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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下限-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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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骄啦——”

    轿子被抬起来,坐在里面的新娘还正贪玩,“哎呀”了一声,咯咯地笑了起来。

    卫渊慌慌乱乱的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他向来冷静自持,从未像今天这样慌乱过。

    “给您。”他将红包递给抬轿子的,又小跑两步递给其他几个轿夫。

    轿夫很满意,现在很少有想到给轿夫红包的。

    按照规矩,出嫁的娘家若是没有打点好抬轿子的,轿夫们就会故意颤动花轿,给新娘点颠簸尝尝苦头。

    卫渊负手立于轿侧,耳边的唢呐声和越鼓声尖锐的弥漫在低空,那轿子渐渐越过他的身边,抬了出去。

    他就像是独自站在瑟瑟秋风中的高处,怀揣着甸甸心事,为前尘往事而殇。

    春化街的街道飘来一阵微风,那风丝打了个卷儿,将地上的爆竹皮扫得飞了起来,追着轿子而去。

    追随,或许是超乎于爱的一种寄生。

    就像这炸裂的爆竹尸体,毁了自己,灵魂才能与风为伴。

    前辈的恩怨何苦要后人来尝,卫渊常常恨不能寐。

    爱一个人,不能禀明,无梦相赠。

    索性还能免她颠簸,纵使要沉情埋名,也就够了。

    。。。

    【40】

    婚礼的另一边,新郎刚刚被造型师弄完着装。。。

    造型师手拿的是红色软脚幞头,汉代的一种帽子,帽檐周边绣着蔚蓝的祥云纹饰。

    造型师刚要戴到祁限的头上,就被他用手挡住了。

    新郎伸手摸摸那帽子,安静的皱皱眉:“这个拿走。”

    造型师为难的说:“祁先生,这是一套的啊。。。”

    祁限:“你们说穿中式的衣服,我可以配合,但汉服可以穿,这帽子我肯定不会戴。”

    造型师:“可这是您的婚礼啊。。。这。。。”

    祁限坐那不动,面色很坚决,他决不想任人摆布,哗众取宠。

    造型师一见他这样,也就不敢动作了,这婚礼的费用都是人家出的,何必跟财主作对呢。

    小高知道祁限心中的苦闷和被迫,赶紧过来做和事老,扶住祁限的胳膊道:“师傅,不想戴就不戴!你结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况这婚礼的钱,哪一样不是咱们出的,不戴不戴,把这帽子拿走!”

    小高:“师傅,你站起来我看看。”

    祁限从椅子上站起来,红色的汉服,内里是黑缎子里衬,身披喜红的富贵花衣缘曲裾,袖口和领缘绣着黑色云纹,做工精细,修长挺阔。

    这量身定做的汉服布料本就硬朗,恰好祁限身材修长,穿上去更是相得益彰。

    造型师将鲜红的绸缎红花打斜围在他的胸前,就更多了几分新郎官的喜庆。

    黑硬发丝稍稍被发胶定了型,洒了些细致的亮片,肤白瞳深,俊朗异常。

    祁限转过身来,虽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却总觉得闷热难忍,掸了掸身上的袍子,侧过头对小高道:“一定要穿成这样么?”

    小高笑着说:“人家婚庆公司就这么设计的,得按照流程走啊,不过说真的,挺帅的,像拍电视剧一样的男主角一样。”

    祁限睁着眼睛,却没有一丝光线入眼,只听见外面的爆竹声响起,大概是新娘的花轿到了。

    她今天,会是什么样?

    心底隐隐有些可惜,失明了这么久,总觉得习惯了这憋闷的黑暗,但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如此渴望能看得到。

    哪怕一个模糊的影子也好。

    化妆师见他剑眉星目,便拿起眉笔朝他眉上描了描,道:

    “您这眉形都不用修,天生的剑眉,您长得这么标致,新娘子一定也很漂亮吧?”

    小高在一旁撇撇嘴:“凑合吧!”

    祁限没说话,唇角微微动了动,很安静的任造型师摆弄,片刻之后,所有的造型全部完成。

    他们现在在的这间装修雅致的新房,正是祁限为了大婚特地买下的。

    在决定结婚之前,大家都在商量两人婚后住在哪的问题,祁限和小高本是在春化街租了一间民居,但总不能结婚了还住在那里,贱橙和聂丹丹又住在一块,更不方便。

    后来祁律师自掏腰包,在春化街的新私享区买了套金质斐丽的精装房,虽说春化街的治安不好,附近的房子都卖不动,价格低廉,但私享区还是极致奢华的精品小区,一套房也要百万以上的。

    起初买这房子的时候贱橙不同意,如果让他把事务所卖掉的钱用来买房和她结婚,那么他眼睛好了之后怎么办。

    谁知他对她说。。。

    “没关系,这笔钱本是我用来给我弟弟结婚的钱,但如今看来,他是用不上了。”

    贱橙掀开轿子帘,将盖头拎开一脚望向上方,这栋崭新而漂亮的大楼,就是他和她未来的家。

    轿子咔哒一声落下,贱橙用力的抓紧窗栏稳了稳身子,偷偷望向窗外寻找他的身影。

    今天来了好多人啊,加上许多围观的人,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爆竹的香气。

    她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背着手站在小区门口,和身边站着小高,和人群的喜气洋洋相比,他像是静默的黑白相片,安静而冰冷。

    贱橙放下盖头,左手搓搓右手掌心,右手搓搓左手的指头,手心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轿子边站的是菜市口卖鱼的长腿婆,她曾经给贱橙喂过奶,今天贱橙初嫁,她自然也要担任重要角色。

    长腿婆手上拿着绑着红绳的弓箭,掀起轿帘递过去,眉开眼笑道:

    “橙子,这弓箭你拿着,呆会儿下来的时候,你就拿着这弓,朝轿子里射三支箭,驱除着这路上沾染的邪气。”

    呵呵?这么好玩?

    贱橙很想开句玩笑,可撩起那盖头,发现那么多人在看着自己,再看看自己未来的丈夫,终究还是收起了顽皮的笑,郑重的接过功箭。

    “从此以后,我就是祁限的妻子。”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她自己说过的话。

    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不靠谱、任性、顽皮、冒冒失失。她要学会女子该有的稳重温婉,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长腿婆替她撩着盖头,她拉开那小小的弓箭瞄准骄子门,“嗖”的一声,射中了前方的轿子。

    小高禁不住股掌,一边看着一边给失明的祁限做现场直播:“嘿嘿,中了!中了!”

    祁限抿唇一笑,眉眼中终于有一丝喜悦缠绕。

    贱橙拉弓,“嗖嗖”两箭,完成了仪式。

    人们都鼓起掌来,长腿婆一边放下她的盖头一边说道:“好好好,从此以后你的婚姻一定和和美美,白头偕老!”

    “好!好!”人们纷纷喝彩起来。

    那祝福声此起彼伏,让贱橙打心底里感到幸福。

    嗯,一定会幸福的。

    长腿婆挽着她问道:“闺女,接下来就要拜堂了,你追备好了吗?”

    贱橙双眼弯弯,重重的点点头。

    她马上就要,成为祁限的妻子。

    新郎和新娘在拜堂之前是不能说话的,她掀开盖头偷偷的望向他,只见他被小高扶着,在人群的簇拥中走向酒店。

    她笑了,笑得好开心,放下盖头,双眼陷入一片晃眼的红色。

    终有一天你会了解。

    当你死磕到底的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知哪儿来的信心。

    就算宇宙灭亡的最后一秒,你也愿做誓死无悔的轻骑。

    一意孤行,朝他奔去。

    就算他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入v之后,谢谢这些小伙伴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留言

    【echo】【蒙擎擎】【深深】【旗】【荩娆】(荩娆名字很好听哈)【柯若溪】【蓝星星】【爱书的小虫】【春暖秋凉】【开心忧忧】【linringring】【朗明月】【采菜鞅变法】【咿呀】【11379325】又落下哪个孩子没?

    这场婚礼写了很多篇幅,也反映出很多细节,希望大家能够关注。

    明天也是中午12::00哦,记者小爱举着小彩旗现场直播我们祁大律师和橙子的洞房,是洞房呦伴娘团们要准时来参加踊跃撒花哦!

 第33章

    【41】

    关于这繁杂的婚礼仪式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她只觉得迷迷瞪瞪的就过去了。

    跨火盆;拜堂,耳边乱哄哄的;头上蒙着喜帕又看不清东西。

    那喜烛、金秤、剪刀、麦斗、尺子、果盘、茶杯、合卺酒,样样都有讲究;众人闹完了洞房便一哄而走,留下她坐在床上。

    手里握着两人的结婚信物。

    一个小小的红色抽绳布袋,里面装着两人的几根发丝。

    屋子里一下子清静下来。

    闹洞房的宾客都被聂丹丹赶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祁限和贱橙两个人。

    贱橙的鼻尖上都出汗了,热的不行。

    只听见祁限把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他慢慢的走过来。

    贱橙:“喂;是不是都走啦?我可不可以把头上的喜帕摘下来?”

    祁限走过来,淡淡然道:“你先不要动,知道秤杆在哪里吗?”

    贱橙:“在我手里握着呐。。。”

    祁限:“给我。”

    贱橙:“拉倒吧,我直接摘下来就完事了,你用秤杆挑起来的话,万一戳到我脸上怎么办?”

    祁限:“你自己掀起不吉利,给我。”

    贱橙:“不是吧大律师,你居然也迷信这一套?”

    祁限:“这是一辈子的事,还是谨慎些好。”

    贱橙听见他说一辈子,便心头一暖,笑着说:“好吧,给你。”

    祁限握着秤杆,轻轻的,慢慢的寻找着她的方向,秤杆的头部挨到了她的下颌。

    喜帕给渐渐往上挑起,贱橙大大的眼睛灵气的转了一转,整个人终于重见天日。

    一股凉风从面颊袭来,吹散了脸庞的闷热。

    她望着他站在面前的身影,目光中露出惊艳。

    贱橙:“你穿这身好帅啊。。。但你不热吗?”

    祁限:“很热,这衣服一层一层很繁琐,我脱不下来。”

    贱橙回头望望窗外,天色尚晚。

    贱橙:“我帮你。”

    一分钟后

    祁限:“已经脱到衬衣了,我里面没穿衣服,不用再脱了。”

    贱橙:“可这衬衣是长袖啊,我还是帮你脱了吧!”

    祁限:“。。。不用。”

    贱橙:“真不用?”

    祁限忽然坏笑道:“如果你坚持,那我也不介意。”

    贱橙忽然想起今晚是洞房花烛夜,自己这么不矜持会被笑话的,遂赶紧收回手,道:“我这人就是太实在了,我真的只是怕你热而已,我去洗澡啦。”

    贱橙说罢一溜烟的跑进来浴室。

    此处省略一万字。。。

    “这就完事了?洞房呢?”第二天,聂丹丹瞠目结舌的问道。

    贱橙正叼着笔算着店里的流水账,云淡风轻的瞥了丹丹一眼,没空搭理她。

    聂丹丹急了:“我、问、你、洞、房、呢!”

    祁限那边正在给当事人讲解婚后的财产分配问题,听见聂丹丹这么一声怒吼,话语顿了顿,又继续。

    贱橙刚嫁出去一天,胳膊肘明显就已经拐到了外面去,一见自家老公被打扰,立刻横眉冷对聂丹丹,小声道:

    “你再大声点我就告诉黄老板说你爱恋他多年让他今年就娶你!”

    聂丹丹哪还有心思管这个,伸手拧上贱橙的耳朵,压低声音道:“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昨晚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别告诉我你和小祁开了天窗!我这么多年是怎么下血本培养你的?”

    贱橙:“疼疼,松手哇!我洞不洞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聂丹丹:“怎么没关系!这关系大了!是你害羞,还是他不肯啊?你说实话!”

    贱橙放下笔,从柜台里出来,启开一瓶冰镇的王老吉,递给聂丹丹:“降降火,降降火,一大把年纪了,贼心还跟发春的小姑娘似的!昨天晚上啊,是这么个情况。”

    聂丹丹赶紧凑过去侧耳倾听。

    贱橙:“我洗了个澡出来,人家已经帮我把床铺好了,一个瞎子,多难得。。。啧啧。”

    聂丹丹:“讲重点!”

    贱橙:“然后人家就去另一个房间睡觉啦,我就乖乖躺下也睡了,晚上起夜去客厅接了杯水,发现他的房间灯还是亮着的。我老公怕黑,就算瞎了也得开着灯睡觉。。多有性格。。。。”

    聂丹丹快被气死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俩难道以为结婚就是合租插间的室友关系吗?他。。。”

    “丹丹丹丹丹,”贱橙收起脸上的笑很认真的看着她:

    “他已经有很多无奈了,我何苦事事都要逼他?”

    逼他做朋友,逼他结婚,难道还要逼他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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