿在楼檐外荡来荡去,用手指着远处暗夜中的灯火,“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是国贸。”
  “不对,再远,”
  “罗芳村?”
  “不对,还要远。”
  “不知道,”
  小美憧憬地仰起头,“是梧桐山,山上可以看到整个深圳,还能望到香港。”
  “你去过了?”
  小美遗憾地摇头,“没有,山上有边防部队,不让上。”接着,小美又指着楼下远处的几排亮着灯火的宿舍楼,“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华曦干脆装作不懂。
  小美憧憬地说:“那是家。”
  “不对,那是别人的家,”
  “亮着这样的灯,就是个家。”小美低低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华曦的耳朵里,他能感觉到这个柔弱女孩心里蕴藏的孤独。家对于华曦,并没有什么明确概念。读大学时,每到寒暑假,看到外地同学急匆匆离校追赶拥挤的火车,华曦还不明白这些同学为什么如此匆忙,原因是华曦的家与学校在同一座城市,只要两毛钱,华曦就可以搭公共汽车回家里大吃一顿。到深圳后,偶尔会有想家的感觉,只是没那么强烈。
  “你最近回过福州吗?”华曦关切地问,而小美脸上的神态如此时的夜色一般凝重,“自打父亲过世后,就不想再回去了,家里没有亲人了,只剩下那一处房子,空荡荡的,想到它心里就难受。现在还经常做梦,梦见爸爸在病床上,拉着我的手。那个时候,实际上,他已经开始昏迷了,可是只要拉着我的手,他的眼睛就会是湿湿的。”小美身子俯在栏杆上弯成了一团,静静地披了一身月色。
第三章 台风季节(11)
“那是他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他吃了我包的饺子,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开心,也没见过他那么和气。他跟我说这辈子最高兴的就是有我这个女儿。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一直叫着妈妈的乳名,这时候我才知道,爸爸一直爱着妈妈,是离婚害死了他。以前我一直以为是爸爸不喜欢妈妈,总是对妈妈没有好脸色,妈妈常在背地里哭。
  有一次,我放暑假的时候回福州,进门就见到妈妈在厨房里流泪,我问她,她什么也不说。后来让爸爸看到了,就又发脾气。妈妈哭着说别让女儿看到,她会记一辈子的,爸爸就跑了出去。后来那个暑假,爸爸一直住在部队的招待所里。临开学的时候我去看他,爸爸带我到外面吃饭,我哭了,请爸爸回家去住,爸爸没说话,但努力点头答应了我。但自那以后,他们就离婚了,还是弟弟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们不愿意让我分心,爸爸在心里承受着这一切。
  那一年的秋天,妈妈到厦门来看我,像变了个人一样,精神好了许多。我也替妈妈高兴,我和妈妈在鼓浪屿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三天,我们一起聊天,一起去海边散步,旅馆的人都说我俩像是姐妹,我从没见过妈妈这么开心过。妈妈临走的时候告诉我,她以前在部队当卫生员的时候,有一个恋人,当时在同一个卫生所里。组织上介绍妈妈和爸爸两个人成亲,妈妈不同意,上头就让那个人复员回家了,当时爸爸是部队里准备提拔的后备舰长。后来妈妈生了我,日子也就这样一直过下来了。妈妈那个恋人去了香港,还来湛江看望过妈妈,被爸爸发现了,从此两个人就再没有和好过。
  爸爸是山东威海人,做了一辈子舰长,在海上漂了一辈子,最受不了妈妈移情别恋;可妈妈又是那么需要人来疼,想有人一生陪伴她左右,爸爸的粗鲁和暴躁让她最后下了决心。妈妈说,如果当时没有我,早在湛江的时候,她就会选择离婚,只是无奈,后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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