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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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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有点深了,街路上冷冷清清,出租车行驶得又稳又快。车子开到圆明园东路时,昏黄的路灯光芒和道旁的树叶碎影纷纷打进车内,让我感到既有暧昧的气氛,也有零星半点的阴郁。

  这种复杂的心理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杨晓居住的小区。

  青砖灰瓦,这显然是个老式的住宅楼。听杨晓介绍说,这里原先是老干部楼,后来建了新楼,很多人都搬走了,她的父母也搬到新楼去住了。但她喜欢这里幽静古朴的气氛,因此就留了下来。

  我开玩笑说你一个人住不害怕吗,杨晓指了指西头一个亮着灯的大门口说:别小瞧这几幢楼,保卫工作好着呢,呶,那是个国营招待所,里面往着很多各地来党校进修的学员,嘿,一条通道里往往晃悠着十多名县委书记呢……

  我们说着话在楼道里拾级而上。

  杨晓住的是二室一厅,里面摆设一应俱全,虽然说不上豪华富丽,但自有一种雍容气度。我喝着了一口她沏的茶,问:这么说,你爸妈也属于干部了,你怎么还到处给人打工,不累吗?

  杨晓把外套脱了挂到衣架上,拿起一把红色的梳子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梳头:爸妈是爸妈,我是我,我才不听他们呢,当初填志愿让我报考经贸大学,都是他们的馊主意——不想再被他们的阴影所笼罩了。

  我哦了一声,虽然没有肃然起敬,却也是若有所思。

  杨晓梳完头,把我领到一个敞着门的房间里。她打开了灯,我才发现中央摆着一架钢琴,原来是间琴房。真是*啊,我心里感慨万千。

  杨晓一边揭起披在钢琴上的红色绸布,一边解释说:这原来是老爸老妈的卧室,现在他们双宿双飞,就被我改成琴房了。说,想听什么曲子,古典的还是西洋的,今晚就让你一饱耳福吧。

  本来是没有心思听这劳什子的,不过我还是低头苦思了一下,仿佛必须从浩如烟海的钢琴名曲中精挑细选似的。想来想去,实在记不起哪首曲子最为经典,就随口说道:就来首《梁祝》吧,这曲子以前毛主席最爱听了。

  杨晓低首浅笑,纤长的手指就在琴键上跳跃起来,像精灵那般轻盈灵动。

  梁祝这首曲子可谓众所周知,因此杨晓虽然弹得悠扬动听,并没有让我沉醉到乐境中去。我我斜靠在墙上,一口一口的抽烟,脑子里忽然想起嵇康那首四言古诗: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阜,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郢人逝矣,谁与尽言,我反复念叨这两句诗,蓦地想起了桃花。

  神思恍惚间,眼前“手挥五弦”的杨晓似乎变成了桃花。

  我扔下烟头,用脚踩灭了,径自走到杨晓身边,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琴声蓦地中断,杨晓微微吃惊地抬头看我。在琴声尚未绝响之际,我俯下身子,用嘴捉住了她温热的唇。

  杨晓用手推我,却被我借势拉了起来,两个人站在钢琴旁边疯狂长吻。不知过了多久,杨晓猛地推开我,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你想憋死我是不是?

  她说这样的话,让我胆子越发茁壮成长了。我顺手抄起钢琴上那张卷起的红布,用力一抖,铺到地板上,横腰抱起杨晓,将她轻轻放在展开的红绸之上。

  杨晓不依,说地板太硬,又说得去洗个澡,但我没有理她,很粗暴地剥下了她的衣服……

  后来我们转移到床上,又做了一次。风平浪静后,杨晓把头枕到我的胸上,软绵绵地说:你太野蛮了,有点像北京类人猿。

  我哦哦的敷衍了两句,很快就死猪一样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杨晓背对着我。用手去扳她,却是扳她不动。我微微一惊,手里加了几分力道,终于将她扳转身子,却发现她下眼睑处蓄了一些透明的液体,她居然流泪了。

  我柔声问她怎么回事,刚开始她咬着嘴唇不肯说,最后被我逼急了,在我脸上咬了一口,恨恨地说:你在梦里都喊着那个叫桃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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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4)
叔本华说,人生就是在痛苦和厌倦之间来回晃动的钟摆。

  得不到的,我们痛苦,焦虑;一旦得到,就会厌倦。

  有人说,这世间只有爱情这件东西,才能让人执手相看两不厌,历尽劫波意犹在。

  我不知道这句话的真伪,我只知道那天早上我对杨晓产生了厌倦。在床上,我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我是用充满柔情的双手去抚摸着她光滑肌肤的;下了床,我的柔情荡然无存。

  我一边穿衣一边说要回去,杨晓非要让我陪她去植物园玩,被我面无表情地拒绝了,我说回去还有事呢。杨晓说你真要走我也截不住,那就等会儿我熬点粥你喝了再走吧,我还是拒绝了,勉强笑着说我已经很多年不喝粥了。

  穿好衣服,我义无返顾地走出了杨晓家,并没有回头,我怕撞上她那复杂的眼神。我们昨晚只是一场游戏,各取所需,简简单单,没有必要抹上复杂的色彩。我不爱她,她应该也不会爱我,双方有的只是好感,仅仅。

  一路上,我心情很低落,怏怏不乐。我很少玩这样的游戏。我一向认为,没有感情的男女发生了性关系,基本上跟动物的*差不多。当然,这只是个人喜好而已,并不说明我有多么的高尚。

  ——你会不会对不起桃花呢?

  当这样的念头涌上心间,我就狠狠地把它踩了下去:她是谁?我怎么会对不起她?就算有对不起,也是她在先,我在后。

  ——可是,爱情不是需要宽容的吗,如果她真的对不起你,难道你就非得以牙还牙吗?

  这是爱情吗?爱情是两心相悦,如果是一方面的痴情,那叫单恋,叫单相思,与爱情无关。

  ——桃花爱你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自拔地爱上她了,我不能没有她。上天既然把她送到我的面前,就昭示了她将是我的礼物,我无法忍受我的生活将与她无关。

  ——既然你爱她,为何昨晚要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没有对不起她!

  是的,也许很多男人都有这种心理,他可以背着心爱的女人独自去偷欢,并把这种事当成是空气,仿佛从未发生过;但是他却容忍不了心爱的女人背着他去偷欢,他把会这种事当成是雾汽,从此心里一片潮湿、迷茫,再也不能干燥、明朗。

  虽然这样想,我的眼睛还是湿润了。当然,在我打开家门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常态,看不出丝毫异常。我怕桃花在家里。

  果然,桃花正在客厅里扭腰转着呼拉圈,小娟在一边替她报数。

  她们见我进门,目光都落到我的身上。桃花将呼拉圈挂在脖子,冷笑着问:夜不归宿啊这是,灭大帅哥昨晚去哪里*去了?

  我心想你就装吧,我*我的,你*你的,咱们最好自来水不犯桶装水。

  桃花见我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就嘿嘿的叫了起来:你聋了还是哑了,问你话呢。

  我无精打采地说:可不可以不告诉你啊。

  桃花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我昨晚一宿没睡好觉呢。

  我脸上不无讥讽地笑:哦,你什么时候成我保管员了?

  桃花忽然拉下脸,冷冷地说:保管你?别臭美了,我宁愿去动物园做保管员。昨晚所以没睡好觉,是没想到你是条寻花问柳的色狼,与狼共舞,我心里害怕!

  她说完这话,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偷眼瞧了小娟一眼,她似乎对我也颇有腹诽,脸上完全找不到比较友好一些的表情。

  看来她们是联合起来想孤立我了,这反而激起我身上的傲气,难以屈膝乞降了,我说:以后别为我操心了,我不落忍,好像只有小龙女可以一心二用,你似乎还不行——多想想周峰吧。

  说完这话,我就走进的卧室,随手关上了门,翻倒在床上,抓起枕头捂住了脸。

  刚躺下没两分钟,客厅里就响起桃花的哭声。她哭得很凶,很大声,中间夹杂着小娟低声而不安的劝慰。我烦得要死,只得打开MP4,耳朵里塞上耳麦,让一个不知道名字的鸟人用歌声敲打我的耳膜。

  从那以后,我和桃花之间出现了冷战。两个人不是拉着脸互不理睬,就是为了一点小事针锋相对。她甚至会故意延长上卫生间的时间,让急需解手的我在外面焦灼不安;或者故意半夜在厨房做好吃的,让飘飘的香气折磨电脑前腹中空空如也的我。有一次我夜里我去客厅,发现桃花正挨着我的卧室门在唏哩划拉地吃面条。望着她碗里又香又辣还浮着几条粗大肉丝的面条,我咽了咽口水说:你什么意思,能不能坐远点儿吃?桃花白我一脸,没说话。要是以往,也许我就会一把夺过她的碗,把剩下的面条三下五除二给消灭了,但自从那次两个人各寻*后,我们之间似乎就产生了隔阂。

  对我而言,我甚至有一点点恨她。爱与恨,也许真的离得很近,很近。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中关村一品香饭庄三楼的包间里,我又对老梁和阿飞提起了桃花,我说我走火入魔了,既恨她,又爱她,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现在想起来,我对那场饭局都悔之莫及,如果能未卜先知,打死我我也不会邀请老梁和阿飞去吃那顿饭。

  老梁和阿飞本来去清华大学洽谈一场业务,怪就怪老梁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们现在正开着车在成府路溜达,问我能不能请他们吃顿饭,最后老梁用威胁的口气说:你欠我们的。

  那天我正好没有采访任务,就让他们开车去中关村的一品香,我随后就来。好长时间没和他俩见面了,心里还真揣着不少话——在学校里,我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哥们。

  在饭桌上,他们刚谈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就被我打断了,我大倒苦水,说自己现在被一个叫桃花的女人祸害了。

  阿飞看着我,笑眯眯地说:情痴。

  老梁翻了翻白眼,同样说了两个字:活该。

  我急了,我说你们别幸灾乐祸行不行,帮我想想辙呗。

  阿飞喝了一口酒说:女人其实都差不多,不用太认真的。

  老梁更直接了当:靠,天下的好女人多得像蚂蚁似的,你丫要给哥们长点脸儿,别一棵树上吊死,太他妈划不来了;而且,这种忙谁也帮不上,这不是外力所能解决的——不过,如果那个周峰消失了,你丫没准能拿上号。

  现在想来,老梁真够乌鸦嘴的,他提到了周峰,偏偏在我们结完账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就撞上了周峰。

  我们三个正要上车,身穿便衣的周峰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跟我握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说:刚吃完饭吧。

  面对这个情敌,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勉强笑着说:啊,是啊,真是巧啊,你今天休息啊?

  周峰并没有回答我,他的视线转移到阿飞身上。只见他拧起两道剑眉,似乎在苦苦回忆什么。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65)
阿飞已经钻进了车里。老梁将车从泊位里倒了出来,开到马路牙子上。我言不由衷地对周峰说了声再见,就拉开车门上了车。透过窗玻璃,我还看到周峰摸着下巴,一副心思不宁的样子。

  在车上,阿飞问我那个人是谁,我就说他就是桃花的男友,周峰,市局的刑警。阿飞哦了一声,没再搭腔。老梁扶着方向盘,倒是乐呵呵地问我:如果咱们车上有一管猎枪,你有没有种对着他来一下子?

  归根结底,我是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就算手里有枚爱国者导弹,恐怕我也不敢“来一下子”,因此就叹了口气说:我不敢,那种事属于黑社会的范畴。

  说这话时,我偷偷瞥了一眼坐在副驾室里的阿飞,发现他的脸上似乎掠过一丝阴郁。

  车子将要拐上四环时,阿飞问我准备在哪里下车,我犹豫了一下说:直接去你们厂吧,今天反正没啥事,我想去你们那里参观参观。

  阿飞哦了一声,未置可否。老梁则兴奋地说:好啊,欢迎,二百万的装备,到时保管让你吓一跳。

  阿飞和老梁的彩印厂设在田村西黄庄一个小山泡上,车子上去还得爬一条颇有高度的水泥岭。到了山顶,就能看到一排两层的红砖楼,周围砌起两米左右的围墙,墙头上插着碎玻璃,还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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