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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风流人事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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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话间,帐篷里急忙忙的出来几个人,打头的一迭声地叫书记,好像因为迎驾晚了有点惴惴不安。肇东昌就问了一声:“都弄好了?”

  “弄好了弄好了,马上就可以开始。”这些人抢着回答,说完便像蚂蚁一般忙碌起来。山坡上就出现了一溜桌椅板凳,接着,桌子上像变戏法儿一样出现了一盘盘食物。

  高尚部长和韩长博不解地看着肇东昌,意思是这要干什么呀?呼延续走上前直理直气壮地解释说:“走了半天路,各位累了吧,咱们喝点儿早茶,尝一尝这儿的鲜牛奶!”肇东昌接着又说:“韩处长,你上次来,还没有这个旅游景点,自从省领导记题了词,见了报。前来联系旅游的人多了起来,我们就开辟了这么个景点。咱们就在这儿歇歇脚吧!”

  众人坐下来喝热牛奶,梁军武就让记者掏出摄像机,开始了摄像。梁军红不能来视察,觉得自己失职了,便让梁军武录一份资料给她,权当是间接视察了。

  喝茶的工夫,呼延续部长问高尚部长今天考察的印象如何?高尚部长不谈别的,却是极力称赞这个景点的环境。说将来方便了,在这山上建个游乐场,开发滑雪滑草项目,也许比工业项目更受欢迎。众人听了,连连点头称是。

第8章 考察任务
  喝完了牛奶,肇东昌和呼延续就凑近高尚部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高尚部长让梁军武过去,问他这几天有什么事?梁军武知道高尚部长有任务要交给他,连连说没事没事,部长有事儿请吩咐。高尚部长就告诉梁军武,你留在县里,呆几天,把牛家坨牤牛屯支部书记牛金闯好好的考察一下。这一次不要去村里了,重点是听一下乡里对他的反映和看法。梁军武答应下来。心想,这个牛金闯,大概是要被破格提拔重用了,不然,高尚怎么会让自己留下来去实地考察呢。

  按照高尚部长指示,梁军武来到了牛家坨乡,与乡党委书记乡长和一些机关干部进行了谈话,人们对牛闯的品德能力都给予了充分的肯定。为了慎重,梁军武又找了牤牛屯邻近的几个村子领导,请他们谈谈对牛闯的印象,人们也是一片赞扬的声音。为了获得立体印象,防止一面倒,梁军武还让乡干部找来了牤牛屯村委会温主任,让他谈谈牛金闯的工作到底有什么不足?温主任终于说出了实话,有个旅游景点,温主任想承包,牛金闯担心他家承包了茶馆,再承包景点忙不过来,没答应他,他就有了意见。弄清了这些情况,梁军武觉得考察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起草考察报告。这一天,乡里有个项目要动工,市县领导来了不少人。乡里自然杀猪宰羊,热情招待一番。梁军武也被邀请,参加了晚上的酒宴。

  按照预先考虑,酒宴之后县委组织部的人会派车来接梁军武回县城,与县领导沟通考察情况。但是,酒宴刚刚结束,乡长就告诉梁军武,市委组织部长来了电话,要梁军武连夜赶回市里,第二天参加一个汇报会。这时,梁军武看看手表,已是夜里十点了。

  部长有令,他这个小小的处长不敢怠慢,立刻提了公文包,从牛家坨赶到六里路以外的一个小火车站去坐火车。牛家坨是个偏僻的山区,没有始发列车,只有两趟过路车。也没正规的火车站,只有一个临时停靠点。停靠点只搭了个木棚,木棚上头吊了盏煤气灯,下头是一张两米长两头钉死了的木板凳供候车人休息。梁军武赶到这里,一列火车刚刚开过,他只追上了火车屁股上那缕黑烟。梁军武颓然地坐到板凳上,心里非常窝火。就差那么一分钟,他要在这里等上两三个小时,甚至更多的时间。

  梁军武的屁股挨到板凳不久,头开始耷拉犯起困来。他不让自己睡着,睡着了不光会感冒,万一错过了下趟火车呢?梁军武使劲摇头,扭了扭脖子,又将身子挺了挺。心想,好不容易完成了考察任务,正想轻松一下,部长却要他提前返城,真真是令人非常扫兴。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偏偏要自己立刻赶回去,参加明天上午的活动?害得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儿等车。

  梁军武身后是一片田野,田野里是密密的青纱帐,夜色下,看上去黑黝黝一片。被人割后的野草,晒干之后堆成一个个草堆像是小垛,散发出一阵子清香的气味。他知道这青草晒干后存放到冬天,依然是上等的草料。不一会儿,月光隐进了云层,又从云层游出来,大地一片银白,更衬出了田野的神秘。田野边的河沟里应该是有青蛙的,可那些青蛙也不知跑到哪里撒野去了,四周变得没一点响动。其实这时候的梁军武很想听到一点声音,哪怕小虫子唧唧叫也好。万籁俱寂,梁军武只觉脑袋一片空白。

  据说,部长要他连夜赶回去的原因是,明天省委组织部长要来锁阳市听取基层党组织建设的情况。这本来是韩长博的事情,他们专门负责基层党建工作啊。可是,部长对这个韩长博的汇报能力总是不大放心,就点名要梁军武赶回来参加汇报,因为,前一阵子,关于全市基层组织建设的材料是梁军武起草的。他这就等于是被粘上了。梁军武心想,这要是让韩长博知道了,岂不是要羡慕忌妒恨死他?可是,官场的事情,只要领导发了话,下面就无法反驳。就算是有越俎代庖之嫌,人们也得认了。梁军武想到此,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弹出一支,点燃,抽着。他抽着烟,就想起了部长对自己的器重。

  夜,往深处走,孤独开始在梁军武的周身扩散。他习惯地摸了摸鼻子,点燃第三根烟时,一阵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前面涌来。梁军武凝神细听,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重,从田垅的拐弯处出现了一团黑影,那团黑影越来越近,黑影变成了一团暗红,暗红向他逼近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风掀动她的裙边,扬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下如一团跳动的暗火。梁军武虽然看不清女人的面部轮廓,但从她走路的轻巧来看,女人很年轻,好像不到三十岁。梁军武这样想的时候,大大伸了个懒腰。

  女人走到板凳的另一端,缩着圆润但并不臃肿的双肩,窘迫地站着,望了望前面的铁轨又看了看板凳。梁军武这才发现自己很霸道,他坐在这条板凳的中间,两只手臂又伸长撑在板凳两边,这样板凳的两头就不能再容纳一个人了,何况是个陌生的女人。梁军武使劲揿灭手里的烟,下意识地把伸展的手臂收回来,身体向一头挪动。

  女人也许走热了,她随手掀起裙子下摆,可刚掀起来来又马上放下,这个动作极快,快得就跟没掀过一样。“或许,夜晚只是一件黑色的外衣,我们脱下又穿起,是为了适应不同的体温。”梁军武突然想起某篇文章里的一句话,还感到女人在他面前穿衣服画出的一道弧线,宛如夏夜里的萤火虫把她的曲线融得柔和了。

  女人安静地坐在板凳上,把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又伸开双臂把自己搂紧,这样好像在触摸自己的内心安抚自己的惊慌,又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防备外来袭击又不失坚硬的外壳。梁军武不由也振作起来,将一条腿搁到另一条腿上,双手抱胸,头向前昂着,一副傲慢的样子。

  时间好像又恢复到刚才,从表面上看,什么都没有发生。四周除了草叶相互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外,仍然没有一点响动。远处的山,在月光下黑黢黢的。突起的山峰仿佛像个仰卧的人,两条铁轨就夹在山谷之间,明晃锃亮。梁军武想,这条铁路是什么时候有的?它又从什么地方来到什么地方去?听乡里人说,过去,莫说铁路,就是宽一点的马路都没有,只有一条窄窄的羊肠道。每次进城,人们都要走十几里的羊肠道去邻镇搭汽车。现在这里最大的变化就是通了火车。也因为有了火车,人们才愿意来聚集。要不,谁还愿像当年那样走十几里羊肠道来这儿呢?

  梁军武把宽阔的胸部略向后靠,这样的姿势有些僵硬,又用一只手撑住面颊,一只手抱胸,两道鱼尾纹因了内心的不寻常从眼角爬过太阳穴。这样没坚持多久,感到有些不自在,又将撑面颊的手放下来,双手抱胸,搁着的两条腿也换来换去,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的一条腿不是搁在另一条腿上,而是压在胸口上一样,胸口闷得难受,于是那头就像被一只手正在扳动一样,那头就转了过去,脸对着了女人。这时,梁军武便有个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太年轻,但是很漂亮。女人的鼻梁像是雕刻家雕刻出来的一样,不但直而且挺,把整个脸部衬托得格外生动;敞开的风衣里是件开心白毛衣,紧绷身上,胸部衬得山高;齐耳的蘑菇发型似乎已经过时,于她却十分相宜。特别是盖住额头的那排刘海平添几分妩媚。梁军武不由想起了一个女人:景秀。在他当兵的时候,营房附近的乡下姑娘都是梳这种刘海。看到昔日流行的刘海留在这个漂亮女人的额头上,梁军武有种莫明的愉快和喜悦。不是光线暗,他可能要上前询问一番了。

  女人默默望着乌黑的铁路,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于是梁军武也盯着面前的铁轨看。火车没来,梁军武已没有了刚来时的那种难受。也许有了个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女人跟他同样的遭遇,心里就好受多了。其实,何止是心里好受,应该说有几分惊喜。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梁军武和一个陌生而漂亮的女人并排坐在一块,这绝不是同妻子并排坐在一块儿吃晚餐,或看电视的那种感受。

  吊灯,发出幽幽的光,像荡秋千一样,在他们身上荡来荡去。梁军武又点燃一支烟,吐着一串串烟圈。这时,他总想看清什么,但又有些看不清,他将身子不露痕迹地移了点过去。

第9章 荒野的艳遇
  他发现女人的脖子和肩之间非常匀称,头发自然地拢在耳垂,随意而优雅。耳边的细发在柔和的月光下泛出的银色,更是一种奇妙而又不可捉摸的感觉。

  梁军武还想看清一点什么,又神差鬼使地移了些过去,只差一公分就和女人连在一起了。女人的胸部起伏伴着轻微的呼吸,略厚的嘴唇微微上启。

  那嘴唇一定是鲜红而温热的,梁军武一点点收集女人的信息,心里越来越觉得她就是景秀,于是就计算着自己的嘴唇和女人的嘴唇粘到一块还要多少时间。

  一想到自己的嘴唇很可能与女人粘到一块,胸口就突突地往外蹦,他双手按胸,想让往外蹦的胸口沉下去,然而,沉下去的胸口又在突突地往外蹦,身体里的某个部位也不由自主地鼓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也在这时,女人突然转过头。梁军武一惊,赶紧低下头。梁军武不知道自己脸上写着什么,但从女人果断而持久的逼视中发现,自以为藏得很深的东西全部暴露在女人面前了。

  梁军武多么希望女人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道理很简单,当女人发现他向她挪动身子说不定把他当成了一个流氓,这一想法又使梁军武觉得困惑。

  噢,自己和女人之间是什么?只不过是狭路相逢的等车人,千万别干出愚蠢可笑的傻事来。梁军武开始安慰自己,只要火车一到,这样就会摆脱面临的困惑。

  可是欺骗自己也未免愚蠢,眼下使他害怕的是他内心的某种东西。

  梁军武又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长长吐出个烟圈,脑海里想起当兵时的一些事情。

  他是从农村走进军营的,没想到,军营里是清一色的男兵,偶尔有个军官的女朋友或家属探亲,他的目光都会跟过去。有人说,军营里看见一头母猪走路都是漂亮的,这并不夸张。

  没有女人的军营,男人都会变得更加粗野和放荡。后来他从部队到锁阳,与社会直接接触,特别是他成为市委机关干部以来,那种压抑的东西得到某些释放。

  只是现在做起了组织部的处级干部,有些东西不敢随意而有些收敛。

  梁军武若无其事地抽着烟,眼睛的余光感到,女人仍在看他,看他的时候,好像是用眼角看的,眼里有一层他看不清的东西。梁军武想看清这层东西,又怕引起她的怀疑。梁军武想,女人是不是在寻找保护?男人应该保护女人,可是女人需要什么样的保护?在还没有弄懂之前,不敢鲁莽。梁军武又想,说不定,女人依然把他当成流氓?梁军武不想成为流氓。他又挺了挺身子,去看两条永远走不到一块的铁轨,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些个东北兵。那些东北兵比南方兵长得高大,他们仗着自己的高大欺负南方兵。梁军武在东北这儿算是南方兵,他为保护自己曾用狠毒的一招制服了一个东北兵。那是他和东北兵进澡堂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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