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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秘密背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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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房卖了,再加上银行存款,大概能凑到二百多万吧。”

老厂长诧异地问:“你以后打算住哪儿?”

“先租房住吧。”

“这样吧,你先住我女儿那套别墅,反正她三五年内不会回来。”

“房子太大,我住不习惯。”我推辞道。

“你会习惯的。”老厂长不容商量地说。

“资金方面的缺口有多大?”我预感到二百万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剩下的事我来解决。”老厂长乐观地笑笑,仿佛这件事在他眼里根本无足轻重,只要一伸手就能够解决。

我实在不忍看到即将退休、功德圆满的老厂长为了我的事业而东拼西凑,衡量利弊之后,我决定把徐强志的意图说出来,让老厂长自己做个判断。

“徐强志?”老厂长猛然睁大了眼睛,那神色好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怎么是他?”

“不错,是他。”我把徐强志的想法简单叙述了一遍,不过我没有提到他的发迹途径,我已经做出郑重承诺,就算是面对老厂长我也不能毁掉信誉。

“我说嘛,他不会白白送我两瓶好酒。”老厂长说,“我早看透了,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我们所设定的计划他都了解。”我提到了关键点。

老厂长忽然大笑起来,好像在嘲笑自己。“看来我们的秘书该换人了。”

“我也是这么想。”

老厂长止住笑,说:“这件事我考虑一下。”

“我可不想与他合作。”我没想到老厂长居然会考虑此事,上一次来他还在口口埋怨徐强志的人品。

“你没觉得他在和我们摊牌吗?”老厂长喝了一口茶,字斟句酌地说,“如果不合作,他会毁掉这件事。”

我回想起徐强志说话时的表情和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愈发觉得老厂长的判断是正确的,既然他有能力察觉这件事,也自然有能力彻底毁掉它。我真是愚笨啊,竟没有发现他潜在的意图。

“难道我们对他毫无办法吗?”

“如果处理得当,坏事不足为虑。”老厂长和蔼地笑笑说,“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我该如何回复他?”

“你不用管了,明天你要把策划书完成,尽可能详细些。”

“好的。”我知道此份文案对未来的代理公司至关重要。

“吃饭吧。”老厂长站起来,从抽屉里把吉普车的行驶证交给我,“幸亏我要退休了,那冗长的会议能让正常人疯掉。”

我笑了笑,老厂长对我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我们共享了一顿家庭式的晚餐,也可以说是父子之间的交流,餐桌上的菜品并不算多,但我觉得非常可口,徐强志送来的白酒味道醇美,不过我没有贪杯,今晚我还有更为重要的事。

我和老厂长聊了整整一晚,他今天格外健谈,可能是因为代理公司的好消息吧。

墙上的挂钟响了九下,我向老厂长告辞,他没有勉强留我,一直送我到单元门口,边走边嘱咐我策划书的细节。我说了几句让他放心的话,这类文案我已经写过无数次了,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我在车场找到那辆吉普车,擦去浮尘,启动引擎,车况良好。这辆车是老厂长送给他女儿的生日礼物,当年是委托我办理的上牌手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到了昼与夜餐厅门口,像以往一样,我随手拿了一份当天的晚报,坐在那张特定的餐桌前,服务员端过来一杯菊花茶,我放进一块方糖,然后用小勺搅了搅,清香悄悄地钻出液面,渗入空气中。

餐厅里有四桌客人,全部是情侣模样,他们喝着咖啡或茶,低低地交谈着,偶尔会羞涩地看看四周,像是一对受惊的兔子。

服务员在桌子间穿行,时不时地将热腾腾的广式菜肴送到他们面前,随后餐厅里响起筷子相互碰撞、摩擦的声音。

屋顶的内置喇叭里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很适合目前的场景,当然,除了我之外。

厚重的玻璃大门被推开了,一个高个男子和一股冷空气几乎同时进入了餐厅,高个男人坐在我的邻桌,他点了一杯热柠檬茶,用吸管逆时针搅动着。我觉得他有些眼熟,可能是此前碰见的客人,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泛着冷漠的光芒。

我回避他的眼光,低下头,摊开报纸,认真地读起来。头版头条是关于近期贸易摩擦的介绍和分析,我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隐隐为未来担忧,我在杞人忧天吗?也许吧。

邻桌的男人用吸管制造出很不雅的声音,严重破坏了餐厅里的气氛,我皱起眉头瞪了他一眼,他好像并未察觉,文人小说下载继续玩弄着他的游戏。

我想起来了,他就是上次我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个大汉,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今晚又见到了他。

我正掂量着是不是走过去警告他一声,如果发生肢体冲突,我应该不会吃亏。我刚要站起来,忽然觉得眼前多了一个人。

“随他去吧,毕竟他是我的客人。”面前的人和善地说。

“晚上好。”我朝店主打了个招呼。他今天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额头的发根处湿漉漉的,好像是刚刚锻炼回来。

“让你久等了。”店主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含笑对我说,“你来一杯吗?”

“下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完成一份重要的报告。”

“那我们今天不要拖晚。”店主说,“吃些点心吗?”

“有没有炸春卷?”我想了一会儿说。

“当然有,本店供应所有南方小吃。”店主叫过服务员,低声吩咐了几句,服务员点点头,转身进了柜台。

店主点燃烟斗,层次分明的青烟缓缓地向四周弥漫,中年男人故意咳嗽一声,仿佛是在抗议。店主不为所动,他一直看着我,好像在等我的开场白。我举起茶杯喝了两口,心里琢磨着该从哪里讲起。

一盘外酥里嫩、油亮亮的春卷端上桌,店主抽出筷子,先夹了一个放进嘴里。“趁热吃吧。”他说,“吃完我们谈事。”

我吃了几个,味道确实不错,小店的精致之处尽显其中。受到我们的影响,其他几桌也纷纷点了炸春卷。

“你这里应该改名叫情侣餐厅。”我用面巾擦拭嘴角,打趣地对他说。

“到了周末凌晨这里会变成真正的恋爱空间,保证会吓你一跳。”店主放下筷子,叼着烟斗,进入正题,“你出差了吗?”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到家。”我挥手让服务员把我的茶杯倒满,然后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最近两天又发生了一些怪事。”

店主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完全看不出他是否存有好奇之心,我知道只要我不说,他绝对不会开口询问。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先从第一件怪事谈起。我简略地告诉他曾文书的离奇遭遇:他那晚在宿舍楼上厕所时,听到背后的门响了一声,然后是畸形的脚步声,好像是一瘸一拐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曾文书迅速打着打火机,壮着胆子猛然转过身,看到蒋梅秀就站在他对面,脸上挂着难以捉摸的笑容。她穿着那件红色风衣,同样的香水味道。他们姐弟俩面对面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另外,蒋梅秀的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长长的,呈暗黑色,有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了,像是一条绳子勒出来的痕迹……

店主聚精会神地倾听着,以至于没有察觉到早已熄灭的烟斗。

我一口气把那件怪事讲完,觉得喉咙干涩难忍,于是我仰头把一杯热腾腾的花茶倒进嘴中。

“讲完了?”店主磕了磕烟斗,然后把它放到餐桌上。

“讲完了。”我刚放下杯子,服务员便立刻走过来帮我倒满水。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是死去的蒋梅绣?”

“曾文书很确定。”

“我想应该是彭斌在暗中捣的鬼吧?”店主说,“他的嫌疑最大,当然,他肯定有一个帮手,那个人可能就是厂里的职工,你可能认识他。”

“有可能吧。”我对此事并不能确定,“我怀疑那个人的精神方面有些问题,他的衣柜里竟然藏着一个人偶,据说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整天待在房间里和人偶说话,我估计那串恐怖的脚步声也是他制造出来的,说不定是他在深夜抱着人偶拖着一条腿在楼道里走来走去,想想也够可怕的。”

“可他为什么要故作玄虚呢?”店主提出了正常的疑问,“他有什么必要吓唬曾文书?他俩之间并没有矛盾点。”

“精神病的内心世界谁能了解呢?”我反问道。

彭斌和曾文书毕竟是过去式了,我不想在他们的事情上浪费过多的时间,今晚的重点并不是他俩。

“你的意思是彭斌装神弄鬼吓倒了曾文书,随后他又一脸无辜地把你从外地叫回来。”店主困惑地说,“似乎没有道理吧,即便是精神病人也会遵循一定的逻辑,何况彭斌还在正常上班,我不相信他有多大的问题。”

“对了,彭斌说了一个秘密。”

“……”

“他说出事的头天晚上我看到蒋梅绣被一个男人送了回来,她好像喝多了,是被那个人搀回宿舍的。”

店主的眼睛一亮,他问:“蒋梅绣平时经常喝酒吗?”

“几乎不喝,显然这里面有问题。”我说,“她当时可能已停止了呼吸,也就是说凶手悄悄地把死人送回来了!宿舍楼根本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次日在房间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凶手精心的伪装。”

店主歪着头想了想,问道:“凶杀现场在哪?”

“应该在院外的那棵枯树下,蒋梅绣的一只鞋是在搏斗过程中遗落的。”

店主接着问:“那个人马上就离开了吗?”

“彭斌说他在房间里大概逗留了一分钟,大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走了,整个过程蒋梅绣没说过一句话。”

“这么说他很快就离开房间了。”

“是的,彭斌说他的脚步声很响,我猜他又悄悄回来布置案发现场。”

“彭斌没看清此人是谁?”

“没有。”我耸耸肩,说,“院子里太暗了。”

“请你来解释两个疑点。”店主说,“第一,凶手为什么要冒着被别人发现的潜在危险把被害人送回到居住地?他作案后马上离开不是更稳妥吗?第二,彭斌他们早晨发现命案的时候,门和窗都是反锁状态,如果是凶手前一天晚上布置了现场,那他是如何脱逃的?他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我无法提供任何解释,事实上这两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我。“你怀疑彭斌没对我说实话?”

“他在撒谎。”店主肯定地说,“没有一句真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近两天我通过关系找到了案件主要负责人,对方明确告诉我此案没有任何疑点,彭斌提供的证词不予考虑。换句话说,蒋梅绣醉酒以及那个送她回房间的神秘人统统都是彭斌想象出来的。”店主不紧不慢地说,“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死者系自缢身亡,根本没有所谓的凶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警方也会出错。”我不甘心地说。

“他们的现场勘查总比你的想象要可靠得多。”店主不客气地指出。

我陷入沉默,店主不温不火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我头上,我原本以为他找到了一些细枝末节的线索,现在才知道他要对此事盖棺定论,我虽心有不甘,但思来想去仍无法反驳他的论点。

“可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何要去自杀呢?”我说出了藏在心底的疑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自杀者总会有些原因。”看样子店主对蒋梅绣的死因并不关心,他叫来服务员,换了一杯意式咖啡,“人总要往前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毕竟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曾文书遇到的惊悚一幕该如何解释呢?”我自言自语道。

“就目前的情况看,彭斌搞鬼的可能性最大,尽管我们尚不清楚他的动机。”店主一边喝咖啡一边说,“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觉得此人没有一句实话。”

“或许存在另一种可能。”我略显紧张地说。

“噢,还有其他可疑人?”店主放下杯子,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不是人。”我用余光扫了一眼邻桌的中年男人,压低声音对他说,“我担心曾文书和我碰到鬼了。”

“鬼?”店主显得非常意外。

“有一个东西始终跟着我们,它想害死我们。”我喝了一大口茶,接着说道,“我俩有一个共同点,都单独睡过302房间。可能是对死者的不敬,才引火上身的。”我生硬地想出一个拙劣的理由。

“可你们与死者的关系是特殊的,蒋梅绣为什么要揪住你俩不放?”店主忽然一挥手,仿佛要把一切杂念赶走,他重新点燃烟斗,笑着对我说,“我都快被你搞晕了,你的无端猜测没有任何科学依据,不予考虑。”

“我已经说过,”店主吸了几口烟,接着往下说,“吓唬曾文书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可能是彭斌,也可能是其他人,在卫生间里没有灯,再加上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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