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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下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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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限逼视着他的眼睛,清冷的瞳眸洞若观火:“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你是陈广德了?”

    陈广德被逼得鼻尖冒了汗,有些窘迫起来,手里的杀猪刀越攥越紧,口中的话语也越来越难听:“狗律师,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什么狗屁律师函拿走,我剁了你一只手你信不信!”

    小高仗着躲在祁限身后,大有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你动一个试试!”

    祁限回身就是一巴掌拍在了小高的脑袋上!

    猪脑子!和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人耍什么狠!他若是真的一刀下来砍掉你一只胳膊,也实在不足为奇,何况这条街的混乱祁限已经有所领略,他再也不想多在这个鬼地方磨蹭一分一秒!

    眼看着陈广德目眦俱裂的凶狠样子,祁限正准备收信脱身,却听见人群中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

    “德哥!发哥说你这儿的肉比他的新鲜,我来看看有没有猪脑啊!”

    人群之间开始窃窃私语,祁限定睛一看,一个瘦高瘦高的短发女子踏着拖鞋走过来,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慵懒,她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则表情不善的逼视着陈广德,像是在威胁。

    不知怎的,陈广德迅速将手里的刀背了过去,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来:“是贱橙啊,想要哪块肉你说。”

    贱橙好脾气的笑笑,将陈广德肚子上的肥肉拍得啪啪响:“我看这块就不错哈哈!”

    “哈哈哈!”陈广德也跟着打哈哈,怯怯的躲闪过葱头和聂丹丹的眼睛。

    他似乎很害怕,但不是害怕贱橙,是害怕她身后的一种更加庞大的东西。

    祁限眼观鼻鼻观心,暗中打量着这之中的细枝末节。

    “我今儿个过生日,出来买点菜,就看你这儿热闹,怎么,律师的肉你也卖?”

    陈广德赶紧笑说:“哪有,哪有!”

    贱橙又转头看向祁限,他深邃的眸子和领带上的喉结不禁让她心里一动,却依旧装作很陌生般望着他:“祁大律师,春化街街口的那辆黑色奔驰挡了人家店面,请你迅速挪开,不然我们这儿可是要收停车费的。”

    祁限眯起眼,看着这个二十几岁的高挑女子,心里不禁震惊。

    早就听闻这条街臭名远扬,一直奇怪着为何在如今的法治社会之下还会有此等漏网之地,现在隐隐有些了然,如果一条街区的每一辆新进入的车辆都会被洞悉监视,那么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严格控制,别说警察卧底记者,就算飞进来一只苍蝇大概也会被着黑暗吞噬。

    但看这女人的气场,和陈广德害怕她的程度,她定不是笼罩在幕后的人,却一定和那人有关。

    祁限对小高耳语:“我们走。”

    小高点点头,转身随着祁限的步子怯怯离开了。

    贱橙望着祁限修长的双腿出神,丹丹和葱头便围上来,惊讶的看着贱橙难得一见的脸色潮红。

    “老板,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

    贱橙唇角不禁微微勾起,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帅吧?”

    “谁?”

    “你不会是说刚才那个翘臀律师吧!?”

    “你们也觉得他屁股很翘么。。。”贱橙说完,只觉得脸颊腾地一下窜起一团火辣辣,眼神渐渐要升腾起粉红色的雾水来。

    葱头下巴一下子掉了下来:“丹丹!老板中风了!”

    丹丹老泪纵横,做求佛状:“苍天啊!杭姐啊!我们少东家终于要嫁了!谢月老谢月老他姥姥!阿弥陀佛啊!”

 第5章

    【5】

    当聂丹丹老泪纵横的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面部表情是僵硬的,贱橙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多少美容针,才能让年过40的她从未暴露过鱼尾纹。

    想当年聂丹丹跟在杭姐身边闯江湖的时候,逢人就说自己十八岁,这一说就说了二三十年。如今退居二线留在春化街做了贱橙的奶妈,又逢人就娇喘:哎呦最近大姨妈的关系又长了好几颗青春痘真是烦死了!

    汗!

    贱橙不喜欢聂丹丹叫自己少东家。这个词她曾在武侠小说里看过,觉得还挺拉风,但聂丹丹每次叫的时候,她都会觉得自己是这条街的老鸨。

    贱橙是被妓女们养大的。

    菜市口卖鱼的长腿婆曾经喂过她母乳,长腿婆曾经是这里名噪一时的美妓,后来和卖鱼坠入情网怀了孩子,就从良了。

    街口服装店的姚赛花是贱橙的干妈,贱橙小时候的尿布、衣服基本都是她做的,那时候姚赛花从广州倒腾服装,大包小裹的往店里进货,晚上就坐在缝纫机前给贱橙缝衣服,贱橙清楚的记得,姚赛花每次都会把新衣裳比划在贱橙的小身子前,眯着眼睛问她:小橙子,喜不喜欢呀?

    前几年姚赛花得了子宫癌,膝下又无子女,死前把所有家当都留给了一个小白脸。从此贱橙就在也不喜欢穿新衣服。

    夜阑珊ktv的大老板黄彪前两天让人砍掉了一根手指,昨天贱橙去医院看他的时候,黄老板还叹息呢:唉,我这手啊,现在只剩9根儿能戴金戒指了,也不知道这脖子能不能保得住。

    贱橙笑:黄大大,长这么大可没见过您什么时候怕过掉脑袋啊!

    黄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嗨!我是怕脖子没了带不了金链子!

    贱橙默。。。

    猪肉摊的发哥,胆小如鼠,却是ktv姑娘们最爱调戏的对象。见到贱橙逛市场就会给她打包最新鲜的猪脑,每次就两句话:替我跟杭姐带好、多多照顾哈!

    贱橙从来没能替发哥带过好,因为杭姐根本就不认识发哥。

    杭姐是谁?

    这个。。。不太好说。

    贱橙有个极其小清新的名字是杭姐取的,叫做夏予橙。贱橙小时候问过杭姐,是不是因为我爸夏十六给过你一个橙子?

    杭姐的眼神之中立刻就有了岁月不可磨砺的怀念和甜蜜,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严肃的:“语文学的真好。”

    忽然想起好像也有一个人曾这么夸过她。

    那是贱橙屁滚尿流考上大学之后的一个夏天,她为了填补名额被迫去参加了法律系举办的一场辩论大赛。

 第6章

    【6】

    记得那天也像现在一样炎热,贱橙依旧踹着人字拖,罩着白t恤,屁蹬小热裤,手里托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啃着,懒洋洋的翘着一坨红毛出席了法律系的比赛。

    主楼前的一帮小*正举着牌儿帮辩论大赛拉观众。

    一个高个子男生瞄了眼贱橙热裤底下的大长腿,色眯眯的拦住她:“姑娘,来我们院的辩论赛看看吧,超级精彩,祁限学长策划的哦!”

    贱橙接过他手里印有一个人照片的宣传单,露出个大大的微笑:“好的,一定捧场。”

    贱橙拿着那张用铜版纸印刷的宣传单,连看都没看就当成扇子使了。

    路遇同班的黄家健,贱橙扬了扬“扇子”和他打招呼。

    “嗨,贱人!”

    黄家健外号叫黄家贱人,因为有一次他逃课被老师点名了,老师愤怒的当着全班的面喊:“黄家健人呢?”

    从此以后大家就都叫他“黄家贱人”了。

    黄家健把自行车一锁,惊讶的看向这个万年死宅的贱橙:“橙子,你不会也是来看祁限的吧?”

    “骑啥?”贱橙瞄了眼黄家健的自行车,道:“啊,我走着来的啥也没骑。”

    黄家贱人噗嗤一声笑了:“我说的是祁限。法律系的大才子,今天的这场比赛是由他策划的,好多师妹都来捧场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后台一睹学长风采?”

    贱橙一边和他走进会场,一边咬苹果:“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在观众席自食其果就行。”

    黄家健习惯了贱橙滥用成语,却还是没忍住笑意:“噗,那行,你在这自食其果吧,小弟先行一步。”

    黄家健走后,贱橙开始在观众席上找座位。没想到法律系的这次比赛人气还挺高,前排和中排的位置几乎爆满,贱橙只能在大后排的位置找了个空座坐下。

    拿着宣传单扇啊扇,比赛终于开始了。一群人穿着正装在台上打嘴仗,看的贱橙犯困,脑袋不停的耸拉下来。

    意识模糊之际,只觉得身边的空位坐下了一个黑影,周身的空气瞬间凉爽了许多,贱橙无意中看到了有人在录像,镜头正好摇到了自己的位置,贱橙怕自己睡着给校方出丑,便硬挺着身子坐直。

    转头看看身侧刚坐下的人,是个男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上连个褶都没有,黑硬的发丝干净的梳理整齐,和他雕刻般的脸型相得益彰。

    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真的不得不承认,英气逼人。

    贱橙干咳了一声,想打发打发困意,便自来熟的和身侧的人聊起天来。

    “哎,同学,你也是被班长抓来凑名额的么?”

    身旁的男人微微扭过脸来,冷峻的看了她一眼,英挺的鼻梁清晰可见,让贱橙第一次失了心跳。

    他的目光在她红色的头发上淡淡的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她耳垂上的水晶耳钉上,收回目光。

    贱橙几乎是忘了人家压根没有回话这一茬,便用“扇子”扇了扇风,自找话题道:“哎?你说,他们在台上为了点鸡肉蒜毛的小说吵个不停,有意思么?”

    男人再一次偏过头来看着她,脑勺后面多了三条黑线。

    鸡肉蒜毛。

    这是他听过的最重口的成语。

    贱橙的小心田有点地震,这男的已经是第二次扭头深深的凝视着她了。。。

    贱橙吞了口唾沫,用右爪将头发掖到耳后去,抓住机会套近乎:“哎?你说,这破比赛的策划人是不是买菜砍价的时候,也会和人驴唇不对马嘴?”

    身侧的人第三次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啥?”贱橙一愣,发现他的声音也格外磁性动听。

    “我是说,你语文学的真好。”男神在夸她。

    贱橙手里的“扇子”停下来,有点飘,却见男神已经挺拔的起身,往前面走了。他玉树临风的走在观众席的过道处,人群中女孩子的目光以他为原点成半径般扫射。

    最后,贱橙看到他在前排老师的位置坐下,很谦恭的和老师交谈起来。

    心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贱橙赶紧扯平手里皱皱巴巴的宣传单,看到上面印着的照片,他散着光芒的微笑印在上面,身侧写了几个小字:策划会长祁限。

 第7章

    【7】

    鸡肉蒜毛的第二天,贱橙把玉树临风的男神给忘了。

    我们在少女时代倾心的男神太多了,比如说东方神起,比如说周杰伦,比如说李敏镐,比如说都敏俊,哪个不是我们心心念念的男神呢,可是贱橙从没有过。

    她在春化街见到的男人,不是来嫖的,就是来堵的,纵使初入街口的时候有几分俊朗之姿的,出街口的时候也变得神容枯槁了。

    贱橙小时候见过的最帅的男人,是卖猪肉的发哥年轻时的照片,白白净净高大清瘦,脸上带着几分老实本分的呆萌,后来听说发哥娶了ktv的珍珠姐后,就更加老实怕事了,脸上也被岁月的猪油熏得黝黑锃亮。

    所以祁限算得上是贱橙绝对的男神,尽管初遇之后她有点忘了他的模样,但feel还在。

    于是以后法律系的每场比赛贱橙都会到场,绝不犯困。但她却再也没见过祁限,直到那次的重修考试。

    上学的时候贱橙总是不爱在宿舍住,老往春化街跑,老师们也十分热衷挂她的科。

    那是大三下半年,大学语文这科又被大挂,整个学校也没几个挂这科的,于是贱橙和几个倒霉学生被学校安排到一间小教室里统一进行重修考试考试。

    令她惊讶的是,法律系的祁限学长居然也重修这科,就坐在她前座。

    听身后的姑娘说祁限是因为在课堂上和大学语文老师争论行政公文概述,把大学语文老师说没词了,才会被老师连挂两年。

    贱橙在男神后面坐立不安,她忽然很想问候男神一句:你语文也学得挺好呀。

    可是最后她还是憋笑在肚子里了,杭姐说过,女孩儿不要撩闲儿,会嫁不出去的。

    那场考试过去了一半,贱橙并没有因为男神坐在前面而影响到自己的发挥,照样在试卷上拼命的写着简答题。

    简答题二:请背诵写出《我愿是一条急流》中你最喜欢的一句。

    贱橙老泪纵横,终于有一道会的题了!于是一笔一划的写下:

    我是一条小溪流,小溪流,小溪流,我和江河手挽手,手挽手,手挽手~

    “啪”,一个不大不小的声响让贱橙抬起头来,一团白色的纸团打在男神的后背上,贱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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